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结束后,他们依偎在教室里。 贺初秋靠在寒曜年胸膛上,缓缓开口:“寒曜年,期末考试后我想去旅游。” “可以,”寒曜年整理他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问,“你想去哪里?” 贺初秋说:“只要和你一起,去哪里都可以。” 寒曜年很享受他这样粘人的语气,笑着说:“行,我来安排。” 回家时已经很晚了,贺光琴在熬夜等他,迟迟没有睡觉。 贺初秋放下书包,说了声对不起,又解释:“有道大题一直解不开,回来晚了。” 贺光琴:“熬夜这么晚,那你解开了吗?” 贺初秋摇头:“没有。” 贺光琴:“问过老师没有?” 贺初秋:“老师也解不开。” “什么题这么难啊?”贺光琴嘟哝一声,“算了,别想了,早点睡觉吧,解不开就算了,高考也不一定要考这道题。” 高考不考,他的人生却躲不掉。 是他太没用了,什么也保护不了。 一周后,期末考试如期结束,贺初秋和寒曜年马不停蹄地去了海边。 一月的首京市被雾霾笼罩,空气浑浊,树木凋敝。 南国的海岛却是蓝天白云,椰林树影,美好得恍若梦境。 一落地,热浪席卷着海风扑面而来,瞬间让人感受到了度假的气息。路边开着鲜艳的三角梅,鸡蛋花,人们穿着清凉的服饰,脸上不见一丝阴影。 贺初秋和寒曜年打车去往酒店,他们本来定的是双床房,抵达后前台却告诉他们,旅行平台超售双床房订完了,现在只剩下一张大床,如果他们愿意,可以免费升级房型。 “只剩一间了?”寒曜年皱眉,又问,“行政套房,总统套房都没有了?” 前台:“客人,现在是海岛旅游旺季,家家酒店都爆满。” 寒曜年迟疑片刻,对贺初秋说:“不然我们换一家?” 贺初秋看了他一眼:“你介意和我睡一起吗?” “我当然不介意,”寒曜年摇头,压低了声音,“但如果和你睡一张床,我怕我会忍不住……” “你不介意就行。”贺初秋说完,找工作人员订了最后一张大床房。 办完入住已经是下午,他们没有安排别的行程,就在附近酒店散步休息。 酒店有一大片私人沙滩,干净整洁,度假氛围很浓。 就是蚊虫多,据说还有蛇。 路过药店时,贺初秋进去买了瓶驱蚊水。 逛了沙滩,也吃了海鲜烧烤,二人打道回府,回酒店才刚过八点。接下来没有安排别的活动,寒曜年坐在沙发上,莫名有些尴尬。 贺初秋蹲在地上整理行李,拿了件衣服抬头问他:“你去洗澡吗?” 寒曜年对自己没什么信心,摇头:“你先去吧。” 贺初秋拿着衣服进了浴室,门内响起阵阵衣物摩擦声,然后是哗啦啦的水声。 酒店浴室用的是磨砂玻璃,隐约可见贺初秋的身体轮廓。 寒曜年已经很克制地不让自己多看,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贺初秋整体看是很瘦的,但该长肉的地方又很有肉,在磨砂玻璃上露出一片明显的阴影。寒曜年把脸转向窗外,莫名有些口干舌燥。 漫长的煎熬后,浴室水声终于停下,贺初秋离开淋浴间穿衣服,寒曜年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很快浴室门打开,寒曜年刚平复下来的呼吸,又再次波动了起来。 贺初秋竟然只穿了一件白T恤! 还是他的T恤衫,长度到大腿根部,衣摆下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头发湿润,连关节都透着粉。 这也太太太那个了…… 寒曜年轻咳一声,红着耳朵移开视线。 贺初秋却走到他面前,膝盖抵着他膝盖,问:“可以帮我吹头发吗?” 寒曜年被烫了一下,但没有拒绝。 在寒曜年的记忆中,他几乎没有经历过这么生活化的场景。他拿着吹风机站在贺初秋身后,一只手转动风筒,另一只手拨动湿润的发丝。 头发扫过指间带来一阵酥麻,仿佛情人的爱抚。 头发在热风中渐渐变得干燥,更柔软了,仿佛在抚摸宠物的头。 寒曜年关掉吹风机,说:“好了。” 贺初秋抬头对他说谢谢,不知是不是吹风机温度有些高,寒曜年发现贺初秋耳朵有些红。 寒曜年比他也好不了多少,贺初秋头发好香,闻起来也软软的,摸起来皮肤又那么烫……继续留在房间里的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他借口自己要去洗澡,慌乱地离开了。 冷水拍打寒曜年的身体,却浇不熄他那颗燥热的心。 寒曜年深吸一口气,穿好睡衣离开了洗手间。 贺初秋盘腿坐在床上看书,薄薄的T恤堆在腿根,露出大团大团的白。 他里面竟然没有…… 寒曜年狼狈地移开视线,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闭眼睡觉。 贺初秋坐在他旁边,时不时传来一阵衣物摩擦和翻书的声音。 明明闭着眼,寒曜年却整个人都异常紧绷,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只待一粒火星就能彻底点燃。 不知过了多久,寒曜年听到了关灯的声音,身边的床垫一软,贺初秋躺了下来。 终于要睡觉了吗? 寒曜年缓缓松了口气,却不料怀里突然一软,贺初秋紧跟着钻了进来。 寒曜年身体僵了僵,故作镇定道:“睡不着吗?” “寒曜年,我们做吧。” “你你你……”寒曜年罕见地磕巴起来,“贺初秋,你说什么?” 贺初秋在黑暗中抬头看他,眼神很认真:“要和我做吗?” 寒曜年脑子直接被他这句话干懵了,过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可你之前不是说不想这么早……打算毕业后才继续?” 贺初秋:“我等不及了。” 没有人能抵抗这样的言语,寒曜年心脏猛地跳动起来,他想要碰贺初秋,又似乎害怕伤到他,有些无措地说:“可是我没有准备东西。” “我买了。”男生清润沙哑的声音响起。 寒曜年闭上眼,被他死死拿捏。 阳台门没关,湿润的海风吹得纱窗高高扬起,月光和灯光照亮屋内一隅,他们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说起来头头是道,真正开始却毫无章法,贺初秋坐在他身上,无从下手,急出一身冷汗。 寒曜年也很不好受,出声制止:“初秋,宝贝儿,你先等等,先停下。” 贺初秋抬头,莫名有些委屈:“你不喜欢吗?” 寒曜年倒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说:“喜欢,但你这样不行。” 贺初秋固执起来,偏要继续。 直到他被疼出一身汗,终于不得不放弃。 寒曜年拨开他额前的碎发:“疼不疼?” 贺初秋丢脸死了,鸵鸟一般把脸埋进他脖子里。 “我倒是小瞧你了,一点儿都不会就敢上手。”寒曜年心疼又好笑,把人从自己身上扒下来说,“要不要先看个视频学习一下?” 贺初秋抿了抿唇,有些气馁:“我试过了,但没找到。” 班上男生也有看的,但他们都是看的异性向,贺初秋看不下去那种。 寒曜年:“有男生看的。” 他找了个视频出来,和贺初秋一起观摩学习。 贺初秋强迫自己看了十几秒,还是没能坚持住,嫌弃地移开了视线。 好丑,好恶心。 “我不看了。” 他把手机丢在一边,抱着被子一个人生闷气。 原来做那种事时,人的表情这么狰狞丑陋,他也会变得丑吗? 那寒曜年看他,会不会也觉得很恶心? 恋爱固然是美好,但一旦确定和对方全然亲密,这种美好就沾染上了苦涩,让人感到忐忑不安起来。 贺初秋抱紧枕头,感到了一股强烈的无力感。 明明时间久不多了?可他为什么连这种事情都做不好? 察觉到身旁传来的颤抖,寒曜年掰过贺初秋肩膀:“宝贝儿,你怎么了?” 贺初秋回头,露出一张湿漉漉的脸:“寒曜年,我好没用。” 怎么还急哭了啊? 寒曜年心疼得要命,又觉得他男朋友实在可爱的紧,他吻掉贺初秋眼泪,笑着说:“别哭,让男朋友来教你。”
第47章 寒曜年教他?寒曜年会什么? 贺初秋呼吸急促了一瞬, 又很快冷静下来,故作镇定道:“你要怎么教?” “先张嘴,舌头伸出来。” 贺初秋照做, 脑袋有些晕乎, 身体也热热麻麻的,逐渐变得奇怪起来。他抬腿, 催促寒曜年下一步的行动。 寒曜年右手顺着往下,却不是去贺初秋渴望的地方, 而是落到了他小腿的伤疤上。 年轻人身体好,当时看起来很严重的伤口, 现在已经结痂好得差不多了。 就是刚长出来的一圈肉特别嫩,碰一下就痒得要命, 寒曜年手放上来时, 贺初秋不自在地躲了一下。 寒曜年却不让他躲开,握着他小腿俯身亲吻下来,他一边亲吻他的疤痕, 一边开口询问:“还疼吗?” 贺初秋身体颤抖着,很轻地摇头。 寒曜年似乎格外喜欢这个地方,在这里停留了好一会儿, 直到贺初秋开始催促,这才继续进行下一步的行为。 贺初秋本是急不可耐,然而当寒曜年继续时, 他又再次紧张了起来, 身体僵硬,肌肉也变得硬硬邦邦。 寒曜年叹了口气, 一边低头亲吻他,一边耐心细致地开解:“宝宝, 你这样我没法儿继续。” “我知道,”贺初秋咬牙,有些痛恨自己的反应,“你、你先等等。” 寒曜年于是停了下来,想了想,他问贺初秋:“你玩过史莱姆吗?” 史莱姆? 贺初秋疼得难受,有些没反应过来:“游戏?” 寒曜年:“是一种硼砂和胶水制成的黏性玩具。” 贺初秋:“没有。” “我看见别人玩过,”寒曜年说,“史莱姆一般装在一个小盒子里,摸起来滑滑黏黏的,手指放进去绞弄,拍打,会发出一种独特的声音。” 寒曜年一边科普,一边进行实际操作。 “唔……”疼痛逐渐消失,贺初秋终于回过神来,问他,“什么声音?” 寒曜年:“就是你现在这种声音。” 贺初秋一怔,整张脸都红透了。 “好了,现在是不是不疼了?”寒曜年轻笑一声,低头吻住了他嘴唇。 身体和灵魂在此刻充盈,遥远的海面浪潮翻涌,有船只停泊其间,随着海浪波动起伏,这是潜水爱好者在准备夜潜。 潜水小队坐在船舷陆续下潜,晚的大海一片漆黑,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好在海水温暖,风浪平静,给了人们继续前行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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