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疼,区区一点小伤,我可是比奇堡最坚强的男人。”林琛九十度转弯手揣在袖筒里晃晃头,“宝宝,我饿了,想吃饭了。” “你是不是摔傻了。”祁硕也摔大劲了,再起来时手撑着地站起,“那往前走,看看有什么店,先吃点。” “嗯。”他们一块搀扶着往前摩托车走去,没走几步林琛突然跳上祁硕的后背,“你背我过去。” 祁硕歪着脑袋低笑几声,抖抖肩膀双手朝后固定住林琛的腰,背着他走到了摩托前。 “这下是小狗依人了。”祁硕补了句。 林琛又开始肩膀颤得停不下来。 祁硕拎起车头摆好推到身前,他先上车打火坐稳。 林琛费劲地抬起一只腿跨过座椅,而后抱住祁硕的腰挪了两下屁股确定不会掉下去。 在祁硕车子就要驶出去时他猛地想起刚刚喝过的两杯酒,随即立马拦下祁硕问:“你是不喝酒了?” 祁硕愣了愣,“我操忘了。” 林琛一只鞋底重新贴回地面,“骑啥啊,被警察逮住一罚一个准,推回去得了。” “那行吧。”祁硕先下车,他扶着林琛收回腿站稳,“你真能走?” 腿上的伤风一吹是刺痛,林琛看着路边的街景呼出两口白气,咧着几颗晾得有些发凉的大牙说:“没有任何问题!” 还好这里离家没多远,走回去也就半个多小时。 这个城市的夜生活一如既往的稀疏,大多人都休息得很早,几乎没多少饭店能开到现在。 吹着西北风走到最后他们肚子都咕咕喊了几声,在看到一家亮灯的二十四小时盒饭店时林琛眼里瞬间充起胜利的曙光。 祁硕将车子停在马路边,林琛跑上前推开盖着厚重水雾的玻璃门。 老板大叔靠在收银台上打着盹,林琛喊醒他看着菜单要了两份地三鲜盖饭和一锅羊杂汤。 简单热乎乎的饭菜在他们挨了一夜冻后入胃堪比米其林三星。 林琛吃得一粒米都不剩,祁硕喝完了最后一口汤。 再吃饱吃饱磨蹭到家,他们灰头土脸就像刚下地回来。 脱了裤子林琛膝盖脚踝已经小面积结痂,祁硕大腿和胳膊青了好多块。 家里因为还有暖气,一点也没有屋外的春寒,林琛迅速脱得只剩那件翠绿色的裤衩子。 祁硕揉了揉大腿后面的淤青,“飞出去那一下给我屁股墩到了,好疼。” 林琛听见声立马跑过来就要扒他,“我来给你揉揉。” 祁硕十分理智地推开他,“不用,就这么着,睡一觉明天能好。” “也行。那走,洗澡去。”林琛说完又迫不及待地从沙发上拽起祁硕,连推带搡地把人整进了浴室。 关上门林琛的手就迫不及待往祁硕裤子里伸,而后下巴贴在祁硕锁骨上狡黠一笑,“我必须给你揉揉。” “你滚一边去。” 祁硕拒绝得字正腔圆,但很快就被撞在了冰冷的瓷砖墙上。 开着花洒腿上的伤被热水一冲林琛疼得龇牙咧嘴,但也不耽误他继续补完我爱你的后续。 “操,你慢点。” “慢不了一点,着急操。” …… 待折腾完从浴室出来,林琛彻底瘸了腿,祁硕翻出药盒子给他处理腿上的伤。 刚刚还结痂的伤口现在一片猩红,消完毒林琛疼得小腿直发抖,“慢慢!疼疼疼!” “慢不了。”祁硕动作不停继续按棉球,“里面发情的时候没见你疼。” 林琛坐直塌下腰胳膊搂着祁硕的脖颈,撒娇式地舔了舔他的嘴唇,“谁让我爱你。” 祁硕一边占着便宜接一边使劲按了下伤口,酒精大面积接触伤口林琛瞬间疼出了泪花倒在沙发上。 “我靠!真的疼!”林琛后背来回在沙发上蹭着委屈地喊了一声,“你变了,你以前不这样。以前你给我处理伤口可温柔,可贴心。” 祁硕咬咬牙拽回林琛的腿开始缠纱布,轻笑出声说:“以前你也不上来就扒我裤子。” 这个理亏的答案让林琛乖乖躺着没再吱声,只等祁硕全部处理完后他拿起抱枕砸在祁硕的胸口。不给祁硕反应的时间气哼哼地瘸着腿站起,一跛一跛地开始往卧室里挪。 祁硕看着林琛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跟上前直接抱起他回卧室将人撇在床上。 林琛伸腿就要蹬祁硕,“你不爱了,起开。” 祁硕抓着他的脚腕塞在被子里裹了一圈,“别他妈闹,睡觉。” 林琛蔫蔫地答复了声:“嗷。” 祁硕刚走到另一边躺下,林琛身上挂着被子飞出了卧室门,几秒后又从客厅飞回来。 “干嘛去了?”祁硕伸出脖子看他。 林琛放下身后的被子,坐在床边往手心里倒了点红花油,“说了要给你按的,你腿不都青了吗?” 祁硕知道林琛没安好心,但还是继续躺回自己的位置,做出一副由着林琛来的模样,“行,你按,你今晚不按都睡不着觉。” 林琛的手碰上祁硕腿上的伤胡乱地一顿搓,搓着搓着眼珠子一转又想到别的事情。 这种时候不来点别的晚间内容太可惜了。 林琛挑起眉尾夹着嗓子趴到祁硕耳边轻声细语地说:“哥你累不累?出门一躺这给累坏了吧?” “啊?”祁硕反应了两秒,然后秒懂林琛的意思开始止不住的傻笑,“哈哈哈哈……” 林琛也被自己逗乐,笑得坐一边直不起腰。 祁硕呼出一口长气,开始配合林琛表演,“嗯呐,很累,所以找你按按腿。” 林琛握拳捶了捶祁硕大腿,“好的,我今天一定好好伺候哥。” 祁硕抬手调戏般地用骨节上下摩挲几遍林琛的脸,“今年多大年纪了?长得真白净。” “哥,我还年轻,才二十。” “二十就来干这个啊?” “家在乡下大山里,还有个老人在种地,没爹没妈弟弟妹妹要上学,日子不容易。”林琛越说越来劲,“端过盘子刷过碗还被老板针对了,没念过书只能干这个。” 祁硕躺着笑得肚子疼,他捏了捏林琛胳膊,“你是不去过足疗店,你说实话。” 林琛果断摇头,“没有没有。” “不信,你说实话。”祁硕挠了挠林琛的胳肢窝。 “没,没有,我真没去过。”林琛笑着推开他,“啊啊,痒,别挠我。” “不信。” “爱信不信。” 床上闹了一阵林琛重新坐好,祁硕咳嗽了两声清嗓催他,“继续按啊,怎么不按了?” 林琛捶了下他的胸口,“还想按哪?” “你说呢?好好服务,不然不给钱。” “那行,来按按腹肌。哦呦哦呦,瞧咱硕哥这腹肌,真棒,这腹直肌,这前锯肌,这胸肌真板正。”林琛掀起祁硕的上衣满是腔调地说着。 “还想要按哪?”林琛最后手放在祁硕肚子上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问。 祁硕拽着一个枕头放在腰后,“你说呢?” 林琛却装作一脸懵懂地摇起头,“不行不行,那是收费服务,得加钱。” 祁硕注视着他胳膊肘陷在床垫里抬起手掌,“加,加五毛。” 林琛手指勾住祁硕的睡裤弹了弹松紧带,“五毛谁稀罕干呐,这不得一块?” 祁硕往前挺了挺腰杆,眼底划过一丝炽热的兴奋,“一块,行行,我大方。” “好的哥,包您满意。”林琛扯掉他的裤子轻俯下身。 半小时前浴室里没炸完的春光重新上映。
第79章 我不累 昨晚喝了酒有点亢奋,他们不嫌累地折腾了一宿,吹冷风再加熬夜,第二天林琛的腿还没好,鼻子又感冒不出气了。 一大早上林琛没睡懒觉就被堵醒,地上的垃圾桶里塞满了鼻涕纸,他坐在床上裹着大被使劲擤着,“阿嚏!阿嚏!阿——嚏!” “阿——阿——嚏!” “没药了,我一会出去买。你叼烟呢!”祁硕着急地从客厅跑回床头取出林琛嘴里咬着的体温计,“暂时没烧。” “不能发烧,这都小问题。”林琛脸靠着他的掌心一抖,“阿——” “没阿出来。”鼻子痒林琛使劲吸了吸,然后嘿嘿一笑,“嚏!” “少说话吧,我去给你买药。”祁硕走时又将林琛身上的被子往圆裹了裹,活像一颗大粽子摆在床中央。 祁硕下楼在最近的药铺买了一大包感冒药,回到家他拿着胶囊药粒端着温水递到林琛手边。 “擤!擤!”林琛双臂抖开被子又合上,笑着说,“真有病了。不过是个意外。阿嚏!” “吃药吧,吃不好了带你去门诊挂水。”祁硕将手心药片喂到林琛嘴里。 林琛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还没咽下去就听见要挂水,几粒药瞬间卡在嗓子眼里,他剧烈摇着头干哕了几下,“不去!坚决不去!” “药吃好了就不带你去。”祁硕将一个细管扎进口服液瓶里,“像小孩一样。” 林琛乖乖点头喝着,“嗯嗯。” 午饭是祁硕随便煮的臊子面,吃面时林琛咬一口面条擤一次鼻涕,“妈的,堵天灵盖了。” “你别那么使劲擤,鼻子擤破了。”祁硕实在看不下去拿走了桌上的纸,“也不怕鼻涕掉碗里。” 林琛的手伸到祁硕面前,“给我给我。不然上不来气。” “早知道昨天不去了,回来还那么折腾。”祁硕皱着眉头有些内疚地说。 林琛轻松一笑,“小感冒而已,吃两天药就好了。” “饭后再把药吃了。” “嗯。” 祁硕盯得紧林琛吃了整整一周的药,之后感冒症状好了很多腿也不疼了,就是一直有鼻涕,他每天上课都带一大包纸,下课再捧着一大团纸丢垃圾桶里。 组胚课陈文轩坐他旁边嫌弃地说:“鼻涕飞天上去了!” “擤!飞你嘴里。” 中午祁硕先下课在花坛里等林琛从实验楼出来,林琛胳膊里夹着本图册,手掌捂着耳朵来到他面前。 祁硕接过书问:“捂着怎么了?” “有点疼。”林琛用小拇指掏了下,“昨晚就疼,睡醒更疼了。我现在转个头,脸疼脖子疼。”说完林琛朝侧方偏了下头,“嘶——疼!” “你等会我,先别用手掏。” 祁硕说完就撒腿跑去最近的便利店,买了一包棉签。 他们一块找了个没人的长椅坐下,太阳光照着林琛耳廓,祁硕用棉球帮林琛轻轻掏了一下耳朵。 从耳道里出来的棉球上沾着血。 “有血。” “啊?”林琛惊恐地侧过头,第一反应说,“我靠我不能聋吧!” 祁硕说:“不能不能。你除了疼,还有别的感觉没有?” 林琛摇头,“就疼,下课那会吃了个口香糖,都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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