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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轮到导演但笑不语。
第9章 贿赂一下 和导演聚餐结束，临行前导演还似笑非笑对顾温道：“等到想等的消息没？” 顾温不解：“什么？” 导演拍拍他的肩膀，“吃饭两个小时，你把手机翻起来看不下十次咯！” 顾温无奈道：“只是怕经纪人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找我而已。” 导演：“那看来是我想多了，害我愧疚半天，还以为今天突然把你拉来片场补拍，耽误了你照顾小男友。” “小男友？”顾温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导演点头，“你不会还没看热搜吧？没给你推送？” 顾温：“没有，推送消息我一向是屏蔽的。” “那你回去看看吧。” 与导演告别后，顾温才又看起了手机，一打开便是和童羽的聊天界面上，最后一条消息是他自己回复的‘不能’。 还以为他会抗议，或者又要装可怜，谁知道竟是连回都没回。 顾温关掉聊天界面，面无表情打开热搜，一天时间过去，热度已经掉到10名开外了。 #顾温带童羽看病 #童羽看顾温的眼神 他们在医院果然又被偷拍了，远远的几张，拍得有些糊，两人都带着口罩帽子，只看得到身形和一双眼睛，可即便如此，在人群中也泯灭不了。 顾温看见照片中的童羽跟在自己身后，想伸手扯自己的衣袖，又放下了，低垂着眼，看不清神情。 而自己往前走两步又回头去找童羽的身影，透过照片也能看得出来担忧，还有...心疼。 又一张，童羽乖乖坐在等候区的沙发上，睁大双眼努力去跟随自己的身影，眼神专注，且喜悦，烧得通红的脸蛋配上这一副神情，说不出来的可爱喜感。 后来他们去了私人输液室就没什么照片了，只剩一张顾温独自离开医院的照片，身上的外套不翼而飞，不用想都知道去哪里了。 顾温了然，就这几张照片而已，而且没有亲密接触，如了董春秋想炒兄弟情的计划，也难怪他不压热搜，也没来找自己。 但评论区可不这么想。 “你们城里管这叫好朋友？好校友？” “是是是，关羽会用这种眼神看张飞！” “童羽生病的小模样好招人啊，可爱死了！” “cp感真是一门玄学，明明这几张照片里他们一丁点肢体接触都没有，但是这个氛围，这个呼之欲出的感觉，就是特别好磕！！！” “哥，我真的看不懂你了，你出道这么多年，绯闻也不算少了，怎么这次我看着就感觉特别真呢？你告诉粉丝家人们一句实话，是不是真的在谈了？” “不怪你们磕，就连我这种cp学界的元老，口味超刁，非仙品不磕，磕一对成一对的本事，我都觉得好磕，那铁定好磕啊！” “对于童羽而言，顾温是各奔前程后再也没有交集的学长，那个犹在天边渴望触碰却不敢触碰的心上人，他努力在娱乐圈奔跑，跌跌撞撞却还是连他的背影都触碰不到。可就在他精疲力尽时，顾温却回头主动寻他，星星主动落在了他的手上，童羽这才知道，原来他也是别人的求而不得。” “呜呜呜是热腾腾的饭啊！是饭！” “能看到这么美的文字，我感谢天地，我感谢父母...前面忘了，中间忘了，后面忘了。” “说实话，这两个都没有合作过作品，你们怎么能看个照片就能磕上的？” “有啊，谁说没有？代表作《宝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楼主别太缺德！” * 童羽的病后遗症拖了三天才好全，他的体质虚弱，这已经算是快的了，而这几天他竟没发过另一个病，也不再和之前一样把药当饭吃。 这也许是一个好征兆，他看到了生的希望。 可是他偶尔也会想很多，比如，这种拿顾温当做最后一根浮木的自救行为，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他想不明白，只能藏在心底，不想问钱战国，他怕听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更不敢问顾温，生怕顾温会因此而加深对他的厌恶。 无数遍看着手机上顾温回复的消息，冷冰冰的两个大字印在他的脑门上似的。 他盯着自己上面的几条信息，懊恼了几个晚上，当时怎么就那么冲动一股脑发出去了呢？这下好了吧，被人明晃晃拒绝了。 当时的他还是被钱战国的形容给捧得太飘了，要是能回到过去，他一定不会这么大胆了！ 不过，就算被拒绝，他也不会放弃的... 童羽苦大仇深地盯着手机屏幕，小心翼翼发起了转账，看到跳转出指纹支付时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顾温没有拉黑他。 手机忽然震动，是钱战国打来的电话，童羽手一颤，眼睁睁看着手机灵敏感应指纹，然后支付页面跳转，他转账成功了... wf网速甚至快到，他根本来不及取消支付... 他赶忙退出聊天界面，不敢再看了，接起钱战国的电话，欲哭无泪道：“喂，钱哥...” 钱战国：“怎么了？一副有气无力的。” “没什么，有什么事吗？”童羽哀叹一声，开始头脑风暴，如果等会儿顾温看到了，他该说什么补救。 钱战国喜气洋洋的声音传来：“你有活儿干啦！是董春秋给你拉的综艺，我跟你说，他可太够意思了，我真没想到他说的给资源，是给这么好的资源！” “什么综艺？”童羽被他吊起了好奇心。 “是《意想不到的搭档》，听说过吧！播出一期，都能连上10个热搜，霸占各个平台话题热度的那个综艺！”钱战国兴奋得就差大声嚷嚷了，毕竟上过这个节目的嘉宾，都是各种大牌顶流，上完以后热度只增不减，这节目的热度每期都是破万的。 童羽当然知道《意想不到的搭档》，钱战国作为个乐子人，最爱看的就是这个综艺，然后看热搜粉丝打架，再乐得跟童羽吃瓜分享，每出一期他都能看各种解析视频，盘包浆才肯罢休。 钱战国的声音还在继续：“董春秋说了，这个综艺是顾温跟你一起上，具体的，等明天我接你来公司签约再说，小羽，哥再说一遍，你真的要火了！不对，你已经火了！” 童羽却还有些不真实感，他？要和顾温一起上综艺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其实...顾温也没有完全拒绝他的追求呢？ 等和钱战国挂断电话后，童羽还沉浸在胡思乱想中，不过心情俨然好上许多。 习惯性点开微信，才发现顾温回了他消息。 顾温：？ 顾温：已收款1元 刚刚被童羽不小心发出去的1块钱转账，被顾温接收了！ 童羽唇角微翘，胆子又大了起来，认真打字解释。 童羽：这是贿赂！ 让顾温接受自己追求的贿赂！ 顾温没有再回复他，但童羽才不相信他会猜不出这是什么意思，反正他钱已经收下了，那童羽就可以光明正大追他了~ 钱战国显然高兴早了，让他更高兴的还在后头。 第二天，钱战国接过节目组负责人递过来的合同，上面写的通告费惊得他差点就要问是不是写错了？ 不过很快节目组负责人就为他解惑了，“不知道二位有没有看过我们的节目，我们的节目有一个强硬的规定，就是完完全全不允许艺人公司插手节目的所有内容流程规划，艺人有责任配合我们节目组进行录制，主打的就是一个真实，敢拍！当然，是以绝对不触及国家法律底线为前提！” 钱战国有些为难：“这...” 负责人：“如果您觉得通告费这方面有点为难，我这边可以再为您申请上涨10%，您看怎么样？” 钱战国看了一眼童羽，又想想顾温，再想想这个综艺往期的热度，钱还给这么多，那必然是得有所牺牲了，就录这一期，一天而已！ 没办法，给的实在太多了，钱战国无法拒绝，等公司法务过完合同确认没问题后，就直接签了。 负责人终于是松了口气，看向童羽笑道：“童老师比我在电视上看到的还要好看，一直想合作很久了，还是多亏顾老师，才能有和您这次的合作机会。” 童羽礼貌回望他，慢慢笑了下，“谢谢，我是第一次录制综艺，后面还请多担待。” 负责人将一张表递给他，“您填一下这个表，我们这几天会根据你的表和顾老师的表来制定节目流程。 嗐，在我们节目，综艺老油条和新人没什么差别，没啥可担待的，两位老师到时候别录着录着就想把我们节目的策划总导演给砍了就行。” 这么一调侃，顿时让整个办公室的氛围都轻松了不少，钱战国哈哈大笑两声，“那看来这节目策划也是个高危职业！” 童羽接过表扫视了下，上面的问题都不算刁难，什么做过最刺激的事是什么，最害怕什么，最喜欢什么，有什么难忘的事，最想回到什么时候，性格爱好等。 童羽填得很认真，他没上过综艺，不敢耍心眼。 一旁的负责人还在开玩笑的说话：“本来那个张影后和我们导演是老朋友了，结果录完综艺就把我们导演给拉黑了，我们导演支付宝给她转50块钱吃肯德基才拉回来，还有...” 钱战国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插入两句，和负责人聊得忘我，都差点忘了童羽还在一旁。 等童羽填完表交回去，两人才意犹未尽住了口，离开前负责人看着童羽，话里多了两分认真，“童老师，顾老师应该是挺看重你这个朋友的。” 闻言，童羽还想追问什么，负责人却早已扬长而去，留下童羽抓心挠肺，只好看向钱战国求救，“钱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钱战国摇摇头，他哪知道？猜测道：“可能是说，要不是顾温，你还上不去这个节目？哎呀，想那么多干什么，回去准备准备，算了，也没什么好准备的。” 钱战国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公司在给你招助理了，HR送来了几份简历，你要不要挑挑？” 童羽摇摇头，“钱哥，你决定吧，我相信你...” 他垂下眼，有些不安，“怪我不好，总是三天两头就生病要麻烦你，现在终于能找个助理帮你分担了。” 钱战国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又习惯性内耗愧疚上了，无奈的摸摸他的头，“唉，瞧你这说的，我还怕你怪我能力不行呢，你这个条件要是被别的经纪人签了，说不定早就红了，白白在我手上浪费两年。” 童羽扯出个笑安慰他，“哪有，你已经尽力了，是我扶不起来。你放心，我会努力红的！让你和嫂子买新房！” “行！我等着你的爆火！” 两人相视一笑，相识于微末，一步步走过来，早就和家人一样了。 离开公司时，在一楼大堂遇见了个让童羽意料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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