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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注视的感觉太过于强烈，童羽瞬间就感觉到了，一抬头就看见门口保安旁边站着的人。 童羽的心刹那就沉了下去，不算美好的回忆涌了上来，同时涌上来的还有淡淡的厌恶。 钱战国注意到他停下的脚步，转身看他：“怎么了？” 童羽摇摇头，和钱战国一起走出去，径直走过去，看都不看那人一眼。 “童羽。”
第10章 放过他吧 童羽脚步顿了顿，对上钱战国投来疑惑的目光，“没事。” 这是公开场合，童羽不想给人留下把柄，尽管心里厌烦，也只能报以微笑，“你好。” 那人目光复杂，“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童羽难以克制心底的烦躁，“抱歉，我还有事。” “1分钟。” 算了，童羽只好对还在等他的钱战国道：“钱哥，你先去车上等我吧。” 等走到公司外面，离保安有十几米后，童羽才收起客套的笑脸，脸上是克制不住的不耐烦，“有什么事？别告诉我你现在找我，还是因为顾温，你已经不是他的经纪人了。” 眼前的人正是顾温的前经纪人杨洪，他现在穿着一身西装，打着领带，手上拿着一袋文件袋，几年不见，他又胖了一些。 杨洪看着童羽，他倒是更瘦了，身形纤细，容貌昳丽，气质却清纯天真，怎么看都是混娱乐圈的好苗子，只是现在秀气的眉头微微皱着，看得出来对自己没什么好感。 “你进娱乐圈是因为顾温吧？” 童羽扫了他一眼，这副意料之中的蔑视感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他讨厌，“跟你有什么关系？” 杨洪语重心长：“虽然我已经不是他的经纪人了，但是我和他到底共事过，知道他经历过什么，觉得他挺可怜的，被你缠上就甩不掉了。” 又来了，还是一样的话，几乎是立刻就激起童羽心底的怒火。 “被我缠上？”童羽冷笑一声，“你好像没搞清楚自己的定位吧？你只不过是个经纪人而已，你以为你是谁？再说了，顾温当时的爆火全靠他自己争气，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跟我在这儿摆谱？” 童羽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要是钱战国在场一定会惊叹于他的咄咄逼人，哪里还像平日在他面前乖巧温和的童羽？ “谁给你的脸管到我头上来？你以前把顾温盯得跟眼珠子似的，顾温念着你的知遇之恩没跟你翻脸，你就真以为自己是盘菜了？要是你真那么厉害，顾温为什么会把你换了？醒醒吧，真以为影帝是你带出来的？” 童羽一口气把心里对他的不满都宣泄出来，感觉轻松多了，长舒一口气，反而能在面对杨洪时笑得真心一点儿了。 杨洪被他说得脸色极为难看，差点把手上的文件给捏出皱褶，“你就不怕我录音？” 童羽瞥了下他的文件袋，理直气壮开口，“我又不蠢，你在等着入职星船吧？你敢录音，你觉得还有几家公司敢要你？你在圈内还混得下去吗？” 童羽得意笑笑，“再说了，就算你真曝出去了，就这点内容我相信顾温一定会站出来袒护我的，我什么事都没有，反而名气还会上涨！” 这张漂亮到妖异的脸蛋上，终于在这一刻呈现出它该有的攻击性。 杨洪从来都不知道童羽居然还有这样一面，他却忽然冷静下来，摇摇头，啧啧叹气，“你啊，还是这么心智不成熟，性格还是这么差。我知道你想找顾温复合，不管你怎么想，我也确实是为了顾温好。” 杨洪无奈道：“我看到热搜了，你现在会有这种自信也确实是正常的。我现在就是来好心提醒你一句，顾温这个人看起来很平易近人，和谁都能处得很好，很会做事，人也善良，所以给了你还能复合的错觉吧？ 但他有自己的底线，爱恨分明，他认定的事不会改。你是不是忘了，你怎么伤害过他了？童羽，你是有多大的自信觉得，五年过去了，他对你是爱大过恨？” 童羽瞪着他，“我犯过的错我会弥补，用不着你来提醒。” 杨洪见他有些动摇了，又赶紧开口道：“当年你是怎么阻挠他事业的，我也说烦了。但是，你可能不知道的还有一件事。” 杨洪故意停顿了一下，没有得到意想之中的追问，才慢悠悠控诉道：“你知不知道，当年你提分手后，顾温站在你公寓楼下等了整整一整夜？！那天雨下的有多大我不相信你不清楚，你真就狠心到连离开都不跟他说一声，让他就这么在暴风雨里空等你一整夜！” “我好说歹说，他都不愿意离开，要不是后来他晕了，我估计他还想接着等，站上三天三夜。然后呢，他在法国重感冒，烧到肺炎，要不是有我在，他早就死了！后续一个月的行程都得往后推，剧组换人，代言也掉了，还要被人骂耍大牌。” 杨洪如愿欣赏着童羽一点点变白的脸色，茫然的双眼慢慢泛起水色，懊悔愧疚和心疼占据了他全身。 杨洪继续道：“后来他找去了你的学校，才知道你早就请了长假，也知道那晚你根本就不在，就不再找你了，再也没在我面前提起过你。我真的不明白，你现在怎么能这么心安理得的去纠缠他？” “唉，我真的替他求你了，放过他吧。他值得更好的人，而不是跟你这种人在一起，空有皮囊却没什么内涵，只会索取不会付出，你就非要把他榨干你才满意？” 童羽心里疼得厉害，可又被痛得清醒了，他恢复理智轻轻呼出一口气，“你说完了，该到我说了吧？” 童羽看着杨洪平平无奇的外貌，从未有一刻感觉到自己如此清醒过，被杨洪轻易激起拿捏的怒气尽数消散，只剩平静。 “你喜欢顾温。” 猝不及防的一句陈述，一瞬间就扎进杨洪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让他脸色一变，开口刚想狡辩，又被童羽堵回去。 “你看不惯我，是因为顾温喜欢我，所以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你惯于会用pua打压的话，来抨击我，还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语重心长为我好的样子，这副嘴脸真的有够恶心的，再配上你的这双豆豆眼，我都要看吐了。” 童羽继续平静陈述着：“在你的世界里，你多么伟大啊？你为了顾温付出了那么多，你简直是这个世界上对顾温最好的人，凭什么顾温喜欢我？就因为我长得好看？ 哦，然后你就越来越针对我，哪怕到了现在，你已经插不进顾温的世界了，你还是嫉妒我，嫉妒到现在跑来跟我说一大堆有的没的，就是想逼退我，和当年一样，逼我主动离开。” 杨洪颤抖着嘴唇，他的想法全都被童羽说中了，再也没有别的招，只能苍白的辩解一句：“你想太多了吧...” 童羽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自嘲笑道：“我当初怎么就信了你的鬼话？真是好笑。” 不过是跳梁小丑，却能将他骗得团团转，说到底，当年的他们都有问题。 顾温应当是发现了他的心思，所以才会将他炒了，不然按照顾温这种性格，就算和杨洪解约了，也不会让他现在混成这样的。 童羽没兴趣再与他争辩下去，早知道和他说话肯定没什么好心情。 童羽又上前一步，离杨洪更近些，杨洪居然吓得后退一步，“你想干什么！” 童羽纳闷，这大哥是不照镜子的吗？竟然觉得他要打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吨位，他倒是想打，可是真动起手来，哪里打得过？ “你急什么？”童羽勾唇，甜甜笑道：“我只是出于好心，想告诉你一声，顾温和我这种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在一起过，就绝对不可能会看上你！虽然你绝对没有机会了，但是你最好还是死心一下吧。” “最后，谢谢你告诉我关于顾温的事，杨大经纪人！” 说完，童羽转身就走，再也不想看见他，步伐加快。 走着走着，童羽的脚步又变得慢了，拿起手机看看置顶的联系人，长长叹了口气。 如果当初... 没有如果。
第11章 舔狗 董春秋电话打过来时，顾温正好拍完戏回到酒店，语色疲惫：“喂？” “啧，我来给你报备一声，你的小...” 恰巧助理纪宝提着外卖放在桌上摆开，“顾哥，外卖到了。” “好。” 董春秋本打算冷嘲热讽的语气硬生生来了个转折，显得怪异极了，“童羽签下综艺的合同了。” 纪宝听见董春秋的声音，自觉乖乖闭麦，小心打开外卖盒。 顾温用指关节揉了揉太阳穴，戴了一天头套脑袋发胀，懒懒‘嗯’了声。 董春秋轻咳一声，“你就这个反应？这可是你拱手让出一半通告费加到他账上，才签下的，关键是童羽还不知道。” 闻言，纪宝也诧异地偏头看过去，又赶忙转头，假装忙碌。 顾温依旧没什么反应：“别告诉他。” 董春秋还是没忍住，“呵，你这是在做什么？用不用我给你点一首痴心绝对，然后唱到夜明啊？人家舔狗好歹还写苦情歌，你写什么？你发qq空间日志，然后仅个人可见，等你哪天死了，我再告诉童羽让他为你感动缅怀你是吗？” 顾温对于他的毒舌早就免疫，没什么脾气，“qq空间有点土了，我现在都用微博小号，等着哪天被慧眼如炬的粉丝挖出来就行。” “顾温！” 顾温勾唇，“我还没死，别急。” 纪宝好心提醒：“顾哥，微博小号最好再准备一个手机，免得偶尔切错了就出大事了。” 顾温看他，“逗你董哥呢，别当真。” “好吧。” 董春秋呵呵一声：“他巴不得被发现呢，你担心他？” 顾温：“好好说话。” 董春秋的语气倒是很冷静：“做不到，你把自己的通告费分给他，还不让他知道，他还是个甩过你的前任，除了可怜的‘舔狗’，我真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你。” 好吧，他确实是在替顾温不值，也不解。 纪宝也不理解，在一旁边刷手机边吃瓜。 顾温心虚了一刹，也就一刹，“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 顾温想了想，“可怜他而已，生着病都没人管，好不容易能有个机会让他火，就带带他。他第一次上综艺，通告费要是太低，身价也低，以后指不定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找他。能帮就帮，谁没有低谷期？我帮过的人那么多，童羽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 董春秋是半个字都不信的，“那你好人都做了，为什么不告诉他？” “没必要。”顾温轻描淡写，“我和他曾经是那种关系，说了只会让他多想。” 董春秋啧啧感叹，“你人这么好，怎么不见你把钱全都送给我呢？” 纪宝忍不住开口，“顾哥只是人好，又不是蠢，更不是散财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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