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砚修点点头,但一下子的转变,一下子的坦然相对,他不会做:“怎么算胆子大。” “先从第一步开始。”沈让教他:“骂我。” “……” 沈让的人际关系简单的要命,文砚修陪伴左右,常常见到的都是对沈让很有礼貌很客气的一类人,只有一个人,时不时发羊颠的骂他。 也是文砚修认识的。 ——方南嘉。 文砚修捂着脸说:“我不行。” 沈让凑在他耳边问:“有时候不是叫我慢点吗,但我没有,你什么感觉。” 文砚修想了一下:“疼,撑……” 他红着脸,小声的补充一句,“也挺舒服的 。” “这个时候你可以骂我。” “怎么骂……” “方南嘉平时怎么说的。” 文砚修仔细回忆,实在觉得方南嘉风格不太适合自己,磕磕巴巴的学舌:“你……你就是个混蛋。” 沈让:“……” 文砚修觉得这样不太好,微微蹙眉,言语冷静的谴责这种行为:“骂人的话不好听,不过你要是哪里做得不对,我会开口的。” 还教育上了。 沈让关了水,声音清晰在浴室里回响:“那就换一种。” 文砚修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沈让从水里捞出来,沈让低眉看着他:“不是想教育我吗?” 文砚修一脸迷茫,刚要摇头,他就被大浴巾包裹着扔在床上,沈让一条腿跪在床上,抓着文砚修骨感的脚踝,放在自己的腹肌上,慢慢的顺着水珠下去。 沈让亲他的大腿,嗓音沉沉:“老师,教育开始了。” 感觉到脚掌心的炙热,文砚修羞得扯了扯浴巾盖脸,浴巾跟着往上移动,自己也跟着暴露无遗。
第63章 一眼注定 现在才知道沈让花样最多,文砚修被迫一脚蹬在沈让那,脚掌轻柔慢搓,不知道过了多久,脚踝都酸胀了,湿哒哒的连脚趾缝都是。 文砚修被他玩的有些不愉,垂眸,脚趾轻轻踩在沈让的锁骨上,将所有的抹在他胸膛处。 反正都是他自己。 不知道沈让咬到哪里,文砚修掐着他的手臂,轻轻地叫了一声。 沈让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如在丛林抬眸,像是不逊的猛兽:“抓疼我,待会儿疼的是你。” 文砚修汗津津的,神经末梢几乎被沈让的动作所掌控着,沈让要他疼,他就疼,要他爽就爽。 “……你是坏人。”文砚修闭上眼,疲累的倒在他怀里。 余下,只听见沈让很短促的笑了一声。 * 清明快到了,沈家那边的人回祖宅也没有通知沈让一声,还是方南嘉透露的。 对此沈让也没什么表示,沈家年轻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只是他个人能力太突出以至于沈家长辈把所有期望都放在他身上,二叔三叔他们还年轻,也能继续生,根本不担心。 方南嘉见他十分的不在意,也没多说什么,他清明是要回去的,多了一嘴问 :“班长呢,他要回去吗?” 沈让眼神一顿,忽然沉默下来,气氛是没什么变化的,过了会儿,他才说:“我回去问一下。” 方南嘉没多想,剥橘子,一瓣一瓣的放嘴里:“你要陪他回去吗?” “不管回不回,清明也是要放假的。” 很有道理,方南嘉不说话了,继续低头吃橘子。 事实上沈让根本不知道文砚修家里的情况,只知道父母很早就不在了,但这个早,早在什么时候,他也不清楚,文砚修不提,沈让也没必要戳人心窝子。 想是这么想的,沈让心里还是没办法平静下来。 文砚修这个人的性子就是有些磨磨蹭蹭的 ,你问他,他有时候还抖机灵的跟你转移话题,问太多,又露出左右为难犹犹豫豫的表情,还以为别人怎么他了。 不问吧 ,那就一直藏着吧,藏到带进棺材里,这性子估计到死都不会改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现在这个样子。 沈让对文砚修的童年经历更加感兴趣了。 四月时节雨纷纷,这几天的天色都是阴沉沉的,实际上在三月尾巴的时候,一天下来,也就早上太阳出现了一会儿,其余都是乌云密布,该下还得下。 沈让下班晚了,他们打算在外面吃一顿,文砚修坐在车上打开监控,在自动投喂机设置好,岩岩穿着青色碎花小裙趴在地面上,听到动静了,耳朵抖了抖,接着站起来往门口一看,发现没人,蔫气一般重新趴回去。 文砚修担心他真的不吃东西,指尖在手机屏幕敲了几下,岩岩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感应,忽然往摄像头那怼着脸撞了几下,歪着头看了半天,才走到狗盆里吃他干巴巴的狗粮。 文砚修看着有些心疼:“我得买点他爱的腿肉。” “买了。” 文砚修转过脸看他:“什么时候。” “昨晚,还没到,先让他吃着。” 生活日常中,忙不过来的事情太多了,有人托底的感觉不要太舒服。 红灯停车,文砚修注视着沈让好一会儿,直到对方看过来。 秒数只剩下十几秒,沈让凑过去,争分夺秒的接了个吻。 他们去了一家西餐馆,装修风格低调优雅,大理石地面,还是沈让的审美。 沈让对吃的味道如何无所谓,能进嘴就行,但对环境要求苛刻,文砚修想起以前班里组织去路边小吃摊吃东西,沈让一次都没去过,嫌环境不好。 想起方南嘉的调侃,真是个少爷。 他们定的是一间包厢,服务员除了上菜没别的吩咐不会随意进来,室内有些闷,沈让脱下外套,扣子只是矜持的解开一颗,但也很明显看见锁骨上的一圈咬痕。 文砚修盯着那块皮肤很久很久,他低下头,抿唇问道:“会不会不方便。” “嗯?” “在公司不方便脱外套。” 沈让毫不在意,甚至上手摸了咬痕的地方,语气淡淡的说:“我在公司都是脱外套的,他们都知道。” “……”文砚修怕有损沈让在公司的形象,心中忐忑,汗流浃背,“他们没说你吧。” “为什么要说,我觉得他们都很羡慕。” 文砚修不太理解,但这个时候服务员敲门进来上菜,他没好意思问。 吃饭途中,简柠发了几条信息说自己要回老家扫墓了,到时候回来要给他带牛奶。 文砚修算是这里的本地人,平时也没送什么特产,但简柠常常挂念着他喜欢喝牛奶,文砚修也记得她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在网上看什么,购物下单直接填她家里的地址,算是一种朋友精神上的交流形式。 简单回了几句路上平安,文砚修放下手机,抬头发现沈让在盯着他。 文砚修反而想到什么:“你要回沈家吗?” 沈让慢条斯理喝了口水,眼睛瞥了过去:“回去干什么。” “清明不扫墓吗。” “不回。” 既然文砚修主动提起了,沈让顺水推舟的问:“你要扫墓吗?” 沈让记得文砚修是本地人,连大学读的也是本地的最有名的211,给人一种好像一生都没出过省的感觉。 文砚修摇摇头。 沈让将水杯放下:“不去祭拜父母吗?” 文砚修沉默了几秒,语气很平静:“我不知道我爸埋在哪,我妈在我初二的时候去澳洲打工,后来嫁给本地人定居了,高三就过世了,我过不去,现在也过不去。” 当然这个原因其实还是此次,真的想去早就去了,妈妈在那边有另外的家庭,文砚修也有一个未曾见过面的同母异父的弟弟妹妹,他是多余的那个。 父母双亡里还有那么曲折的故事,沈让放下筷子:“那你以前住哪里。” 文砚修笑了笑说:“初高中我住宿多,放假回舅舅家里,我妈每个月都会打钱过来,去世后,我刚好毕业,大学半工半读,没花过他们一分钱,所以也不欠舅舅家任何钱。” 文砚修以防万一,撇清他跟舅舅一家的关系:“所以不用担心。” 沈让察觉出端倪,其实也没必要说的那么紧张,好似担心舅舅那些人会纠缠他。 “现在没联系吗?”沈让问。 文砚修摇摇头:“一家人搬去外地了。” 沈让心里反而有些凝重,能让文砚修高中毕业就远离的人,能是什么好的。 沈让怕他藏得太好:“没有受委屈?” 文砚修摇头,表情很正常的回答:“没有,而且……高中多是住宿,要么在教室里,我看你比他们还要多。” 沈让滚了滚喉结没再问下去,觉得有些口干,喝了几口凉水,才慢慢的提议:“待会儿去商场走走。” “好。” 逛商场算是消食,但禁不住沈让买东西的心,最后他们买了个中规中矩的乐高,打算回去拼。 文砚修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没玩过,沈让被禁止接触玩具,也没玩过。 就连上次文砚修跟他提三只小猪的故事,沈让面无表情的来了句,不是三只老虎吗。 怎么说呢,文砚修第一反应还是有点心疼的…… 那次沈让认真听完三只小猪的故事后,才慢慢的觉得耳熟:“小学老师说过,但我不喜欢猪。” 文砚修听完就笑了一声。 买了玩具回家,盒子放在客厅里,沈让帮文砚修脱外套的时候,文砚修余光一瞥,看见岩岩正在咬盒子,试图要把盒子拖进狗窝里,被他及时拯救。 文砚修抱着盒子进房间,刚放好,转头发现沈让进浴室里放水,他下意识的解开扣子走进去。 沈让走过去按着他的肩膀,顺势将浴室的门关上,文砚修把衬衫脱下来,然后上手解开沈让衣服的扣子。 沈让顿了几秒,看着他的手在解开自己的扣子,来到皮带处,搂着他的腰往自己身上贴:“洗完就玩。” 文砚修亲了亲他的唇角,很轻的嗯了一声。 两人洗好后,文砚修把脏衣篓拿到楼上洗衣房里,下来时沈让已经坐在地毯上,再看模型书了。 文砚修顺势坐在他对面,盘着腿盯着地面的积木,大大小小,散落一地,最终还要拼成那样巨大的模型,那得拼多久…… 沈让尝试先从简单的开始,难度很低,只是费时间,文砚修忽然问:“你能算出我们拼这个积木要多久吗?” 沈让不言不语,反而拿出手机:“五分钟计时,看看我们的手速。” 五分钟结束后,沈让看了个大概,判断道:“一天吧。” 文砚修忍不住笑了笑。 沈让说:“看来你有别的答案。” “五分钟判断会不会太草率了,要是这一部分的难度加大,时间要延长了。” “那你认为多久。” “一天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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