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 “还要再深点吗。” “嗯……” 陈柏臻刻意要去迎上李允的视线,但身下人一直在躲避自己。 从最开始,李允就只给出了个屁股给陈柏臻操,整个人的意识是既享受,又游离在外的,好像在这交媾之中,顽固偏执地给自己筑了道墙,那种疏离和冷漠频繁在眼里闪过。 陈柏臻弄不懂李允到底在做什么。 “你看看我,李允。”所以他就这么要求,“看看我。” 李允垂眼盯着地面好久,才缓缓去看他。 眼神里的迷离夹杂着不安和局促。 “喜欢我这样操你吗。” “嗯……”说这话时,视线又逃离开。 “那你是想自己打飞机射出来,还是被我操射。” 敏感点积攒的快感已经到了即将爆发的程度,李允慌乱地看向手边这块被水汽布满的玻璃门,小声地说:“被操射。” “我不在家这些天,你自己弄出来的时候,脑子里有想过我吗?” 累积的快感在他没有停止的肏入就快到达顶点,他的逼问在喘息声中变得更加急迫。 李允犹疑不定,在快要那一下去了的时候,皱起脸。 没有回答。 乳白的精液喷在浴室的墙壁,沿着潮湿的墙砖往下滑,比自慰的快感还要短暂的兴奋挥之即去,有股异样在心底似是要往外冒,随后大把大把的悲伤和恐惧染遍李允全身。 双手被他扣在身后,肉棒突然退出来,再对准穴口狠狠捅进去,响亮的一声“啪”,撞得李允整个身子一抖,叫了出来。 接着又是整根拔出,再整根捅到底。 李允两腿不住向内并拢,后穴随之夹得更紧,每次肉棒往里肏时就更加用力,直直地捅进去,再抽出,再捅进。 些许残留的白精被操到从龟头处滴落,本该射尽疲软下去的阴茎又开始发硬。 陈柏臻的顶撞越来越快,让李允身体绷紧到像是一张弓,手腕不仅被他扣着,每次插进去时拽住李允的身子往肉棒上撞,确保每次肏入都能在最深处。 李允在间隔越来越短的啪啪声中闭上了眼,仰头,被操到湿漉漉的头发里不断往外抖落小水珠,陈柏臻的力气变得没有轻重起来,越是往后,越是发狠用劲。 扼制不住的喊叫发出,到后面被操到哑声,只能张嘴大口大口的呼吸。 李允在被操到快要尿出来前,终于想起自己是温水里的青蛙,如今不是煮熟的问题,是被煮烂掉。他插得太用力,插到李允五脏六腑好像都在被撞击,挤压到变形,异样痛苦里有着形容不出来的畸形快乐。 “陈柏臻……你停……啊啊啊……” 下腹往下连着大腿根全部发麻,麻到后面好像没了感觉,陈柏臻在李允穴里的顶撞失去了最后那点控制,只有不停地,疯狂地插到底。 “就快了。”他想让李允忍一忍,眼下强烈的快感让他失去理智,操李允操到最后永远是这样的结果,穴内的软肉紧紧绞住他的阴茎,在抽插中既满足又不满足,他满足此刻是他进入这个身体,霸占这个身体,又不满足只能进入这个身体,只能霸占这个身体。 贪欲没有止境,陈柏臻甚至不知道该拿李允怎么办。 “停下……不要……不要……”顶点来临,先前所有的防备还是躲避都没了它们的庇护所,李允终于从里到外都变成了一个赤裸裸的人,连同这个身体一起交了出去。 尿液淅沥沥地喷出来,全身的每根神经都在扭曲痉挛中释放出所有压力,过往和陈柏臻相处时会偶尔产生出来的爱意,在这刻突然让李允强烈的感受到。 身体像是被电流击穿,李允终于感受到掺杂在巨大痛苦里的畸形快乐究竟是什么以后,忽感到强烈的不安。 “不要、不要、不要。” 陈柏臻却没有停止。 “不要,不要,又要尿出来了……不要……”李允觉得自己此刻像是个被扯烂掉的玩具,四分五裂,拼凑不出完整的形状。 李允并不能明确这个不要是什么,是不要被操尿,还是不要身体不受脑袋控制就这么尿出来,还是不要产生爱上陈柏臻的错觉。 分不清,李允分不清这些,也无法阻止这些。
第42章 大腿根处的抖动异常强烈,李允几度站不稳往下瘫,被陈柏臻一把搂住,先是吻在李允的背,接着是肩头,再是脖颈,最后来到嘴唇。 李允后续完全脱了力,到嘴的话也发不声,快感还是异样都融化在一种虚无里,像是在海上挣扎了许久,最后没了力气和念想,就咕噜噜地往下沉。 陈柏臻的亲吻还在继续,纵使已经射了出来,但心里这份占有欲让他找不回理智,圈住李允的手臂越发收紧,亲吻也在变得疯狂。 “说不要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他喘着粗气将话说出,后面李允顽固到将这俩字念叨个不停,让他觉得莫名的恼火。 不要。是李允和陈柏臻相处的主要态度,不要陈柏臻的钱,不要陈柏臻给的家,不要陈柏臻的关心,不要陈柏臻这个人,偶尔对他几把表露出的兴趣让陈柏臻觉得他就是个鸭。 起了性欲于是借几把用一用,用完就扔,今晚上这场性事里李允前期甚至心不在焉,一定非要把一大部分的陈柏臻推出去,隔离在自己心墙外。 陈柏臻倒也知道今天李允当着一群人的面对他说不认识是出于何种心态,但亲耳听到这仨字,不爽是在所难免的。 这份不爽在操李允屁股的时候消解了几分,一旦停下,一些恨又涌上了心头。 陈柏臻扯下套子,还想再去拿新的。 “你也听到了我说不要。”李允在挣脱他的束缚。 陈柏臻的动作停住。 “你麻痹的都没尿完叫我怎么停。” 李允刚要张嘴,他又说。 “我他妈的就要射了你要我出去,李允,你现在折磨我真有一套。” 李允一听他说“折磨”二字,火气上来。 “我折磨你,陈柏臻,你这个王八蛋居然敢说我折磨你。”伸手要去推他,他不肯松手,于是两个人就在浴室里相互争执起来。 李允先是指出陈柏臻两副面孔,要操的时候装作温柔耐心的样子,操起来的时候不知轻重,说了不要还不停。陈柏臻就回李允明明又射又尿的爽完了就提裤子走人,让他和用完就扔的套子有什么区别。 李允就叫陈柏臻别把自个儿看得比套子高尚到哪去,反正他脑子里只有这点破事。陈柏臻叫李允别在他面前装,明明也爽到了凭什么搞得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占便宜。 争吵升级,变成了动手,李允伸手去推他,被他按住,摸在胸口,陈柏臻就笑,问李允怎么还摸他,是不是要再来一发。 李允废了好大力气抽出自己的手,骂陈柏臻不要脸,陈柏臻就顺着李允意思直接承认他就是不要脸。 直到李允乱抓乱挠的手碰在他右肩的伤,推出去的时候他很明显疼到皱起眉,然后不得已往后退。 李允愣在那,盯着他受伤的右肩看了会,嘴巴蠕动几下,终究什么话也没说。 关心的话说不出口,表达歉意的话说出来又知道他会顺杆子往上爬,李允觉得自己的心像是在风中裂开了道小口子,然后风刃在不停地刮在这道口子上,疼痛明显,不知道该如何缝合。 这样的感受让李允觉得格外难过。 陈柏臻再度走上前时,李允往后退,脸上写满了抵触。 他愣住,看了李允会,随后主动离开。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雨又在下,天气开始转凉,李允出门时很明显感到气温变化。 王嘉璟一到画廊就拉着李允讨论昨天他是如何动用谈话技巧将李允那幅画以更高的价格卖给顾客,李允对此表达了感谢,王嘉璟笑眯眯地接受,这会看李允宛若在看一个巨大的商机。 “你应该知道那位叫温玫的画家吧,我觉得你的风格和他的有些类似。” 王嘉璟非要带着李允边看画边唠嗑,李允那边还有一堆事要做,现在很烦他。 “不过那位画家最近都没出什么新作品了,上一次看到他的画,我觉得水平大不如从前。” 王嘉璟伸手要去拍李允肩膀,又想起陈柏臻关照过谁也不准碰这个小瘸子,最后将手放回,说了句,“你继续努力。” 李允在王嘉璟离开之前忽然叫住他。 “陈柏臻昨天来画廊你知道吗。” 王嘉璟眨了眨眼,回:“我不知道啊。” 李允望着跟前这幅画,将脑袋歪过去,在心里纠结了会,最还是说:“陈柏臻如果听他父母的话结婚,就能多拿到更多的财产,是吧。” 王嘉璟先是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我安排我舅舅那天和你见面,他应该和你说了的。” “为什么明明是他自己的事,他父亲却想着来劝我?” 王嘉璟一时不知该回李允什么,和李允转过来的视线撞个满怀。 厌烦还是愤怒这些都没有,李允就是单纯地好奇。 “因为我穷还残疾,配不上他,而且他也只是拿我当个替代品,你们这些人,又或者说,陈柏臻身边所有的人,都是这样觉得的?” 王嘉璟琢磨了会李允话的意思,发现根本琢磨不出来李允到底什么意思,只好遵从事实,点头。 李允也点头,说自己知道了。 王嘉璟离开很久后,李允依旧呆呆地站在这幅画前,许久,回过神,往回走的同时,另一边挺着孕肚的女人也在朝相同方向走。 她在打电话。 “他最近又去赌钱了,还是我替他还的债。” 李允瞥见这位孕妇的样貌,突然站定。 “没事,反正这个孩子生下来后我就和他离婚,本来我就是想给宝宝上个户口。而且,他虽然没钱,对我还是蛮好的。” 外面的暴雨砸在画廊的彩色玻璃窗户上,李允杵在那,看向他。 “他只有个弟弟,也没血缘关系,但他们兄弟俩感情蛮好的,那个弟弟为了他,去给债主卖身。” 孕妇忽然莞尔一笑,话很随意的说出。 “不是有人在网上爆料了吗,你没看到那个帖子?待会我转给你,差不多就是那回事,就陈家那个阔少,见他弟弟和自己初恋长得像,所以包养了他弟弟。” 她转身,正巧瞧见李允,目光略略打李允脸上扫过,继续打电话。 哥哥结婚的时候李允没去成,嫂子没认出来也合理。 “他那个弟弟啊,我跟你讲,本来脚就有问题,据说没办法出远门,哎你说这样的人又没办法挣到什么钱,多可怜。我看啊,被陈家那个阔少养着,挺好的,至少生活质量提高了啊。” “还欠了点债,他准备把老家那个房子给卖了,正好填了这笔亏空,我也和他说,别赌了,安安心心找个工作,踏踏实实过日子。他爸也去世了,弟弟都为了他去卖身,他妈妈也对他百依百顺的,就他自己心里拐不来那道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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