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水!”她不赞同地看着江致水,江致水拍拍她的手:“容容姐你怕什么,反正这位先生说了不会说出去的,对吧?” 他睁圆眼看我,带了点学生特有的天真。 我点点头:“我不会说的。” 其实我想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但很显然我不是君子。 好久没和人说话,聊天都有点吃力了,好在江致水是个很健谈外向的人,袁容也是个冷不丁讲点幽默的人,我和他们聊了几句,就彻底混入了前台里。 “还有那个廖文皓,不知道是老祝总哪门子亲戚,在公司作威作福,还说自己和小祝总关系很好。”江致水压低声,跟我讲公司里的八卦。 我连声应了几声,表明我在听,他讲的更认真,扯出一大堆廖文皓的黑料:“还在公司里脚踏三条船,真的纯纯死人渣,而且还敢用alpha信息素压迫别人,把工作全部推给其他人,还想踩在徐总头上。” “这么过分?”我的脸没有大表情,但我用语言表示出了我的惊讶。 江致水一拍掌:“怎么不可能?” 这孩子说话倒是有意思,就是思维太跳跃,我这边还在听廖文皓的八卦,他已经转到xx部的xx经理丑闻满天飞了。 听他们八卦了半个小时,整个大楼终于热闹起来,来来往往都是精气神不足还要硬装出良好精神面貌的社畜。 “啧,廖文皓来了,哥你躲一躲,不然去待客区坐着?”正听江致水说到兴头上,我就听他嫌恶地说了一声,催我赶紧离开。 袁容趁机站起身,在我身前挡了挡。 “廖经理。”江致水不情不愿打了声招呼,廖文皓手撑着办公桌,用一种很油腻的气泡音和江致水打招呼:“你早啊。” 碳酸饮料都没他那么多气。 “我刚看到你们在闲聊?”廖文皓说,“上班期间这么聊,是不准备工作了?” 江致水不情不愿和他道歉:“抱歉廖经理……” 我现在姿势挺诡异的,因为几乎是半蹲在办公桌后,袁容和江致水挡在我面前。我抬起头,看见那个廖文皓伸出手,慢慢摸上了江致水的手。 昨晚吃的饭要吐了。 袁容明显看不下去,往江致水的方向靠了靠,还咳了一声,硬是把廖文皓的注意力吸引到她身上:“廖经理,您今天不是有会议吗?” 廖文皓冷哼一声:“我不需要参加那种东西,倒是你们两个,上班时间闲聊,别以为我没看到,还把无关人员放进公司?等会儿直接去人事哪里办理离职。” 这么嚣张啊。 我抬头看看袁容,看着镇定,脸已经白了,又看看江致水,整个人气到脸红。 公司的氛围其实一直没有太严肃,他俩那个时候没工作,又是不会有客人的时间点,聊天又无所谓。 更何况导火索是我。 腿有点麻,我缓缓从前台办公桌后爬升,最后硬是挤进袁容和江致水中间,手肘撑着前台桌面,慢悠悠道:“你好狂啊。” 廖文皓的嘴角抽了抽:“你算什么东西,和我这么说话?” “首先纠正你一点,我是人,不是东西。”我伸出一个手指,在他面前摆了摆。 他的五官有点狰狞,又瞪着袁容:“好啊,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放进公司了,你俩被开除还真是不冤!” “保安呢,叫保安把这个流浪汉拖出去!” 他难道不觉得这种话很像低级炮灰会说出的话吗? 我听到这句话,脑子里冒出了很多场景。 而且今天的西装我还是勉强挑过的,说我是流浪汉真过分。 我都没穿睡衣。 他大概在公司真的作威作福惯了,保安来的很快,准备对我实施抓捕。 我在前台办公桌后,和他们形成了对立之势,有点像老鹰抓小鸡。 “裴总,往这边走。” 听见熟悉的声音,我向前看去,徐愿行跟在裴问青身边,不知道低头在听什么。 他似乎察觉到什么东西,抬起头,对上了我的视线。 【作者有话说】 小乔同志今年二十八,心理年龄十八。 长京一枝花 感谢在2024-02-20 20:14:07~2024-02-21 18:49: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夏守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4章 薄荷糖(2) 35 “保安还愣着做什么?把他拖出去!”廖文皓怒喝,徐愿行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皱着眉过来。 “廖文皓,你又在闹什么?” 小徐同志一向是个稳重性格,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表现出这么嫌恶的表情,甚至都没看到我。 我靠着前台办公桌,朝裴问青做了个口型:你、来、做、什、么? 他低咳了一声,走到我面前压低声道:“来谈合作。” 我眨了眨眼睛:“合作你自己亲自来?” 这种事情没必要他这个大忙人亲自出面吧,交给下属就可以了。 连个助理都没带,就他一个人过来 在我的注视下,裴问青的脸慢慢红了。 裴总段位真高。 我站没站相,手肘撑着办公桌,手掌托着下巴,拉长音问他:“裴先生有预约吗?” “预约什么?”他愣了下,我戏谑地看着他:“这种心知肚明的事情就没有必要说明白吧。” 裴问青的能力和手段,根本不需要亲自来和徐愿行谈合作,他手底下不缺能力卓绝的高材生。 亲自来,我也只能想到一个原因。 “现在预约可以吗?”他愣了愣,反问我,“预约祝总的时间。” 我低下头,装模作样捣鼓了一下电脑,用遗憾的语气对他说:“不好意思啊,祝总现在没有时间。” 裴问青一怔:“为什么会没有时间?” 我看向吵架的徐愿行和廖文皓:“因为他现在要看热闹。” 袁容和江致水两个小倒霉蛋站在一边,缩成了鹌鹑,唯唯诺诺,江致水特别好玩,徐愿行喊一声,他就抖一下,有点像弹簧。 “廖文皓,公司还轮不到你整天撒野!你那点身份还想上桌吃饭?做春秋大梦去吧!”徐愿行猛地一拍桌,掌心红一大片,我看着都疼。 廖文皓不甘示弱,也拍了下桌面,愤怒道:“徐愿行,你一个外人,又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祝叙乔养的狗,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这话说的,按徐愿行那个拼命工作的架势,他养我还差不多。 而且廖文皓这家伙到底是哪个朝代穿来的,现在炮灰都不这么说话了吧? “还吵哪?”我慢腾腾往旁边挪了挪,以比较强势的姿态插进他们俩之间。 廖文皓一挥手就想把我撕开:“等会儿再收拾你,给我滚一边去。” 徐愿行终于发现我的存在,看着我的样子活像见着了亲妈。 可能有点夸张,我选择性忽视了他眼底的咬牙切齿和几分崩溃。 “祝总!”徐愿行一把扑到前台办公桌上,热切且响亮地喊了一声,我被他这么一喊,总是会产生他下一句就要喊“要为我做主”的错觉。 “在呢在呢。”我挥挥手,懒散应道。 徐愿行火速站到和我一边,趾高气昂看着廖文皓。 “你是祝叙乔?怎么可能!”廖文皓脸色难看,仍旧要嘴硬。 我随便拨弄了一下刘海,头发很久没有修剪,这让我整个人看着特别的傻和呆。 “我不是,难道你是?我怎么不知道我爸还多了个这么窝囊的儿子?” 我话刚说完,裴问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边。 坏了,这一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就想睡觉的毛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打了个哈欠,看着廖文皓:“你那位亲戚和祝家是什么关系?我这还没死呢,就想爬到我头上来了?” 廖文皓难看的脸色更加苍白,苍白里又像是颜料盘,还多了很多不一样的色彩。 这小子一定没经历过我把所有叔叔阿姨姑姑伯伯都砸出公司的辉煌历史。 我爸妈死的那会儿,还当我也废了,堂而皇之跑到公司,要谋划我家的财产。我人还没死呢,就这么嚣张,我当然不能忍。 那群老东西无一例外被我收拾了一遍,夹着尾巴做人好一段时间。 我待郊外修身养性,把他们的野心也待出来了。 怎么那么多人盼着我死呢? “哑巴了?问你那位靠山是谁呢?”在这地方站了太久,我没什么耐性了。烦躁地屈指敲了敲桌面,徐愿行火速代替廖文皓报家门:“您二婶的侄子。” “我二婶的侄子?”我看了眼徐愿行,又看了眼廖文皓:“我二叔一家不是早死了吗?还有亲戚啊?” 徐愿行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恳切道:“死了的是您三叔,不是二叔。” 我拖长音了然地应了一声,还是有些遗憾:“怎么就没死呢?” 那群老不死的真是老不死,得病得了那么多年,还没走就太离谱了。 “迟早会的。”裴问青站在一旁,冷不丁开口。 我讶异地看着他:“裴总,我这位二叔和你又有什么仇啊?” 裴问青冲我笑了下,嘴角上扬两个像素点,很微妙,也有点冷笑的意思:“很大仇。”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继续说的时候,他将原因说出了口:“他险些害死了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我有些咋舌,那老头还真是无恶不作。 活的真是畜生不如。 我朝保安招招手,笑得有些灿烂:“都过来,别愣着。” 那些本来想抓我,结果玩成老鹰抓小鸡的保安面面相觑,还是默默走到我面前。 我虚空点了点廖文皓,对他们说:“现在你们可以把他拖出去了。” 廖文皓忍无可忍:“我是廖家的——” “关我什么事。”我垂眼看他,“跑我家撒野,没把你腿打断算我脾气好。” 难不成真要我复刻一下当年的“暴君”行为,才能震慑住他们吗? 年纪大了,真没精力搞这种事情。我现在只想找个棺材躺一躺,绝对安静,绝对阴凉。 保安去拽廖文皓,手刚碰到他的衣袖,就被他打开,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我,还要放狠话:“你给我等着。” “好久没见过味这么浓的弱智了。”我对徐愿行感慨,朝那边面壁思过装傻子的袁容和江致水招招手。 “祝总。”“祝总。” 他俩异口同声喊了一句,臊眉耷眼的。 “这不都是聊一个八卦的战友吗,这么局促啊。”好累,不想站了。我搬了把椅子坐下,特别想听江致水没给我讲完的那个精彩故事。 那个小四为什么和正宫在一起了,还有了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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