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青年被人戳了痛脚,两眼通红地瞪回去,“我们之间不是那样的关系,你少多管闲事。” “我多管闲事?”宋晟捏紧Moon的下巴,迫使人昂起头,“我不多管闲事的话,你现在还能这么硬气地说话?” Moon甩开他的手,“这是两回事,你要是觉得我欠你的我还。大当家的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不让他妥协的。” 事到临头还要护着,宋晟一股邪火直冲脑门。 “好啊,”他阴沉得可怕,整个人像是把瘦弱的少年罩在身体的牢笼之下,“那你说说你怎么还?” 答案是现成的,他已经替宋晟挡了一枪,哪还欠什么债。宋晟等着青年质问,他耍赖的说辞都想好了。 Moon表情隐忍,显然他很不适应这样被压迫的姿势,他竭力后仰,语气无奈,“我就一个人一条命,没钱没势,你说怎么还?” 宋晟蹙眉,他试图从青年脸上找到以退为进惺惺作态的痕迹,但他失败了。 他微微起身,让出一点空间,“当初你也是这样,人家救了你性命,你就替他卖命?” “你有完没完!”青年炸了,“我都说了……啊,混蛋!” 宋晟一把隔着………握住…… Moon弹起身的动作被他狠狠地按下,他径直按在对方肩膀伤口处,剧痛下的身体顿时先机。 宋晟………~~~~~~~~………………………~~………~(此处请脑补二百字,在努力了十几次之后,我放弃了) 两次事|后,Moon已经大脑放空,身体在极度xing奋与疲惫的双重夹击之下,仿佛脱离大脑掌控。 宋晟将他扶坐在自己怀里,保持着某处精神地ding着……,替人处理崩裂开的伤口。他下手的时候没有犹豫,甚至偏爱血腥的感官刺激,现在倒生出几分半真不假的心疼来。 “疼吗?”他缠好最后一道,问。 Moon恹恹,“废话。” 宋晟笑叹,“谁让你跟只小豹子似的,不好控制。” Moon恶劣地向后挺了挺,报复道,“ying/着,感觉好吗?” 宋晟顺势往后退了半步,警告他:“别招我。”他从来不委屈自己,没有必要。要不是青年实在伤得不轻,这种伺候对方舒服自己憋着的伟大壮举,打死他也不干。但现在已经是他的极限,继续待在一个屋檐下,他怕自己shou/性/da发,到时候血流成河,体验不那么美好。 反正人就在他手掌心里,忍一时,今天加倍讨回来。 宋晟舔了舔齿尖,从兜里掏出电话,递了过去。之前Moon一直昏睡,跟月牙儿联系过一次之后,手机没电了,是宋晟替他收着的,他也没想起来要回去。与现代人普遍的离不开手机不同,Moon似乎没有网络依赖症。 “充好电了,给你。”他仓促地扔下一句,转身就走,颇有些狼狈……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嗜血的肉食动物,能够在美味当前的时刻调头离开,宋晟也不知是该给自己鼓掌还是给自己一巴掌。 Moon接过电话,望着宋晟欲/求不满的背影,若有所思。 宋晟今天第二次自己解\\决,都是用手,但比si/弄青年的宝贝儿粗暴得多,也没劲得多。他满脑子都是Moon粉红的耳尖、脖颈和突兀的蝴蝶骨,好不容易fa/泄出来,身/体/JIE/JUE了,心理却更加空虚渴望。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竟然产生了,无论Moon背景如何,大不了绑起来留在身边的荒唐想法。就好像这个人上辈子或者上上辈子,本来就属于他,被他弄丢了,苦寻不得。所以,一旦再次抓住,怎么样都不愿意放手。 他长长了吐了一口气,将没来由的不理智的欲念掐死在萌芽里。 他下楼的时候,Moon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给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不是故意磨蹭时间吧?” 宋晟被他气笑了,“反正比你行,下回让你试试。” 在这方面Moon说不过他,干脆“切”了一声,换个话题。他说,“贫民窟的人说,我的安全屋被炸了。” 宋晟没想到他会直接提起这个话题,举重若轻地接道,“是啊,我要不是赶着英雄救美,小命就没了。”他坐到Moon身边,轻浮地把手放在对方大腿上,“这样看来,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呢?” Moon没阻止他的动作,他转过头,目光很认真,“你不是这么想的。”他断言。 “呵呵,”宋晟低低地笑了两声,“那你说,我应该怎么想?” Moon与之对视,视线不闪不躲,“你在怀疑是谁出卖了你,我或者是你的下属都有嫌疑。” 宋晟收回占便宜的收,这个气氛之下,不适合调情。他翘起二郎腿,眼神示意Moon继续说。 “而你的下属当时跟你在一起,所以,我的嫌疑更大一些。”Moon没什么情绪地平铺直叙。 宋晟侧首打量了片刻,同样不再拐弯抹角,他问,“那我问你,是你做的吗?” Moon摇头,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的瞳仁,“我说不是,你信吗?” 宋晟的眸子倏地好似被烫了一下,他很罕见地,词穷了。
第17章 箭在弦上 傍晚的对话不欢而散,Moon直接回房睡觉,不一会儿便睡熟了。而宋晟辗转反侧,异常烦躁。他习惯了运筹帷幄,把一切掌握着自己手里。他认为青年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都不过是在他指尖蹦跶的孙猴子,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可是,那人偏不按常理出牌,总是在他自以为占领了心理的制高点之时,另辟蹊径,令人措手不及。例如今晚,宋晟以为他用Qing欲的启蒙拿捏住了人家,谁知又被逆风翻盘,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始作俑者一脸无辜,就好似这些翻来覆去的较量,完全是他这个多此一举的小丑,自己在心里给自己加的戏码。 不得不说,这种体验非常新鲜,但不舒服,他不喜欢。 所以,宋晟决定快刀斩乱麻,到此为止。是骡子是马,他要看到定论。确认对方是个愚蠢的玩物,那么留下来带走不是问题。若是个黑瓤的蜜瓜,那也甭费劲洗白了,他再饥渴,也不至于非吃这一口不可。 虽然,看起来真特么地可口。 宋晟在这里待了将近一周,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本国政坛早已乱成一锅粥。他其实可以一走了之,但算计他的势力还在掘地三尺打算把他挖出来斩草除根,他不留下来陪他们玩玩,岂不可惜。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玩玩好了。三更半夜,宋晟抄起电话打给凯文,一番布置,企图一箭三雕。 第二天傍中午,宋晟是在一阵地动山摇的爆炸声中醒来的。凯文这小子还挺上道,知道他昨天睡得晚,没一大清早就来偷袭。 宋晟简单洗漱,松松垮垮地套上衣裤,快步下来,打算安慰受到惊吓的小孩。 Moon正在厨房,该是锅里的Brunch熟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执锅铲搅了搅。宋晟停在餐厅的位置,静静地注视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看Moon做饭。虽然成品的味道和卖相也就那么回事,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家常菜水准。可对一个十二岁开始就搬离大宅独居的人来说,和另外一个人同住屋檐下,亲眼目睹一日三餐的烟火气,还挺新奇。 他在首都的住宅是一间五百多平的大平层,严格分区,厨师和保姆是不会出现在他眼皮子底下的。 Moon慢条斯理地盛出来,他今天做的是西红柿鸡蛋汤面。他转头,示意宋晟别愣着,眼神饱含不满与谴责。他的伤昨天又被动裂开了,罪魁祸首居然这么没眼力价。 宋晟走过去,端起两个碗,边走边问他,“吓着了吗?”虽然别墅密封性很好,硝烟和呛人的爆炸后气体几乎没有渗进来,可那么大阵仗,院子里被炸了个硕大的坑洞,一般人很难淡然处之。 偏偏,他面前这个就不是一般人。比起昨晚的青涩好拿捏,回到了自己舒适区的青年显得嚣张儿游刃有余。 “还好。”Moon拎着醋瓶子,跟在他身后走了出来,眼帘都没撩起来一下。 大概是昨天睡前折腾大了,两个人都饿得前胸贴后背,在面对困境之前,填饱肚子也很重要。因而,简短的交流之后,大家不约而同地闷头吃饭。 宋晟以往对入口的东西堪称挑剔得苛刻,色香味差一点都懒得动一筷子。没想到,这两天被Moon杂七杂八地投喂,倒也适应良好,总归,是比他自己捣鼓的黑暗料理强上不少。 三下五除二解决温饱需求之后,两人默契地谁也没动地方。 男人之间的距离感可以很遥远,也可以骤然拉近。对于感性的人来说,做了那样堪称亲密的事情之后,再端着架子没意思。Moon看起来就是这样感性率真的人,而宋晟只是装得同样深有感触。 “是你预料的结果吗?”Moon问。 “差不多。”宋晟有点儿懒洋洋地,“匡舟并不知道这处落脚地。” “你做人有点儿失败啊,身边这么多眼线。”他自动把上一次和这一次的出卖归结为同一出口,好像忘记了自己也有嫌疑,或者是认为宋晟现在的态度已经表明信任自己…… 虽然,这出自导自演的戏并不算严密,但足以获得宋晟想要的结果,所以他演得也格外卖力。 宋晟神色有些失落茫然地望向窗外,“如果你身边的人从你出生起就是由某一个人一手无孔不入安插的,当他有一天要算计你的时候,想斩得干干净净,挺难的。” Moon不解,“要害你的总不会是你父母吧。” 宋晟沉默不语。 “我艹,不会吧,”青年诧异片刻,“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为什么啊?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是那种电视剧里的豪门恩怨?” 宋晟笑了,“你还看电视剧呢?” “我不看,”Moon撇嘴,“月牙儿总让我陪他。” 宋晟语意迟疑,“月牙儿和你……” “停停停,打住,你这人真是……”Moon一副被打败了的模样,“自己一天到晚想些有的没的,就被别人想的都跟你一样。” 宋晟不以为然,“我还没说完,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Moon懒得跟他掰扯,“月牙儿是大当家的人,回来之后,一直是他在帮我。” 宋晟略微愕然。 “我说了,我跟大当家的不是那种关系,我的命是他救的,他带我回来,找到亲人,给我养家糊口的工作。所以,我为他做事是心甘情愿的。”Moon语气很坦荡,大约是考虑宋晟的面子,没有把话说的太清楚,但宋晟听懂了。月牙儿既然是大当家的人,就代表人家根本不像他指责的那样袖手旁观,他不去的话,亦有对策。而不受威胁,是Moon与大当家统一的策略,所以他现在安安静静地躲在这里,不急不慌。 原来多此一举的竟是他自己,宋晟不得不承认,挫败感不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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