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捏过他的手,展平,低下头,在掌心宠溺地吻了吻。 温热的鼻息扑在手心有一丝丝发痒,盛褚年浅哼一声忙抽回手。 两人忽得静默,眼神如同僵持般对视,长久地凝视后车停止行驶。 毋庸置疑肯定是到家了。 权斯庭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替他将散乱露肩的衣服阖住衣扣。 白皙的脖颈青色的静脉异常清晰,男人手抚摸上去,一寸一寸摩.挲着他的脖子。 又过了许久,大抵是权斯庭玩腻了。 他慢悠悠整理好凌乱不堪的盛褚年,又道,“ 乖,不哭到家了。 ” 此时天色已晚,悬月高高挂起。 凉风肆意,权斯庭给他裹了一层大衣,方才将他抱进家门。 门锁是指纹解锁,不需要花费太多力气用在开门。 房间里没开灯,月光衬得发亮。 静谧如雾。 许是很久没有人住过的痕迹,房子显得发空,权斯庭径直用膝盖顶开卧室房门把盛褚年抱在床上。 窗帘半掩,很不透光,权斯庭也懒得起身走到窗边把帘子掀开。 “老公我怕黑。”盛褚年矫情道。 权斯庭懒洋洋地嘲讽,“别装。” 下一秒,盛褚年顿觉自己可怜,整个人缩在床的一角,促膝团成一小团像个河豚似的气鼓鼓。 他眼睛干涩到发痛,闭眼一骨碌更是挤了几滴眼泪出来,白白让权斯庭占了便宜 权斯庭喜欢逗这种错愕模样的他,仅仅是捉弄,而不是实际行动的吓唬人。
第52章 权斯庭你真的在意我吗 北方的冬来的格外迟缓,本该萧瑟的天并未寒到需要再添衣的程度。 风起凉意卷着丝丝缕缕的冷气,盛褚年走在大街上,不由将手揣进口袋。 他找了家路边摊,拉过椅子坐下,摆摆手,姿态随意的呼喊老板:“来份炒河粉。” 老板笑嘻嘻瞧他一眼,爽快应承后打开灶火忙活起来。 少年脸生,就这样长相、打扮的少见,浑身名牌长得貌似天仙一般,多半是富家子弟心血来潮吃路边摊图个解馋。 估计动动筷子就会嫌这嫌那的。 没人知道,看似眼光高调的富家子人设其实全然不存在。 盛褚年浑身上下都是权斯庭给他买的,不然以他的消费水平远远不够着买昂贵的服饰包装自己。 没等老板的视线从他身上挪开,少年坐在那里懒洋洋伸个懒腰,“对了,多加辣,不要葱花,等会快吃完的时候帮我在打包份一样的。” 他顺便再带一份回家,明天午餐就有找落了。 炒河粉出锅,端在面前,盛褚年从筷筒拿了双一次性筷子先说的戳开袋子,拌了汤汁准备吃。 老板本想问他能不能吃得惯,话刚到嘴边没来得及出口就又咽了回去。 不大的摊位又来人了。 盛褚年正吃到一半,他旁边的空座位响动之后多出个人影,他随着落座那人发出的动静,微微侧头斜看。 熟过头的熟人,不想理会。 摊位吊顶的灯散发着微黄点,零星的飞虫扑扇翅膀萦绕在亮光下面条。 这么长时间里两家的互相集赞 来者毫不客气搬了搬凳子,和盛褚年点了同样的小吃,他开了罐汽水语气淡淡地问,“逃都逃过许多次了,为什么还想离开我。” “难道不是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吗,看来这是要放弃?” “不知道,反正不想看到你。”盛褚年头都没抬,只顾着吃自己碗里的饭。 他现在没多大心思奉承权斯庭,只想好好把晚餐吃完。 权斯庭也不躁,默默等着他。 热情过后便是长寂的消沉,盛褚年好似临阵脱逃的孩子,他觉得自己还像以前一样毫无长进。 逃跑就是家常便饭,只知道一味地躲避。 于是盛褚年想不出该用什么样的姿态面对权斯庭,他离开的那些天。 日夜混迹城市中的在各大酒吧。 感情这东西,说的奇怪,盛褚年觉得自己愈演愈真,但在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真的爱上权斯庭无法自拔。 假戏真做把自己都演进去。盛褚年逃避的不是权斯庭,是自己的内心。 他太害怕会爱上权斯庭,从而动摇了信念。 怕失去,又怕动情。很纠结的问题。 不值得一提人渣不配得到真诚的感情,所以他逃的慌不择路。勉强冷静些时日,定定心神。 权斯庭衣角触碰到盛褚年,他下意识躲避,惊出的动静很大。 金属椅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嘶鸣。 很失态,少年重新整理好心情,他停了筷子,突然问了个幼稚的问题,“权斯庭你真的在意我吗?”
第53章 哭哭啼啼抓着手臂求饶 权斯庭挑着眉说,“好歹也是同床共枕的情.人,我怎么舍得把你丢外面自生自灭。” 盛褚年被他的话噎住,手中的筷子也顿了,半天憋出一句:“你滚!” 而后,两人不觉宁静。 汽水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异常明显。 光圈打在盛褚年头顶,半晌他拿起筷子拌了拌碗中的炒粉。 易拉罐涌出冷气,结成的水珠源源不断的往外冒,然后凝集成水滴缓慢落下。 桌面多了一圈浅浅的水渍。 权斯庭见他有了动静,又说,“嘶,难道是我记性不好忘记了?” “难道不是你在床.上勾着我的脖子喊老公的吗?” 言罢,盛褚年指节紧紧攥着木筷,“啪嗒”一声半截筷子落地,被他泄恨般掰断。 “全是勾.引你的手段而已。”少年故作镇定,话语间满是不在乎,“你说这些没意义,我只是看上了你的钱,那些假话都是骗你的。” 盛褚年不紧不慢抽了张纸擦擦嘴,起身拍拍皱掉的衣服,“权哥,都是出来玩的,这种话你听都听腻了,还何必当真?” 权斯庭短暂楞了一秒,轻笑着摸起下巴。 “可是我偏喜欢听你说,听你求着我,听你抓着我的手哭哭啼啼让我轻点。” 权斯庭无所谓的点了支烟。 他说话时的眼神没对视着盛褚年的眼睛,只是轻蔑的落在他身上短浅的停留一瞬。 盛褚年站在原地看他良久,又过了十分钟,要打包的那份炒河粉递在了他手里,他觉得无言,该起身离开了。 走前,他抽手拿走男人燃到半截的烟,叼着烟自己狠狠吸了一口,走出距离后他回头道:“记得付钱。” 连分开都要把账赖在权斯庭头上,不然很亏。盛褚年想冷静,每当他最心烦意乱时总能遇到不该见的人。 他太想把自己封闭在只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很多事开始变得无能为力。 换句话说就是盛褚年太累了,用尽浑身解数结果最近把一切全搞砸了。 白色的烟雾缭绕,少年穿着灰粽色风衣,发丝被风吹得凌乱,一张绝美的侧颜在朦胧中承托的清心寡欲却又让人发了疯似的想要占有。 仅仅是回眸的瞬间,权斯庭瞳孔震颤,满身文气的少年颇有几分让他心动的感觉。 他确信,他真的爱上盛褚年了。 眼见那道背影将要远离。权斯庭忙不迭追去,从后环抱盛褚年。 “年年别走了,留下来陪我,等你毕业以后就来我公司上班。” “有我在以后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当他醒悟爱为何物的定义时,不免想要得到。金钱之外,仍旧存在着换不来的奢侈。 世界上最难理解的情绪,叫作感情。 权斯庭语气带了些许慌乱,他第一次有种想把人彻底留在身边养着的冲动。 脆弱易碎的玉器,就该精心捧着。 时间仿佛定格在权斯庭猛然间发觉自己心中有他的一刻,他真的很想为眼前少年把未来的道路全部铺好。 盛褚年一改往日作风,声音冷淡,“可是权老板,您身边的花花草草太多了,我怕您断不干净。” “……” 揶揄。 街边的路灯太亮,照得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少年惊愕他失态的举动,烟蒂失足掉落,他被缚着双臂大脑空白。 他静静地站着,权斯庭就静静地抱着。 二者的相处模式宛若驯养猫的过程,让高傲者低下头颅,却是不是件易事。 但现在,盛褚年根本不想管这一堆烂摊子。 他渐渐在麻木中学会逃避现实,他希望自己不姓盛,他希望自己只是个普通人。 他希望…… 一切。 盛褚年低头发着呆,男人zi在他耳畔低语的情话犹如耳旁风,他一句都没听进去。 正愣神错乱时,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发出刺耳铃声,盛褚年后知后觉,挣脱开权斯庭的束缚不满的晃动胳膊然后拿起手机。 一串陌生数字,没有备注。 盛褚年却知道是谁,他鼻息哼声将电话挂断重新装回口袋,脸色实在难看。 不想接,也不能接。 盛家人曾经不管他死活就算了,现在居然破天荒插足起他的生活。从几个星期前他就屡屡收到警告。 言语上的辱骂和威胁不过是让他彻底与权斯庭撇清关系。以至于盛褚年心情烦到极致。 少年把课都翘了躲在家沉静一周,好不容易缓和些他刚一出门只是吃点夜宵果然盛家人跟上。 权斯庭很棘手也很难缠,他被骚.扰到根本顾忌不来生活以外的各种大小事,更无瑕去换着法儿讨男人欢心。 被权斯庭发现他的身世那绝对得不偿失。 以至于他对男人说了些爱答不理的狠话,白白把人推远了些。 电话不再打来,他回笼心神不经想,或许此时无数双眼睛已经在暗处把他俩盯死了。 指不定那对假恩爱的夫妻已经在背后怎么对他评头论足了。盛褚年推了推权斯庭,他蔫蔫道:“给我点时间考虑吧。” “走了,拜拜。”盛褚年大气的挥挥手,丝毫不顾及男人感受的逃离现场。 只留权斯庭一个人。 …… 盛褚年走到临近小区的拐角时,不觉间路边多了辆行驶速度极慢的车,一路像是尾随般与他并行。 黑灯瞎火的老路,少年裹紧衣服脚步加快了些。 等他发觉身后有人时,盛褚年使出了最大力气跑了起来,打包的饭也不得已丢在了路边。 突然,背后蹿出的几个人追上他,将他毫无征兆的按倒,盛褚年膝盖磕地,跪倒在石子路上险些碾碎了骨头。 “…草,疯了吧。”盛褚年疼到大骂,脑袋被按到贴了地面。他挣扎不过,被迫放弃抵抗。 纵使他不再反抗,但嘴巴还是没打算吃闷亏,“你们是狗啊,他俩有钱我也照样有,松手!” 旁边的豪车缓缓停下,车门打开,从里走出一对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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