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可不想被卷入安云起的傻逼爱恨情仇里,那绝对比晚间肥皂剧还倒人胃口。 “好好休息吧,醒了再去退房。”裴渡把房卡放在床头柜上,“那傻逼把卡都给我了,自己想进都进不来。” 他就不该乌鸦嘴这句,裴渡一开房门,就和门外站着的安云起大眼瞪小眼。 “哦,你来啦。” “你干完了,腰上安了火箭?”安云起伸长脖子就往房间里看。 于是裴渡让出位置让他进去,李天畅无力地扯过被子试图遮住自己,又被安云起粗暴地掀开。 “你不是挺能的嘛?勾引男人也不会,你还能做什么?!”安云起又开始生气,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还瞒着我回来打比赛,你倒是赢一个给我看看啊!他妈的老子在你身上赔了一百万!” 李天畅嘴巴很硬:“你自己下的注,愿赌服输。” “啪——”裴渡就听到房间里传来响亮的一声。他想了想还是走了回去,看到安云起把人的腿都抬起来了,便道:“他腰上的淤青很严重,早点放他去医院,不然要留后遗症。” 李天畅听到医院,下意识就道:“不用去,我不痛。” “不痛是因为兴奋剂的作用还没过,等会儿你就知道厉害了。”裴渡给他递了个眼色。 李天畅这才反应过来,捂着后腰道:“刚才是这里落地的,好半天都没知觉……你放开,我要去医院……” 安云起这才注意到他后腰的一大片乌青,顿时慌了神,“操,不早说,我送你去。” 说着,他也不让人反驳,把衣服胡乱往人身上一套,把人扶起来就往外走。 裴渡也不帮忙,单是和他们一起走到地下车库,手一直插口袋里。 安云起心里很不爽,尤其看不得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忍不住出言讥讽道:“你□□上锁了啊?还是终于封心锁爱,决定不祸害苍生了?” “你不就是知道我不会动手,才让我去的吗?”裴渡斜睨了他一眼,“不然你干嘛不让Robin去,只要有洞他就敢操,连甜甜圈都不放过。” 安云起被他戳穿了小心思,心里更堵得慌。这时代驾把车开了过来,他先把李天畅塞了进去,然后回头朝裴渡比了个中指:“你他妈自己小心点吧!我看你早晚有栽的一天!” “我栽什么?”裴渡反问道。 “是谁每次提到那个人就笑得无比恶心来着?”安云起骂骂咧咧地关上了车门,“还有,这可是你第一次为了小情人放兄弟的鸽子!” 每次提到他都会笑,我有吗?裴渡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思索之中。
第26章 称心如意的小情人 裴渡没有再回乌烟瘴气的拳馆,而是直接打电话让姜助理来接。谁知道上车后姜助理第一句话就是:“麻烦以后不要在晚上七点后给我派工作了。” 虽然她平时一直目无领导惯了,但表面上还是会虚与委蛇一下的,这是要造反啊?今天怎么回事,这一个两个的都开始抽风? 不过姜助理的下一句话,就让惊喜爬上了他的眉梢。这个向来冷淡而专业的女人告诉他:“我怀孕了。” “真的?!几个月了?” “三个月了。” “居然不早点告诉我,这也太见外了吧。”裴渡埋怨道,“早告诉我就直接让你去休息了,还工作做什么。” “谢谢领导关心,怀孕三个月还没有到需要停止工作的地步。”姜静澜面无表情道,“去年您参加我婚礼,揽着新郎的肩膀明里暗里威胁他要好好对我,害他在婚礼前紧张地去厕所吐了半天。这之后我就决定要尽量将领导您排除在我的人生大事之外。” 裴渡毫无愧色,“我记得我去年就和你老公——那个除了骗女人一无是处的蠢货——道过歉了,怎么那么记仇嘛。” 姜静澜的嘴角抽了抽,她相信裴渡道歉的诚意,然而结果是自己老公又紧张地犯了胃病…… “从那时候起,你就一直跟着我。我身边能信任的人不多,你是其中一个。”裴渡倒是有些落寞起来,“好好养胎吧,我会再招一个临时助理,除非必要紧急的任务,不会再麻烦你。” 姜静澜默默注视着他,有时候仿佛也能找到那个十几岁少年的影子。然而现在那个无措、愤怒、稚嫩、倔强的少年已经长成了男人,只有在非常短暂的瞬间里,还会流露出一点不成熟的气质。 将车稳稳地停回车库,姜静澜忽然道:“之前我询问过闻秋家的地址,但是他只让我送到车站。这个人的社会联系很少,几乎只与几个人交往,需要我去调查他吗?” “不用。”裴渡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有意藏起来的肯定是不好的东西,如果他不想说,那就不说吧。你为什么对闻秋这么上心,你不是从来不做多余的工作吗?” 还问我为什么那么上心,姜静澜心想,不如问问你自己为什么如此上心吧。 又听裴渡自言自语道:“原来我对他的偏爱那么明显吗?” 他哒哒地敲着手机,不知道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又露出了微笑。不一会儿,他对姜静澜说:“看,我又把他约出来了,一起去看他之前没买到票的展览。” “看展览,然后呢?” “什么然后?”裴渡仍在低头发短信,眼瞳里倒映着手机幽幽的蓝光,“没有然后。”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度过了一段十分美好的时光。 裴渡从未拥有过如此舒适和谐的关系,闻秋简直就是全天下最称心如意的伴侣。只要他想,OMEGA便会翩然而至,陪他做任何想做的事。 闻秋甚至开始刻意打扮自己,一旦有钱买各种衣服,他良好的品味就立刻彰显了出来,搞得裴渡偶尔把他带出门,都要防范四面八方觊觎的目光。而大多数时候,闻秋光是安静地坐在自己身边,就可以起到绿植一般养眼的功效。 此外,裴渡发觉他的头脑也足够聪敏,学新东西非常快。在几个闲散无事的周末里,裴渡带他去了滑雪场,去了山上露营,还去了湖边垂钓。两人总有说不完的话题,说说笑笑永远不会冷场,裴渡也不记得什么时候两个人起过矛盾。 而在其他时刻,闻秋就仿佛完全消失一般安静,丝毫不会打扰他的生活。 他翘掉朋友间活动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搞得那边天怒人怨。那天在酒吧喝酒,安云起忽然就酸溜溜地来了一句:“你俩什么时候官宣啊?” 裴渡笑而不答,但的确是动了点心思。他很清楚自己能用来拴住闻秋的只有钱,而随着自己最近给钱越来越大方,闻秋迟早会不缺钱的。 那么,为了拴住这个让他满意的伴侣,是时候加一些钱以外的刺激了。 “什么官宣?”这时,一个清亮的女声传了过来,伴随着一阵高跟鞋的哒哒声,一个留着黑色长直发,穿着小礼服裙的女生走进了卡座。 她很自然地弯下腰,胳膊搭在裴渡的肩上,抢过他手里的鸡尾酒喝了一口。 而裴渡随手撩了撩她的发丝,“怎么烫直了?前不久不还说爱上了大波浪卷吗?” “别提了,刚烫完很完美,结果洗了两次就变成鸡窝了。”裴潇扁了扁嘴,不依不饶地问,“哥,你终于谈恋爱了?” “这才哪到哪呢,”安云起嗤笑道,“你哥眼高于顶,你又不是不知道。” “潇潇什么时候回国了?”另一个女生问,“也不叫姐姐们出来玩。” “刚回一个礼拜,”裴潇说,“这不是快生日了嘛,我哥非要说大办一场,我只好飞回来咯。” “一出去就不知道回家,”裴渡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都二十一了,也不知道让哥哥省点心。” 裴潇哼了一声没理他,从包里拿出许多黑色的信封分发在在场的众人:“一号晚上江洲花岛,这次的主题是‘杀人狂惊魂夜’,记得要变装哦。” 安云起拆开信封,一只骇人的骷髅头弹了出来,一同响起的还有变了调的阴森生日快乐歌,下面是一行凌乱的字迹:“请帮帮我!有人想杀了我!” 安云起吐槽道:“怎么年年都是万圣节主题啊!” “谁叫我是万圣节那天出生的,”裴潇咧开嘴笑了笑,“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天我妈就是那天上街被吓着了才……” “好了。”裴渡拍了拍她的背,让她不要口无遮拦什么都往外说,“去和你茵茵姐玩去。” 裴潇勾着她茵茵姐的胳膊,就上吧台那儿去了。一走出她哥的监控范围,她就开始和茵茵姐叽叽喳喳,打听那个“官宣”的事儿。 叶茵是一群人里的大姐大,对一切八卦都了然于心,便把知道的一些都说了。 “姓文?”裴潇听着听着便嘟囔道,“宁海商贸的那个文家?有点次吧……” “是‘听闻’的‘闻’,人家不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叶茵乐呵道,“你知道吗?你哥还要按钟点给他打钱呢。” 那不就是男妓吗?哥怎么会看上那种人?裴潇的眉头拧了起来,“哥会带他来我的生日派对吗?” 她倒要验一验这是个什么货色。 “我猜不会。”叶茵耸了耸肩,精心描摹的红唇上勾着一抹轻蔑,“你看这都多久了,裴渡从来没带他出来见过人。” 这显然是拿不出手,摆不上台面。裴潇了然,便也没把那个无足轻重的男妓放心里去。 裴渡没让她在酒吧待太久,很快就把她拎回车上,要送她回家。他打开车载音箱,放了一首韩团的歌,他记得裴潇是喜欢的,去年还追了全球演唱会。 “换一首换一首,她们早就过气啦。我最近喜欢的是死亡金属。”裴潇却埋怨哥哥不懂时尚,用自己的蓝牙连了车载音响,放了一首极其骇人的歌。 然后她一边跟着哼哼,一边摇头晃脑,还学了一手黑嗓。 裴渡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的车流,冷不丁地问:“你回来这几天,去看妈妈了没有?” 裴潇一听,就好像被捏住了命运的后颈皮,立刻晃不起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逃到国外去……” “那也逃得够久了,生日前回家一趟,妈一直在念叨你。” 裴潇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又埋怨道:“那你怎么不去啊?” “我?”裴渡轻哼一声,“我暂时还不打算气死她。” / 在临近万圣节的时候,闻秋便收到了裴渡的邀请,去参加他妹妹的生日会。 当然,那并不是一场普通的生日会,据说还有盛大的变装舞会,今年的主题是“杀人狂惊魂夜”,要求宾客们变装后入场。 闻秋听得心潮澎湃,从弗瑞迪到汉尼拔到德州电锯杀人狂,脑海中闪过了许多荧幕经典杀人狂形象。然后他才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我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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