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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愿帮他准备好睡衣和浴巾。 十几分钟后，浴室水声停下。 池愿又等了一会儿，沈修沅迟迟没有推门出来。 怕沈修沅醉得太厉害，在滑碌碌的浴室出事。池愿收起手机，走过去敲门。 “沈修沅，你好了吗？” 门很快被敲开，池愿反应不及，被只围了一张浴巾的沈修沅拉进怀里。 洗澡的时候，池愿的话在沈修沅耳边散不去，他洗得很仔细，但好像没什么用。 醉鬼决定借助外力，他把池愿骗过来，抱住池愿后亲亲池愿的额头，比起跟池愿说话更像是在欺骗自己：“可以的。” 沈修沅握住池愿手腕，轻声恳求。 “帮帮我，宝宝。” 明明沈修沅的声音只是比平时说话的调子低了几个度，池愿却觉得他的每句话都带着勾子，勾引人犯罪。 浴巾落在脚下，没擦干的水滴顺着肌肉线条往下，牵住池愿的手，沈修沅吻住他的唇，软声哄诱：“宝宝会的。” 池愿湿漉漉的睫毛颤动，脸被热气熏得红润。 热气还没散干净，连带着某些本就跃跃欲试的冲动也彻底爆发。 池愿靠在沈修沅怀里，闭上眼睛回吻。 沈修沅咬住池愿的唇，含糊出声：“宝宝很棒。” 池愿被说得气息很乱。 后脑勺抵住墙壁，湿漉漉的水汽中有池愿的影子。 沈修沅醉了但很凶，也不知道是不是压抑太久。最后，池愿几乎是整个人都挂在沈修沅身上。 后半程，池愿能感受到沈修沅上头的酒劲慢慢过去了。沈修沅会用沙哑而磁性，带着明显情se意味的嗓音一声又一声喊他的名字。 沈修沅需要很久，但池愿很快。 这让池愿很没有面子。 沈修沅吻去池愿眼角的泪花，给了他一个奖励的吻。 池愿用仅剩的力气打开淋浴喷头，无欲无求地洗手。 沈修沅的手附上来，和池愿十指相扣，吃不饱一样，要求：“再来一次。” “……”池愿深吸一口气，说：“滚。” 沈修沅是饿着入睡的，池愿怕他动手动脚，把他裹成了蚕蛹丢床上，自己翻了一床干净被子单独盖着。 虽然后半夜他还是被沈修沅扯进了怀里，但小池好歹挣扎过。 挣扎无果就是了。
第198章 隐患 平静的清晨被一阵兵荒马乱打破。 沈家许久没有外人光顾过的老宅停着一辆救护车。 救护车车铃的响声从窗户飘进房间。 沈修沅很快清醒，他尽可能轻地松开池愿，池愿皱皱眉，花了三秒钟清醒。 “怎么回事？” “不知道。”沈修沅心中莫名慌乱，亲了下池愿的脸，“还很早，宝贝继续睡，我去看看。” 池愿没能继续睡下去。 沈修沅穿好衣服，房门被敲响。 老管家抹着泪站在门口，开口第一句就是不好了。 池愿从床上坐起来。 司机压着超速线，把沉默不言的两人送到医院。 池愿摸索到沈修沅的手，“会没事的。” 沈修沅没有出声，反握住他的手。 赶到时，手术室的灯光已经亮起。 沈母等在门口，池愿看见她眼角的湿痕。 沈修沅扶住沈母的胳膊，沈母眼眶的泪顺着脸颊落下来。 “我……”回想不好的事情总是在折磨人，沈母的声音断断续续，“我起床的时候，推了他两下，他都没反应。” “家庭医生来的时候，他的脸色都青了。” 昨晚还好好答应她，要带她四处游玩的人，今早就换了副没有生气的样子躺在枕边，沈母有好几秒的时间都没了主意。 但对爱人的爱超过了慌乱和害怕，沈母很快就冷静下来，让人把家庭医生叫过来，自己则拨打120。 为了方便和及时，家庭医生住得很近。 医生来之后，给沈父一通检查，说他会尽力稳住沈父的生命特征。 沈母当时觉得天都塌了，眼前一黑，若不是佣人扶着，她早就跌倒了地上。 擦去沈母的眼泪，沈修沅问：“为什么不叫醒我？” 沈母哭得一梗，含糊其辞说：“怕你还没起。” 池愿扣住手心，他昨晚不该答应沈修沅住在一间屋子里。 沈修沅的嗓音冷淡：“跟你没关系。” 他看着池愿，不似在开玩笑：“不准道歉。” “是啊。”沈母整个心都挂在沈父身上，想勉强着对池愿笑一笑，无奈失败了。她看着手术室门，说：“要怪也是怪我，心怎么这么大。” 谁也预判不了意外，不是谁的错。 池愿闷声回答：“知道了。” “医生怎么说？” “突发心悸，年纪大了，就有些严重。”沈母又掉了两滴泪，想起什么，忽然抓住沈修沅的手，“你有没有事？昨天喝了那么多酒，心脏有没有不舒服？” 察觉到池愿投来的视线，沈修沅安抚住沈母，答：“没有。” 池愿第一次见沈母如此失态，一个劲儿拉着沈修沅的手叮嘱：“等会儿也去检查一下。” 沈修沅说完好，隔一小会儿，她又会再说一遍。像是忽然患上了健忘症。 池愿听见沈母说：“妈妈是真的害怕了。” 攥紧手指，池愿顺着沈母的视线，向上，看着亮着红色的手术灯。 曾经的沈修沅也生死不明躺进去过。 现在换成了沈父。 沈父看着严厉，其实对小辈很好，生日宴上，小辈敬酒时说的虽然是打了腹稿的漂亮话，但语气和亲昵装不出来，沈父在沈家，应该是一个受人尊敬的长辈。 这样的长辈不该短命。 池愿在心中祈祷，希望手术成功，希望叔叔阿姨身体健康，希望沈修沅的父母长命百岁。 家庭医生跟医院的医生沟通完病情，很快回到了手术室。 “还是老毛病。”一早上就没停止过说话，还一口水都没喝，医生嘴皮干得起了层皮，“送来得及时，没有生命危险。” “真的吗？”沈母焦急地指着手术室，“为什么手术还没结束？” “才进去不久，抢救得有一会儿，您不用担心。”医生似有所指道：“毕竟涉及心脏的毛病，就没有容易的。” 他看向沈修沅，叹口气，“昨晚你也没少喝吧？” “嗯。”沈母替他答了，“等会儿让他也去做个心脏检查。” 怪她，她不该想着是个开心的日子就纵着那些孩子灌沈修沅酒。 酒桌文化要不得，以后沈家从本家开始推广，宴会一概不允许劝酒。非要喝，那就以果汁代酒。 医生点点头。 这一早上忙得，他再也不嫌弃宅在家里领工资混吃等死了。 把顺着鼻梁滑落的眼镜推回原位，医生叮嘱：“你父亲就是年轻时熬夜喝酒没个节制，现在老了，隐患就显现出来了。早就告诉过你们，小问题积多了迟早成大毛病。” 沈修沅注意到听了这些话后，池愿的脸色瞬间又差了几分。没来得及打断，医生就喋喋不休说了一大堆：“人老了，机体各项功能都会退化。心脏的事情能是小问题吗？你现在注意还来得及，再拖下去，出问题那天有你怕的。” 沈母深感赞同，“是这样的。” 偷偷勾住池愿的手，沈修沅说：“没那么严重。” 最讨厌不听话的病人，哪怕病人给他开高薪月资也不行。医生气势汹汹压着声音道：“你怎么说不听呢！你以为你的心脏能比你父亲好到哪儿去吗？” 估计再让他说下去能把陈年的老黄历翻完，沈修沅打断他：“医院不宜大声喧哗，回去再讨论。” “？”医生气得叉腰。 他大声喧哗了？？他嗓子都夹成什么样了！ 手术在十几分钟后结束，沈父被转移到普通病房，人醒了，氧气管还没取。 沈修沅和池愿守了一会儿后，沈母就催着沈修沅去挂号检查。 沈父也跟着小幅度点头。 确认沈父已经脱离危险，沈修沅答应下来。 宽慰沈母两句，礼貌叮嘱沈父好好休息，池愿一声不吭在沈修沅离开后不久也跟着出了病房。 沈母坐在床边，紧握沈父的手，心有余悸，忍不住哽咽道：“你吓死我了。” 安抚地笑笑，沈父声音很弱，小声安抚：“我没事。” 呼出的热气让氧气罩起了一层白雾，沈母擦去眼泪，为他掖好被子，“行了，你先别说话，休息吧，我守着你。” 想说好，又被沈母一个眼神瞪回去，沈父无奈且甜蜜地闭上眼睛。 病房很安静，沈母听着丈夫的呼吸声，没有哪刻比现在更心安。
第199章 会努力陪小池一辈子 有些项目需要预约，沈修沅无法做一次全面体检，池愿因此臭了很久的脸。 拍完心电图，沈修沅把单子递给池愿，握住池愿冰凉的手，“饿了么？带你去吃饭。” “不饿。” 看不懂弯弯曲曲的曲线，池愿松开沈修沅的手，摸出手机百度。 无意看见屏幕上弹出的一大堆消息，沈修沅将池愿抱入怀中。 他用下巴蹭蹭池愿的头顶，“说好下午回海城的，抱歉。” “又不是你的错。”池愿说，“过两天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明天吧。”沈修沅道：“明天我送你去机场。” “可是伯父……” 沈修沅打断道：“父亲母亲这边有我，乖宝可以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池愿挣扎道：“可是……” “别为了我耽误自己。” 往后退一半步，沈修沅低头，亲吻池愿的额头，“我没那么废物，连父母都照顾不好。” “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池愿闷声反驳。 心电图被他攥得有些皱，池愿从清醒到现在，情绪都很低落，忍了一路的话脱口而出：“不是只是心跳稍快一些么，为什么这么危险？” “他们小题大做。”沈修沅哄道，“我不是那么多年都没事么？” 骗子。 在一些事情上，沈修沅永远不会说实话。 许若明明暗示过他，有段时间，沈修沅在国外经常进医院。 再深问，许若又不肯多说，只是告诉他，能劝沈修沅休息的话，就多劝劝。 沈修沅用体检报告骗过当初看不懂除了英文外其它外国语言的他，池愿没往沈修沅会在心脏上出问题的方向多想过。 悉悉索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池愿的手心往上摸索，贴在沈修沅装着一颗跳动心脏的胸口，感受了一会儿，池愿说：“还是很快，要让医生来看看吗？” “这次不是病。”沈修沅轻声哄他，“是心动。” “我看是担心吧。”油嘴滑舌，池愿不吃沈修沅这一套，“是不是怕我不相信你编出来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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