事实如她所料,王钦刚到孙家,就迫不及待地凑到吴婧婧身边,跟她…… 王钦和吴婧婧,酷爱无中生有,本着以牙还牙的策略,林浅恶意污蔑,“我觉得,他俩应该在商议弄死你,正大光明继承你遗产的恶毒计划。” 她全然是信口开河,然而,真相不是关键,关键在于,孙泰金信不信。 “不是的!”吴婧婧实话实说,坦率承认,“老公,你听我说,我跟他商议着怎么报复她呢。真的!更改她的出生日期,欺骗高志豪。正是我和他商议出来的结果。” 第219章 吴婧婧死于非命 吴婧婧说的是实话,然而,被她骗过太多次,此时又气昏脑袋的孙泰金,根本不信她的话。 孙泰金更相信林浅所言,他武断认定,王钦正是吴婧婧的奸夫,是她肚子里小野种的生父。 孙泰金再度抬脚,一脚踹到吴婧婧裹在紧身礼服裙里的鼓囊囊的孕肚上,粗声粗气怒骂:“你骗了我那么多次,我还相信你,我是狗娘养的。” 他下脚力度极大,吴婧婧吃痛呻吟几声,双手下意识捂住孕肚,泪流满面的哀求:“饶过我吧,我有千错万错,我肚子里的小宝宝没错。求你看在他是个无辜小生命的份上,高抬贵手放过我!” 孙泰金向来心狠手辣,可没有那份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 目睹吴婧婧双手捂着肚子,哭哭啼啼的可怜相,他血丝密布的浑浊双眼染上暗红戾气,指着吴婧婧怒吼:“我打的就是那个小野种,你越是护着他,我越要打死他!” 吴婧婧惊惶失措,险些晕倒。 她不爱肚子里的孩子,亦不怕失去他,她是怕孙泰金下手太狠,连着她一并打死。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吴婧婧一路跪爬,爬到孙泰金的脚下,抱着他的小腿恳求:“你要讨厌这孩子,我明天就去医院拿掉他。拿掉他我就跟你同房,争取以最快的速度,怀上你的孩子。” 孙泰金眯眼,“再绿我一回么?你生性放荡,奸夫一大堆,鬼知道你下次怀上的又是哪个奸夫的孩子。” “不不!”吴婧婧拼命摇头,一头卷发随着她脑袋摇晃的速度左右摆动,“我对天发誓,我下次怀上的,一定一定是你的骨血。” 她话音刚落,顾砚辞神补刀,“孙老板,我有必要提醒一句,她为你生儿育女的心思是假,想利用你报仇雪恨是真。上一次,你差点听信她的谗言与我结下梁子,这次又险些得罪豪三爷。你再留着她,下一次,鬼知道她要闹出什么妖。” 几句话,彻底点醒孙泰金。 他点了点脑袋,盯着吴婧婧,颇为认同地说:“见天兴妖作怪的女人我不要,娶老婆嘛,自然要娶个安分守己的。至于你,利用我还绿我,我饶不了你。” 语毕,他拽着吴婧婧的长头发,硬生生的将她拖拽出屋,一路拖拽到地下停车场。 停车场里空无一人,唯有一辆辆停泊在车位上的各类私家车。 这地方,甚好甚好。 孙泰金顾忌形象,不便在大庭广众之下歇斯底里大发作,如今来到无人之地,他彻底撕下伪装,又踢又踹的暴打吴婧婧。 “啊——” 伴随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吴婧婧躺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来回打滚。 孙泰金穿着翻毛皮鞋的右脚,接连不停地踢到她脸上和身上,挺起来的孕肚上。 他边踢边骂,骂声不堪入耳,左一个“婊~子”,右一个“骚~货”,什么难听骂什么。 吴婧婧的双手,一会捂头,一会捂肚子,尽可能的保护自己。 她的双手刚刚抱住脑袋,孙泰金突然间使出全身力气,狠狠地踹到她的肚子上。 腹部剧痛,吴婧婧抽搐着蜷缩成团,礼服裙下摆流淌出猩红粘稠的鲜血。 知道自己流产了,吴婧婧出于求生本能求救:“别打了,别打了,我流产了!痛!我好痛啊!快打120,把我送到医院里去……” 孙泰金恨她恨到不可行,哪会救她。 他骂了一句“你活该”,旋即拉开车门,坐上私家车的驾驶室,双手稳住方向盘发动引擎。 以为他要驾车离开,吴婧婧爬到他车前,惨白着一张脸,断断续续求他:“救我,你不救我,我会没命的。” 孙泰金倒车,再驱车前进。 左前方的车前轮,堪堪碾过吴婧婧的脑袋,只听“噗嗤”一声,吴婧婧再无声息。 紧接着,后方车轮再度从吴婧婧脑袋上碾过,刹那间,吴婧婧那颗完好无缺的脑袋,变成一团状如烂西瓜的烂泥…… …… 交流会尚未结束,林浅已然得知吴婧婧死于非命的狼狈下场。 吴婧婧死了! 林浅愣了愣,旋即接受现实。 挺好,她死了!她自己省心。 此时,大厅里依旧是笑语喧哗,一条人命的消逝,丝毫不影响其余人的心情。 一名年龄与顾砚辞相仿的年轻男人姗姗来迟,他一进大厅,也不搭理别人,径直走向顾砚辞,递上一个印着英文字母的药盒。 顾砚辞接过之后,连连道谢:“哥们,多谢你了。” 那人笑意卓然说:“大家都说这个特效药,治疗心脏病的效果特别好,长期服用能够治愈心脏病,希望伯母早日康复。” 林浅看了看顾砚辞拿在手里的药盒,不做评价。 要在以前,甄苒吃的药,她出于关怀甄苒的心理,自要详详细细问个明白。 现在,她管都不带管。 交流会结束,回家路上,顾砚辞顺便来到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递站,寄出药物。 他下车,林浅坐在车里,目睹他快步走进菜鸟驿站。她的右眼皮,突然间像抽风似的快速抽搐几下。 有种大事不妙的不祥预感,倏然间袭上心头。 回到家,时间已晚。 林浅钻进被窝躺下,不消三五分钟,她酣然入梦。 顾砚辞没睡,他坐在林浅身旁,背靠床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眸光忽明忽暗。 次日早上,林浅一觉醒来时,又是天色大亮,阳光洒满整个房间。 她一如往常般,慢悠悠的下床,慢条斯理的洗漱,细嚼慢咽的吃早餐。 早餐很丰盛,顾砚辞秉承昨晚那句“日常饮食吃高档菜”的承诺,做了一桌子份量少却高端的大菜。 她吃早餐之时,顾砚辞装作无意,实则有意的问她:“今天,你打算怎么过?有没有特别安排?” “还能怎么过,跟之前一样呗!”林浅咽下一小口燕窝干贝粥,懒洋洋地说:“追剧,看小说,骑单车,玩够了随手画几张设计稿发给程总。至于特别安排,没有的。鹿菀不在这,我一个人去外面吃喝玩乐,挺没劲的。” 听她说完,顾砚辞微微勾唇,意味深长的微笑,“挺好!挺好!” 林浅不明所以:“嗯?” 顾砚辞含糊其辞答道:“我是说,这样悠闲自在的小日子,挺好,我羡慕不来。” 顾砚辞没说实话,他说“挺好”的潜台词,唯有他懂。 第220章 我害怕,你别吓我啊 今天,正是“三个月后”,林浅一直念叨的“解脱之日”。 昨晚,顾砚辞以为,她今天要翻脸不认人跟他离婚,焦虑的一夜没睡,冥思苦想的思索对策。 此刻,听她说“没别的安排”,顾砚辞放下心来。 她不提离婚,或许是被他日复一日所付出的真心打动。又或许,她小日子过得迷迷糊糊,已然忘记,今天是“离婚日”。 顾砚辞脑子清醒,林浅不提离婚,他亦是知趣不点醒。 …… 吃过早餐,林浅坐在梳妆台前涂脂抹粉时,突然发现,装在羊脂玉制小圆盒里的玫瑰古法口脂,已所剩无几。 现如今,林浅不缺大牌化妆品,她面前的梳妆台前,放着好几排未拆封的高奢化妆品,圣罗兰、雅诗兰黛、赫莲娜……应有尽有。 都是顾砚辞买的,他送,林浅从来不用。 不是抗拒,是她不喜掺杂了化学成分的化妆品,更喜欢自个以草本植物为原料,亲手制作的纯天然化妆品。 林浅拿唇刷挑起些许口脂,涂抹到水润花瓣唇上,妆点出一抹鲜润娇艳。 随后,她拎着竹篮来到花园里,从枝头采摘下一朵朵含苞待放的金边玫瑰,丢进竹篮里。 位于高处的玫瑰花,林浅踮起脚尖都碰不到,她回头,冲着石屋二楼上某扇半开半合的窗户,喊道:“顾砚辞,下来,帮个忙。” 不消片刻,顾砚辞来到她身边,“什么事?” 林浅指了指高处的玫瑰花,“帮我摘花,我要用这些花,做几罐玫瑰口脂。” 顾砚辞抬手摘花,他按林浅所说,只摘取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眼见一朵半开半合的玫瑰花甚是美艳,顾砚辞摘下它,顺手插进林浅梳在脑后的温婉发髻上。 林浅正低着头,采摘位于下方的玫瑰。 顾砚辞一碰她,她手滑,食指触碰到花茎上尖锐细小的利刺。 她“嘶”了一声,垮下脸抱怨:“顾砚辞,都怪你。” 瞧见她指尖渗出针尖大小的血滴,顾砚辞眼底浮现懊恼,“抱歉,我的错。” 他拉着林浅回屋,先用碘伏棉签给伤口消毒,再包裹上防水创可贴。 包扎好伤口,他垂眸,盯着她的手指,一本正经地说:“伤口沾水更疼,还有感染细菌的风险。从今天开始,你别做任何事,要做什么我来帮你。” 林浅哑然失笑,“我在家,本来就是万事不动手。” 确实是,家里打扫卫生,洗衣买菜之类的家务事,有顾砚辞出资请来的保姆和钟点工负责。 至于烹调一日三餐,要么是顾砚辞亲身上阵,要么是来自五星级酒店的一流大厨上门做菜。 林浅几乎是无所事事,顾砚辞娇宠她,宠到连洗头、削水果之类的小事儿都替她包办。 长时间十指不沾阳春水,再加上日日以精油纯露类天然保养品护手,林浅那双纤纤玉指,滋养成完美无瑕的玉手。 细嫩白皙的十指,搭配点缀着闪亮碎钻的杏仁型指甲,赛过职业手模的美手。 顾砚辞既是颜控又是腰控,还是腿控,更是手控。 准确说,小娇妻从头到脚的各个部位,都是他的心头爱。 此时,顾砚辞痴迷把玩着林浅青葱般水嫩纤长的右手,语气玩味又夹杂着些许认真,“做口脂也是做事,那东西做法不难,你在一边指点就好,我来操作。” 林浅再一次失笑,“又不是搬砖之类的大动作,哪会刺激到伤口。” “会,”顾砚辞固执反驳,“总要清洗花瓣吧,那时伤口就沾到水了!” 林浅:“……” 倏然间,林浅想起她读大学时代,某室友秀恩爱时说:我男朋友好爱我的,我的手受伤了,我要做什么,他一概帮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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