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两个人。 很多人和一个人。 望清脑袋一瞬间就白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他没有觉得香艳反而觉得害怕。 他想去找遥控器暂停,但是根本没有找到。 门也从外面锁住了。 他想要去关电视机却发现肥三家的电视挂的很高,凭借他的个子根本勾不到。 屋子里也没有可以站着的东西,看来早已经被那些“朋友”搬走了。 声音越来越大,那仿佛不是一场教育片,而像是一场血腥强,迫片。 这对于长这么大连手那什么都没有过的望清来说太可怕了! 望清拍着门,大声喊着:“林东,放我出去!林东!” “毛毛!毛毛!” “王强!” 他把带他来得每一个人的名字都喊了一遍,但是门外没有一丝声音。 这时候这部片子似乎已经结束了,自动跳转成下一条,下一条竟然是一部青,色恐怖片。 震耳发聩的恐怖音乐刺激着望清颤抖的心灵和神经。 他越来越害怕,他浑身都出了汗,眼泪含着眼圈,一边拍门一边喊:“虞司章!虞司章!” 。 毛毛看了眼守在楼梯口抽烟的林东几人,见望清没下来他就有了点不好的预感,于是赶紧去找庄笙和华冬,却听人说这两个人去接朵朵和孟小小。 “那虞司章呢?” 一个一直在吃饭的朋友说:“好像是上厕所了。” 虞司章的确是在上厕所,他有点紧张,他当初答应望清今天就给他一个回复。 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其实他到现在也没想好要怎么回复望清的“爱慕”。 他也不知道自己对望清现在是个什么情感。 所以就是很乱,迟迟也没送出选了好久的生日礼物。 过了会儿他打算出去,迎面就撞上毛毛,毛毛气喘吁吁:“虞,虞司章,我觉得望清好像出事了,你,你要不要去看看?” 虞司章将手里的东西塞到口袋里:“什么意思?望清现在在哪?” 毛毛在前面带路:“林东他们说要带望清玩捉迷藏,但是我发现他们好像把望清一个人留在楼上了,我想去看,可是他们……” 他们跑到楼梯口的时候林冬他们还在说笑抽烟,看到虞司章还点了下头,见虞司章想上楼,赶紧拦着:“哎,哎,等等,望清在楼上体验成年人的快乐呢,你先别上去。” 虞司章脸色一沉,扯着林东的领子把人提在眼前:“你们做了什么?” 几人赶紧拉架:“我们没做什么啊,你想太多了吧。” 毛毛咬牙切齿的:“你们肯定要捉弄望清!” “你瞎说什么呢!那是我亲发小我能害他!” 虞司章顺势往楼上跑,几个人拦不住他,只得让他上去。 “毛毛你给我等着,你真是一点亲近远疏都不懂了!” “和你这样的人做朋友真没意思!” 虞司章一上楼就听到拍门声和若隐若无的哭声,他神色一变,猛地去开门,却发现根本开不动,他看向跟着上来的林东:“钥匙!” 林冬几人也听到了哭声,赶紧去找钥匙却发现根本找不到了。 “钥匙呢?” “钥匙不是在你呢吗?” “什么在我这儿,我刚刚明明给你了啊!” “找,快找啊!” 有人怕了:“快,快去找东西撬锁!” “快,快!” 然而就在他们着急如无头苍蝇的时候,虞司章竟然沉着脸色一脚踹碎了木门,腿部被锋利碎裂的木头刺出了血也浑然不觉。 众人都愣了。 包括还在苦苦拍门的望清,他看到虞司章的第一眼就是委屈,豆大的泪珠哗哗落下,下一秒就被虞司章紧紧抱住,低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此时电视还在播放着可怕又色,青残忍的画面。 望清是真的被吓到了,他安静的哭着也不说话,只是搂着虞司章的脖子往他怀里钻,像是那天被“蚊子”咬到嘴唇之后的每一天一样。 其实从那天开始望清睡熟后基本上都会把头埋在虞司章臂弯或者枕头旁边。 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这就像胆小者对安全感的一种追逐。 去接女朋友的庄笙和接女神的华冬也回来了,看到了家里破碎的门和不断溢出来的吟哦嗯啊声,也看到虞司章沾满鲜血的裤脚,以及被虞司章抱在怀里可怜哭着的寿星望清。 庄笙生气了:“怎么回事!” 他上去就给了林东一巴掌,林东是最爱弄这些东西的人了:“你在望清生日的时候搞这个吓唬他?你他妈想死啊你!” 华冬饶是反应慢也知道了事情原委,一脚踹到林冬身上,将人踹出老远:“你有病啊你!你他妈敢吓唬望清,你不知道他从小就怕这些东西吗?你他妈第一天认识他吗?” 林冬也很害怕,红着眼睛道:“我,我不知道后面的是鬼片,我就,我就觉得望清成年了,所以就想给他……” 抱着望清下楼的虞司章听到这话停住了脚步,他眼神嫌恶的看着林东和那几个人:“我不太理解成年和看这种片子有什么关系?不要拿成年当作你们大脑装满龌龊下流思想的挡箭牌。” 庄笙和华冬有意去看看望清怎么样了,可望清却一直将头埋在虞司章怀里不出来,一点也不想见任何人的样子。 见着他二人乘着夜色出门,庄笙和华冬也都无可奈何的对视一眼。 华冬叹了口气:“我觉得我现在已经不是清宝最好的朋友了。” “我觉得他好像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庄笙也叹气道:“可是明明他和虞司章就认识不到一个月。” 华冬也有点摸不到头脑,总觉得望清和虞司章之间的关系有些怪,但又说出来哪里怪。 “无论怎么样你们在望清眼里都是是亲人一样的朋友。” 朵朵站在他们身后静静的笑:“而虞司章只是短暂的出现在望清生命里,总有一天会回到他繁华热闹的北环,能一直陪着望清的只有青沂山的你们呀。” 。 这个时间望家爸妈都没有睡,所以望清没有让虞司章带他回家,而是去了他们曾经捉鱼的一处瀑布下流。 弯月当空,溪水潺潺。 望清借着溪水帮虞司章处理腿上的血,好在小腿只是被木板划破一道并不算太严重的伤口,清洗过后也就不再流血了。 望清这才轻轻松了口气,他像是累了一样靠在虞司章怀里,过了一会儿又像小猫儿一样玩弄虞司章衣服上的纽扣。 他们这个相依的姿势放在任何人眼里都会觉得暧昧,但是两个对感情都挺迟钝的人却浑然不觉。 一个以为是马上就要交心的好兄弟靠靠很正常,另一个以为“靠就靠了,我对他应该只是怜惜或者有一些好感”的兄弟情谊。 虞司章决定暂时不提那件事了,他将口袋里的东西塞到望清手边,轻声道:“礼物。” 即使心情不佳,望清对于虞司章的礼物还是很期待的,他轻轻打开盒子,看清楚了里面正安静躺着一条玉石手链。 每一颗石头都看起来其貌不扬,但串在一起又构成了马蹄铁的月牙形状,而马蹄铁的寓意正是代表幸运,在月亮的辉光下,平凡的石头却几近透明。 望清感叹道:“好漂亮啊,真的好漂亮啊!” 虞司章嘴角微扬:“你喜欢就好。” 这条手链是他用了华冬的手机联系发小搞到手的。 自从他看到肥三给女友送了条银手链后,他也动了送望清一条生日手链的心思。 因为他那天不小心听到肥三哄女朋友的话:“送你手链,是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即使我们大学不在同处,但心也会连在一起。” 礼物千千万万,但是他虞司章送出去的东西肯定不能是太差或者太便宜的。 他原本想着干脆买个金的好了,可手里又没有足够支撑他理想克数的现金,更何况他现在手边没有银行卡也没有联系外界的手机更没有身份证,最后绞尽脑汁才想到了一位发小的电话,这还是用华冬的电话联系的。 他极尽证明身份之后发小才相信了他并且按照他的提示,从他私墅中的保险柜里拿出一盒玉石珠子,交给珠宝师之后耗时数天才打磨成一副手链。 不久前才邮寄到省城,他和华冬亲自去取的。 望清小心摸着手链:“哇塞,你看它在月光下更好看了。”又试探的问了一句:“不会很贵吧?” “不是很贵。” 虞司章故意道,但又怕望清以为不贵就不珍惜,随便扔了北环的一套房,让别人捡了便宜。 赶紧补充一句:“但是它废了我很多心血,希望你不要丢了它,就算有一天不喜欢了,可以去省城哪个珠宝店把它买了,应该能换一些钱。” 他的发小自然知道这串珠子的价值,不理解为什么要送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这么贵重的礼物。 虞司章只道对人家觉得抱歉,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发小听到他只是不小心亲了下对方的嘴唇,却要赔出那么贵重的礼物直呼他有鬼。无论他怎么劝,那小子都不相信。最后又说忙完私事肯定要来一趟青沂山,一是来拯救他,二是想看看到底什么人把他迷得神志不清。 第一点虞司章没拒绝,但是第二点他是无论无何都不会承认的。 虞司章这么说,看来肯定是很贵的。 望清有点不想要了,但又怕虞司章生气,犹犹豫豫看着手链不肯戴。 虞司章也没强迫他戴,只道:“我礼物送出去绝对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了,我觉得认识你这个朋友挺高兴的,你收下了就算是承认了我这个朋友。” 小呆比望清哪里是虞司章的对手,听他这么说,只得将礼物收下了,在他的认知里只会觉得这个礼物应该有一两千块,并不会想到它更高的价值,否则虞司章就是把天说破他都不敢要的。 他小声道:“你什么时候过生日呀,我也想送你礼物。” 从现在开始攒钱…… 肯定能攒到买好贵礼物的钱! 虞司章道:“我生日还早着呢,是在圣诞节那一天。” 望清忙道:“那你到时候把你家的地址告诉我,我会提前把礼物邮寄给你。” 这话一出,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又有些怪了。 他们都知道虞司章可能过了这个暑假就要离开青沂山了。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虞司章目光沉沉,低头应了声:“好。” 两个人又不说话了,安静的享受着山间月色。 坐了一会儿,山风大了起来,虞司章率先起身:“风冷了,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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