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印象,我应该管他叫二叔。 怪不得没点眼力见,还我娶徐愿行,龌龊。 我瞥了眼狐媚惑主的那只狐,徐愿行后退一步,捂住了衣领。 裴问青默默把他往身后拦了拦。 他俩什么意思,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我看上徐愿行? 他做春秋大梦去吧! “二叔啊。”我靠着办公椅,眼里没什么光:“您这是往侄子痛楚戳啊。我娶他回家做什么,我是个阳痿又不会有孩子,他当然还是在公司给我打工更好啊。” 这种垃圾眼里,徐愿行的价值就是生个孩子相夫教子,我只能说一句弱智。 什么狗东西。 叔叔伯伯阿姨姑姑们的眼睛亮了几分,我都看出了一点狂喜。 祝叙乔是个不会有孩子的阳痿,天赐我也! 啊,好想骂人。 “那你也不能放这种人进公司!叙乔,我们可都是你关系最亲近的人,你把东西交给一个外人像什么话!”一个中年女人提着包,妆容精致,眉眼刻薄。 这应该是我大姑,不熟。 “你大姑说的是,叙乔,家里人你总应该关照几分,放着偌大的家业不管,那里对得起你爸爸的心血?” 二婶,也不熟。 他们七嘴八舌吵起来,还有个姑姑趁乱发言:“叙乔,你容容姐前几天刚生了二胎,抱来过继到你名下怎么样?” 这又是哪个语出惊人姑姑,我看了眼,小姑,厉害,亲女儿也能卖。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用看奸佞的眼神看她,纷纷说起自家子嗣极丰,恨不得抱一堆小崽子过来挨个喊我爹。 癫公癫婆凑一窝了。 我没什么精力听他们吵架。估摸着来的时候是谈好齐心协力,从我身上撕口肉下来,结果临了到场全都各怀鬼胎只想把蛋糕往自家盆里扒。 挺没意思。 我嗤笑一声,晃了晃手,徐愿行很上道的把我爸桌上的镇纸拿来给我。我转过头,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一群眼瞎的,徐愿行适合做太监,不适合做宠妃。 我知道这样说很羞辱徐愿行,但我就这么讲了。 反正他天天骂我是个绿帽王,我只是合理的还嘴而已。 我拿着镇纸,敲了敲办公椅的扶手,换了个坐姿,这样显得我比他们更疯。 “我觉得你们好像忘了一件事。”我面无表情开口,“比如七年前,我用这玩意儿开了我三叔的瓢。” 镇纸在我手中晃了晃。 “再比如。”我伸出手点点自己的脑子,“我是个精神病。” 他们看向我的目光换上了惊悚,各个都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 “这样才对嘛。”我开口,慢条斯理道,“动脑子想一想,想清楚再开口。” 我的嘴角僵硬地向上扬了扬,朝他们笑了笑。 【作者有话说】 攻击性很强的小乔同志。 感谢在2024-02-23 21:00:00~2024-02-24 16:45: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曦沉 9瓶;瓦塔西洒必desu 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7章 爆米花(1) 40 我那三叔也算是个“枭雄”,但这种人么都怕疯的。 不巧,我祝叙乔是远近闻名的疯子,绝对的神经病。我还没死就敢肖想我爸妈的东西,我不开他瓢开谁瓢? 要不是他后面进牢里头,他就得继续品鉴一下镇纸的滋味。 真是走运。 还好他后来病死了,天下大吉。他死的那天我高兴地喝了两瓶酒,在楼顶高声唱歌,不知道被谁拖下来,醒来的时候躺在主卧的床上,还盖着被子。 总而言之那是我最高兴的一天,很快乐。 现在想想我都会乐出声。 敲锣打鼓,亲自学唢呐表示心中喜悦。 我的笑容越发灿烂,那群不熟的叔叔伯伯姑姑阿姨脸色就愈发难看。嘴唇颤动眼神逃离,脸色发白,看来他们都回忆起了血腥残暴的那天。 那天血应该溅到他们的脚上了,无所谓,反正那个狗东西死了。 我爸妈应该收到我这个孝子送的礼物了。 “还想说什么吗?”我和善地看着他们,“我现在心情还不错,快说吧。” 他们面面相觑,最后全都退了一步,不敢再开口了。 没意思,这么容易被吓唬住,我还以为能多玩一会儿,结果他们还是这副没有多少用处的无趣模样,稍微讲句狠话就能把他们彻底吓住,胆子小成什么样都不知道。 “没有话?”我晃了晃镇纸,“没有就赶紧滚吧。” “叙乔,你这样未免太过分了!”二叔终于憋不住气开口了,“我们都是你长辈,你爸妈在天有灵要知道了,你还有脸见你爸妈吗?” 坏了,感觉真的要精神病发作了。 “是吗?”我咧开笑容,“他们要是知道,会很高兴有我这么一个孝顺孩子的。” 长辈,长辈,长辈。 他们真觉得年龄与血缘上的关系能够束缚住我吗?到底是是给他们的勇气与自信,用长辈的头衔来和我谈条件的? “祝总有各位这样的长辈,怕不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我身后响起一道阴恻恻的声音,是裴问青。 他不知何时站到了我的身后,以一名并不理中客的形象对他们开口说。 裴问青还有这种阴沉的脸色,还真是活久见。 “你、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二叔伸出一个手指头,面目可憎地指着裴问青。 “他来瑜晟谈合作,有什么意见吗?”我看着老不死的东西,慢悠悠道。 小姑发出一声尖叫:“合作?!” 二婶痛心疾首对我说:“叙乔,你怎么能引狼入室呢?你知不知道他当年险些把祝家的产业全部吞并了!趁火打劫的混账东西!” 我转头看了眼裴问青,眼神阴沉,脸色却有些发白。 这是心虚的表情还是紧张的表情? 我重新看向撕心裂肺的老不死们,他们看向裴问青的眼神称得上不善,甚至是憎恨,然而憎恨之下,还有紧张与惧怕,就仿佛担忧裴问青当年的事重演一般。 同时我不知道我刚才看裴问青的眼神让他们产生了什么误解,他们居然觉得自己有了靠山,七嘴八舌开始讨伐起裴问青来。 方才被千夫所指的我,这个时候竟成了救世主,合该听他们这帮苦主的怨言,乖乖掉下坑,让他们踩着我上来。 “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叙乔,你不要叫他蒙骗了!” “是他!绝对是他,才会骗叙乔把我们这群长辈都给忘了!” 裴问青在他们辱骂的风暴当中岿然不动,眼神依旧是冰冷地望向他们,可低头与我对视时,那一瞬的冷漠化成了无措。 他可能在想该怎么向我解释趁火打劫这件事,但我不需要。 理由这种东西没有必要,我也不是很在意这些。 老祝家这帮老不死的,龟缩了七年,见我常年在郊外待着,便觉得当年的事情可以一笔勾销,我一点都不计较。 于是能够堂而皇之走在太阳底下,光明正大闯进我爸的办公室,口沫横飞、慷慨激昂地训斥所有对他们而言的不公。 挺爱做梦的。 “说够了吗?”我敲敲镇纸,总觉得下次得做个一米的,多做几块,来一个砸一个,砸地鼠似的,肯定很好玩。 “他想趁火打劫那就趁火打劫,能抢走算他厉害,这是我和他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 几个人嗫嚅着,不敢开口说话了。 我其实感觉不到过分的情绪,面对他们暂时还用不上愤怒这么高级的词汇,我只是觉得很爽快,就像瞌睡送枕头一样。 失眠数日精神状态不好,还有沙包上门讨打,不应该感到高兴么。 “别说了,都滚吧。”我摆摆手,让他们滚蛋。不怎么熟的二叔在二婶的搀扶下,指着我的手指颤抖:“祝叙乔,你这是要逼死你的长辈啊!” 好想笑。 我把镇纸往桌上轻轻一砸,这道声响如同平地起惊雷,在办公室里震天响,他们的身体抖了抖,颤抖指人的手指控制不住缩了回去。 “我已经逼死一个了。”我坐在办公桌上,无所谓开口。 41 老不死们走的挺干脆,没有拖拖拉拉让我喊保安来拖走,保留了他们为负数的面子。 阿婆那儿买的生馄饨被我掉在地上,捡起来的时候,已经在袋子里黏成了一团了。 我满不在乎地把它丢在办公桌上,徐愿行这狗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出去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裴问青。 “傻站着干嘛?坐呗。”我对裴问青说。 还以为我这真把他怎么了呢,一副受气包的模样,让其他人见了,还不知道要传出什么瑜晟现任董事长是个吃人的魔鬼等垃圾谣言。 裴问青搬了把椅子坐下,看着很局促紧张。 我抓了抓头发:“不是我说,你在害怕什么?” “……他们说的事情。”沉默良久后,裴问青开口对我说。 他怕我会因为这种事情责怪他。 很难理解他这么一位浸淫商海多年的商人,会因为险些吞并其他公司,而害怕这家公司的继承人。 祝家当时出了变故,虎视眈眈的人多了去了。 也不缺他一个。 “我又不在乎,没必要害怕。”我对他说,“反正都过去了。” 裴问青看着我,明显有话要说,但话到嘴边,又全部咽了回去。 我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会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既然他不想说,那我也就不问。 徐愿行鬼鬼祟祟躲在办公室门口,手里还拿着一堆文件,我一看就知道他准备把活给我干,我才不干。 “你谈完了吗?”我问裴问青。 裴问青这个时间点,按照他的严谨作息与工作时间,应该在他自己的公司,而不是呆在我这儿,听我骂人。 裴问青点点头:“没什么事了。” “你要回公司,还是怎么?”我问道。 裴问青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我:“你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我一个闲人,当然是去瞎逛,但这个晴天,我选择开车回家。 休想让我在太阳底下多待。 “回家啊。”我对裴问青说,“也有可能去看电影。” 裴问青没有说话,只是很沉默地看着我。 “老板,你要去哪?”徐愿行捧着文件,眼底闪烁希望的光芒,我说:“回家。” 他眼底的光熄灭了,真有意思。 “老板——老板——你不能这么对我啊老板——诶,裴总,你又要去哪儿,还没谈——” 徐愿行在我身后鬼哭狼嚎,裴问青快步跟上我,脚步声很急促,他同我并肩走,说出了自己的回答:“我想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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