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桥。”江野坐在一旁,将人拉在自己腿上,还不忘把毯子披在他身上。 “嗯。” 江野抵着晏桦额头,感受了下他的体温,“还有点烧。” “今晚早点睡,明天应该就好了。” 晏桦将脑袋搭在江野肩头处问,“你明天还有课吗?” “没了。”江野刚洗完碗手还是凉的,怕冰着晏桦,只是隔着毯子抱着他。 “后面都没课了,考试周复习,两周后去考试就行了。” 晏桦被江野抱怀里,静静地听着他说话。 “桥桥,你明天还有事吗?”江野手暖起来了,渐渐从毯子外伸进去。 晏桦摇摇头,“没,宗远这几天给我放假,南江那边十九一直在。” “那就好,明天我们两都可以在家。” 江野想到什么,笑着亲了亲晏桦嘴角道:“等你退烧。” 别说等晏桦退烧了,现在江野就想。 但是也只能仅限于想想。 晏桦轻声叹息,“就知道天天折腾我。” 江野毫不脸红道:“哪有,我今天就没有,昨天也没有,前天也没。” 江野停顿了下,小声道:“从上次在车里后就没有了。” “都五天了。” 晏桦提醒说:“明天也没有。” “后天也没有。” 江野不乐道:“那什么时候才可以有?” “等我退烧。” “你明天就能退烧。”江野笃定道。 “吃了药,还喝了鸡汤,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晏桦闻言抬起头,眼睫微动,反应了下,突然主动伸手。 “桥桥。”江野靠在沙发椅背上满足地呢喃道。 就在江野差一点时,晏桦猝不及防地停了手。 “桥桥。”江野不明所以喊着晏桦的名字。 “忍着。” 江野不可置信地看向晏桦,刚才是晏桦主动的,现在又让他忍着。 “你怎么这样啊,桥哥,你好过分啊。”江野将头埋在晏桦怀里控诉道。 晏桦没理会江野的控诉,只是提醒说:“有你在车上过分?” 江野顿时心虚了,不敢再说话,只是蹭了蹭晏桦。 晏桦察觉到了江野的动作,出声制止道:“不行,忍着。” “我自己也不行?” “不行。”晏桦挪开江野的手。 “不行就不行吧。” 晏桦语气异常认真,江野现在不敢跟他犟,自己平复呼吸后问道:“吃雪梨吗?” “嗯。”晏桦坐到一旁,安静地吃了几块雪梨,去床上睡觉。 就在江野以为今晚就要这样过去的时候,晏桦却根本睡不着。 他睡了一天,晚上格外精神。 江野刚躺下就察觉到晏桦靠过来了。 “晏桥桥,你好好睡觉。”江野掐着晏桦腰,没让他靠近。 晏桦今天不上不下让他难受两次了,现在靠过来肯定没安好心。 很多事情晏桦都惯着江野不和他计较。 可是晏桦但凡想计较了,江野就逃不过。 一直不做倒也可以忍,关键晏桦每次都会让江野舒服一阵,次次卡住他最关键的时候,无法解脱,硬生生憋着。 江野今天第三次被卡住了,把头埋在晏桦颈窝,语调可怜地喊着桥哥。 晏桦毫不留情地撤回手。 “桥哥,我好难受。”江野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晏桦将掌心贴在江野侧脸,识破道:“不许假哭。” “你再这样来一次,我真的要哭了。”江野泄愤地咬了咬晏桦脖颈,却还是没舍得用力,又亲了两下。 晏桦瞥了江野一眼,开始算账:“那天在车上我让你别来了,你也没听我的啊。” 江野诚恳道歉:“我错了嘛,我不该趁着你那天喝酒后哄你在车上。” 话虽如此,但是江野却还是不自觉舔了舔唇,回忆起前几天的事情。 那天晏桦和宗远去参加一个客户晚宴,十分正式的场合,因此晏桦少见地穿了正装,裁剪得体的西装勾勒出晏桦紧瘦的腰身,西装裤下的双腿笔直修长。 当晚应酬时还喝了些酒,晏桦虽然没有完全醉,但是意识并不十分清晰,说话都慢半拍。 不仅如此,当天早上出门前江野还给晏桦亲手戴了衬衫夹。 他想一天了。 晚上去接人时,看到半醉,衬衫扣子被随意解开两颗,意识朦胧不清的晏桦,他真的等不及回家了。 喝了酒的晏桦比平时要听话,又因为在车上让他格外紧张。 平时晏桦话就少,那天说话都断断续续,根本不能完整说出一句话。 “桥桥,你喊我哥哥,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哥哥……” “嗯?桥桥你喊我什么?我没听清。”江野故意道。 晏桦被逼得没办法了,又喊了好几声哥哥。 “哥哥。” “回家。” 但是江野却耍赖了,“我是说回家啊,可是我没说马上回家。” 后来晏桦酒醒后,江野差点在沙发睡了一晚上。 江野现在不能想这件事,越想越忍不住。 “桥桥,你再量次体温好不好?”江野又拿出体温计,祈祷晏桦早点退烧。不然他今晚要憋死在床上了。 但可惜天不遂人愿,晏桦还是低烧。 他每次都快上岸了,明明只差一步,晏桦却在岸边撤掉梯子说:“不可以哦。” 终于在晏桦入睡前最后一次量体温时,江野看到了曙光,压抑着声音贴在晏桦耳边轻声道:“桥桥,你退烧了。” 晏桦:退烧了也不行 江野:我要哭了,我真的要哭了! 晏桦:哭也不行
第89章 番外 流感这玩意可能真的必须传染给一个人,自己才会好。 晏桦前脚刚退烧好了没几天,江野就发烧了。 比晏桦烧得还要厉害。 晏桦站在床边,拿着体温计说:“38.5” “去医院打针吧,别硬撑了。” 晏桦找出江野的羊绒衫和大衣放在床边,拉着江野手把人喊起来。 江野长大后发烧感冒的次数屈指可数,但病来如山倒,平时生龙活虎的人此刻昏昏沉沉地靠在晏桦怀里。 “不想去医院。” 晏桦贴近江野额头说道:“再不去医院,你就要烧傻了。” 江野从晏桦怀里抬起头,“没力气。” “开车送你去,又不用你走着去。”晏桦将手放在江野后背安抚道。 江野眨眨眼,“没力气穿衣服。” 晏桦垂眼问道:“那我给你穿?” “好。”江野爽快地答应。 晏桦解开江野的扣子说:“都流感了,老实点。” 江野认真地看着晏桦的动作说:“我很老实,一动没动。” “是你在脱我衣服。” 晏桦解扣子的手停了停,没理会江野的话。 江野常年锻炼踢球,身材一向很好。 在解开最后一颗扣子时,晏桦手指无意间擦过江野的腹肌。 “你趁我生病,占我便宜。”江野倒打一耙,忘记刚才是谁让晏桦帮忙换衣服。 晏桦用手指弹了下江野脑门,“怎么发烧了话还这么多?” “我是发烧了,又不是哑巴了。”江野确实烧得厉害,连说话声都有些嘶哑。 晏桦把睡衣外套脱掉,找来江野的衣服给他套上,“少说点话,嗓子不难受吗?” “抬手。” 江野听话地抬起手,任由晏桦帮他穿衣服,回着晏桦刚才的话,“难受。” “难受还这么多话?”晏桦帮江野穿上羊绒衫后,问了句,“裤子还要我帮你换?” “嗯。”江野非常厚脸皮地点点头。 晏桦不想和病号计较,手指搭在江野裤腰处。 江野又故意说:“桥哥,你趁我流感,脱我裤子,你这属于耍流氓。” 晏桦收回手,“那你自己脱吧。” “可是我没力气。”什么话都让江野说了。 晏桦不想和江野在这磨蹭了,直接扒掉他裤子。 江野话不停,带着重重的鼻音说:“桥哥,你在非礼我。” 晏桦把裤子甩他脸上,“安静点。” 江野把裤子放在一旁说:“桥哥你不应该这么说。” 晏桦不解,“那我要说什么?” 江野提醒说:“你要说,你叫吧,就算叫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 晏桦忍无可忍,把围巾丢在江野脖子上,缠了两圈,堵住他的嘴。 “老实点。” 但是他说出这话后,自己都觉得不对劲。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对话。 果然一抬眼就看见江野眼中带笑地盯着自己。 晏桦不想和江野在这玩些奇奇怪怪的play,朝外走去,“自己穿吧,一天天的,发烧了话还这么多。” 江野这次是真的病了,在家里时还有心思和晏桦开玩笑,在医院再次量体温时已经烧到39℃了。 这个季节正是流感爆发季,医院门诊挤满了人,别说床位了,连个坐得地方都快没了。 晏桦给江野找了把椅子坐在走廊角落处,旁边还挂着吊瓶,嗓子沙哑,就算这样还非要和晏桦说话。 晏桦站在他面前,心疼地抚了抚他发顶。 “桥哥,我头疼。”江野将额头抵在晏桦腰腹处,看着真的有几分可怜。 晏桦将指腹贴着他的侧脸安慰说:“等打完针就好了。” “打针也难受。”江野声调都低了不少,晏桦声音也轻了不少,“那怎么办?” “你哄哄我啊。”江野蹭了蹭晏桦掌心,微凉的触感让他十分舒服。 晏桦拍着江野后背想了下说:“那给你讲故事吧。” 江野还没听都知道晏桦要讲什么故事。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和小和尚。” 从小到大,晏桦就会这一个故事。 江野都听几百遍了。 “今天不想听这个故事。”江野把晏桦手放在自己额头上给自己降温。 晏桦停顿了下,望了望天花板说:“从前有座森林。” 山改森林了。 江野抬起头看着晏桦问,“桥哥,森林里也有庙吗?” “不是庙。” “那你继续。”江野以为晏桦要讲新故事了。 思绪刚现,就听见晏桦说:“从前有座森林,森林里有座道观。” “道观里有个老道士和小道士。” 江野皱了皱眉头,“桥哥,你在糊弄小孩。” 晏桦眉眼弯弯笑道:“你不就是小孩嘛。” “还要哥哥讲故事的小孩。” 江野轻哼一声,“那我也不想听这个。” “行,再给少爷换一个。” “不听和尚,也不听道士了。”
166 首页 上一页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