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但可气,因为这些全部都是他装得。 每当权斯庭想原谅时,脑海里总能浮现出他和别人关系极近的模样,甚至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盛褚年指不定都被哪个男人玩.坏了。 明明不在乎为什么他越想越觉得气。 权斯庭不觉间扼的盛褚年喘.息困难。憋着一张面颊微红的脸哭哭啼啼,“权斯庭你放手,我讨厌你。” 讨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还从未尝试过,权斯庭在金钱的世界活了二十六年,向来靠着权力地位横行霸道惯了,他竟从未感觉过有人对他厌恶的滋味。 盛褚年越哭越凶,眼泪簌簌地从眼角划过太阳穴然后滚到床单,把床单染湿了两片泪汪汪的湿痕。 他会挣扎,但力气肯定大不过权斯庭,委屈巴巴被按的根本动不了。 权斯庭突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你的第一次给了谁?” 盛褚年不答,流着泪拼命的摇头。他该怎么说,那个人就是权斯庭。 “说话啊,你不是很会讨我欢心吗?” 权斯庭觉得他是忘掉了,又或说是故意不答。 痛感一股脑往身体里钻,盛褚年崩溃了。疼,真的太疼了。比上刑都难熬一万倍。 权斯庭分明就是故意的,偏偏想用疼来激他开口说话。 时间流逝的速度飞快,他就静静看着盛褚年的脸,沉默半晌,权斯庭狠狠.发.力,他再次开口,语气软了半分:“盛褚年你说,我不会生气。” 盛褚年哭声瞬间止住,双手盖过眉眼,遮住光不看权斯庭。 “你。” 引得权斯庭发笑,每个人都是这么说的吗? 怎么可能是自己,纯属搞笑。 “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刚成年不久,才过十九岁,没谁要我的。”盛褚年上气不接下气的抽着鼻子,说话一顿一顿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 权斯庭捏着他的下颌,强行让盛褚年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你这套说辞太烂我不是很信服。” “宝贝怎么办啊?” 盛褚年双目失神,乱飘半天才重新聚焦在他,声音哭喊的挣扎:“没有,我真的没骗你。” 权斯庭的指渐渐泄力,松开他,转而目光柔和的盯着他嘴唇,手指摸上去,“年年你长得实在太漂亮了,所以你说的话我是真的不信。” 这些事情你情我愿,真说起来确实无从考究。 不过,曾经权斯庭还真有一瞬怀疑过。 许久过后少年嗓子喊哑了,权斯庭依旧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盛褚年偏过脸闭着眼睛,很狼狈的大口喘.着粗气
第48章 自己在监控下上/药 次日,盛褚年恍惚间将昨夜权斯庭干的好事回忆了一遍又一遍。 “权斯庭。”少年对着空气喊了一声,良久并未得到答复。 看来权斯庭抛下他又去了公司,真是个无情到极致的人,整整一夜把自己折磨到几近走到鬼门关,第二天还能悠闲去上班。 他撑着胳膊从床支起身子,缓神半天,盛褚年迈出白皙的长腿下床。 赤足踩在羊毛地毯,艰难向前走了两步。 房间里光照射的通透,树荫遮挡了强光,没让房间里的温度太高。他只穿了件领口耷拉到锁骨的睡衣就走到客厅,睡裤早就不翼而飞。 厨房、客厅、书房全都空空荡荡,窗户开着通风,冷气飘荡进来吹得他浑身不舒服。 应该是早些时候,来清理卫生的保姆开了窗,只是那时候他还在卧室睡觉,不知道而已。 他尝试摆动乏力的肢体,凑到窗前关上半开的窗户。 手腕传来一股刺痛,细嫩的皮肉被勒到磨破了皮,到现在他用力费了些力气竟把破皮的血痂绷裂。 疼到发麻的痛楚让他不得已用另一只握紧手腕,盛褚年踉跄了两步险些站不稳脚跟,“草!” 少年一改往日和善破天荒骂了句脏话,表情恶狠狠地对着监控摄像头抓狂,最后又像想通了似的坐在沙发歇缓片刻。 走起路来有些吃力,只是勉强能挪动步子走的活像是上了发条的木偶,他僵硬且缓慢的站起身去找来药箱。 单手扶着茶几慢慢侧坐。 与此同时,权斯庭正坐在公司办公室用手机观看着监控里他的一举一动。 昨夜盛褚年吃了些苦头,今儿整个人看上去还怪可怜的。 小坏蛋又坏又惨,独自翻找出药箱坐在客厅沙发给自己手腕的伤涂药。 少年静静坐在那,一双修长的腿不仅让权斯庭想起两人正式见面,在床.上那次。 那双腿勾.在腰间,别提有多吸引人的注意力。 每次他都觉得没必要生气。 盛褚年只是个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陪,像他这样姿色的一抓一大把,又不是非得耗死在一颗树上。 没必要,反正他又不会动真情,玩玩而已。 可每当他想到总有不轨的眼神色眯眯粘在盛褚年身体的每个角落,他很来气。 发自内心的冒火。 以至于权斯庭私底下把惦记盛褚年的人几乎快解决了个遍。现在论哪家的场子都没谁再敢轻易点盛褚年的台。 这些小事,目前盛褚年还一无所知。 监控中的最后一幕是盛褚年从药箱拿出绷带。 笨蛋居然用绷带给自己扎了个丑兮兮的蝴蝶结。结果还失手打翻了碘伏,弄得地毯全是脏污狼藉。 与盛褚年脾性不符的画面惹得权斯庭不忍想笑,笨手笨脚的离了他可怎么办。 男人退出监控视角的画面,默默等了三秒钟,点开通讯录给监控下手忙脚乱的少年打去电话。 权斯庭压下发笑的声音,低沉着道歉,“喂,宝贝我错了。”他再为昨夜未扼制的情绪找台阶。 “没诚意,难道你道歉来我就要原谅你吗?”盛褚年大声嚷嚷几句,转而委屈的带上哭腔,“我都说过了,我讨厌你,别在给我打电话了。” 说罢,盛褚年将电话挂断,看样子是真气得不清。 小东西的一举一动总是让他动容,勉强在珍惜几天时间吧。 权斯庭挂了电话,在办公室坐着点起烟抽,等到燃尽烟蒂时他打电话喊来助理。 离公司不远处有家大型超市。 权斯庭挽起袖口不紧不慢说:“你先去楼下买些零食,半小时后备车等我。” 买零食? 特助表情不可置信般惊诧,满脸都是疑惑不解,却又严谨的点头应下,“权总,您…?” “费用找财务报销,你自己看着办,小孩爱吃什么你照买。” 权斯庭说的轻松,好比上学时抄同学作业般简单。 像盛褚年那个年纪的应该正是喜欢吃垃圾食品的年纪。曾经他都没怎么觉察,两人之间还存在着七岁的年龄差。 三年一代沟,他俩居然差了两个。 回别墅的路上,权斯庭顺便去花店订了束花。 他看了半天怎么都觉得不妥,思来想去盛褚年喜欢钱,于是就订了束红钞折的大捧钱花。 奔三的人面对一个微不足道的猎物还有磨不开脸面的时候,生气了还需要他亲自哄。 他学小年轻谈恋爱那套,订束花拿些零食,回家哄一哄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回家后,盛褚年站在门前,并不是迎接他,而是气呼呼给他展示着手腕,嚷道:“我饿了!” 权斯庭脱下一身高定的西服,叹了口气系了围裙去厨房。 身后,少年偷偷在墙边躲着望了他几眼,看样子算是原谅了半成。 客厅声音很吵,电视的音量好似故意被调的很大。 权斯庭将菜端在餐桌,转头瞧,少年还窝在沙发抱着薯片再看电视。 很任性的举动,放往常还真没谁敢像盛褚年这般在他身边如此放肆,偏偏他就像是恃宠而骄,可着劲儿作。 “宝贝吃饭了。”权斯庭耐着性子上前去关掉电视,声音戛然而止盛褚年不满,蹙起眉展开双臂,软着声音说,“老公抱。” 无事权斯庭,有事喊老公。 权斯庭倒是有些习惯,走近在他左颊亲了亲,搂着腰把他抱起:“宝贝原谅老公好不好?” “不好。” 盛褚年现在想起来他昨晚那股吃人的架势都后怕到脊背发凉,变脸就变脸,变得简直也太快了。 “那宝贝怎么才能原谅我?”他问。 说着,权斯庭轻柔的抵住少年的头顶,垂首敛眸在他额间小啄一吻。 盛褚年吓得抬手去挡,牵动手臂时钻心的疼让他在权斯庭怀里缩了缩。 他眼角扯出泪花,却又耿直的把委屈咽了回去,“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落座,木质的硬座椅即便盖了层软垫坐起来也很不适宜,盛褚年如坐针毡,全身的骨头都在叫嚣。 他确实饿,但迟迟都没动筷,手腕有点酸涩的痛,抓起筷子就直发抖,疼到握筷都艰难。 菜味飘香,直直钻进鼻子勾的肚子咕咕叫。 盛褚年颤巍巍抓起筷子手抖的如同糠筛,尝试过后他把筷子一扔,堵了气似的撇过头。 “喂我!” “谁喂你吃饭?”权斯庭停了筷,看向盛褚年恶劣的调笑,一度有种忘掉罪魁祸首是谁的狂妄:“你求人办事就这种态度,总得有个称呼才行吧。” 男人在嫌弃他大大咧咧喊自己喂饭伺候,却又不肯叫一声老公。 “老公请你喂我吃饭,谢谢!!!”一句话不情不愿,没有半分感情。 少年哼声双手抱臂,语气凶巴巴的,但终归还是他骨头软,不然大可愤然离桌不吃他的饭。 权斯庭给自己找了台阶下,去厨房拿了勺子一口菜一口饭,哄着盛褚年吃。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权斯庭没有返回公司,全程都陪在自己。 尬的。 哪怕是盛褚年发内心丝毫不想,也丝毫没影响到权斯庭的心情。 盛褚年凶起来他态度就软,算得上是百般讨好求原谅了。谁知道盛褚年对买的大包小包零食根本说不出高兴。 表面反应气呼呼,实则趁权斯庭不注意他偷吃好几包。 盛褚年丢掉垃圾袋,吸着鼻子在暗处偷偷说权斯庭幼稚。 天色晚些时门铃响了,是花店的工作人员把花送来了。 捧花很大很大,半径差不多就有一米,里面全是纸钞折的现金继和鲜艳的玫瑰。 玫瑰的花瓣还留着水珠,从里到外透着嫣红,看上去是为今天道歉而生的产物。 “消气些了吗,送你的。”盛褚年听了固然还在生气,但这么大的花还是头一次见。 盛褚年有些傲娇的哼哼两声,态度勉强没刚才那般凌厉。 钱就是万能的,很多时候可以解决很多事。 盛褚年也清楚,权斯庭能给他的补偿无法就是与钱有关,给多少他就收多少,反正他不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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