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沅牵住他的手,用温热细碎的沙将他的手指一根根埋起来,打破了池愿的幻想:“带不走。” “总有办法吧。”池愿拉住他的小指,将沙子蹭在他的手上。 “送你个真的。”沈修沅说。 “嗯?” 于是情人节当天,池愿还没有从拥有一座私人岛屿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又莫名多了一套装修精美的城堡。 沈修沅没有随身携带证明,将拍好的照片拿给池愿看。 池愿的目光落在城堡占地面积处,来来回回数了几遍那些零,吸了口气说:“我在海城的所有房子加起来都没有那么大。” “嗯。”沈修沅碰碰他的鼻尖,凑过来吻他,“小王子就该住在城堡里。” 池愿抿起唇,露出个不明显的笑,回应完沈修沅的吻,问:“所以,沈总是要包养我吗?” “有点想。”沈修沅毫不掩饰地回答。 池愿觉得他的思想有点龌龊,拿脚丫子擦了擦他的脚背。 海水沾着沙砾,蹭了沈修沅一脚背。 沈修沅看着,用小腿夹住池愿闹腾的脚,又亲了池愿一下,交换完唾液,他说:“很想把你一直关在家里,谁也不让看。” “哇哦。”池愿打趣,“囚禁pa?” “或许还有强制做爱?” 池愿捂住了沈修沅的嘴巴。 他说不过沈修沅,也不知是太阳晒的还是心里燥的,皮肤发起烫来。 沈修沅眼角残留着揶揄的笑意,池愿抽回脚,拍拍身上的细沙,一边骂沈修沅变态,一边逃回了玩乐之地,撅着屁股和沙滩上躺着的寄居蟹较劲。 愿望的实现靠不了天意,池愿的快乐,需要沈修沅亲自满足。 “沈修沅!” 池愿小腿没入蔚蓝海水中,迎着阳光,朝沈修沅举起手,眉头一皱,是生气的反应。 “怎么了?” “帮我抓螃蟹。”池愿告状道,“我被它夹了手,今晚要吃寄居蟹。” 在沈修沅这儿,池愿就是要星星要月亮,他也会想办法给。何况一只小小螃蟹。 沈修沅离开堆砌起来的的城堡,走到池愿面前,把他的手指捏住,反复查看几遍,发现除了印子外没有流血,故而松手,揉揉因为记仇而脸色臭臭的男朋友的脑袋,答应道:“好。” “在石头下面。”池愿说。 沈修沅弯腰,搬开了石头。 忽然见光,寄居蟹吓了一跳,慌不择路往沙堆里钻。 沈修沅伸出手,还没碰到沙堆,背上跳上来一个人。 他的手又收回来,稳住了池愿的大腿,“不抓它了?” “放它一条生路。”池愿将下巴搭在沈修沅肩膀处,晃晃脚丫子,使出了平时撒娇的一套,声音含糊,带着懒意,“沈修沅,背着我沿海走一圈好不好?” “好。” 沙滩上留下两个人的影子和一串错落的脚印。 池愿的呼吸洒在沈修沅脖间,他环住沈修沅的脖子,胸膛贴紧薄削却有力的背梁。 “沈修沅。” “嗯。” 池愿还是叫他:“沈修沅。” 他好像没有什么想说的,只是单纯很喜欢这三个字,以及这三个字代表的人。 沈修沅不觉得烦,很乐意回应池愿偶尔的小心思,嗓音和夏日绵柔的冰激凌一样容易让人沉溺:“在呢。” “沈修沅。”池愿偏头,啄沈修沅的脖子,喃喃:“我好爱你啊。” 脚步略微顿了半秒,沈修沅掂了下池愿,继续往前走,语气带着笑,说:“那晚上不可以撒娇说不要。” 没有回答这条过分的要求,池愿说:“怎么办啊,你送了我这么多东西,我要怎么还才好?” 池愿夹住沈修沅的腰,似是商量:“沈修沅,我们去领证好不好?” “你好像什么都不缺,那我把自己送给你,好不好?” 其实心里门儿清自己在沈修沅心中的重量,但池愿就是难以抑制地想说些好听的话,免得沈修沅觉得亏本。 他松开抱住沈修沅脖颈的手,左右同时动作,捏住了沈修沅的耳朵:“世界上仅有的一个池愿,可以暖床可以陪你说话还可以逗你开心,要不要啊,沈修沅?” 沈修沅背着他走到了尽头,脚步调转,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语速不知道为什么慢了许多:“那么多问题,我先回答哪一个比较好?” “都要回答的。”池愿说:“按照顺序来。” “好。” 沈修沅听话地,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回答。 “Z国不支持同性爱人领证,我们可以全球环游,每到一个同性爱人领证合法的地方,就办一次证明,盖一次章。”哪怕那并不算数。 “我们家家风传统,入了洞房就算夫妻。戴着我的戒指,又和我接过吻,池愿,你的身上有过很多只有我能留下的痕迹。你是我的爱人,不可以送给我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最后一个问题。” 沈修沅稳稳将池愿放下,转过身将他拥入怀中,亲昵地蹭蹭他的鼻尖,含住那片亲吻过无数次的嘴唇,喊他:“宝宝,我要。” 正经的问题被沈修沅弄得不那么正经。 海浪拍打在小腿上,被幸运宠幸得以逃生的寄居蟹找到了新的寄居地,零散的贝壳缀在沙滩上绘制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池愿张开唇瓣,紧紧勾住沈修沅的脖子,贴近沈修沅的胸口,得以听见一声声因为他而猛烈跳动的心跳。 入夜狂风席卷海岛,起了水雾的落地窗上拍上了雨滴。 窗边站着个被欺负狠了的人,手掌无力地贴着玻璃窗,找不到着力点。 “宝宝。”沈修沅在池愿耳边呢喃。 池愿以喘息相应,扭头,艰难和沈修沅接了一个略显粗暴的吻。 屋内也有狂风暴雨,池愿发出一声急促的叫声,觉得自己像是淹没在汹涌的海水中,只能徒劳地祈求能被放过。 可是没有,海水晃得更凶,池愿看见玻璃窗上倒映出的影子。 沈修沅握住他的下巴,不准他移开视线,用冷漠却性感的嗓音在他耳边说话。 “玻璃……” “……脏了。” 池愿闭上眼,脱了力,只能用气声抱怨:“都怪你。”
第247章 叫老公,宝宝(上) 假期结束,池愿在一个月时间内跑了几场拍卖会,挑了几幅字画和几套首饰作为海岛的部分回礼,送到了正在计划坐热气球的沈父沈母手上。 如他所想那般,自三月初,公司就开始为合作和投资忙碌。 分不出时间照顾满院的花,池愿请了一位园工帮忙照料。 他和沈修沅回去的时间也少了,为了减少通勤时间,方便处理突发事件,他们暂时住在池愿离公司最近的一套公寓里。 他们尽可能协调好时间,保证每天出门前能拥有一个拥抱,回家后可以安静地接一会儿吻。 三月底,对家公司推出新产品,产品所用技术和池氏推出的产品相差无几,却在在价格上压了池氏一头。 历来,价格战都能让公司管理层脱一层皮。 为这件事,池愿忙碌到四月中旬。 沈修沅从海岛回来就过上了斋戒般的生活,好不容易寻得个间隙,当天结束了加班到凌晨的生活,接上池愿,好好吃了一顿烛光晚餐。 餐厅有沈氏的股份,算沈修沅闲来无事投资的产业。沈修沅在顶楼拥有一间采光很好的休息室,然而现在洒满了大红色的玫瑰花瓣,床上铺的床单还绣着年代感满满的鸳鸯戏水图。 …… 池愿默默伸手,从天花板上拽了一个氢气球下来,等待沈修沅的解释。 “爸妈准备的。”沈修沅不忍直视地摸出手机,“我让他们撤掉。” 两位老人在外游玩都不忘了记挂孩子,得知他们很久没有共进晚餐后,特意托人安排了这一切。 玫瑰花瓣,床头大颗大颗的爱心,绣着鸳鸯戏水图的红床单,满屋的彩带和气球…… 沈修沅没有想到母亲的审美已经退后到了这种地步。 内部连线没能拨出去,池愿按住了沈修沅的手,他将气球系在沈修沅手腕上,眼睛亮晶晶的,小声说:“我觉得有点像情趣酒店。” 沈修沅眉毛一挑,像在问他怎么知道情趣酒店是什么样的。 池愿毫不犹豫把谢绪卖了,“谢绪给我的片子里,有一部是酒店背景。” “……”沈修沅收起手机,无言片刻,冷声道:“少看那些。” 池愿撇了下嘴。 某些人气性真的很小,连演员都不让看。 “当时学的时候看,现在不看了。” 他们下班后直接到的餐厅,西装没来得及换。池愿勾住沈修沅的领带用巧劲一松,手指挑开领口的几颗扣子,如愿看见那颗日思夜想的红色小痣。 池愿揽住沈修沅的腰,凑上去吻住红痣,留下一片水光,亲昵地蹭沈修沅的下巴,“现在看你。” 沈修沅说:“要仔细看。” 主动权被夺走,口腔被沈修沅的气味占据,池愿后脑勺抵在墙壁上,接受了沈修沅落下的吻。 他们从门口吻到床边,池愿勾住沈修沅的腰,说了声:“不用那些。” 池愿抓住沈修沅的手臂,像个初次和爱人坦诚相待的纯情小男生一般红了脸。 他叫他的名字,“沈修沅。”池愿说:“可以直接……” 沈修沅用行动堵住了池愿的话。 池愿明白了什么叫自作自受。 时机和环境是那么合适……合适到,一切明明是自己招来的,却消受不起。 他苦苦哀求着,喊那人的名字。 “沈修沅。” “沈……修沅。” 一声一声的,听得人于心不忍。
第248章 叫老公,宝宝(下) 床晃得很厉害,池愿的泪打湿了脸颊,他抓皱床单,发出濒临崩溃的哭求。 他觉得肚子难受,将这件事告诉了沈修沅。 沈修沅贴心地替他揉,问他哪里难受,有没有舒服一些。 原来同频会让人这么崩溃,池愿开始后悔,他把沈修沅的手抓出了血,用全部的力气抵抗,说不要。 可他推不开沈修沅,沈修沅的动作和他的感情一样强势,将池愿包裹,不留一丝缝隙。 曾经,池愿总是盼着,能和沈修沅近一点,再近一点。如今倒是怎么逃也逃不掉了。 戒指在灯光下熠熠发光,池愿生气地咬着沈修沅的手指泄愤。 “宝宝。”沈修沅吻去他的泪,说:“好会。” 池愿说不出话,用行动告诉沈修沅他对这句夸奖的抗拒。 沈修沅懊恼地啧了一声。 池愿深吸一口气,扬起嘴角挑衅地看向沈修沅,哪怕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也不影响他耀武扬威,“沈修沅,你也不怎么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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