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这家伙多心疼一些好了。 十六岁分化,十九岁以满分成绩成功进入渝州塔,圣所的所有老师都在感叹,说齐汶迟是个天才,是个极其优秀的哨兵。 他没那么笨,霍临深的心思也不难猜。 齐汶迟望着眼前的人,重新亲上去。 真是多余的试探。 “霍临深……”他喊,“我爱你。” 回应他的是更激烈的吻。 有人以爱作饵,将他引进自己的领地。 而他自愿停留。 最后结束的时候,齐汶迟都要站不住,嘴角被霍临深报复似的咬破了。 解开的那些扣子也被这人一颗不漏地扣了回去。 菜有些凉,但汤的温度正好。 嘴角一碰就疼,齐汶迟“嘶”了声,埋怨地看向对面的霍临深。 亲了个够又得到爱人深情表白的霍临深满足极了,替齐汶迟盛汤的动作都带了几分雀跃。 “我嘴肿了。”齐汶迟抱怨,“下次不许亲那么久。” 霍临深忙着给他夹菜,把碗都堆满后才放下筷子,指指自己同样被咬伤的嘴角:“这谁咬的?” 齐汶迟吸溜着汤,头也不抬:“不知道。” “汶汶是小狗么?一接吻就咬人。” 霍临深想了想:“疼了还挠人。” 他连后半句都不用说,齐汶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齐汶迟才不惯着他:“嫌疼下次就别来我床上挤。” “好狠心啊汶汶。” 他拉长了声音:“怎么睡完就不要老公的啊——”“亲完不认人呀——”“是不是不喜欢我啊——”“我好伤心啊——”齐汶迟烦了:“你好烦啊!” “好吧,”霍临深叹了好大一口气,“那吃完饭还给亲吗?” 他托着下巴,看齐汶迟吃菜的动作一顿,好半天才闷闷的“嗯”了声。 霍临深笑得更开心了。 渝州塔最近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件是他们的最高长官没死,不仅没死,还当众喊了第五分队的队长“汶汶”。 据知情人士透露,齐队长原地呆滞两秒钟后,热气“轰”一下熏红了整张脸,又羞又急转身就走。 霍临深边笑边在后面哄人。 这下渝州塔没人不知道他们的霍长官和齐队长是一对儿了。 第二件大事,是第五分队的那位黑暗向导重新拥有了自己的精神体。 第二件大事影响力没有第一件的一半大,齐汶迟猜测这可能是因为渝州塔的成员比较喜欢听八卦。 霍临深依旧黏着齐汶迟,用他的话来说,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跟着对象去训练。 齐汶迟习惯了,第五分队其他人也习惯了。 比起队长的恋情,他们更感兴趣的是齐煦的精神体。 几个人把齐煦围在中间,好奇地盯着齐煦肩膀上站着的那只鹦鹉。 是只很漂亮的金刚鹦鹉,尾部极长,眼睛瞪着眼前几人,脑袋亲昵地蹭着齐煦的侧脸。 齐煦一边摸着鹦鹉的头一边回答队友的问题。 林惊雨手里拿着几个核桃,在鹦鹉面前晃了晃:“它吃这个吗?” 鹦鹉眨巴着眼睛,齐煦接过来,替它凿开后喂给他。 “你不要那么惯着它啊。”齐汶迟被霍临深牵着手,不赞同齐煦的做法。 齐煦敷衍地应了声,鹦鹉眨巴着眼睛,歪头看着离得最近的查西。 “秃鹫也是鸟呢,”霍临深把玩着齐汶迟的头发,不经意地瞥了查西一眼,“要不放出来,让它和齐煦的鹦鹉熟悉一下?以后作战也好打配合。” 查西没吭声,倒是很听话的把自己的秃鹫放出来。 秃鹫一出来就围着齐煦饶了两圈,对他肩上的鹦鹉很感兴趣,没等蹭过去,鹦鹉就炸了毛,扯着嗓子凄厉地叫了两声,活像被人打了一样。 “看来它不太喜欢秃鹫。”严飞辰看着因为被嫌弃而到处乱飞的秃鹫,同情地拍了拍查西的肩。 查西“嘁”了声:“谁要他喜欢了。” 话是这么说,眼神却是停在齐煦身上,半天舍不得挪开。 也不知道说的是鸟还是人。
第75章 这只鹦鹉和齐煦分开太久了,拘谨又小心地贴着自己的向导,尖嘴叼过林惊雨递过来的坚果,吃高兴了就晃两下头。 “真是少见。” 参与后半期精神体唤醒计划的瑞恩围着齐煦仔细检查,手里的纸被鹦鹉咬出了一条整齐的细线。 瑞恩拿着笔在纸上飞速记录,一边同齐汶迟说话:“之前也不是没有出现过精神体封闭再被重新找回的案例,但像齐煦这样,精神图景完全摧毁的,新时代就只有他一个人。” “会对他有其他影响么?” “暂时看不出来。”瑞恩撕下纸条,栓在鹦鹉脚上打了个结,“还要再观察一阵儿。” 鹦鹉嚼着第五分队成员友情赠送的坚果,转头去蹭齐汶迟伸过来的手。 记录完后,瑞恩习惯性地嘱咐了其他几位,余光扫过天边那一团不明生物,顿时来了兴趣:“查西,那是你的秃鹫吗?” 查西瘫着脸:“不是。” 瑞恩真信了,揉着自己那一头卷毛嘟嘟囔囔地离开:“哪里来的野生秃鹫……” 和主人是完全相反的性格,齐煦的精神体脾气很好,谁都能摸两下。 它最亲近的还是齐汶迟。 雪豹蹲坐在齐汶迟腿边,昂着头,获得了主人的一个抚摸。 鹦鹉被齐汶迟点了点脑袋,高兴地展开翅膀围着齐煦飞了两圈。 飞够了,它又落下去,踩在雪豹头上。 雪豹没凶它,一旁的另一只大型长毛精神体先忍不住了,呲着牙把鹦鹉赶回了齐煦肩上。 查西站在外围,看着齐煦和队友们的互动。 他承认,他是有那么一点羡慕。 霍临深揽着齐汶迟,似有若无地朝他那边望了一眼,低头附在齐汶迟耳边说了些悄悄话。 齐汶迟跟着看过来,然后转回去,指了指齐煦肩上那只正在啃苹果的鹦鹉,又指了指天边那只快要自闭的秃鹫。 距离离得有点远,查西耳力再好也没听清齐汶迟刻意压低声音后说的话。 齐煦听完后的表情看上去很是不解,还掺杂着一点无语。 他摸了摸鹦鹉的毛,将精神体从肩上摘下,对着查西扔过去。 鹦鹉顺从他的旨意,张开翅膀落在查西下意识抬起的手臂上。 “板着脸干什么。”齐煦手里拿着鹦鹉没吃完的苹果,递给查西,“喏。” 递过来苹果的那只手上包着块纱布,齐煦抬了抬下巴,查西迟疑着接过来。 鹦鹉歪头,看着送到眼前的苹果。 “这不是相处的很好嘛。” 霍临深捏了捏齐汶迟的后颈:“这下不担心了吧?” 齐汶迟头也没回,胳膊肘不轻不重地捅了一下霍临深:“撒手。” 霍临深捂着被打了一下的地方:“好凶。” 他整个人都挂在齐汶迟身上,捏着他的指尖转移话题:“还习惯吗?” “习惯啊。” 两只精神体跟在他们身后,慢悠悠地穿过训练场。 霍临深和齐汶迟并肩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今天的工作和训练已经结束,连轴转了四五天,齐汶迟难得有了自己的时间,也不急着回去,享受着类似约会的晚间散步,一边和霍临深聊天:“你之前可没和我说最高长官待遇那么好。” 霍临深正帮他摘掉飘落在头上的花瓣,闻言“嗯”了一声,带了些疑惑。 “你要是和我说了,我早点努力,现在高低也是个教官,再努力几年,就能当上长官了。” 霍临深拿掉花瓣:“只是因为待遇好?” 他眼底染上些许笑意:“没有其他理由了吗?” 明知故问。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齐汶迟偏过头,不自然地揉了把脸。 “因为想听汶汶亲自说啊,猜来猜去的多无聊。所以,还有其他的理由吗?” 霍临深装作苦恼:“是什么呢……” 齐汶迟受不了他这副样子,闷头找钥匙开门,借机避开霍临深的视线。 门才打开,胳膊就被拽住。 霍临深按着齐汶迟,手护在他脑后,脑袋靠在肩颈处,软着声音说:“是什么理由呢?” “是因为我吗?因为心疼我,想帮我分担一些工作,即便那么累也要升到长官。” “是不是啊汶汶?” 怀里的人僵成了一块木板。 自己说出来和别人说出来到底是不一样的,尤其是这种理由。 霍临深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拖着齐汶迟磨蹭,直到听到那句“是”才满意,高高兴兴地抱着人赖在沙发上。 齐汶迟被他按在怀里,挣扎两次后放弃,自暴自弃地想,算了,爱抱就抱吧,又不会少块肉。 两个人在沙发上温存了会儿,扔在茶几上的光脑弹出一条提示:[莫长官向您发送一条消息,请注意查看]“莫存?”霍临深揪着齐汶迟的衣摆,“他找你做什么?” “我看看……” 齐汶迟点开消息界面:“莫长官问我,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商量一下渝州塔和河州塔的合作,以及——”“庄燃怎么处置。” 河州塔内。 袁晴亮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地趴在桌上,睁开一只眼,跟着房间里来回走动的庄燃左右移动:“我说,你要不歇会儿?” 他直起身:“别担心了,老大说受伤和死亡的人里没有秦肃,圣所的长官也说了,只是人跑了而已。” 庄燃并没有被他安慰到,依然走来走去。 袁晴亮看了一会儿,只觉得眼睛酸,一边使劲眨眼一边试图阻拦:“庄燃,你头不晕么?我眼睛都看酸了。” 在房间里窜了大概有四五趟的人终于舍得停了下来:“晕。” 袁晴亮额角抽动:“那你还……” “我腿坐麻了。” 好嘛,感情不是因为担心秦肃。 袁晴亮转身,下巴搁在椅背上,看着庄燃从房间那头走到窗边。 “喂。” 袁晴亮懒洋洋地望过去。 太阳马上要落山了,剩下最后一点血红色,从玻璃外照进房间,将庄燃半个身子都覆盖上一层红。 庄燃敲了敲玻璃:“你们把我从监狱放出来,不怕我哪天把你打晕了再跑出去?” “不怕,”袁晴亮收回视线,“反正你也打不过我。” 他想了想:“对了。” “老大说河州塔最近要和齐哥他们塔合作,等抓到你哥,我帮你问问,能不能让你俩见一面。” 袁晴亮这话说得很随意,根本不在意这会在庄燃心里掀起多大的波澜。 手指微微蜷缩,他垂下眼,盯着脚尖:“为什么这么做?”
79 首页 上一页 69 70 71 72 73 7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