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粒多:[敞开的箱子图片] 后一条间隔了二十多分钟。 谷粒多:我先冻上了,晚安 最后一条就是刚刚,谷寓清在向他问早。 谷粒多:我猜你已经醒了,早安林听 虽然没有爱称,叫的是生硬的大名,但林听看着却觉得分外窝心,他靠在床头,回了一个早安。 谷粒多:按时吃药了吗? LTing:吃了,你定的闹钟响了 谷粒多:看来我的作用不小 谷粒多:吃饭了吗? LTing:还没 谷粒多:? 谷粒多:空腹吃药行吗? 谷粒多:我在学校回不去,你想吃什么?我给你订 LTing:不用,南枝在做早饭 谷粒多:噢那行 谷粒多:我下午没课,中午带你俩出去吃怎么样? 楼下传来油烟机的声音,没多会儿又小了下去,应当是南枝关上了厨房门。 林听看了一眼房门,想了一下才回道。 LTing :你来家里吧,我不太想出去 谷粒多:行 谷粒多:啊我得去上课了啊,下课找你 这话说的像赶着早八的一个大学生,林听不自觉的笑了,他撩开挡着视线的头发,回了消息叫谷寓清赶紧去。 南枝在这里待了半个月,卓清麦和林政也没有要回来的意思,老一辈的遗产分配的有些问题,林政林历兄弟俩吵闹不休,最后上了法庭。 林听与卓清麦通过几次电话,卓清麦的声音听上去很憔悴,显然是没有休息好,母子俩互相叮嘱了一番,卓清麦又与南枝聊了几句,她每次都说着谢谢的话,每次都被南枝笑嘻嘻的接了过去。 药物的适应期过了,林听的嗜睡好了不少,情绪也相较于之前稳定了很多,之前落下的课要给孩子们补上。 南枝多请了半个月的假,说要留在这里等卓清麦回来再走,林听一直在拒绝,想要劝南枝回去,但南枝早早地就把假请好,把机票都改签了,林听拗不过他,只得随他留下。 但南枝的好意在林听这里转了个弯,变成了浓浓的愧疚感,这份愧疚在几天之内慢慢燃爆,烧崩了他的情绪。 “那等我老了你伺候我呗,”南枝拍着林听的后背,陪他一起坐在地上,“等我老的不能动,躺床上了,我就该向你讨债了,到时候你得给我端屎端尿擦身子喂饭,我这辈子是不可能有孩子的,只能靠你了。” 暖气已经停了,地板冰凉,南枝拖了个靠垫过来塞在林听屁股底下,他捧着谷寓清送来的蛋糕,一口一口吃给林听看。 “你男朋友买的!”他喊的一个字都不清晰,“你再哭我就吃完了!冰激凌的!不吃就化了!” 南枝知道怎么哄林听吃饭,也知道怎么安抚他的情绪,不需要过多的安慰,只要听听林听的诉求就好,照顾林听这件事他从小就做,甚至比卓清麦还要熟练,谷寓清恨不能拜他为师。 言毕南枝舀了一大勺蛋糕,在林听脸前晃晃,哄小孩那样朝着林听喊“啊——”。 等到林听遂了他的愿,张口咬住了勺子,他便会笑着拍拍林听的头说:“好乖哦。” “再拍不长个了。” “我都拍了二十多年了,”南枝又拍了拍,笑的很坏,舌钉露了出来,“你现在才说这个是不是太晚了?”
第24章 天桥接吻 情绪的转变总是打的林听措手不及,在一个布满碎云的清晨,阳光透过云层倾落,窗帘抿除了一条缝,将晴日变成了一道金线,这条线一直延伸至林听床前,林听起床时,入眼的便是金线中浮动的尘。 南枝已经回去了,家里就剩下林听一个人,高涨的情绪让他在家里待不住,林听打算出去走走。 衣柜里的衣服不少,林听挑了很久,最后选了一件亮眼但款式简单的卫衣,换衣服之前他还洗了个头,头发半扎着,在后脑挽成了一个圈。 LTing:今天有课吗? LTing:要不要出来吃早饭? 谷寓清半梦半醒,火热的太阳也没能将他唤醒,眼前事一片茫然的白,手机的震动好像响在梦里。 他抬手在床头柜上一扫,手机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接着是连续不断的铃声,谷寓清闭着眼睛将手机捡起来,扣在还没有完全回神的脑袋上。 “喂…”声音沙哑,仿佛下一秒就会重新睡回去。 “早安,”林听轻快的声音传了过来,“吵到你睡觉了吗?” 谷寓清翻身仰躺着,扶着手机睁开了眼:“没有,”他清了清嗓子,“本来也该醒了。” 手机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像拨开层云的暖阳,林听靠在窗边,阳光落在他的脸上,留下清晰的阴影。他看着谷寓清家的方向,说:“我饿了。” 他听着谷寓清像是坐了起来,尽管声音还带着沙哑,但也正经了不少:“饿了?” 谷寓清揉了揉眼:“想吃什么?” “小笼包,”林听收回目光,手肘撑着窗台,“上次去的那家就挺好,我还想看看那只小猫还在不在,我爸妈还要过两天才回来,一个人在家里很无聊,想把猫带回来。” 很久没有听林听说这么多话了,谷寓清一下子有点不适应,他打开窗帘,将阳光放了进来:“行,等我一会儿,我洗漱换衣服。” 谷寓清将手机夹在脸与肩膀之间,没有挂掉的意思,他别扭的挤好了牙膏,水声传了过去。 林听也没有要挂掉电话,他听着谷寓清洗漱的声音,笑着看向床头的相框,相框反光,只能看见局部的轮廓。 他听见谷寓清好像把手机放下了,接着水声变得很响,没过半分钟便倏然停下,接着脚步声去了又回,他听见了谷寓清的呼吸声。 “差点把你忘在洗手间里,”谷寓清清醒了,声音里带着笑,“你收拾好了吗?准备出门?” 林听笑意激增,整个人都散发着暖洋洋的光,他走到床头柜前,拿起相框吻了一下相框角落里的玫瑰:“今天没课吗?” “今天周末。”谷寓清换了鞋,出了房门又退回来拿钥匙。 林听也出了门,手机两边同时响起了关门声:“周末啊,我都不记得日子了。” 谷寓清笑了笑,他说:“不记得…我…” 电梯上来的很快,手机很快的掉成了一格,林听没能听清谷寓清说的话,他索性挂掉电话,靠着电梯里的镜子,仰头看着屏幕上缓慢减小的数字。 十六楼不算很高,中途也没有要乘电梯的住户,叮的一声门打开了,只一步便踏进了清爽温暖的春风。 今天的风也变得很温柔,这让林听的心情更好了些,碎云一片片的贴在天穹,他才出楼门,就看见谷寓清一路小跑过来。 “我要两笼小笼包。”林听一步跨下三个台阶。 谷寓清下意识伸手扶他,林听也十分配合的攀着上了谷寓清的胳膊,他借力站稳,松开了谷寓清,背着手走在人身侧,仰着头说:“还要一碟醋。” “好。” “吃完饭我想去逛一逛,斜对角那家超市我还没逛过几次,我想买点吃的放家里,噢家里冰箱空了,也得添点。” “好,”谷寓清想要牵林听的手,但他的手抬了一半又放下了,“要不要我开车带你出去买上次那家的蛋糕?上次买回来你都没吃多少。” 林听想了一下,说:“不行,时间不够,我下午还有学生要来,周末出玩的人很多,我怕万一路上堵车回不来。” 就像现在这样,谷寓清一直觉得林听歪着头说话的样子很可爱,他也学着林听的样子歪着头,两人一起背着手:“那我给你带回来。” “真的吗?”林听的眼睛蓦地亮了,他扭过头来,在谷寓清的脸上结结实实的亲了一口,“那我要拍下来给南枝看。” 谷寓清被他亲懵了,回过神来时二人已经出了小区,那颗长着树洞的树就在眼前,一旁便是他们第二次见面的早餐店。 “小猫不在,”林听看着空荡荡的树洞,颇有些失落,但下一刻他耸了耸肩,越过谷寓清走向早餐店,“那我只好自己吃这两笼小笼包咯。” 说着他掀开了门帘,坐在上次窗边的位置,空调已经关了,罩上了一层老旧的布罩子,林听双手托着下颌,看着天光在谷寓清脸上烙下模糊的分界。 谷寓清被林听盯的有点毛,他偏头咳了一声,说:“干嘛这么看着我?” 林听倏然笑开了,他没有回答谷寓清的问题,而是说:“我不是D大的老师,我去D大只是因为我的学生住在D大家属院,这还是当年我导师给我介绍的学生,小孩很喜欢小提琴。” 他喝了口水,接着说:“我没想瞒着你,只是最近的事太多了,一开始是没找到机会说,后来我就给忘了。” 零散的记忆铺了一脑子,林听也不知这段初逢时的回忆怎么就突然蹦了出来。 谷寓清琢磨了一下,跟上了林听跳脱的思路,他说:“我之前问过商周D大音乐学院有没有一个叫林听的老师,然后他说没有,还跟我说了你之前的一些事,包括你是孙教授的学生,还有你…” 退学两个字梗在唇边,谷寓清生硬的将其憋了回去,这件事的全满是他从南枝口中得知的,而林听并不知晓。 谷寓清转了话头:“所以你不说我也猜了个大概。” 他观察着林听的反应,笑的有些僵硬。 阳光无法直射,屋里比外面要阴冷一些,服务员端着两笼热腾腾的小笼包,非常切时的走到桌前。 “慢用。” 热气将他二人隔开,林听的目光黏在小笼包上,方才的尴尬随着包子香气慢慢飘散,谷寓清倒了一碟醋,推到林听面前。 云散开了,阳光倾泻的没有阻碍,四月份的天还带着些许的冷意,但只要待在太阳底下,这点冷意也会变得暖和起来。 红绿灯不及夜晚亮,杵在天上颜色违和,林听大步跨上斑马线,又倏地停了下来,他看了看还算空荡的马路,牵着谷寓清上了无人的天桥。 他比谷寓清的胆子大多了,但也只是在没人的地方,他牵着谷寓清的手,一步两个台阶,脚下是停的整齐的车,红绿灯镶嵌在天桥的栏杆上,栏杆斑驳掉漆,覆着暖阳。 天桥在十字路口的四个角环成了一个圈,林听就停在圈的一个边上,低头便是来往的车流,没有仰头的视线,此时的天桥极为隐秘,是个适合放纵的好地方。 “不是去超市吗?”谷寓清上前一步,想要走到林听身前,“怎么停了?” 但林听只给他这一步的机会,下一秒林听突然回过头来,抓住谷寓清的胳膊把他压在栏杆上,牵着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变换了姿势,林听的手指慢慢钻进了谷寓清的指缝,他握的很紧,叫人跑不掉。 林听笑的起来,他逆着光,暖阳落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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