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南看来,事情办成功与否只和两件事有关。 一是钱到不到位,二是权可否压人。 钱这回事,禹琛肯定也不缺,但说到权,禹家比安家还是差了点。 “我给你三倍的价格如何?”安南目的很明确,他要那条项链,千金哄禹琛一笑也罢。 文人傲骨,池湫神色明显愠怒,他朝着安南冷哼了声:“满身铜臭。” 安南对别人一向耐心缺缺,他往沙发上一靠,不耐烦的用手一指,“那你说要怎么才能给我?” 池湫直接招呼保安关门赶人。 安南自己都想笑,前几天蹲保安,这几天蹲池湫,安南都不知道禹琛到底给自己灌了什么迷魂药。 终于在第七天,池湫松口了,“安先生,您不惜以远超过宝石三倍的价格来买它,能告诉我您如此执着它的原因吗?” 安南鼻尖冻得通红,凌空比划了下比自己高的个子,“禹琛你认识吧。” 收藏界里禹琛的大名几乎无人不知,这次的展览池湫也请了禹琛。 池湫点点头,“是和禹先生有过几面之缘。” 安南摊手:“难得有他想要的东西,我就想送他,想看他笑一个呗。” “几千万就为了一个笑?”池湫觉得这世界疯成了他不认识的样子。 安南颇为无奈,“老实说我也想要禹琛给我点别的,比如把他给我,但他不肯啊,所以我这不得一步步来嘛。” 沉默片刻池湫招呼安南上车,“走吧,待会你要喝赢了我,我就同意把项链给你。” 不就是喝酒么,这还不简单。 天杀的,谁也没告诉安南,这池湫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没想到这么能喝是个酒蒙子啊! 池湫不喝啤的不喝洋的,只喝白的! 安南端起白酒一口闷掉,“舍命陪君子——喝!” “——yue...”安南直接喝到胃出血。 池湫也没料到安南能拼到这个地步,经此一晚池湫对安南的印象彻底改观。 虽然昨天池湫也喝了不少,但久经酒桌文化的池湫第二天依旧可以面不改色的亲自带着项链去拜访安南,安南苍白着一张脸,看着面色红润的郑湫,心想自己昨天真是自不量力,一整个蜉蝣撼大树。 池湫的这个人情,安南算是欠下了。 送走池湫,安南立刻又重新倒回到床上补觉,安南不肯在医院带着,白蓝的病服一看就让人心慌,还不如自己家睡着舒服。 蹲了好几天又喝酒喝到胃出血的下场就是把自己折腾成严重发烧又感冒,江酩拿药来看他时,安南正抱着抽纸擦鼻涕,当然江酩也不确定安南擦的鼻涕还是泪。 安南鼻子被擤的通红,看江酩的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二百五,他鼻音很重的问:“怎么,我看起来很像傻逼吗?” “兄弟你不像。”江酩拍着他肩膀,把药递过去,“兄弟你这完全就是!谁家追人跟狗仔似的蹲人啊?” 安南抓住话里重点,“那你见过比禹琛还难拍到的艺人吗?我要不当狗仔能蹲到他吗?” “那你蹲到了吗?” 安南抽出纸巾擦鼻涕,“...没有。” 安南一心想挽回这段让他鬼迷日眼的爱情,那段时间明明离和禹琛修成正果就差临门一脚,可现在这一脚又怎么迈都不对,迈向哪个方向都是个问题。 “你就没想过撂开手,过你以前的潇洒生活?”江酩看着如今的安南顿觉有些苦笑,感情这事还真是没道理,前者这么多没一个让安南上心的,后者来个禹琛偏又不肯正眼瞧安南。 “想过。”安南面对江酩不至于说什么虚伪的假话,“分开第一天我就去试了。” 安南和那小男生喝了一晚上酒,纯纯聊天,小男生是个护士,安南和人家聊了一晚上的医学护理,小护士白天背书出来放松还要扯回到课本上,小护士以为安南没反应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贴心的给他介绍了男科医生。 禹琛是谁,小护士不知道,但说真的要不是安南给的钱多他估计要当场走人。 安南也以为自己出了毛病,结果回去打开手机看自己以前拍的禹琛,下面立刻精神的抬起来头... 想起禹琛,一阵像是引起心悸的电流从安南心头划过,安南把纸巾扔进垃圾桶觉得自己真是病了,晚上的梦里乱七八糟总归逃不开禹琛那个身影。 安南还从未在心里这样惦记过一个人,以前安南对于自己喜欢的类型从来没有具体的概念,是和禹琛相处的这段时间让安南开始在心里有了具体轮廓。 构建好的黑白轮廓里涂涂抹抹有了色彩,一笔一划画成了禹琛的模样。 安南再也不怀疑自己喜欢上了禹琛。 这种喜欢不是之前那种喜欢小男生的喜欢,那种喜欢是只有肉欲,根本毫无情绪和精神上的波动。可现在的安南已经被禹琛占据了所有思绪,安南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 如果不是经历这件事情,安南可能永远也不会发现,这个只认识了一个月的男人已经在心底扎根生长,像是急于扩展占据领地的藤蔓正在以不可阻挡的趋势蔓延到了他的整颗心脏,长在了血肉里,稍微稍微撕扯就会疼痛不已。 很快就到了珠宝展览那天,安南庆幸自己感冒在这之前好了起来。 禹琛正式场合都是穿西装,一丝不苟的大背头加上一副无框眼镜,禁欲的气息扑面而来,生人勿进的气场更甚,就是禹琛衬衣的袖口扣子好像掉了一颗。 作者有话说: 关于醒酒药这部分,会写一个禹琛的视角(因为这几章都是以安南视角写的,所以显得禹教授有点太过冷漠,这本毕竟是“蓄意谋他”~) 猜猜安南的烟和打火机去哪了。
第32章 基佬的世界 见到禹琛安南才发现自己心里那股占有欲有多强势,他真想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上前去亲吻禹琛,嘶咬他的嘴唇,最好让俩人的口月空里都充满咸湿的血腥味… 但这一切都只是安南的想象。 安南早已将项链打包好,他递到禹琛眼前,“这枚红宝石,现在它是你的了,。” “不要。”禹琛视线从那项链移开,手都没抬一下。 “你不是很喜欢它吗?你费劲周折都搞不到,我现在送你了为什么连看都不看一眼?”安南从前一直上扬的精致眉骨和现在额前的碎发一样垮了下来。 禹琛垂在袖口的手握紧了下,他已经准备转身,“我是很喜欢它,但在没确定它是否属于我之前,我并不想碰。” 安南站在禹琛面前不肯让步,以脸逼近禹琛的脸,“我送给你,现在它就是独属于你。” 距离很近,俩人挺拔的鼻梁险些碰触,气息久违的纠缠。 禹琛不欲在这和安南多做纠缠,他蹙眉视线落在自己被抓的手腕上,语气不急不缓,始终是带着礼貌的疏远:“抱歉安先生,我不接受。” 纠缠的气息又很快分离。 安南真想撕碎禹琛那张冷漠的脸。 不过因为安南总是不松手,禹琛也终于肯垂目看向安南。 然而和禹琛短短对视的这几秒,安南是彻底明白他已经失去了让禹琛把视线驻足在他身上的资格,以前他可以轻易得到比这更多,可如今他连得到禹琛一个眼神都费劲。 “你还真是…”安南哑然失笑,黯然松手,“连个笑都不给我。” 好不容易熬到展览结束,可禹琛来去匆匆,整场宴会下来没往安南这边递过一个眼神,完全把安南当空气。 最后安南去个洗手间的功夫,转眼禹琛就不见人。 池湫实在看不下去,他看着四处张望的安南,决定再去帮他一把,“禹琛去停车场了,你要现在追过去还能赶上。” “谢了!”安南眉骨上扬,朝池湫骚气的眨眼,“改天我亲自过来给你送典藏白酒。” 池湫一直男被看的直哆嗦,甚至还有几分怕安南,为什么怕他也说上来一二,“打住,酒来就可以,你就算了。” “你那什么表情,怕我干嘛,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安南爽快的笑了几声就朝池湫摆摆手去追禹琛。 夜色下安南追上禹琛,故作轻松的姿态吹了声口哨,“禹琛,我送你回去怎么样?” 这样纨绔姿态的安南是禹琛最厌恶的。 禹琛英挺的眉难得挤到一块,只看了安南一眼就将眼神移开,“不怎么样。” 安南故作叹气,开始了以前死缠烂打的模式:“我觉得可以怎么样。” 禹琛冷漠的看了安南一眼,随即将视线转过去继续自顾自的往对面走。 安南完全不理禹琛的拒绝,他无赖一笑:“禹琛,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垃圾。” 禹琛大步向前往对面停车场走去,他毫不留情的羞辱着安南,“怎么,把你看爽了?” 安南也大步跟上去,“那倒还差一点,但让我兴奋的不行。” 禹琛不想过多纠缠,“别跟着我。” 安南明显是故意要气人,“这路不是你禹琛一个人的吧?禹先生管天管地,还要管我走那条路?未免太霸道了点。” 这附近没人,禹琛突然顿住脚步把安南抵在了一颗树下,熬不费力。 因为安南根本就没想躲开,他巴不得被禹琛摁在怀里,甚至连反抗都懒得装一下。 禹琛腿抵在安南腿中间,“我看你是欠收拾。” 安南干脆敞开腿,整个身体也往禹琛方向倾去,“欠被你收拾。” 禹琛被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从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我怎么之前没发现你是这么一个没脸没皮的人。” 安南下巴搁在禹琛肩膀上,他朝禹琛的耳垂吹着气,“追老婆,还要什么脸啊。” 禹琛往后撤了一步,安南落了空。 禹琛沉声道:“给自己留点体面。” “体面?我要什么体面,我名字摆在那,就是体面。” 这话安南倒没有夸张,前面那个“安”字就是最大的体面,哪怕他安南再是个纨绔,再是个酒囊饭袋,也有的是人上赶着殷勤。 这附近的灌木丛足足有人半身高,而且附近没有路灯,除了微弱的月光可以说是附近没有任何光亮。 漆黑一片,确实很方便。 安南直接逼的禹琛往后退,禹琛不知道安南的心思,猝不及防的被推倒在了灌木丛里,跟来的安南也随之一起压下来。 “你做什么...”禹琛刚要发作,谁知道安南开始在他脸上乱啃起来。 这也不能怪安南,实在是太黑了他啥也看不到,他想亲禹琛的嘴,结果也看不到嘴在哪,直接亲到了禹琛眼睛上,安南顺着眼睛往下亲,一路从鼻梁鼻尖亲到了朝思夜想的嘴唇。 脸上柔软的触感传来,有些细微发痒,肌肤上好似有细微的电流通过,让禹琛心里也开始作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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