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冬眉心微蹙,极力地忍耐:“别动。” 许尧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心,他摸到了汗水,也许是因为他自己也满手都是汗。 “好漂亮。”他低头亲吻楚恒冬的眉眼,仿佛珍爱鲜花的园丁,亲吻他悉心照料的百合。 楚恒冬觉得自己快要忍到极限了,他按住许尧的腰,许尧惊叫:“等!” 所有的言语,刹那破碎如珠。 杨森开车赶到时,许尧已经累得睡着了。 楚恒冬上身赤.裸,发型也乱了,白皙的皮肤覆上一层薄汗,他将睡着的许尧抱起来。 许尧裹着他的外套,看上去穿戴齐整,衣服下一片糜乱。 “真行。”杨森叉腰,绷不住了:“这还是爱干净的楚恒冬吗?” 楚恒冬瞥他一眼,那眼神冰冷又淡漠,丝毫没有面对许尧时,犹如稚子般的澄澈与茫然。 杨森合理怀疑他区别对待。 楚恒冬把许尧放进车里,杨森站得近,注意到他背后凌乱的抓痕,嘀嘀咕咕:“真激烈。” “……”楚恒冬听见了,回头瞥他一眼。 杨森立刻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他扶了扶没有度数的金丝边框眼镜,努力维持高冷精英形象:“建议您及时清洗。” 许尧醒来是在半夜,身上已经清洗过了,连内里都细致地清理了。 许尧扭头,旁边是睡着的楚恒冬。 楚恒冬面朝他,搂着他的腰,睡颜恬静,让许尧想起童话里的睡美人,只不过换了性别。 “……”不知怎地,内心窃喜,许尧像毛毛虫一样扭动,往楚恒冬怀里钻了钻。 楚恒冬梦中呓语:“轻尘。” 许尧戳了戳他的脸蛋,小小声说:“瞎嘀咕什么呢。” 楚恒冬忽然掀开眼帘,睡意未消,怔了三秒钟,就像溺水之人突然有了呼吸,他张嘴:“许尧。” 许尧心道自己戳的也不狠啊,他按住楚恒冬的肩膀,凑上去亲他眼帘:“我弄醒你了?” “…没有,”楚恒冬抱着的臂弯收紧,埋进许尧颈窝里,深吸口气:“是我自己容易醒。” “唔。”夜晚温馨得过分了,许尧心跳加快,喃喃低语:“你帮我洗过澡了。” 楚恒冬张嘴咬住他肩膀:“嗯,你睡的好香。” 许尧嗔笑:“狗牙。” 楚恒冬的反应来得很快,几乎在一刹那,贴他很近的许尧就感觉到了。 “……操。”许尧随之满面通红,按住楚恒冬,将他往远推了推:“你怎么又。” 楚恒冬幽深的眸子注视他:“犯病了。” 许尧:“…………”你还挺坦然。 “不行,”许尧头皮发麻,“我屁股还疼。” 楚恒冬想了想:“肿了。” 许尧真想给他一拳:“罪魁祸首。” 楚恒冬低低地笑了,将他抱紧,低头亲他。 许尧像只被捉弄的小虫子,被楚恒冬翻来覆去,辗转深入。 楚美人沙哑的嗓音浸满了情动和欲.望,轻易就能将他引入瓠中,他鼻音浓重像极了撒娇:“要。” 许尧被美色迷得昏头转向,立刻丢盔卸甲,舍命陪君子:“…就一次。” 到底几次许尧也没数,反正不止一次,楚恒冬放过他的时候,许尧感觉自己大概已经被榨干了。 楚恒冬抱他去清洗,许尧本来想站起来自己走,腿软得不像话,最终选择放弃,羞愤欲绝地被精力旺盛的楚恒抱去浴室。 浴室里又做了一次。 许尧算是真真切切明白了,楚恒冬那个毛病,一点也不是开玩笑。 他是货真价实的有病! 这澡洗了等于没洗,许尧就没从床上下来过,饿的时候,被楚恒冬喂了几片烤吐司和小番茄。 要不是有商务谈判,楚恒冬大概不会抽身离开。 安洋打电话问他是不是要和楚恒冬同居了。 许尧也很茫然:“不算吧,顶多在他家里住几天。” 安洋愤怒:“呸,你这么快就丢下我了,重色轻友的混蛋!” 许尧连忙安抚:“妻子如衣服,朋友才是手足!” 安洋:“哼,这还差不多,所以你啥时候回来。” 许尧自我感觉,眼下的小日子也算蜜里调油,他没急着去工作,闲着闲着就成了懒骨头。 许尧不想动,在沙发里翻了个转,叼着巧克力嘟囔:“不知道啊,有空我肯定回来看你。” 安洋咆哮:“你又不上班,你怎么没空了!!!” 许尧:“嘿嘿。” 安洋挂了电话,楚恒冬的微信消息就来了。 网恋被骗五百:晚上想吃什么 今日暴富:土豆泥 网恋被骗五百:好嘟,小兔叉腰.jpg 许尧抱着□□熊玩偶,在沙发上疯狂翻滚,啊啊啊啊啊啊楚恒冬也太会撒娇了! 今日暴富:猫猫爱心.jpg 网恋被骗五百:猫猫爱心.jpg 许尧戳了戳两个一模一样的表情包,小心肝像被挠痒痒,他现在用的手机也是楚恒冬那天买的。 许尧摔到羊毛地毯上,背靠沙发偷看楚恒冬的朋友圈,好吧,还是什么也没有。 今日暴富:能给你打电话吗 网恋被骗五百:稍等 大约十分钟后,楚恒冬就打过来了,他在喝水:“有事么?” 许尧毛毛虫蠕动:“没有,没有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楚恒冬笑了下:“晚上只想吃土豆泥?哪里的土豆泥?” 许尧爬起来,趴在茶几上,软体虫一样瘫倒,思来想去:“我选择困难,你有没有想吃的。” 楚恒冬对食物的要求不高,山珍海味他习以为常,粗茶淡饭他也来者不拒。 “不知道,”楚恒冬学他软绵绵的语气,“我选择困难。” 许尧咬牙:“楚恒冬,学人精。” 楚恒冬理直气壮:“哼。” 许尧想了想,闲着也是闲着,他举手:“那我尝试一下可乐鸡翅。” 楚恒冬认真地问:“自己做,会不会太辛苦了。” 许尧栽倒:“做饭能有多辛苦,不辛苦不辛苦,我也不会,我就试试。” 楚恒冬柔声道:“麻烦的话,就别做。” 许尧哼哼唧唧,主要是,在一起的话,总得有个人会做饭吧,天天吃外边的也不好。 许尧忽然反应过来,他这样就好像,想和楚恒冬组建家庭似的。 “……”许尧耳根发烫:“那我做出来,你会吃吗?” 楚恒冬觉得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当然。” 许小尧顿时信心倍增:“嘿嘿,瞧好吧您嘞!” ----
第25章 25. 楚恒冬回来时,许尧灰头土脸冒出来,委屈巴巴,像参加了第三次世界大战。 “……”楚恒冬拉住他:“怎么了。” 许尧哇地一声哭出来:“微波炉炸了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 楚恒冬:“…………” 许尧哽咽,语无伦次:“我想热牛奶,又做鸡翅,忘了设定时间了,然后我就听见砰的一声,微波炉炸了,我过去看微波炉,锅里的鸡翅也炸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 楚恒冬:“………………” “炸了就炸了吧。”楚恒冬安慰他:“人没事就好。” 许尧竖起一根手指头,楚恒冬愣住。 “切鸡翅的时候,切上了。”许尧抹眼泪。 楚恒冬捂着他受伤的手指头,有点心疼:“严不严重。” “还好,”许尧抽抽嗒嗒,“就流了点血。” 楚恒冬说:“我能看看吗。” 许尧点点头。 楚恒冬动作轻柔,小心翼翼揭开创口贴,好家伙,楞长一条口子,幸好血已经止住了。 “上点消炎药粉,缠纱布。”楚恒冬建议。 许尧哭得直抽抽。 楚恒冬抹了抹他眼角猫泪,将他搂进怀里,轻拍他后背安慰:“没事,想在家里吃,我请佣人。” 许尧从他怀里抬头,泪汪汪的大眼睛眨了又眨:“做好了。” 楚恒冬低头与他对视,心生不祥预感:“什么。” 许尧摁住他胸口,往上踮了踮脚,凑近了楚恒冬,一字一句十分郑重:“可、乐、鸡、翅。” 楚恒冬听见一道晴天霹雳,就好像那个微波炉炸的是他。 “要不,”楚恒冬在一瞬间汉语进阶到十级水平,“下次一定。” 许尧揪住他衣领:“我不!” 楚恒冬头皮发麻:“先看看。” 两人进了厨房,只能用一个成语来形容,一片狼藉。 乱得像是被十条哈士奇拆了整整七天晚上的家。 许尧指着洗手池,兴奋肉眼可见:“在那里,用冷水凉着的!你一回来就可以吃了!” 楚恒冬这辈子的涵养没这么好过,明明已经浑身颤抖,偏要装成一副淡定、温柔、泰山崩于前而临危不乱的样子。 在许尧充满期待的目光中,他像个麻木的机器人,逐渐靠近洗手池。 就像冤死鬼在靠近孟婆汤。 楚恒冬呼吸停滞。 烧焦的鸡腿已经炸成泥了,被许尧一股脑塞进盅子里。 见鬼,怎么会有人用八十年代大铁盅来装鸡翅啊! 许工程师甚至一板一眼地解释:“金属散热快,凉的快。” 楚恒冬陷入沉思:“……嗯。” “尝尝吧。”许尧捧起双手,双眼冒星星。 楚恒冬微不可察地后退,最终忍住了怯意,他弯身把大铁盅从水池里抱出来。 更可怕的是,许尧做了满满一大锅。 许尧贴心地取了筷子:“手不好拿,用筷子吧。” 楚恒冬问:“你尝过吗。” 许尧认真地摇头:“我等你。” “……”楚恒冬接了筷子,做好心理建设,然后视死如归地尝了一口。 人差点晕过去。 该怎么形容那种口感,又焦又涩又糊,可乐加多了太甜,还有一股齁人的咸,楚恒冬一口吞下去,最后嘴里剩下满口酸味儿。 他腿都软了。 许尧特别期待:“好吃吗?” 楚恒冬费了好大劲才没吐出来:“你,觉得,呢?” 许尧:“QAQ” 楚恒冬:“…好…好吃。” 许尧:“QwQ” “怎么做的?”楚恒冬认真请教,怎么才能做出这种惨绝人寰、堪比生化武器的食物。 许尧在食物上的造诣,已经远远超过了英国人。 许尧扭扭捏捏:“就、就那么做的呗,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就盐和糖都加了,我看厨师说醋能让肉感更细腻,又放了醋,这样甜度、咸度和酸度都有了!” 楚恒冬:“……”虽然他也不会做饭,但这么做似乎不对吧。 到底没忍心说出口,只是默默地咽了下唾沫,暗示许尧:“做得很好,但你太辛苦了,以后不要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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