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野，昨天是睡得不好吗？怎么有黑眼圈，今天记得早点睡呀。” 他已经把早餐做好了，柔软的面包片里夹着焦黄的鸡蛋，还有鲜红的火腿与绿色的生菜。他看着我，又轻笑了一下：“小野，今天周六，咱们不去你奶奶家了。这段时间你学习辛苦，下午放学后，要不要去吃点好吃的？” 我已经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是你的…… 脑内冒出一句匪夷所思的话，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迅速甩掉这个淫秽不堪的想法，无精打采道，“我都可以。” 说完我才反应过来，不去奶奶家？不用见到父亲？ “嗯……”叔叔看我表情，迟疑片刻，“是昨天没睡好吗？那回来补个觉，我们明天再去。” …… 放学后，叔叔带我回家，做了饭又出门走了，似乎是去奶奶家拿个东西。我躺在床上，趁他出门的瞬间，鲤鱼打挺地起来。 昨天会不会在他房间落下什么东西啊。我得找找，以防万一。 我推开他的房间，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书桌上整齐地摆放着书立，纸笔本子都有序放置。正中间，是一本摊开的笔记本。 本子很厚，扉页上写着几个字：小野成长记录2。 我的……成长记录？还是第二本。 我颤着手，翻开里面的内容，有我的成绩单，有每日早餐的食谱，还有一些文字，记录我的生活状态，已经快要写到末尾几页。似乎是在我刚上高中时，他就开始记录我了。 像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我摸着笔记本扉页上的字迹，像是在抚摸着他写给我的情书。 我不管，这是他用来记录我的，是他给我的情书，仅此一份。 不……不止一份。这是成长记录2，那1呢？ 我找遍了他的抽屉，翻出几本厚厚的日记本，多半是他学习和生活的，有时候能看到我父亲的名字，我不愿细看。最后只剩了他的书橱，里面花花绿绿陈列着古今中外的名著，书柜很大，几乎占了一面墙，我一排一排地找。 在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落里，静静地夹着一本同样厚度的本子，硬皮黑色，烫金封装，泛着年代感的古朴。 不知为何，我心里有一种呼之欲出的宿命感。仿佛这一个本子，已经承担了我与他生命线的交错。 我轻轻地拿出，翻开第一页，没有小野成长记录，但……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干净有力的字体赫然印在扉页上，他曾经的笔墨也是风流倜傥，潇洒如星。他在“垂”、“野”和“江”三字上，各画了一个圈。 旁边的空白处，三字重新排列，写下我的名字，江垂野。 我想起奶奶曾经说过的话：小野啊，你名字是你叔叔给你起的！一个初中生，比你大学生的爹都会起名，是学语文的好料子。 原来是真的。 下几页，是满满的古诗摘抄，每一句都带着江字。我甚至能够想到，曾经年轻的叔叔翻遍古诗词，只为了为我起一个朗朗上口的名字。 像是被无尽的幸福填满，我反复品味着自己的名字，仿佛和十几年前的叔叔有了一瞬间的精神交汇，他坐在书桌前，一笔一划。 我的名字就是他在意我的见证，他一定爱我。他为我赋名，我的人生早就被他一支纸笔定格了，我怎能不爱他？ 我带着满心的欢喜，继续翻看后续的内容，可下一页，却如晴天霹雳，让我思绪停滞。 “x月x日。……侄儿出生了。……父亲集思广益让我们给他起名，最后敲定了我的……” “……不过，为什么嫂子没起？” 他的嫂子。 我的……亲生母亲？
第16章 日记 亲生母亲……从我有记忆时，我便从未见过她。我甚至曾可笑地以为自己像孙悟空一样，是从石头缝里变出来的。 生活中，从未有过她的存在。没有人与我提起过生母之事，就连最疼爱我的叔叔，都对此讳莫如深。 此时，从他陈旧的日记中，从只言片语里，我竟得以窥见一斑。 我屏住呼吸，缓缓翻到下一页。 “x月x日。……又看到嫂子和哥在吵架。哥哥发现我在偷听，又把我拎远，让我别掺和。” “……哥哥看起来闷闷不乐，让我去安慰嫂子。可嫂子并未伤心难过，她给我放了部美剧，又去纠正我的错误发音。” 亲生母亲也不待见我爹。我爹真烦人……不对。 既然我亲生母亲是存在的，那为什么，叔叔会和我的父亲搞在一起？莫非…… 我不愿把他想象成坏人，可我又阴暗地希望他如我所想。如果他道德败坏，是他勾引我父亲，那我对他肮脏龌蹉的想法……是不是，就没那么不耻？ “x月x日。……嫂子出国读研了，她要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她说，感谢我哥让她认清现实，还为她提供读研的经济支持，她一点也不亏。” “……登机前，她摸了摸我的头，又抱了我一下。……她说不会回来了。说我哥永远不会认清一个丈夫的责任，他不靠谱。……还让我照顾好小野。” 页面的中间是大段的留白，有水迹在纸张中晕成小小的圆点，浅浅地皱起。 手指变得冰凉，我几乎要把这页纸攥出痕迹来。纸张呲啦一声，被扯出很小的一个口子，我顷刻回了神，失力地松开手。 我从未这么清晰地意识到，我的亲生母亲不爱我。 她像是把我当成了一件商品，赋予我生命，却残忍地用我交换了自己未来的前途。她把我抛下，扔给她眼中不负责任的丈夫一家，又把扶养我的责任丢给初中生小叔，从此杳无音讯。 她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她成功摆脱了不靠谱的丈夫，留下一个失去母亲的婴孩。 于路人的眼光看，她很潇洒，是自己人生的主人。 可我呢？她在遥远的异国他乡，会曾经想念过自己诞下的一个孩子吗？ 十八年了，她没有看过我一次。没有问过我一次。 我看着上方的几行字，心里很冷，但眼眶格外干燥，我哭不出来，我那不负责任的爹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还好我有叔叔。 如果没有他，如果我没有他数十年如一日的关怀，我该有多难过。 …… 叔叔的字迹很暖，我在心中反复念着他的名字，他是日光，是暖流，是我为数不多沐浴着的爱。 可当我翻过这页，意外地发现背面竟写了几行小字。题头空了几行，叔叔的字体有些不稳，像是于慌乱中带着些不安，惊慌失措地写。 “怎么办。……两年前我那卑劣而又龌蹉的念头竟成了真。她真的离开了我哥哥。我只想过一次，为什么……会成为现实？” 横线上是连成一串的对不起，有些被水迹晕开。笔力很重，几乎要将纸张捅破。 他的字迹很小，不再如之前一般工整。有些飘逸，笔走龙蛇般的乱飞。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我没有产生这个念头，是不是她就不会走，是不是我哥的家就不会破碎？” “小野才这么小，就没了妈妈…… 怎么办。我该如何……才能弥补他。” …… 什么叫龌蹉卑劣的念头？什么叫真的离开了我哥哥？ 仿佛当头一棒，我屏住呼吸，可大脑已经通过前不久我在那场雨夜中无法逃避的现实，为我复原出完全不愿面对的过往。 为什么他的日记本里，大量出现我父亲的名字？ 因为…… 因为他爱我父亲。 他像我爱他一样，龌蹉而又卑劣地爱着自己的兄长，所以他才会渴望，他渴望我母亲和我父亲分手，他恶毒地诅咒过我的家庭破碎！ 真可笑。自那日起，我无数次设想过我父亲与他分开，我可以光明正大拥有完全的他。 而在十几年前，他在床榻上辗转反侧时，也曾幻想过我父母相离，幻想过我父亲能够属于他一人。 真是个诅咒啊……在我们紧紧相连的血脉里，贯穿着可笑又可悲的乱伦之想。他爱我父亲，我爱他，这肮脏龌蹉的血脉里，融的是诅咒一般的因果。 啪嗒一声，我合上他的日记本，若无其事地放回原位，一切恢复如初。 我不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我父亲和他是怎样媾和乱伦，滚上了床。 我只想干他。 想干进他湿软的穴里，想把他按在身下狠狠贯穿奸淫，想肏烂他的子宫，想把他插成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婊子。 我没了妈妈，他要补偿我，他该补偿我。他在日记里写该如何弥补我，那就用他的乳房，他的阴道，他的子宫弥补我啊？ 怪不得我会把他当成妈妈。因为他，就是取我母亲而代之的“妈妈”啊。 …… 我回到自己的屋子，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给他打电话。 他过了许久才接电话，应是在开车，声音依旧是温暖柔和的：“喂……小野，你睡醒啦？我快回去了，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披萨，黑椒牛肉的……” “好，等你回来。”我说。
第17章 信徒 我烧了面汤，盛到汤碗里，饭菜放微波炉加热，刚准备好一切，叔叔便回来了。 他见我收拾好了一切，眼神里是满满的欣慰，却不知在属于他的那份汤中，掺了些不该有的东西。 上次的迷药还有很多。效果也很不错。 “小野，来，趁热吃。” 我在他温暖的目光中大口地嚼着披萨，他在我晦暗的视线里小口地抿着汤汁。 “这家的怎么样？我看着它刚开业，就给你买了尝尝……” 不知道。再美味的食材，对于目前的我来说都是味同嚼蜡。我内心仍在不安地颤抖，看着他开合的双唇，看他优雅的姿态。 他不再优雅了。他的眼神逐渐迷茫，轻轻嘟哝了句“好困”，身子缓缓朝椅背上倾斜，静止不动了。 “你困了吗？” 我叫他，他不应。 “妈妈，你的日记我看到了。我的名字是你给我起的，你还说，你要弥补我。” 他依旧没应，呼吸绵长均匀。 我缓缓把他抱起，意外地发现他真的好轻。他的骨架是少有的纤细，一寸赘肉也没有，身量苗条，四肢修长，肉臀却是挺翘的，让我恨不得抱住那两团肥硕的绵软，随心所欲地揉。 他睁眼时带着文人的儒雅，闭眼时却多了几分脆弱。我打横抱着他，将他的头靠在我的颈窝，我们的胸膛紧紧相贴，他的心跳连着我的心跳。 如果他不会醒，我愿这么抱一辈子。 我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芳香，把他放在沙发上，解开他的衣服。衬衫，裹胸布，裤子…… 他的乳房弹了出来，被束胸勒出两条红痕。奶子比昨晚像是大了些，乳头的红肿尚未消退，依旧是带着牙印和吮吸的红痕。
39 首页 上一页 8 9 10 11 12 13 下一页 尾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