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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呲。”他被我逗笑，“行，那就骂你了，回去等着。” “不行，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吧！我皮痒了，叔叔多骂我几句。” 我美滋滋等着他骂我，在心里排列组合他曾经训过我的话，都像羽毛一样轻飘飘的，没点重量。正盘算着他这次会怎么说，听到他酝酿了半天，终于开口。 “小野，你爸爸来了，让他骂你。” 我不信，正想反驳些什么，电话那边响起开门的声音。我尖叫一声，以最快的速度挂了电话，装着啥事没有，老老实实跑回班里，心虚地开始学习。 学了会儿，我又忍不住摸出手机，看到叔叔的信息：“逗你的。赶紧去上晚自习吧。” 完了，他变了，他知道怎么拿捏我了。 —— 下了晚自习，来接我的司机说我爹今晚还在加班。我美滋滋地给叔叔发了个表情，果然，下一秒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叔叔今天我爹都加班了，没人陪你诶，要不……” 叔叔还没回应，坐我旁边的司机大哥先插嘴：“不行啊，江总特意交代过，不能送你到江先生那里。” 我悻悻作罢，又问我爹有没有限制我给叔叔打电话，司机愣了下，说应该没有。 那就没事了。这两天我跟司机大哥也算是混熟了，连他家孩子今年初一成绩不太好还大言不惭说以后要去开挖掘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我吹捧了他两句说以后辅导他儿子学习，他立刻答应不告密。 于是我放心大胆继续跟叔叔撒娇：“叔叔，我想回家。” “等后天。从你奶奶家出来，就带你回去。” 我继续：“叔叔，我想挨骂，上次那招不管用了。” 他被我逗笑：“又皮痒了？不骂你，你又没犯错。” “叔叔我今天刷了一套英语模拟卷，选择题全都做对了，我想要亲亲。” “……嗯，”他大概在思索如何应付我，不想打消我的积极性，又顿了许久，才缓缓道，“等回家再说。” 我还在想他找什么借口敷衍我，我再以此为突破口继续缠他，未曾想到他并未敷衍我，而是答应下来！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他好像又后悔了，无奈地笑笑，最终还是坚持自己说到做到的原则，答应我：“不反悔。” …… 我们就这么闲聊着，他一直没有挂电话。恍惚中，我好像回到之前，我还克制地把爱意封存在心底。在晚自习下课后，回家的路上有他相伴，我们谈笑风生，我偶尔插科打诨，一步一步踩着有月光的脚印。 我下了车，奶奶家院子里的落叶已经被保姆清理过了。我在石板路上踱步几圈，吹着清凉的风，竟一点也不冷。 “嗯……小野，快去睡觉吧，这次你爸爸真回来了。” “好哦，叔叔晚安。” “晚安小野。” 相互道了晚安，我听到有门开的声音，接着，是我爹与叔叔交谈着什么。叔叔似乎一直忘了挂电话，我也舍不得挂，只是抱着手机，大气也不敢喘。 叔叔在劝我爹把我接回来，我爹不让，他们争执了一会儿，最后以我爹的一声“明天再说”而告终。 又过了会儿，叔叔大概是洗漱完毕，准备睡觉。他重新回到屋里，发现电话没挂，不抱希望问了句，“小野你还在吗？” “我在。”我像个智能语音机器人。 他懊恼地呼了口气：“你怎么还在……晚安，快睡觉吧。” “那你亲亲我。” 他的声音很小，像在和我偷情，还怕惊扰我爹：“亲亲，快去吧。” “好，晚安叔叔。” 待他挂断电话后，我收起手机，踏着月光打开奶奶家的门。 我又有家了，真好。 ---- 修的差不多了，可以正常更新啦！
第44章 撒娇2 有句儿歌唱得没错，有家的小野是个宝。自叔叔答应带我回家才不到一天，我已经给他打过不知道多少个电话，每次都是毫无营养的撒娇，但每次他都纵容。 于是整个周六，一下自习课我就跑出去给他打电话撒娇。 他一开始还很有耐心陪我闲扯，后来发现我在得寸进尺，索性每次接了就催我学习。 估计是从网上找的馊主意。但催学习对我来说可不适用，聊到这个我就兴奋，跟他打赌说过几天月考，等我考个年级第一回 来。 他说，行，考不到的话拿我是问。 他变了，他以前会说没关系只要尽力就好，不管什么样子我都是他的宝贝小野。他变了！ 我逮着这个事，务必要找他讨个说法。他被我缠得没法，终于改了口，把我那句话复述了遍，说完之后，才注意到我在里面特意加了个“宝贝”。 他说：“你变了，你以前还是那个诚实善良从不忽悠人的小野，你变了！” 完蛋，他怎么学得这么快。 又和他闹了会儿，听着他的声音时间过得飞快，一个大课间像是只有十分钟，短得要命。 我忽地想起，在我给叔叔下药被发现那次，同学们都看得出我惹他生气。白芷给我的建议是，考个年级第一，征文得个奖，叔叔自然就消气了。 我还没考呢，叔叔就不生我的气了。那等我拿到荣誉，是不是可以继续蹬鼻子上脸，那种事也可以…… 嘿嘿。 “笑什么呢，我听见打铃了，快点回去。”他装严厉凶我，实则只是纸老虎。 我又找借口试探了几句，惹得他面红耳赤，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给我把电话挂了，半天不理我。 没事，慢慢来。 —— 周末的时候他已经消气了，还信守承诺，将我带回了家。 这自然遭到了我父亲的反对，于是…… 两辆车并排停在院子里，叔叔去储物柜，认命地又抱了床被子，放回他的床上。 最后的商议结果是，我可以回去，但我爹也要过去，我们父子俩都去叔叔家蹭吃还蹭住。我爹要看着我，防止我对叔叔动手动脚。 哎，该说不说，他真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 我听见叔叔边和我爹一块搬东西，边数落对方，似乎是因为我爹不愿意睡客房，非要和他睡一块：都要奔四的人了怎么也这么幼稚？比小野还小。 不，我更小。我说我今年刚上幼儿园，需要叔叔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站起来。 我爹又在用眼刀警告我，他不敢揍我，因为叔叔不让。我不知道叔叔后来又对他说了什么，但说实话，看他吃瘪的样子，好爽。 我其实并不在乎叔叔与我究竟是什么关系。叔侄也罢，又或是掺了上一辈的爱情纠葛也罢……我只知道自己是他心中无可替代的存在、并且拥有他溺爱的特权就够了。我伤害过他一次，便不想让他难过。 他也爱我父亲，那我便努力消除心中对我爹的偏见，与对方和睦相处——我猜，我爹也是这么想的。 …… 周一，我和李霁白芷他们一起去提交书院杯征文。早在昨夜我的作文就已经及时补完，交上去的一瞬间竟有些空荡荡的失落，是为一件事努力很久，蓦然放手的戒断感。 不过我们并没有惆怅多久。从办公室里回来，隔壁班班长就过来通知我，第二次月考定在本周四周五，他还向我下挑战书，说这次考得一定比我高。 我说不好意思，第一肯定是我。至于第二…… 我指了指白芷，说内定了。后者像是后脑勺长了耳朵，听得清清楚楚，直接拎着不知道谁的大水杯子要揍我，把二班班长吓得不轻，慌不择路地跑了。 真胆小，怪不得考不过我们班。 我和叔叔的关系又恢复了从前，中午放学他会来找我，带着我回家。 我爹工作离得远，中午不过来，正好方便了我趁着中午时间，以月考压力大为借口，把叔叔按在沙发上亲。 每次亲他都有点像强奸，因为他有些太敏感了，泪腺又特别发达。我抱着他深吻一会儿，他总是会禁不住流出几滴眼泪，眼眶也有点红。要不是我真的管住手，一点不碰他，我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又把他按在镜子上操了。 但每次我强吻他时，他还是会喊我名字，说不行。没有用，他舍不得打我，也不推开我，这两天他都被我亲得气喘吁吁，还不允许我把手伸到他裤子里面摸他的阴户。 哎，虽然我很享受这种眼波间纯净的爱意，但等个周末，他也一定能纵容我的吧。 只是月考比周末先到。而和月考相伴而行的，是周三那日晚上，叔叔接到的一个电话。 我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能从他的语气中得知，他愤怒至极。我爹与他低声说了几句，也冒了火，大晚上的给助理打电话，让他陪叔叔明天去省城。 我问什么事，他们异口同声地让我去赶紧复习，还把门关上了。 可我在复习错题时，似乎隐约听见叔叔斩钉截铁地对我爹说：“不可能。小野的作文比我当年的还要好，不可能连决赛资格都得不到。”
第45章 省赛 这天晚上，叔叔对着电脑熬了很久的夜。我起夜的时候，他的书房还亮着灯，电脑显示的是邮箱界面。 我去叫他，催他快些睡觉。他似乎在等一个回信，只是抱了抱我，亲了一口我的脸颊，让我好好休息，迎接第二天的月考。 我亲回去，没有把他吻出眼泪，只是浅尝辄止的一个吻。我说，好，等着出成绩时继续以我为荣吧。 第二天上午，是父亲送我去的学校。叔叔一大早就走了，同他相伴而行的是我爹的助理，一毕业没几年的大学生，心态特年轻，对着我叔叫哥，对着我叫弟，还经常跟我勾肩搭背的，人很热络健谈。 叔叔走了两天。他不在的那个晚上，我复习了一遍次日的科目，和我爹一块并排坐在花园的躺椅上聊天。 气温有些透凉，尘埃若现。入秋的深夜里比夏天宁静了不少，月色笼罩在云层里若隐若现，像是蓬莱仙境的雾，离我们很远。 我爹难得没训斥我，也没像个讨厌的家长一样不停地在啰嗦学业，甚至没有对我之前的行为加以责骂。 他只是告诉我，以后别刺激我叔。对方的抑郁症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未尝没有复发的可能。所以，如果我真的深爱叔叔，就别做任何过分的事。 我问他，结扎手术是不是成年就能做了，流程是什么。 他气得又去抄戒尺，还没来得及揍我，叔叔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鸡飞狗跳的家里瞬间恢复了平静。 “哥，”我听着心上人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今天见到了主办方负责人。吃了顿饭，明天约了时间去查。还有，李老师给我回信了，他说行文理念没有违规，写得非常好，比我当年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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