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咬完唇不解恨还要接着啃咬禹琛的下巴,留下一串清晰的牙印。 禹琛白皙的脸上嘴唇到下巴没有一处好地方,安南伸出舌尖,舔舐掉下巴上的血丝,可是根本没用,嘴角的口子很快又流出来新的。 禹琛伸出手背擦了下下巴上的血迹,厌恶的看了眼手背上的血,“发完疯了?” 安南这时也冷静了些,他仰头闭上双眼,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和禹琛怎么就走到这一步。 巨大的争吵后是绝对的寂静。 禹琛拿起桌上的烟点上,禹琛咬着烟蒂,烟底的猩红明灭,禹琛把自己的额前凌乱的头发顺到后面,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安南,漆黑的眸底涌动着南看不懂的情绪。 那种陌生又明显的隔阂又来了。 抽了一口烟后禹琛缓缓问道:“你知道为什么白初言会一直出现在我身边吗。” 安南睁眼看他,在静默中摇头,等着禹琛的后话。 禹琛被吐出的烟雾熏得半眯着一只眼,“不是我主动找他,也不是他主动找我,是你给了白初言契机,如果不是你搞出来这档子事,不会有我和白初言见面,在此之前我和白初言没有任何联系,你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恋爱,想完完全全占有对方所有爱的想法我可以理解,因为我也有过,白初言是我初恋,和他那段感情我学会很多,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事实,不过有件事你说对了。” “什么事?”安南不知道禹琛是指他说的哪句话。 烟雾里禹琛把视线停在安南身上,禹琛强撑着脸部的表情,用来维护自己的最后一丝尊严,“对于不爱的人,我确实无情。” 安南再次走进禹琛,他盯着禹琛看了会,眼里忽然泪水涌动,他压下喉咙里的哽咽,似乎在和禹琛确认:“我们是不是...分手了?” 禹琛烟抽的很猛,一支烟很快就被禹琛抽到了底,他在烟灰缸里掐灭烟头,猩红的火光很快变成灰烬,其实他也没烟瘾,只是最近事情积攒到一起足以让人疲惫不堪,他逐渐开始依赖这只烟带给他短暂放松的片刻。 面对安南的眼泪禹琛无动于衷,他继续把话说完:“更确切一点说,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们不合适安南,这次不是吵架,是真的分开,还有你知道吗…”禹琛揩掉下巴上的血,“我们俩的通话,我从来都是最后挂电话的人。” 安南像是被闷锤击中,以前的视频电话,都是自己先结束的,禹琛从来不会是第一个挂电话,哪怕自己睡着禹琛也都是在旁默默的候着。 禹琛现在冷静的可怕,他无比确认,继续和安南走下去只是浪费时间,何况晚上他听见刘然柯来找安南了。 “我和他什么都没发生...”安南哭着疯狂摇头,他想靠近吻上去,但被禹琛避开了。 禹琛嘴角的血好像止不住,估计以后会留疤,他又点起烟抽了起来,等烟燃尽前,他说—— “不管真实情况是什么,我都不想知道,我累了安南,放过我吧。” 禹琛说,放过他吧。 安南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竟然可以让禹琛说放过他吧。 实际禹琛心脏疼的像是被人硬生生掏空,也分不清到底这疼到底是因为安南和刘然柯带来屈辱导致还是一腔爱意错付所致,或者两者都有还掺杂着一些难堪。 昨晚的电话,禹琛听到安南问刘然柯“愿不愿意”的时候就挂掉了,最后不管发生了什么,或者什么都没做,也都足以斩断他的这些痴心妄想。 斩断他以为安南会从此只爱他一人的痴心妄想。 “我做不到,我没放手禹琛...”安南哽咽着说,“再给我们个机会不好吗,我保证...” 禹琛满眼的憎恶,想到那天夜里安南和刘然柯在一张床上发生的事情他就一阵恶心,他声寒如冰,对着安南一字一句说道:“安南我说过什么,再有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回头。” 这次禹琛是彻底累了。 安南抓住禹琛手腕,“那时候我真的是以为你不要我了,所以我就想着破罐子破摔…” 禹琛厌恶的甩开手,“你脏不脏,别碰我!别把自己搞得好像受害人一样,你和别人上床的时候没人拿枪指着你脑袋吧,自己管不住自己就不要找别的借口!” “我没碰他,我把他推开了,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安南望着自己被甩开的手,虽然知道自己是自作自受,“我是爱你…” 禹琛四肢百骸冰凉,心脏像是被一把生锈了刀子反复割扯,他问安南:“我不否认你爱我,但你知道我们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安南看了会禹琛,最终疑惑的摇摇头。 “安南,”禹琛觉得自己浑身疲惫不堪,连声音都颓废,“在这之前,不管我们怎样闹,我一直认为我们只是吵架,最后我们还是会磨合好这些问题在一起,毕竟两个人性格习惯都不一样,磨合也需要时间,我以为至少在坚定我们之间的感情上我们是一样的,可实际上你每次都要破罐子破摔把你把我把我们这段感情直接推上绝路,你没有想象中的珍惜我、珍惜这段感情,我们当时吵架你就可以找别人安慰,那下一次吵架呢?你又要找谁?” 安南脸色苍白,他无力的辩驳:“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但安南的辩解就像是狼来了的故事。 放羊的小孩被骗第一次是天真,第二次是蠢,第三次那就是自作自受。 作者有话说: 关于在一起后禹琛从来不会先挂电话的伏笔在第48章
第58章 胡说八道 何况之前就因为刘然柯的事情闹过一次。 听到安南的话,禹琛反而自嘲的笑了两声,心里已然一潭死水,安南总是在意白初言,他又何尝不是没在意过刘然柯的存在。 毕竟刘然柯才是安南以前喜欢的类型,如果当初不是安南的一时兴起,他的故作周旋,俩人甚至撑不了这么久。 禹琛觉得此刻的自己可笑至极,真的,巨大的挫折感要将他吞没。三十五了还在玩这些恋爱把戏,在同一个坑里栽两次,说出去估计会被别人当成茶余后的笑资。 话说三遍淡如水,永远不要相信自己是例外,也永远不要相信自己可以改变一个人。 禹琛丝毫不会怀疑,他和安南再有一次像上回那样的吵架,安南依旧会去找别人安慰。 二十多年的生活习性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都是成年人,禹琛不信安南会不知道所做的事情会造成什么后果,一次次妥协和心软只会换来安南的理所应当,当有一天不再妥协,他甚至还会觉得是你太小题大做把这段感情逼向绝路。 禹琛一瞬间就明了,需要改变的不是别人,需要改变的是自己,改变自己犹豫不决的心。 面对安南的问题,禹琛给安南的回答是摘掉戒指。 之前安南把奶奶留下的戒指送给了禹琛,禹琛戴着大号的,小号的被安南自己留着了。 当初这枚戒指尺码就有点偏小,禹琛本想带到右手的中指上,可是带不进去,所以最后戴在了无名指上,可以说是严丝合缝,十分合适,就像是专门按照他左手无名指的尺寸做的,如今却像是卡在手指上怎么都摘不下来。 最后禹琛的动作都有点粗暴,手指攥的发红都没能把戒指摘下来。 禹琛摘戒指的动作作为回答也很明确了。 禹琛不想再此停留,只好无奈放弃此刻把戒指摘下来,最后给安南留了句:“戒指我会想办法摘下来还你。” 大颗的眼泪即将要连串落下,安南及时转身怕禹琛真的将戒指还给他,一路跌跌撞撞的从这逃了出去。 一路上都漫无目的,安南不知道要去哪,保安大哥刚好换岗来值班,安南找他借了张纸巾擦泪。 保安大哥多给了他两张,让他顺便把鼻涕也擦擦。 安南擦着鼻子问大哥有没有兴趣跳槽,大哥说虽然他的老东家刚去世没多久,但他对这份工作已经有了感情,所以拒绝跳槽。 这下安南哭的更厉害,非说保安大哥是个无情的家伙,和这里的业主一样无情。 保安大哥都不用猜,一看就知道俩人这是又闹矛盾。 安南望着自己刚才出来的那条路,在确认禹琛不会出来追自己后,安南终于死心的走了。 安南走后没多久,保安大哥看到金鱼池子假山后面有个高挑的身影也离开了。 大哥叹气道:“人生苦短,再折腾折腾可就把岁月给蹉跎咯!” …… 之后再有活动上碰见,禹琛和安南把彼此当成了隐形人。 禹琛和安南心知肚明,完全把对方当成了陌生人,或者说还不如陌生人。 有种感情,并不是止步于“不爱”结束,而是因为“不信了”。 现在的禹琛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他像是的了一种慢性病,再继续和安南在一起他会忍不住怀疑。 怀疑安南在做什么,怀疑安南是不是又在某一次争吵后去找了别人那里找安慰。 安南和刘然柯那夜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根刺,横亘在禹琛心口,只要想起安南,那根尖锐的刺就会刺进自己心脏,不是干脆的一下全部刺入,而是每次都一点点针尖似的扎入折磨,无论如何不肯给个痛快。 甚至无数个夜里他都会梦见安南和别的男生一起,从梦中惊醒,已是一身冷汗。 或许是有了之前分开的经验,这次的禹琛没有像之前那么难熬,也或者是彻底明白他和安南两个人不合适,继续下去也只是重蹈覆辙浪费时间,禹琛把更多的时间放到了工作上去。 再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禹琛都没有见过安南。 这段时间禹琛把公司的不安因素稳定后终于可以松口气。 禹琛路过简随办公室,瞧见简随正在就着水吞药,禹琛暗道稀奇,他走过去关心:“生病了?难得见你主动吃药。” 小时候简随吃个药那叫一个费劲,不喝冲剂,药片胶囊那些得一粒一粒的往嘴里送,还得让简安之哄着,如果没人看着,指不定他就把药喂花了。 简随皱眉咽下药,嘴里直发苦,他把药瓶顺手扔回了抽屉里,眼不见为净,“哦,感冒了。” 自从禹老太太去世后,禹琛就不怎么出来了,推掉了各种活动,也不怎么来公司,现在大部分时间就是自己窝在家里,简随晚上基本都会回去陪他一起吃晚饭。 江酩不忙的时候也会和简随一起过去,以前四个人的时候还能凑一起打麻将,只不过现如今… 再也凑不齐一桌麻将了。 简随随手点起根烟来,禹琛不怎么经常抽烟,但看到有人抽也会跟着来上一根。 “刚吃完药就抽烟?”禹琛从简随手里拿过烟,自己抽起来。 简随指尖一空,随后手里多了块巧克力,是禹琛塞给他的,巧克力就巧克力吧,改改嘴里的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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