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欺负叔叔的人,可不止父亲一个。我也是啊,我往他杯子里下药,肏干他的女穴,还喝他的乳汁。我也过分,我更过分。 可他还在保护我,还想趁我爹不在偷偷带我走。 看吧,他根本舍不得我受一点苦,挨一点骂。 因为他爱我。父亲,你知道吗,你老婆爱我,他肯定爱我! —— “哥,你……” 行至一个红绿灯,叔叔想说什么,被我父亲瞥了一眼,又闭了嘴。 “江陵。”我父亲冷若冰霜地开口,“他都那样对你了,你还惯他?” “我没有……” 父亲声色俱厉:“你把嘴闭上,今天没你事。” 我看着叔叔在父亲面前乖顺的样子,他怂得像只兔子,在自己的小窝里缩着。我又有些不解,他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喜欢我爹啊? 车内的气压再次降得吓人,没有人说话,就这么一直到了我和叔叔的家。 父亲厉声道,“下车。” 他没喊主语,但我知道这是对我说的。趁着叔叔在小院停车,他直接扯着我的领子一路拉到客厅。 “跪下。” 我没有看他的脸,转了个方向,移除了腿部的支力,双膝顷刻咚的一声磕在地上。骨头硬生生砸在大理石地板,疼得我呲牙咧嘴。 但也只是一秒。一秒后,我咬紧了牙,面朝叔叔的房间,不屈地睁着眼。 我不会跪那个爆起发难的、令我厌恶的人。我只跪我叔叔。 父亲的眉头拧得越发紧缩,几乎攥成了一个死疙瘩。他粗重的呼吸在我耳边,几乎压抑不住浑身的怒气。 他抬起手,抡足了力气,剧烈的掌风破开空气,重重地朝着我的侧脸袭来。 啪—— 右脸上一瞬间失了神经的联系,再下一秒是火辣辣的疼痛渗透进了皮肤与毛细血管,网状的神经铺天盖地传开,我愣在原地,大脑皮层甚至在几息中宕了机。 这力度打得我双膝几乎跪不稳,我摇了下,重新支起身子。 “小野!”叔叔很快地进屋,他平常停个车慢得很,今天倒变快了不少。见我父亲抬着巴掌,心急如焚地跑过来拦。 “哥!你怎么能……”他看了眼我爹的脸色,犹豫了片刻,后半句改了改,“那也不能打脸!” “戒尺有吗?”父亲问他。 叔叔担忧地看了我好几眼,我觉察到他的视线,对着他露出一个代表着我没事的笑。 他的目光盯着我的侧脸,小幅度抽了口气,迟疑片刻。又被我父亲催着,从书桌前拿出戒尺,递给对方。 啪—— 戒尺的尺痕落在我的背上,巨大的力度让我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向前栽倒跪趴,又重新爬起。 “小野……” 叔叔在我面前,距离我几步之遥,想过来,被我父亲眼神制止。 啪—— 又是一记带着破风声的猛击,我没跪倒,咬着牙一声不吭,连闷哼都咽进肚子里。 接二连三的破风声传开,父亲连着打了数下,估摸着我快要服软,厉声开口:“知道错了吗?给你叔叔道歉!” 对,我确实该给叔叔道歉。我不该违背他的意愿,我不该伤害他。 可我不后悔,这是我接触、拥有心上人的唯一的机会。他是你的爱人,可我也爱他,我凭什么、凭什么只能心甘情愿地放弃,凭什么要遵循伦理纲常? 我没管我父亲,只是对着心上人的脸,一字一顿,缓缓地开口:“对不起叔叔。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对你,我不该不顾你的意愿,不该伤害你。” 我不该,我错了。可是我忍不住,我不后悔,不愿你只是我叔叔! “呵,道歉倒是挺快,刚才还倔得跟头牛似的,这么快就能改?” 父亲大概是看出我眼底的真实想法了,对我冷嘲热讽。做父亲的是最了解儿子的人,哪怕他与我相处的时间甚至不如叔叔久。 我不吭声,面朝着叔叔,用最诚恳的表情低着头。他看着我,开了几次口,却没说话,只是触碰着双唇,脸色是担忧的苍白。 啪—— 这下力度似乎比之前又狠了些,像是父亲早已洞察我的内心,便打断我支撑的傲骨。只是在这声重击带来的力度传递到我背上时,我眼角的余光看到叔叔冲了过来。 他紧紧握住那坚硬的、上面刻着《弟子规》的戒尺,抬起头,坚定地对上我父亲的视线。 “哥!他知道错了!”
第25章 维护 我瞪大眼睛,怔怔地看着拦在我身前的叔叔。他双手紧握着戒尺,袖口滑下一截,那颗突兀的小痣点在他凸起的腕骨上,如神佛点缀的朱砂。 他脊背挺得笔直,坚定、执意地保护我,他不再退避与我父亲的交锋,他为了保护我,与他的爱人以那道木制的戒尺为楚河汉街,相拒两端。 “哥,他已经知道错了,你别打了!” 他对上我父亲的视线,又固执地说了一遍。趁着我父亲在眉头紧缩地瞪他,一用力,把戒尺从对方手里夺走,藏在身后。 “江陵!” 我父亲显然是暴怒了,他大概想不到叔叔竟然能护我到这一步。是啊,在他的角度,我伤害的是叔叔。叔叔管不了——或者说舍不得管我,但他能管。可这白眼狼竟然不领情,阻止他训诫我不说,还要和他对着干。 “戒尺我拿走了。你打这么狠,万一伤着了怎么办?他平常是个这么好的孩子,你敢说你没为他骄傲过?” 叔叔没有退缩,不屈地与我父亲抗争,像只护崽的猫。 父亲勃然大怒,粗重的呼吸声成了他发泄的出口。 他大概是连叔叔也一并气上了,只是他舍不得打骂对方。在微妙的一瞬间,他找到了与爱人相似的情感反应,又僵持在原地,用暴怒谴责的目光瞪着对方。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气氛冰冷到极点。打破宁静的是父亲的手机铃声,奶奶说我爹在她那儿落下了公文包,让他有空去取。 父亲好着脾气敷衍了奶奶,扭头又瞪了叔叔一眼。见对方仍然一副顽固抗争、执意护崽的模样,他气急败坏,却舍不得飙下狠话:“你这个……你就等着看你的好侄子怎么着对你吧!” 叔叔就这么低着头挨父亲的责骂,他的气势又消了下去,半点也找不到方才顽固抵抗的样子。 父亲匆匆地披上外套,从门口柜子上拿了院里另一辆车的钥匙,扭头走人前又和叔叔对视一眼,鼻子嗤了声,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阳光从透明的玻璃里折射进屋子,轻纱窗帘遮不住散漫的光。客厅里又变得很静,只是没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只剩下我和我的心上人,他在我近在咫尺的身侧。 他捧起我的脸,葱白的指尖轻轻拂过我红肿鼓起的脸颊,仔细观察着我的伤口。他的眼神里有心疼、怜惜与关切,或许还有自责,他没有挨打,却比我挨打还要痛彻心扉。 我静静与他对视,不愿打扰这一瞬间的宁静,可毛细血管实在太不争气,把痛觉传递到大脑,我经不住抽了口气。 “小野……”他双唇动了动,“抱歉,弄疼你了。” 他轻轻地安慰我,告诉我,父亲也是一时冲动。他问我疼不疼,感觉怎么样,谴责我父亲下手没个轻重,不尊重我的人格尊严,絮絮叨叨背地里数落了我爹一顿,又缓缓抱住了我。 我还在跪着,他也跪下抱住我。我已经比他高了不少,骨架也比他宽,可在他的怀中,我仍旧能找到曾经依赖的眷恋的温房。 我爱你。我在心里对他说。 …… 他让我到沙发上,脱掉上衣。看着我后背青青紫紫的尺痕,他心疼地蹙眉,又去给我拿伤药。 我看着他的背影——他纤细的腰,他挺翘的屁股,他修长的腿,回想自己抱着他的感觉。 似乎之前那几次荒诞的夜晚都变得无足轻重,我只记得我爱他,我占有过他。 徘徊在我心里的,是无数次的携手,是我发烧时他冰凉的脸颊,是昏暗人海中的一次奔赴,是月色下他回应的笑颜。 还有刚才我跪在地上时,那个拦在我身前、坚定又固执的身影。他抱着我,他捧着我的脸,他的触碰比星星垂落到平野上的光还要轻。 …… 他很快便找到了伤药,轻轻地给我敷在脸上,让我不要害怕。他的气息打在我的脸上,像轻飘飘的云。 他说几天就会好,把空调开到暖风温度最高,让我今天先在家好好休息。 他甚至还对我说,晚自习他会帮我请假。他去学校看一看,很快就回来,顺便帮我拿回来发的试题。 我发现自己的心早已万劫不复,我爱他,我怎么可能不爱他,我永远地执恋地疯狂地爱他。 —— 这天晚上,他没有再刻意回避我的触碰。他大大方方地递给我汤碗,皮肤相贴时他没有绷紧身子,没有与我相距甚远。 他坐在我身边,仔细检查我身上的仗痕,他扶着我的肩,皮肤的温度透过感知细胞传递到我跳动的脉搏里。 我痴痴地呼吸着与他交融的空气,听他拿着棉棒为我擦拭,一遍一遍地问我“这样疼吗”,感受着来自他的失而复得的爱。 我很想凑过去吻他。不牵扯任何情绪的吻,我不想逼迫他,不想因欲望支配而伤害他,我只想表达出去我的爱,想让他知道我爱他。 但是我忍住了。 我只是目送他离开了家,打开手机。同桌框框给我发消息问我怎么办啊,我不去他数学卷子没得抄了。后桌也滴滴地敲我,问我是不是又双叒生病了不然江老师怎么去把发给我的卷子拿走了。 我让他把数学卷子借我同桌抄,他不情不愿地给了,扭头说我肾虚,说他要和周君芙当对家。 神经病。
第26章 喜欢 “我*!野哥你脸怎么了!” 周一到校时,后桌看着我肿着的脸,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爆鸣,问我是不是出去*娼开房借高利*吸*被我爹发现往死里打。 我没理他,也没理别的瞎起哄的同学,把所有要收的作业上交,又扭头把一摞稿纸拍在他面前:“我写完四稿了,距离截止日期还有一周多点,你随意。” 他又开始尖锐地爆鸣。太智障的男的怎么可能讨女生喜欢,人家白芷连理都没理,不受干扰地坐直了读英语单词。他要是想追到人,可长点心吧。 语文课上,叔叔又开始叫我回答问题,周君芙偷偷在底下补别的作业被抓,但是没有挨罚。 她下课后过来找我叭叭,说她的建议是不是很好用,她博览群耽火葬场的最佳复合技巧就是1受伤自残虐身。 哦,还说我的脸肿得很有艺术感,没破坏本身的颜值,非常适合卖惨撒娇得寸进尺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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