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女生被他甩了一脸的水,本想破口大骂,但见对方帅得惨绝人寰还冲着自己笑,登时就消了火气,她抹了把脸,姨母笑灿烂:“那个……我没想到他有男朋友,对不起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继续哈哈哈!”说罢两人激动地跑了开来,小声尖叫:“啊啊啊啊啊他俩竟然是一对,还长得那么好看啊!” 姜琛宴垂眸,见迟玄幺愣愣的盯着自己,眼神在他那张好看的脸蛋上扫了一圈,给了个中肯的评价,“沾花惹草。” 姜琛宴平日里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模样,迟玄幺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没礼貌,愣了下反应过来他是在吃醋。 听见他骂自己,迟玄幺回过神,一下子站起身来,不悦道:“哪来的花,我就沾了你这一朵。” 姜琛宴撑着伞挡在身后,将人揽进了怀里,啄了下他的额头,轻声道:“嗯,所以你要对我负责了。” 回想起刚才那转瞬即逝的一吻,迟玄幺觉得他吃醋的样子还挺有趣,又忍不住想要逗他。 “你怎么不把舌头伸进来,”他歪着脑袋看他,坏笑道:“这样才叫接吻。” 姜琛宴举着伞的手微微一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神热得像是要吃掉面前的人,许久才哑声道:“我不会……” 姜琛宴:“要不,你教教我?” 迟玄幺原本只是想调侃下他,但姜琛宴好像当真了,腰上的手忽然用力收紧,还没等他回答,对方忽然凑了过来,一手按在他后脑,强硬地按着自己贴向对方。 唇边温润的触感再次袭来,但这次却不似那刚才般蜻蜓点水,热烈又真挚,烫得他呼吸急促。 对方吻得狼吞虎咽,迟玄幺一口气还没喘过来,姜琛宴忽然撬开了他的唇齿,舌头轻车熟路伸地伸了进来,甜腻的津液在嘴里辗转,湿漉漉地打在了心上。 迟玄幺一惊,猛地推了下姜琛宴,但被他用力地捆在怀里。 两具炽热的身体紧紧靠在一起,姜琛宴俯身,不容他挣扎,加深了这个吻。 察觉到对方呼吸不过来,姜琛宴这才恋恋不舍地把人放开,盯着嘴唇微肿的迟玄幺,勾了下嘴角,沉声道:“这不比看恐怖片更刺激?” 大庭广众下,俩人躲在伞后面接吻,何止是刺激,迟玄幺心脏简直要跳出来,被他撩拨得面红耳赤,磕磕绊绊地说:“你、你你不是不会吗?” “因为对象是你,”姜琛宴见他害羞地不敢看自己,轻轻笑了下,意味深长地说:“所以无师自通。”
第62章 敌意 自从两人在一起后,姜琛宴这段时间都会亲自来接送迟玄幺上学,无论刮风还是下雨,都会七点钟准时出现在他家门口,敬业地像个保镖似的。 迟玄幺今天不小心睡过了头,一看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他快速冲进浴室洗漱,匆匆忙忙地换好衣服后跑出了门口。 一开门,果然见姜琛宴站在外面,想来他也是等了有段时间了,此刻正低着脑袋百无聊赖地踢着脚下的小石头。 “姜琛宴!”迟玄幺立马冲了过去,一把扑到他身上,来了个大大的熊抱。 他跳到他身上的时候,姜琛宴忽然小声地闷哼了下,迟玄幺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把人给撞到了,连忙要下来,“怎么了,我撞疼你了是吗?” “怎么会,就你这小身板轻飘飘的,”姜琛宴托着身上的人不让他下来,颠了颠抱稳他,笑道:“我家小懒猫终于睡醒了?” 迟玄幺把人上下扫了眼,见他确实不像是有事的模样,也就放心下来,双手圈住了他脖颈,跟人面对面,“你怎么不进来,不是告诉你我家的密码了吗?” 迟玄幺的房间连接着大门的智能锁,只要下面一开门,房间里就会响起提示声,姜琛宴并不想吵到他,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柔声道:“想让你再多睡一会儿。” “我才没那么懒,今天是因为闹钟没响,”迟玄幺双腿勾住他的腰,树袋熊似的地挂在他身上,又说:“下次你直接进来就行了,哪有人让男朋友在门外等这么久的。” “也没等多久,”姜琛宴抱着他边走边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道,声音暧昧:“你这是在心疼我吗?” “是心疼你蠢,”迟玄幺睨他一眼,“有门不进,要是下雨了你打算在外面淋着吗?” 姜琛宴笑了笑,正想说什么,余光忽然撇见一个身影一闪而过,鬼鬼祟祟地躲进了灌木丛后。 他脚步放缓,警惕地听着那边的动静。 这条小路并非人行道,而是小区背后一片荒地,尽头是一处废弃的幼儿园,路道杂草丛生,周围的房屋还布满了些形状怪异的涂鸦,气氛阴森森的让人觉得很不舒服,所以平日里几乎没有人会愿意来这里。 也正是因为如此,姜琛宴他们才会专门从这里绕出到小区门口,好让热恋中的两人能在路上腻歪上一会儿。 “怎么了?”迟玄幺察觉他不对劲,也跟着往后面看去,但他这个角度看到的视野有限,歪着脖子扫了眼,觉得有些难受,只得作罢。 “没事,”姜琛宴收回视线,看向迟玄幺时,眼里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温和,只听他柔声说:“来个早安吻好不好?” 迟玄幺觉得莫名其妙,还没等他回答,姜琛宴就压了下来,轻轻吻上了他。 与此同时,不远处传出一声细微的树枝断裂声,姜琛宴掀起眼皮往那处扫了眼,见那抹白色的身影似乎受到了惊吓一般,落荒而逃。 迟玄幺没料到他会突如其来地吻上自己,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听见身后的动静,猛地回过神,诧异道:“姜琛宴,好像有人……” “没人。”姜琛宴捏着他下巴,见那人已经走远,更加肆无忌惮地亲了上去。 从额头到眼角,再从眼角到鼻尖,姜琛宴像是要把这辈子的吻都给补上似的,在他脸蛋儿上绵延细密地落着吻。 “你干什么……”迟玄幺被他啄生气了,捂住他的嘴,偏头躲开,“姜琛宴,你腻歪死了,不许亲!” “为什么不给亲。”姜琛宴像是没听见似的,拿开他的手,贪婪地凑了上去。 迟玄幺被他紧紧抱着,无处可躲,只得双手抵在他胸口,推着他无奈地说:“亲一次十万!” 姜琛宴轻笑出了声。 迟玄幺竟然就真的开始认真抱起数来,“十万,二十万,三十万……” 他每说一次,姜琛宴就吻他一次。 等到了第五次的时候,迟玄幺忽然停了下来,捂着脸闷声喊道:“好了你破产了!” “才五十万就破产了?”姜琛宴嘴角勾了下,伸手挠他痒痒,好笑道:“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迟玄幺被他挠地一口气断成几节,挣扎着要下来,“放、放我下来,别挠了哈哈哈哈……” “那你叫一声哥哥,”姜琛宴语气里不大正经,“我考虑下放过你。” “我叫!”迟玄幺最怕痒,这个时候别说是让他叫哥哥了,就算是让他叫爸爸,他也会一口气不带犹豫地喊出来,于是毫无骨气地投降,说:“我叫!你快停下!” 姜琛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意味深长地看着怀里的人,眼神催促,“嗯?” 迟玄幺见他松了手,忽然就改变了主意,眼睛滴溜了下,趁他没注意,从他身上跳了下来,然后转身飞快地跑了出去,“想占我便宜,下辈子吧姜琛宴!” 姜琛宴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心道下次一定要把这小无赖给绑结实了,再让他心甘情愿地喊自己一声哥哥。 迟玄幺一溜烟儿似的钻进了车里,跟秦叔打了声招呼,坐在位置上得意地看了他一眼,无声地做个了口型:“秦叔在。” 有其他人在,姜琛宴也不好做些什么过分的举动,保持着两人的距离,坐到了旁边,给他绑好安全带,“不闹你,乖乖坐好。” 姜琛宴若有所思地往车窗外面扫了几眼,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身影,他回头,伸手揉了揉迟玄幺的脑袋,叮嘱道:“晚上回家了不要到处乱跑,有什么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知道了吗?”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但迟玄幺还是点头应承,“嗯。” 上课铃打响,两人刚好踩点进了教室。 迟玄幺这段时间在姜琛宴的监督下,逐渐安分下来,虽然上课还是不大愿意认真听,但好歹也没怎么逃课去网吧了,成绩也在稳步上升。 今天上课铃响了有一会儿,但老师还没到,迟玄幺手上拿着根圆珠笔,正百般无聊地转着,眼角撇见文具袋里的涂改液,忽然就萌生了一个有趣的主意。 “姜琛宴,你看。”他快速翻出涂改液,在课桌上挤出小小的一个爱心,然后从桌肚里掏出了一个打火机。 “什么?”姜琛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见他用打火机点燃了那颗指甲大的白色爱心。 爱心像是被火燎着的火柴头,“噌”地一下烧了起来。 火焰烧出了一个爱心的形状,虽然只是小小一颗,但是正在空气里无比热烈地舞动着,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像是少年眼里毫不掩饰的爱意,炽热而真挚。 “送你一颗爱心,”迟玄幺对自己的小把戏沾沾自喜,对姜琛宴勾了勾嘴角,“怎么样,漂亮吗?” 姜琛宴心道他是小孩子心性,看着他笑得灿烂的脸蛋儿,赞许道:“嗯,很漂亮。” 迟玄幺还没来得及得瑟,抬头看见刘主任脸色阴沉地站在窗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喊道:“迟玄幺!” 刘主任气得吹胡子瞪眼,对他说:“故意毁坏学校公物,公然扰乱课堂纪律,带上你的罪证,跟我来办公室一趟!”说罢他双手背在伸手,朝办公室走去,回头见人还没跟上来,又喊道:“愣在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迟玄幺无奈地耸了耸肩,用纸巾擦掉桌子上的灰烬,对姜琛宴说:“那我先过去了。” “嗯,”姜琛宴目光跟随,柔声道:“回来告诉我要多少钱,我帮你赔。” 迟玄幺不屑地笑了一声,“知道了,金主爸爸。” 他正要起身,忽然被旁边的人拉住了胳膊,一时间重心不稳,往他身上载去。 姜琛宴把他拽了到自己的怀里,快速在他脸颊亲了口,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把人放开,“去吧。” 他那一下突如其来,快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迟玄幺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有些惊慌失措地扫了眼四周,见没有人朝这边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对姜琛宴小声骂道:“你疯了吗,这里是教室!” 现在是上课时间,且不说班上的同学们会不会忽然回头往这边看,这个点儿,任课老师随时会走进教室,而且刘主任也是刚没走多远,稍稍回头看一眼,就能发现他俩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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