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嘛。”李允觉得事态不妙,身子被他翻过去,双手撑在床上想要爬起来,他往下一坐,把李允老老实实压在身下。 那条领带开始绑在手腕上时,李允大幅度在他胯下扭动起来。 “陈柏臻你解开,我害怕……” 不多,就是有点。 毕竟他从接电话起脸色就不是很好了。 “害怕?嘁……”他笑得轻蔑,“你现在还知道害怕?”裤子被他脱到膝盖,他的手掌覆住臀瓣,捏了一把。 觉得还不够,又捏了一把。 “你麻痹的瞒着我准备出国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害怕了?” 两手被绑得紧紧反扣在身后,又坚持扭动了好几下身子,不过是在做无用功,他隔着内裤用性器去蹭李允的臀缝,呼吸声粗重。 “你说话对我客气点,陈柏臻。”李允脸蛋涨红,可能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脑子有点发飘,话也说得很有命令的口吻。 只不过在陈柏臻那怕是没什么震慑力。 “我对你说话还不客气?”他用力撞了下李允屁股,撞到李允脑袋就差碰到床头,小床“嘎吱——”一声响,陈旧破败的小卧室里一下弄出这么大动静,好像天花板角落那块快要剥落的漆皮都落下不少灰尘。 陈柏臻拿起枕头垫在李允脑袋前,抬头环视了遭卧室,忽然想起这是头一回在这间卧室做,又意识到这里是李允从小睡到大的地方,满满装着的都是他气息的小屋子,嘴角扬起。 “我从今天遇到你哥起到现在哪句话对你不客气?”但他很快收回思绪,勾住那根领带,连着李允上半身迫不得已往上抬。 最后褪下李允内裤。 “小允,你别得寸进尺。” 耳边放沉放缓的一句话蹭得耳廓痒,这样的痒李允最受不住。 “你才得寸进尺。”但李允坚持要反嘴。 “我得寸进尺。” 硬挺的性器就在后穴处,措不及防地刺入,再迅速拔出,李允大喊出声。 “我还没进呢,你叫个屁。”他骂道。 “你麻痹的弄疼我了!”李允回骂。 陈柏臻在即将插进去前因这句话停下,粗重的喘气声昭示着他极其不耐烦,但还是停在穴口前,改为用龟头一下一下去蹭那里。 “你为什么不道歉。”李允扭头去看他,被他手摁住下巴,难听的话似是就在嘴前,但还是在说出口的前一秒拐回进肚子里。 “要我道歉啊。” “废话,快点。” “……” 他不吭声,用阴茎蹭到李允的穴口湿润又难耐,李允不禁发出极细的呻吟,他从身后抱上来,将头埋在李允颈窝,好长时间沉重的身子压到李允往下陷,在他臂弯里软成一团泥。 “为什么不和我说这事。”开口问,嗓音闷重。 硬挺的肉棒就塞在李允两瓣臀缝间,说话时还来回蹭弄,被弄得湿漉漉的后穴张开,吸过一寸一寸阴茎的薄肌,在龟头对准穴口时张开想要吞入,但最终只是擦过。 酒精的作用下李允这会脑子就已经装了大半浆糊,全然不顾陈柏臻此刻究竟怎么想,哪回跑的时候都不会主动说,这次也一样。 所以李允就不回答他这个问题。 “你为什么还不道歉。”反而还在坚持要这个东西。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这事?”他继续他的问题,脑袋抬起,凑到李允脸庞,问。 “你给我道歉。”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声音拉高,吓得李允侧过来脸,和他落下的视线撞上,才发现他脸色比先前还要难看。 许久没见过这么生气的陈柏臻了,一时还有点不习惯。 那种要和他犯倔的气性涌上来的同时,骨子里难掩的自卑懦弱也随之而来,李允心想这确实就是在面对陈柏臻时会展露出窘迫,无论他是如何花言巧语说不在乎李允有没有钱,不在乎父母朋友的态度,非要和自己结婚。 他紧抿唇,一副这会铁了心就是不说的模样。 不光不说,抱住李允的手臂加重力气,阴茎对准后穴口,不由分说凿开软肉,一下就插到深处。 “道歉,道歉,一天到晚你踏马的就知道要我给你道歉。” 李允腰往下陷,在阴茎顶送进来后绷紧身子,穴肉一下被粗硬的肉棒撑开,短暂的不适过后酥麻开始扩散全身,他抽插得急快,根本没顾李允受不受得住。 “我现在给你道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的歉,你就能留下来给我继续操吗?” “不能……”尽管下身被他插得颤个不停,李允还是打起精神说这话。 他听到后短暂的停止,阴茎留在李允体内,在最深处来回碾磨,磨到李允的臀也跟着扭动,刺激更加深入,爽到李允直接“啊”了出来。 “李允,真他妈有你的。”陈柏臻骂出来。 “太深了……啊……”李允喊着,他从自己身上离开,手抓住系在腕上的领带,带着李允身子往他下半身那送。 清脆的一声“啪”响,他拽着李允的同时也往里顶,力道大到让李允觉得这具身子能被他贯穿,几个来回,在“啪啪”声中,李允觉得后穴被他操得直发麻,大腿根被他猛烈又快速的顶弄搞得都来不及发抖,最后只能僵直在那,身子绷得好似一张拉到极限弓。 那阵快感来得转瞬即逝,迅速在李允脑子里晃过,眼前闪过到白光,绷紧的身子往一侧倒,被陈柏臻搂住,在后面拉直两手臂,从先前的跪姿改为坐跪,李允坐不住,倒进他怀里,他往上顶胯,这个姿势比先前还能插得更深,顶到李允几乎被激到清醒,睁眼,看清的是头顶有裂缝的天花板。 他托住李允的臀,肉棒狠狠往里插,身下的床单皱得乱七八糟,枕头也在顶弄中掉下床,李允仰起脑袋,豆大的汗珠从脖颈间滑落,喉结滚动之际,呜咽声断断续续。 陈柏臻越往后越发狠,李允完全是任由他摆弄,穴肉被捣得湿烂,下半身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没以往那几回的好脾气,没问李允做到哪的感受,只是自顾自在这具身躯上发泄欲望。 李允也没叫他停下。 陈柏臻的喘息变得没有章法,急促,恶劣,好像还是找不到发泄口,到最后变成因为失望而和自己怄气,最后的冲刺极为蛮横无理,极其隐忍的一声闷哼中,他抱着李允往床上倒,整个人覆在李允身上,肉棒插进最深处,射出。 喘出的热气许久都在李允耳边,那阵丝丝的痒到后面才唤醒李允的意识,在陈柏臻身下好阵子是没什么知觉的。 “手,疼。”被反手扣住的这个姿势持续太久终于承受不住,刚开口,身后的陈柏臻就解开了领带,李允将手从身后抽出,转动几下手腕。 他抓来李允手,瞧见那上面的红印。 张了好几下唇,垂头丧气。 “抱歉。我刚才有点失态。” 李允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避开李允投来的目光,抓起地上的衬衫穿上,问李允装药箱的柜子是哪个,李允说不用又没流血,但他还是用沾了药膏的棉签去擦李允的手腕红印。 然后朝着那上面呼气。
第76章 他握住自己的左手一度抖得厉害,李允想从他手里抽开却敌不过他的力气,陈柏臻耷拉着脑袋,几下呼气后只有听上去很重的呼吸声,还残留着方才做爱时的欲望。 李允心想他都道歉了不如就让他走了,和陈柏臻的掰扯是轮回不会有结束。 但他照旧抓着李允的手不放开。 埋头,胸口大幅度一起一伏,半天憋出来一句,“你不准走。” 李允还以为他要骂人……寻思酝酿这么久就吐出来这一句属实有失他陈柏臻平日的水准。 “你不是说你不会再来找我的么。”李允配合他低沉的声音也小声回答,他听到后把脑袋埋得更低,看上去是在生闷气。 “你不准走。”他重复,拽着李允的手不松开。 “这次你要怎么搞我,把我关起来?把我绑起来?把我腿打断?” “你不准走。”他抬头,直直盯向李允,鬓角还有刚才做爱流下的汗珠,眼睛亮亮的,像路边的流浪狗,搞得李允很想伸手摸摸他的脸。 李允动了几下嘴唇,有那么一两个瞬间好像真的在为难。 “不行。”但还是这样说。 “你敢真走,我们这辈子就别再见。”他放狠话。 “那祝你这辈子往后都健康幸福。”李允接得很顺畅,话脱口而出,好似准备已久,就在这等着他。 陈柏臻嗫嚅好几下,因为李允这样回复感到震惊又憋屈。 原以为至少他们可以保持现在这样的关系很长一段时间,反正只要人在这,以后还有的是其他法子,所有的计划还是愿景在今天得知李允这件事后全部打碎,他还没缓过来,没缓过来往后这个人不在身边的日子要怎么过。 那种古怪又尖锐的丧失感在过去无数回在身体内毫无征兆的爆发,到处乱窜,刺得每寸肌肤都扎心的疼,搅得浑身经脉都在发痛。 他想发火,想破口大骂,想把这个人扑倒,钳制在身下盘问为什么他做到这种份上了还是要走,像是被困在迷宫兜兜转转找不到一个出口。 屋内良久的沉闷,李允静静看着他生气的模样,设想中他发火还是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场面都没发生,倒是越看越觉得他挺伤心。 眼睛眨巴了好几下,抬起手,想替他把脸庞那道汗珠擦去。 结果他说:“那只兔子,你要走,就还给我。” 刚准备抬起的手滞住,眼睛又飞速眨了几下,然后整张脸拉下来。 “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走了?”他故意问。 “不要给你。” “你先搞清楚,那个玩具兔子本来就是我的,我姐当年送我的生日礼物,明白吗?” 本来要抬起的手转为握紧拳头,李允真想一巴掌呼在他脸上。 “你把它送到我家来的。”意思就是这已经是陈柏臻送出去的了。 “别误会,是那会我看你喜欢这东西,就送过去陪你阵子的。”他解释,解释得很有条理。 “你说你可以再买一百只,一千只,一万只……” “哪有这一只的意义来得大啊。”他说完捡起地上衣服,顺走柜子里一条毛巾去浴室。 李允去抓他手腕。 “你说过那个兔子在你那已经没有价值了我以为你不要了的。” “你那天晚上在海边还主动亲我额头呢,我也以为你至少有点接受我了。”陈柏臻回击,回得头头是道。 “你当时不是说了就当骗骗你……” “就许你骗我,不能我骗你?你骂过我多少回骗子撒谎成性。”毫不留情甩掉李允的手,继续,“我差这一次吗?差吗?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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