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琛下意识握住那只手,温热的,手腕处的脉搏还在有力的跳动,禹琛绷紧的神经线也跟着松了下来。 还好,还活着。 安南醉的厉害,意识早已迷糊不清根本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安南只觉得自己手上有层冰冷,自己的手是热的,禹琛的手却很凉。 他把手往怀里带,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禹叔叔,我给你暖暖…” 真是喝醉酒了也不忘气他,一口一个叔叔是要老死谁? 禹琛之前对年龄不在意,生老病死都是个自然的过程,但是和安南相识后,禹琛有点开始惧怕衰老这个过程,现在可能还看不出来什么差距,等到了安南三十多岁的时候他都四十了,到时候安南风采依旧,只怕到时安南真喊他叔叔,别人也不觉的奇怪。 指尖渐渐回暖,禹琛替安南整理了下额前的碎发,安南因为醉酒头疼眉毛紧皱着。 其实想撬开安南的嘴禹琛有个很有效的方法,以前尝试过很多次,而且屡试不爽。 “安南,你要不要吻我。”禹琛慢慢贴近了安南的脸,醉酒的不是他,但他似乎比安南还醉。 安南哼哼唧唧,嘴唇动了动,手努力往上抬了抬又垂到了沙发上。 鼻息骤然相近,俩人高挺的鼻梁撞在一起。 禹琛将药喂进去后又很快分离,他别扭的想是不是换成别人安南也是来者不拒,这可真是当事人什么也没做,禹琛已经喝了一肚子闷醋。禹琛有点生闷气,想就此离开. “...禹琛你耍我,为什么这么…”安南皱眉,说着说着又没音了。 禹琛凑过去听,就听见安南在那嘟囔,“…这么苦,再给我来点水禹琛…” 这次喂水就没有很快分开了,或许是因为身体挨得极近,安南竟然有了反应,禹琛刚想骂他“色中饿鬼”,就看见安南把腿收回去,嘴里念叨着:“这是只能给禹琛的…” 禹琛在安南嘴上狠咬了一口泄气,表现还行,比他预想的要好,像是安南这种在外面玩习惯了的荤素不忌,今天倒还真的为他守身了。 安南抓住禹琛的袖口,昏迷中说出心中所想:“…禹琛,我出柜你愿不愿意和我重新在一起…” 禹琛心快要跳到喉咙眼,那时他说让安南出柜的话也是在气头上,是真的就此想和安南划清界限,正因为他确定安南不会为他出柜才说了这话,毕竟京城安家独子,要真出柜到时候安南一定会被推倒风口浪尖,届时安家的政敌也会因此被大做文章,安南要想如政界可就难了,基本等同于和政界无缘。 “傻小子,当然不可以。” “…不可以和我在一起?” “不可以出柜。” 但谨慎如禹琛还是得在等等,最起码等到安南不是醉着说出这些话,只是要让安南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感情,认识到自己非他禹琛不可。 等安南睡得逐渐踏实,禹琛看了眼时间也已经凌晨四点多,再不走安南就该醒了,临走时禹琛摸上安南裤子口袋,把里面的烟和打火机掏出来,之前都没怎么见过安南抽烟,昨晚上安南抽的还挺凶,烟瘾像是大的很,禹琛想都没想就把烟和打火机给他没收了。 安南第二天醒来,安南一摊手手里的扣子掉在地上,但因是刚睡醒的姿态,他也没在意这轻微声响,他诧异这刺醉酒醒来没了以前宿醉的不适感,就是觉得嘴唇怎么肿的有点疼,还以为是昨晚回来磕到什么石头上才这么红肿,他摇晃着身体起身去洗手间也没注意脚下就将纽扣踢到了沙发底下。 从那晚之后禹琛就没主动在安南眼前露过面,一开始时不时出现在安南面前是为了让安南这没心没肺惯了的人别把他忘了,后面不出现是为了让安南没法忘记他,时刻想着他。 事实上禹琛和安南的每一次碰面都绝非偶遇,他总是算着时间出现在安南视线之中。或者说这么多天以来,他就故意以各种方式刺激安南,目的就是为了让安南想清楚看清自己的心,到底喜不喜欢他,如果安南中途放弃,那他也可以放弃了。 刚分开的几天禹琛确实也有点难熬,他没忍住去偷偷看了安南,看到安南又重新回到以前灯红酒绿生活,禹琛告诫自己也该放下就到此为止,他在车里坐到了大半夜,就在他准备离开时,那小护士出来打电话和他朋友吐槽遇到了个奇葩,说那奇葩和自己聊了一晚上的医学护理什么也没干,直说倒霉遇到了个不举男,好在钱给的大方。 车里的禹琛突然就笑出了声,他给了小护士一笔钱,让他把晚上发生的事情仔细说了遍,小护士一看给钱,把自己和不举南的事情说了个仔细。 禹琛知道,安南的转变开始了。 再次见面就是在那场珠宝展览上,禹琛都怀疑安南就喜欢比自己年纪大的,还戴眼镜的,这池湫和他属性撞的太多,禹琛好不容易逼着安南一步步看清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池湫让他提高了警惕,可不能在池湫这里栽了跟头。 毕竟安南是他看上的“鱼”,只能在他这池子里游转。 他故意在安南面前整理了下自己袖口,想提醒安南醉酒那天他是怎么抓着自己手腕不放的,谁知到安南压根没反应,连看都没看一眼,反而还和池湫不知道在聊什么靠的这么近。 禹琛打翻醋瓶子,忍着不露出那点情绪,但脚步却放缓,直到安南追过来朝他吹了声口哨。 他发誓,他早晚要将安南c的合不上退。 作者有话说: 禹琛:我的嘴有这么硬?
第34章 他标准基佬 快到安南姥姥的大寿,也就是段暄奶奶的大寿,段暄去找安南商量给老人家买什么礼物,结果脚刚迈进屋就闻到满屋子酒味,地上全是酒瓶子,空的半满的,还有几瓶没开的。 沙发上的安南胡子拉碴头发凌乱,手里拎着瓶半空的酒,别提多狼狈。 安南知道段暄的来意,他指了指了里面的客房,“礼物已经买完了,你的那份也备好了,到时候一起带过去就行。” 段暄一时都顾不上谢安南这表哥想的仔细,是他完全就被眼前的安南的神态给震惊住了,从小到大他就没见过安南这么落魄过,安南在他心里就应该是意气风发处处透着股傲气。 “不是哥,你是为啥喝成这样?手机怎么也关机打几个都没人接?”段暄见过安南醉酒,但是没见过安南这么狼狈的醉酒,和像是电视剧里演的那种失恋的,或者老婆跟人跑了的男人,他拿走安南手里的酒,“总不能是因为失恋吧。” 安南夺回酒瓶喝酒不答话,段暄知道这是猜对一半。 联想到最近都没在学校见过安南声音,段暄接着猜测,“该不会是因为...禹教授?” 这时安南抬头脸色沉沉的看了段暄一眼,段暄心里有数了这算是猜对了剩下的一半,还真是因为禹琛。 “你被禹教授甩了?”段暄虽然不服安南这个表哥但他还真没见过不吃安南美色的,除非对方不喜欢男的,“不是吧,这禹教授该不是大直男所以对你不感兴趣?” 安南抿了口酒,“他标准基佬。” “你怎么这么确定?你俩up过?谁上谁下?”段暄机关枪似的一句接一句。 “滚一边去,”安南拿起旁边的抱枕砸向段暄,“我看你就是单纯想知道我和他的上和下问题。” “哥我和你说,”段暄一把接过抱枕,“这追人就是先礼后兵,用礼不行那就得来强的,这人早晚能吃到嘴里。” “流氓啊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这不都是你教我的!” “我教你的是用礼,什么时候教你对别人用强了?”安南看似玩世不恭,但对于家族上面的事情还是颇为在意,他不得不警告段暄,“舅舅最近可是在高升的节骨眼上,你可少惹事啊。” “放心吧哥,我心里有数。”段暄有点心虚,如果不用强他哪里能把池宣骗到床上,但还是嘴硬的给自己找了借口,“我这不是在你教的基础上再添点自己的特色,再说了万一用强有奇效呢?”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谁也不会知道在段暄眼里任他拿捏的池宣最后会搅翻出怎样的汹涌海浪,最后跟是直接将连人带船打翻的彻底。 段暄同情的拍了拍安南肩膀,被媳妇冷落的滋味他也感同身受,他给安南递上纸巾开始唱:“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权利去疲惫…” 安南气的拿起抽纸盒砸他:“滚啊!” 段暄还在和安南扯皮,门口响起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一开门,禹琛冷着一张俊脸像是千尺寒潭,本来就锋利的眉骨,现在皱的更是如剑锋,把来开门的段暄吓得一哆嗦,怕老师这块他和安南倒是出奇的一致。 禹琛知道段暄是安南表弟,匆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安南在里面?” 段暄老实巴交的点点头,“在呢。” “谁来了?你在和谁说话,”屋里飘来安南沙哑的声音,“…怎么突然这么冷快把们关上。” 安南觉得周围的温度好像下降了不少,还觉得自己真是醉的不清,怎么感觉像是嗅到禹琛的味道,让他烟瘾都跟着上来,只觉得胃里心里一阵泛酸,干呕了两下还好没把酒吐出来,不然他又得换个地方躺着。 客厅传来脚步走来的声音,安南嫌弃阳光刺眼,手遮着眼睛习惯性的让段暄跑腿:“段暄你再顺便帮我买点酒回来呗,白的啤的都给我来点,对了烟也买点,打火机别忘了,出去的时候记得把窗帘拉上,那光线刺照的我老想吐。” 说了半天,沙发前的人也没反应,即使遮着眼睛安南也能感受到有个厚重的身影压了过来,接着一个温暖的掌心盖上了他的额头。 “去医院。” 安南以前就觉得禹琛声音虽然低沉冷淡,但极其性--感,即使教训他,也是透着一股子诱惑劲儿。 安南遮眼的手被禹琛拿开,一开始安南的视线还有点对不上焦,等到禹琛进入眼帘,视线慢慢聚焦在禹琛脸颊上。 “胃检查过没有。”禹琛拦腰就要把他抱起。 池湫如实和他说了安南堵了他七天,最后为了得到项链喝到胃吐血的事情。 知道这事后的禹琛立刻就赶来找安南,可车被堵在半道上,他直接将车停在了附近道上跑来了,一路上给安南打了无数个电话可都是关机状态。 正逢下班高峰,大家都在往出口挤,禹琛在逆流中与行人磕碰相撞,硬是在人群中挤出一条出路,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见到安南,在联系不到安南的这几个小时里,禹琛恍惚记起了当初白初言一走了之将他扔在了原地的恐慌,现在这种恐慌的感觉比当时更甚,所以他才总是不肯轻易踏进去一段感情,怕付出所有最后结果仍是一片唏嘘。 但现在,禹琛害怕就此失去安南,对于失去安南的恐慌已经超过以往任何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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