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若悬河的说了一大篇,却是对牛弹琴。 吴婧婧听不懂,听不进去。 她托着后腰,像炫耀似的挺起孕肚,冲着几个女宾,说林浅的坏话,“你们呀,别听她的哦。看我的身材就知道,她的法子靠不住。要是有用,我早就瘦成一道竹竿了。” 她此话一出,几个女宾或是捂嘴笑,或是肆无忌惮的笑出声。 那位韩太太,快人快语地说:“就冲你对她这份恶劣态度,她就不可能帮你减肥。” 赵女士接话,“要我说,你才是丢人现眼那个,回去吧,当心动胎气。” 几个女宾众口一致针对自己,恶毒且玻璃心的吴婧婧脸上挂不住,当即张开嘴,对着林浅啐出一口唾沫,“好啊你,在她们面前说我坏话,我一口盐汽水喷死你。” 名流云集的高端场合,吴婧婧像个下三滥似的,随随便便冲人吐口水,几个女宾,个个震惊。 “人家哪有乱说她,根本就没提到她好不好!她以为她是谁呀,值得人家挂在嘴边。” “主办方王总在哪里?快把他叫过来!我很想问问他,把这么个傻批玩意儿放进来,他要膈应谁?” “一个靠着爬上老头子的床才挤进上流场合的拜金女,也不知道低调点,她那个老公的脸,都被她丢完了哎。” 又被女宾们群而攻之,吴婧婧气的花容失色。 她右手抚摸着孕肚,尖声尖气回骂:“都给我闭嘴!气到我,害得我动了胎气,我老公动怒,你们一个二个的,通通要吃不了兜着走。” 几个女宾面面相觑,得,怀着孕,说话这么讨打,摆明了是来碰瓷的。 怕自己一不小心冲撞到她,害的她当场流产,赵女士冲着身在远方的孙泰金招手。 孙泰金走来,赵女士指着吴婧婧,笑了笑说:“老孙哪,快把你这个未过门的太太领走,她大着个肚子,跟我们吵吵闹闹,要是有个闪失啥的,我们吃罪不起。” 听闻吴婧婧跟她们吵吵闹闹,孙泰金脸色一青,没好气说:“你跟她们吵闹个什么劲?给我安分点!你不要脸,我要脸!” 他拉着吴婧婧走向别处,吴婧婧前行几步,忽然回头,冲着林浅张合涂抹着猩红色唇釉的嘴唇,语速飞快说道:“看哪,你老公和金港首富吵起来了,因为你哦。” 因为自己? 林浅半信半疑地看向顾砚辞,果真,顾砚辞快速扭动手腕,脸色沉郁,薄唇一张一合,对着坐在他对面沙发里的金港首富高志豪,发出警告:“同样的话,别说第二次。” 高志豪舒展四肢,仰躺在沙发里,笑眯眯说道:“顾总,消消气,不过是陪我睡一觉,你又损失不了啥,何必动怒呢。” 闻言,林浅一头雾水。 她和高志豪素无接触,无冤也无仇,高志豪为何会有“睡她”的想法? 接触吴婧婧幸灾乐祸,闪烁着“看好戏”表情的眼神,林浅脑海里灵光一闪,呵,定是吴婧婧兴妖作怪所致。 第216章 急死你 林浅思索之间,顾砚辞起身,快步走到她面前,以伟岸颀长身躯,严实遮挡住高志豪投射而来的色眯眯目光。 林浅正想一问究竟,顾砚辞压低声音,抢先问出一句:“浅浅,你的出生年月日,究竟是几月几日?” 林浅一愣,“奇怪,你问这个干吗?” 顾砚辞不答,催促说:“告诉我,这对你至关重要。” “你不记得吗?”林浅打开手提包的搭扣,取出她随身携带的身份证,晃了两下说:“我的出生年月日,在身份证上写的一清二楚。” 顾砚辞深幽目光紧盯她的身份证,若有所思问:“你确定,这是你准确无误的出生日期?” 这个…… 林浅哑然,她没见过自己的出生证,只在户口本上,见过她的出生日期。 她母亲早逝,户口本上的出生日期,是否是她的准确诞生日,她无从得知。 想了想,林浅实话实说:“我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日,由吴天理提供,准不准确只有他知道。现在他人都死了,我到底是哪天出生的,就成了永久的秘密。” 听她如此说,顾砚辞面色沉郁,“吴婧婧跟高志豪说,你是XX年X月X日出生,八字为……” 他说出个与身份证上日期截然不同的日子,而后说到重点:“高志豪生来迷信,一直坚信流年不利时,睡八字相合的女人可转运之说。近期他时运不济……” 他话说至此,林浅心中了然,“懂了,吴婧婧提供给他的我的八字,正好与他的八字相合。他信了吴婧婧鬼话,想睡我转运。” 顾砚辞颔首:“正是!” 林浅嗤笑,“唉,吴婧婧的鬼话,他也相信哪?谁不知道,吴婧婧最擅长于弄虚作假。” 顾砚辞放慢语速,郑重其事说:“他和吴婧婧素昧平生,哪知吴婧婧是个颠倒黑白之徒。” “嗯,”林浅话锋一转说:“他信了吴婧婧所说,你如何处置?是要不惜得罪他,也要护住我呢?还是要秉承做生意以和为贵的理念,劝我服从他?” 顾砚辞神色一凛,口吻冷峻说:“我没那么下作,既不让你服从他,更不能遂了吴婧婧的心愿。” “知道吗?”林浅一针见血的提醒说:“你为了我得罪他,吴婧婧求之不得。她巴不得你和他反目成仇,再相互厮杀。” “无所谓,”顾砚辞弧度完美的嘴角微微上扬,语气淡然:“恨不得坑死我的竞争对手和仇家多了去,不外乎多他一个。” 林浅微微摇头,语重心长说:“话说那么说,可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因几句无中生有的鬼话,跟他结下梁子,不值得。” 顾砚辞眸光黯淡,语气渲染上浓重的颓然,“理是这么个理,可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确切的出生日期,吴婧婧的谎言,我们无从反驳。” 此时,吴婧婧已坐在高志豪身旁,口口声声地说:“告诉你哦,她的出生日期,就是我说的那个。她身份证上的年月日,写错了呢,延后了两个多月呢。” 她声音高亢,林浅一清二楚听见。 林浅的目光,越过顾砚辞的右胳膊,看向笑的得意洋洋的吴婧婧。 隔着遥远的距离,她却能清晰看清吴婧婧眉梢眼角洋溢着的兴奋劲儿。 下一秒,她又听到高志豪唉声叹气的声音,“我好话说了一火车,她老公死活不点头,一个劲叫我死了那条心。哎哟喂,不过是个女人,有啥舍不得的。女人嘛就是件衣服,谁穿不是穿。我穿过他嫌弃,丢了便是。” 林浅微抿嘴唇,寻思片刻,毅然决然的走向高志豪。 知道她想亲口说服高志豪,顾砚辞不加阻拦。 他相信,脑子聪明的林浅,自有说服高志豪之法。 林浅前行几步,站在她身后的顾砚辞,盯着她包裹于苏绣旗袍内,随着行走步伐,似弱柳扶风般款款扭动的妖娆细腰,眼神暗了暗。 身材曼妙如她,哪个男人把持得住? 下一秒,顾砚辞脱下西装外套,罩住林浅的上半身,堪堪挡住她纤细的腰肢。 “你呀你!”林浅微微摇头,“行走的醋坛子。” 话说这么说,她却是拉拢西装,尽力遮掩住曲线玲珑有致的上半身。 走到高志豪坐着的沙发左侧,林浅不卑不亢开口:“高先生,有必要告诉你一声,出生于XX年X月X日的女孩子数不胜数,你舍得花钱的话,大可以召唤来成千上百个心甘情愿的,实在没必要拼着得罪顾砚辞的代价强迫我。” 高志豪浮肿眼皮下的浑浊目光,肆无忌惮的扫视林浅。 啧啧,这个小美人儿,裹着黑西装,依旧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仙女。 那张略施脂粉,绝艳惊人的小脸,配上那节领如蝤蛴的纤长天鹅颈,多漂亮,多养眼哪。 跟她睡一觉,那是至高无上的享受哪! 心里怎么想,高志豪嘴上怎么说:“跟你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人多得是,脸蛋跟你一样漂亮,身材跟你一样好的,不好找哪。我这个人,睡女人不仅要睡八字相合的,更要睡最漂亮出挑的。” 说完,他又加了一句,“我看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要做聪明事,你最好从了我。要是耽误好时辰,坏我好事,没得好果子吃。” 林浅疑惑:“好时辰?” 吴婧婧代替高志豪解释:“高老板的算命先生说,三日之后正是好时辰,他唯有在那天睡你,方可时来运转。” 像是被提醒,顾砚辞倏然间插言,“高老板,你身边的算命先生,真是传说中功力神乎其神的旭风大师。” 高志豪掀了掀眼皮,语气不耐说道:“废话,知道了还问。” “那他……”顾砚辞语气一变,以高志豪能听懂,吴婧婧一字不懂的金港方言,说了几句。 高志豪坐正身子,认真考虑一番,点点头说:“你言之有理,我这就让他算算。” 他走到一边打电话,顾砚辞则眉眼微挑,脑袋偏向林浅说:“稳了!” 林浅好奇,“你对他,说了些啥?” 顾砚辞不答,故作神秘说:“不急不急,待会就知道。” 一旁的吴婧婧,急的抓耳挠腮。 比起林浅,她才是最想知道答案那个。 心里着急,她冲口而出问:“说啊,你说了什么?” 顾砚辞气定神闲的盯着她,慢悠悠说:“想知道?偏不告诉你!急死你!” 第217章 不看僧面看佛面 顾砚辞不答,吴婧婧想从高志豪那里了解一二。 奈何高志豪打完电话后,已经被一堆商界名流围拢其中,跟他东拉西扯。 吴婧婧想插话问他,愣是找不到机会。 再说林浅,她虽不知顾砚辞跟高志豪说了些啥,看顾砚辞的神色状态她知道:他胜券在握。 心神安定下来,林浅走到餐区,拿起餐盘,夹起一块块的美味佳肴,放进盘子里。 今日宾客众多,且口味各异,主办方为大家提供了自助餐。 各式各样的美食,摆在餐架上的不锈钢制布菲炉内,供来宾按自己的喜好随意取食。 林浅夹起两小块香煎霜降牛排,一块炭烤东星斑,三根火腿卷白芦笋放进餐盘,突然听到顾砚辞在她身后,沉声提醒她:“这些菜味道一般般,去东边,那边有国宴级别的高档菜。” 他在前方引路,林浅亦步亦趋的跟随他,来到餐区的东边。 果真,此处的布菲炉里,摆放着一道道精美绝伦的珍馐美馔:糯米八宝鸡、金汤菜心、明炉烧响螺、玉质龙筋、分子麻婆豆腐…… 这些菜肴,高档在繁复做工上,需得历经几天,以数十道工艺精心烹调,方可成菜。 在高档菜面前,林浅先前拿来的牛排和东星斑,没有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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