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今天收工比较早。”听到电话那头熟悉又欢快的声线,林殊止不自觉嘴角扬起一个弧度,注意力也从那让人焦灼的yu.望中转移出去。 他掌心汗津津的,往额头上一抹全是冷汗,捂住话筒压抑地喘了喘道,“……你在洛城吗?” 万黎嗔怪道:“我不是前天刚跟你讲完嘛,张导拉着大部队去了西部,这边风景挺不错的,等下次我档期空下来了就带你来玩儿。” 万黎哪方面都优秀,要演技有演技,要长相也有长相,是他们那一群人里混得算不错的。 人一忙起来哪有什么空档期,通告一个接一个。林殊止笑笑,并不拆穿她,而是顺着她的话应承道,“好。” 万黎似乎没听出他有什么异常,只知道林殊止忽然给她打电话很开心,又问他:“你今晚…你现在在做什么呀?” “在参加一个宴会。” “玩得开心吗?” “……不太开心。” 万黎那头滞了滞,“那你今晚参加这种不愉快的宴会,就一点开心的事也没碰到?没有事情值得你开心吗?” 林殊止走下假山,走到写着“请勿踩踏”的草地旁,闻言脚步都顿了顿。 他想说没有,但他手不受控制地碰了碰胸口处。 质地很硬,硌得有异物感。 那张名片还在。 林殊止:“有。” 万黎:“是什么?” 喷泉的声音若隐若现,夹杂着杂乱的人声传过来。 冷淡的月光将人影子拉扯得很长。 林殊止想想答道:“我yu——” 一句话没有说完,他忽然两眼一黑,后颈处传来一阵不属于盛夏的锐风,而后迟钝的疼痛袭来,并且这种痛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万黎听他话说了一半觉得不对,在那头紧张地问他发生了什么。 他无法给出任何答案,意识混沌地重重朝地面砸下去。 作者有话说: 海星少少的,评论也少少的,可以要一点吗(苍蝇搓手)
第11章 匕首从保护套中脱出 林殊止两眼一抹黑地倒下,意识完全消失前似乎感觉到被什么人拖着走。他用尽全力反抗却也没什么用,浑身软绵绵的轻易就被人压制住。 耳膜里是无尽的金属撞击声和尖叫声,他被迫承受,头痛欲裂。 再次浑浑噩噩醒来时是在个完全黑暗的空间里。 或许他所处的环境并不黑暗,而是因为他被人强行套上了眼罩才造成这种错觉。 林殊止稍微挪动了一下,后颈处还是一片闷痛,但恶意绑架他的人已经不见踪影。 他被放倒在一张床上,身上还是使不上什么力气,被子与床罩用香薰细细熏过至少两轮,已经闻不到什么消毒水的气味。 空气里并不算干净,掺了点无法言说的味道。 很快林殊止就知道那是什么了。是一种可挥发于空气中、极易吸入人体且容易被误判为熏香的chun.药。 体内那阵没有因为被击晕就灭下去的yu.望再次被挑起,他抬手要扯下眼罩,身体却像鬼压床一般诡异地不听使唤。 用力过猛,手没抬起来,嘴边却泄出一声呜.ye。 听起来有些难.耐。 林殊止愣住了,空气也仿佛停止流动,四周静谧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药效下有些偏快。 突然房间里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传来一阵异响。 林殊止悚然一惊,强行将那变了调的shen.吟压了回去。 他被夺去视野太久,已经有些失去辨认方位的能力。 那异响还在继续,并且愈演愈剧烈。 林殊止连呼吸声都竭力抑制着,这并不好受,身上已经是滚烫一片,再努力憋气就是彻底没了发泄的地方。 就在此时床尾传来一阵钝物撞击的声音—— 床下有人! 林殊止差点惊叫出声,靠着最后一点理智死死咬着下唇,并不让自己乱动。 他想起当年偷跑出去看夏兰琴时,被林正安关在地下室的那一次。 那次他不知怎么地,可能是长久地待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有些无聊,他给自己臆想了一个怪物。怪物不伤人,只会让他感到害怕。 此刻童年的“怪物”长大了,再次从岁月中爬出来,要袭击长大的他。 林殊止自嘲地朝着漆黑的虚空笑了笑,林正安真是越来越会将他利益最大化了。 所谓的惩罚,不是打他两顿,也不是将他扔到充满霉臭味的地下室里关起来。 而所谓的赔礼道歉,也不止是敬两杯酒这么简单,真刀实枪地和王总过一晚上才作数。 可能一次不够,要二次三次四次,直到他变成一个被玩.lan的。 “怪物”,哦不,“王总”的手抓住了他的小腿,并试图借力从底下爬出来。 林殊止再也装不下去,强烈挣着要远离,他要自救。 却无法自救。 他恨透自己这副对药不耐受的身体。这副身体的大腿在下一秒就轻易地被一只宽厚的大手攀住。 掌心的温度与他身体内部的温度相当。 林殊止失了先机更逃不开,“王总”成功地将他困囿在身下。他动弹不得,强.迫自己紧闭的牙关已经不自知地打开,发出嗯嗯呜呜的声音。 但好奇怪,“王总”身上带了股独特的沉木香气。 林正安真是懂他的喜好,还特地哄了王总喷上陈穆身上独有的沉香。 也不知道王总怎么应下这种无理请求的,林正安又是怎么跟他说的。 哦,林殊止猜到个原因。大概因为王总是喜欢他这副身体,又不是喜欢他的人,当然不在意那么多。 林殊止迷迷糊糊,并不能意识到这条异常顺畅的思路有哪里不对。 意识随着药物起效变得越来越模糊,眼前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光点,而听觉不愧是人死后最后消失的感觉,哪怕到了这种时候还是一样灵敏。 pi.带上的金属扣擦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林殊止迟钝地记起今晚光下的王总大腹便便,皮带只是一件摆设。 但这一点点异样似乎在此刻无关紧要。 一块温凉的物体质地不容忽视,在他的动作的催化下存在感变得愈发清晰。 林殊止屈膝而上,想给他一记重击,却不知身处上位的男人怎么反应过来,轻松地擒住他刚有起势的腿。 黑暗中林殊止感觉衬衫上的扣子被一阵拉力绷住。 动作凌乱没有条理,扣子不堪重负,绷掉的一颗落到木质地面上,啪嗒滚了好几圈。 上衣。 裤子。 好歹…戴个婴儿嗝屁神器吧。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混乱中林殊止伸手去探旁边的抽屉,指尖刚碰到抽屉边缘就被迅猛地抓回来,那只手死死地缠住他的手背,一片温热的事物轻轻碰触到食指上。 温柔只在接触的一瞬。下一秒“怪物”就张开血盆大口,目标是他食指的第二指节。 比食指更痛的是另一种感觉。 男人的动作毫无预兆。 怪兽在轻松攻略每座城池。感觉异常难挨。 身体似乎碎成了两半。事件的元凶也并不打算将他重新拼好,而是满心欢喜地欣赏自己的杰作。 林殊止吃痛朝着门的方向行去,还没走出几步又被抓着踝部拖回来,重新落回男人的怀抱中被动承受新一轮进攻。 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替他解开眼罩束缚的意思。他手被攥得紧,稍微有一点不对劲的动作都能被轻易发现,根本没办法自己将眼罩拉下。 林殊止头晕眼花,意识已经不能够用模糊来形容,而是更类似于沉溺的状态。 前头颤巍.巍地抬起。 舒适远远多于痛苦。 而他又清楚地知道不该这样。 其实林殊止已经有些反应过来,身上压着的大概率不是王总。 这人要比王总高上至少一个头,身上还带着沉木香味。 他还是不敢大胆地往陈穆身上联想。 陈穆才不会蠢到被人摆了一道而不自知。 意识要抽离身体了,眼前是电光火石,他被顶到一处特别的地方,腰部下意识向上抬,整个人像飘到了云端上。 动作幅度过大,匕首从严丝合缝的保护套中脱出一截。 彻底昏过去前,林殊止听到有个沙哑中淬满不可描述的感情的声音开口。 “别动。” 好吧好吧,是谁都可以。 总归是林正安安排的。 后半夜林殊止又迷迷糊糊地醒了好几次,每一次醒的时间不算很长,大多数时候都是撑不住再次断了线。 晕过去之前眼前无一不是上下da.桩似的身影。身影的背后还有个不断移动的背景。 酣战几轮过后,在空气中长久放置会液化的半液态物体浇得哪里都是,他脐眼浅,仅仅有个凹陷不明显的小窝,一呼一吸间,那东西就这么盛在里面,晃晃荡荡的,晃不下去,掉不出来。 …… “王总”其貌不扬,但活却是出奇的好。 也可能不是他好,而是在外因效果好。一晚上林殊止被翻来覆去,重新认识了自己身体的柔韧度,此时人醒了身体也被唤醒—— 浑身酸软疼痛。 头和后颈也很痛,像在昨晚被足足八斤的沙包锤过一样。 林殊止药效已经基本过去,此刻缓慢地掀起有些水肿的眼皮,一动脸上就又干又痒,摸上去发现是昨晚残存的半干泪痕。 眼罩不知什么时候掉了,或许是被什么人取掉的,林殊止幅度很小地转动眼球观察周围,发现还是什么都看不见,顶多只有一点模糊的光影。 林殊止又尝试翻身下床,头一转动就更加晕涨,他强忍着不舒服开始挪下半部分。 那是更要命的存在。 那种一种撕.裂中混着割裂,割裂中又掺着刺痒的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很难让人描述出来。 林殊止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剧烈运动后的产物,他已经尽力去忘记昨晚的一切,但身上持续传来的黏腻甘还是不断提醒他——全是真的。 林正安就是把他mai了,不知卖了多少价钱,不知这份合作后续会给林家带去多少收益。 极度安静的环境里背后传来规律的呼吸声,不算很大,但刺得耳膜都生疼。 那男人还在。他们睡了一晚上。 林殊止又想,也不知道他昨晚服务的男人是否满意,会不会想要他签订长久的协议服务第二次,第三次还有以后的很多次。 他用尽所有难听的话刺伤自己,似乎这样才能稍稍忽略昨晚所有的屈辱与不忿。 男人对他越拉越开的距离感到不满,将他连人带着被子裹在一起往回拉了拉—— 林殊止被这动静吓一跳,匆忙中找到了床头的手机,手电筒的亮光下一秒发散到大半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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