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野:“?” “其实你也可以对我上手的,我允许你那样做。” 汀野:“?” “不想吗?那算了,这样也够。” “……” 谢书荣的手指很好看,当他勾起汀野那件合身的校服时,哪怕隔着距离也能热切感受到这人传来的温度,柔软地、一碰就瑟缩的皮肤给谢书荣带来了一阵不小的灵魂颤栗。 “!”汀野条件反射崩紧了腰腹,一整个头皮发麻,先前被压下去的奇怪感觉再次涌了上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认真思考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谢书荣会不会真的如谣言所说的那样,对他产生了某种非分之想。 好在欧阳延发挥出了她特有的专业素养,一名优秀的摄影师,必须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所有一闪而过的美景。 虽然,这次的美景可能有些过于惊吓些。 但欧阳延还是完美地完成了谢老板分发给她的艰巨任务——诱骗、顺便帮老板创造一切有可能贴近未来男朋友的机会。 她自认为在最后一点上做得非常漂亮,即使欧阳延并没有指挥某些人当众撩衣服、舔喝红酒的惊骇壮举,但谢书荣还是差点亲上去。 嘴对嘴的那种,要不是最后欧阳延打翻了一瓶啤酒,清脆声响勉强拽回了那个快要憋疯的男人,不然今晚恐怕难以收场。 “我先回去了。”欧阳延低头看了眼手机:“宵禁时间快到了,我不想被关在宿舍外面。” 她急匆匆地背上设备,逃也似的开门:“照片等我p过后再发给你们。” 酒吧内被弄得略显狼藉,地板上、沙发上全是酒水侵湿的污渍,还有一些为了背景布置而打乱的设施布局。 汀野坐在离谢书荣足足三米远外的卡座里,异常沉默地擦着脖子上的口红印。 刚才,就在身边那张沙发下。 谢书荣掐着他的腰,唇齿从锁骨处折返而上,蹭过突出的喉结、线条锋利的下颌,以及……脸颊,距离接吻只差临门一脚。 汀野的心脏到现在都没能平静下来,耳蜗里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血液撞击的声音。 他再如何迟钝,到此刻也不得不重新正视一下谢书荣对自己的情感状态。 “嘶……”汀野神志恍惚,擦脖子的力度没控制好,那一小片肌肤早就分不清到底是口红印还是情绪上头。 “阿野。”谢书荣没靠过来,自觉站在三米之外轻声喊他,在这极度沉默的氛围里,强装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我帮你把跟尔雅工作室的合同解了吧。” 作者有话说: 谢书荣:他主动约我拍照=他想贴贴√ 不会锁吧?不能吧不能吧……(点烟)
第47章 你又跟谁上床了? 那天中午,柳成玉站在走廊上,炽热的阳光从头顶落下来,印出小团阴影。 谢书荣没有一上来就表明自己的需求,而是稍微地绕了一圈:“柳学姐,你知道纸飞机动画吗?” 柳成玉抬手遮阳,闻言眼睛一亮:“当然,学我们这个专业的没有人会不知道它。” “那太好了。”谢书荣抿唇,神情既无奈又焦躁:“您可以帮我劝劝阿野吗?” 柳成玉:“啊?” “前几天纸飞机的某负责人找上汀野,表示非常希望他可以入职试试建模师的位置,正好也到了找实习单位的时候。” 说到这,谢书荣无不惋惜地表示:“可惜他不愿意去,我已经劝他很多天了,柳学姐你是专门学这个的,能给点建议吗?” 柳成玉犹豫不决:“可是……” 谢书荣恰到好处地垂下眼,软着声音央求道:“学姐,机会难得,我作为他的朋友实在不想让他再继续堕落下去。” 这些被藩何以‘他们太看重隐私’为警告的团队成员,终于在谢书荣三言两语里松了口。 严格来讲,柳成玉并没有透露多少信息,因为她知道的内容非常有限,唯一算得上重点的大概只有那两个字。 柳成玉告诉他:“合同,他签得好像跟我们不一样。” 于是谢书荣完整地计划了今晚的整个过程。 先让人放松警惕,在对方毫无准备的状态下直接撩拨他、近距离贴贴他,这能有效降低大脑的理智思考能力。 虽然汀野此刻的表情看起来像在走神,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以至于当谢书荣提出要解除合同的时候,他没能立刻反应过来。 “嗯……嗯?”汀野揉搓脖子的动作猛地一滞:“你说什么?” 谢书荣十分贴心地重复了一遍:“我帮你解除跟尔雅的合同。” 如果说之前的沉默是假亲热过后的尴尬与诡异,那么此刻就是陷入黑暗后与之抗衡的僵持与死寂。 那种挥之不去的旖旎氛围如清风般消退得一干二净。 汀野没说话,他缩在角落里,眼底情绪渐渐淡化,就连刚才拍照时引发的慌张失措都暂时隐去了踪迹。 “你怎么知道的?”好半晌,汀野才开口,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讽刺:“难不成谢大少爷也喜欢干那种背地里偷偷调查别人的无聊癖好?” “也?” “哦,小说里经常这样写。”汀野顿了顿,又说:“有些顾客会这样对待自己的伴侣,以此来彰显……算了,这都不是重点。” 谢书荣仔细观察着他的情绪,思忖片刻,谨慎答道:“我没有专门去调查你,也没有那种癖好。” “是我父亲勒令要求我一定要单独谈拢一单生意,但是我不喜欢他给我安排的那些合作方,于我而言那只是站在自家擅长且有足够资本的地位上过家家而已,完全没有任何挑战性。” “经过我调查的各行各业,以及某些复杂的资源数据,再排除掉我父亲所掌控的领域……”谢书荣停了下来,似乎在组织更有说服力的语言。 不过看他表情似乎并没有找到合适的说辞,最后他直言道:“我想给你投资。” “谁?”汀野掏了掏耳朵:“你说谁?” 谢书荣:“你。” “……”周围气氛比刚才还要沉默一万倍。 给、他、投、资。 汀野愣然低头,手指按了好几下才把手机点开,他盯着屏幕看了三秒。 年月日没错,时间也没错。 “……汀野感到匪夷所思:“我这么厉害?” 明明对方亲眼看过自己近期制作的建模成品,谢书荣也亲口承认了,那玩意做得真不是给人看的。 他都这样了,还能扯出个冷笑话来? 谢书荣犹豫着朝他走了两步,见汀野没有抗拒后便直接坐在了对面的沙发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有我的考量。” “投资这方面算是我爸他们老生常谈的话题了,说白了就是一场豪赌。”谢书荣笑了笑:“有句老话不是说,风险越大收益越高嘛。” 汀野幽幽地盯着他:“赔损都被你吃了?” 谢书荣摊手,表情无比藐视:“就那点赔损都不够我姐逛一次街的花销大。” 汀野:“……” “你……”汀野问得十分艰涩:“不是,这世上有那么多的领域,你干嘛偏要点我?” 谢书荣开始睁眼说瞎话,理由编的很不走心:“因为我爸他自负不凡,特别看不起艺术品,所以我想替我妈妈教训他一顿。” 汀野:“……” 好了,你不要说了,你再说下去我真的会怀疑你要对我图谋不轨。 虽然他已经开始怀疑了。 当然,如果忽略掉谢书荣说的那些听不太懂但又有点任性的少爷风格,单单站在汀野个人利益角度上来看,这是一件百利而无害的事。 外人或许只知道汀野对赚钱有股从不退让的疯劲,只要给钱他就能当别人对象,只要给钱就能去酒店当小三。 好像对于他而言,是除了金钱外,连尊严都可以踩在脚下的人,说跪就跪,说舔就舔。 但只有汀野自己清楚,当生命进入倒计时,当病危通知书掉在血泊里,当心脏停止跳动,当声音彻底消失,当阳光不再升起,那么剩余的所有东西将没有任何意义。 包括大家所看重的尊严。 所以汀野不会拒绝谢书荣打过来的那十万,不会在对方提出每个月真的给他十万薪资而劝解,更不会为了所谓的自尊去规避别人伸出的援手。 这不是拒绝,这是在扼杀生命。 任何类似于“他这样是不是施舍”、“我直接拿钱会不会被他看不起”这样的心理状态根本不会出现在汀野身上,因为他没有功夫去自我内耗。 “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的,但我……”汀野略显焦虑地舔了一下唇瓣,像是借助这个动作咽回去了什么话:“我考虑一下。” 谢书荣皱起眉,不太高兴,但也没说什么:“好,别让我等太久。” 倒不是因为违约费太高,也不是担忧自己建模的技术,恰恰相反汀野一点都不担心这些问题。 他只是在考虑,这笔违约费要是能直接用在汀向阳身上是不是更划算,毕竟今年的冬天就快要来了。 而他很有可能没办法在冬天来临之前凑齐足够的钱。 汀野沉着脸从养生酒馆内出来,谢书荣跟在后面:“衣服你拿回去吧,不用还了。” “给我也没用。”汀野说:“谁家大学生还穿校服啊。” 谢书荣轻笑,调侃地说:“你可以跟我多约几次校园写真,然后就能经常穿了。” “……”汀野好不容易消下去的霞红再次蔓了上来。 还不等他拒绝,一道黑影突兀地从对面冲了过来,藩何脸色极差,他劈手扯住汀野,压低声音快速道:“那傻.逼来找你了。” “我怕他闹事,就打发他去后巷等着了。”说到这,藩何神情间有些许怒意:“你能不能改改手机静音的恶习?都等半小时了,你知道我有多慌吗?” 在知情人嘴里,这位被称为傻逼的家伙,乃汀康也。 汀野朝深黑的巷子口瞥去一眼,心想总算来了,再等下去汀野怕自己控制不住。 “知道了,你先回去。”汀野大步朝后门走去,刚挪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下。 果不其然,谢书荣还跟在身后。 汀野说:“我自己去。” 谢书荣面色犹豫,内心并不想让他独自一人,但还是停住了脚:“如果需要,可以大声喊我的名字,我就在外面。” 汀野神情复杂,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嗯了声便离开了。 后巷口的灯只有一盏,由于没有人打理,上面落了层厚重的灰,灯光看上去就像是被穿了条轻薄的纱裙。 谢书荣陪着他走到巷口,亲眼盯着人消失在黑暗深处。 狭窄地、带点混乱的后门口,站着一位西装革履、衣冠济济,手提文件包的中年男人,汀康没转过身来之前确实能唬住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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