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你是不是还想让他和外界彻底断了联系,让他只能依靠你一个人生活,最好是被养废、被养坏,连吃饭上厕所都要你帮忙。 ” “我确实想,”薄静时沉默很久,他双手搭在扶手,与薄诺时一起眺望远方,“但我不会,我不会伤害他。” “你说的那些事,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但我很爱他,所以我能够忍耐本性。比起满足私欲,我更想看到他天天开心。” 薄诺时放下烟,隔着烟雾与雪花看他:“如果忍不下去呢?” “不会忍不下去。我知道如果我失控会面临什么样的下场,他会厌恶我、害怕我、远离我。”薄静时说,“在我体会过他爱我的时刻,我无法接受那样如地狱般的生活。” 薄诺时把烟掐灭,丢进垃圾桶:“很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签字吧。” 她不过一个响指,另一边侧门打开,穿着黑衣的助手将牛皮纸袋送上,里头是雪白崭新的文件。 财产分割。 薄静时诧异抬头。 “记住你说的话,继承权和股份你都不要。虽然我很想把所有一口气吞掉,但我还没那么差劲。”薄诺时说,“京州的几处房产归你,股份你可以有,但只拥有分红,不拥有实际话语权。另外,收益很好的股票基金都归你……继承权,归我。” 合同的划分很简单。 钱,她都可以给薄静时;权,她一点都不能让。 薄静时签字得很快。 他从小对家族那些事就没有兴趣,他是有野心,但这种野心在金钱上。 可能是小时候自己的好心好意被当做贪图利益,并换来一大笔财富时,对金钱的渴望便扎根在了心底。 他也知道虞澜家很有钱,虞澜从小得到的东西都是最好的,那么虞澜和他在一起,他也要给虞澜最好的生活品质,以及最好的爱。 这种欲望化作强烈的金钱欲与物欲。 他要赚很多很多的钱,把他的小公主养得漂漂亮亮。 薄静时也的确很缺钱,他想把工作室做大,资金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同时,他又要保障虞澜的生活质量,他不可能让虞澜跟着他时受苦,或者是降低生活品质。 他会瞧不起那样废物的自己。 “很好,很爽快。”薄诺时让人收好文件,“你的心上人看起来很单纯,刚刚我明显在演戏,江鹤延他们都看出了端倪,但他没有。他很信任你,以为你做出牺牲后傻乎乎地看着你,心疼你,他好像真的很喜欢你。” “你真是走运。” 薄静时也这么觉得。 像他们这种人,最不相信的就是爱。爱充满不确定性,也很浪费时间。 与其将这种不确定的情感寄托在不确定的人身上,不如专注自身,那样获得的收益更大也更直观,更加具有保障。 薄静时知道自己很坏,也不配被爱,可虞澜的出现让他突然意识到,原来真实的自己,是可以被接受以及被喜爱的。 在捕获虞澜的这段路程中,薄静时想方设法使用花招,但各种手段在直接热烈的情感面前,完全失去作用。 虞澜并不是单纯喜欢他的外表或是成就,虞澜知道他的好,同样也明白他的坏。 虞澜爱的,是完完整整且毫无保留的薄静时。 就像虞澜知道薄静时极端,但他愿意纵容薄静时。 薄静时那霸道又极端的爱,终于把他捕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再2-3章应该就可以完结,宝贝们可以点番外啦! 宝宝见完家长了!我也又要去上课了tut -
第56章 考试周 从这天之后, 江鹤延等人完全不插手虞澜的恋爱生活。 表面上而已。 表面上,他们支持虞澜自由恋爱, 绝对不会再关注他们小情侣之间的事。 背地里, 他们四处打听,恨不得往虞澜身上装个监控,生怕薄静时占了虞澜一点便宜。 有渠道的, 他们还给私底下和薄静时工作室达成了合作,借着工作的名义每次去工作室查看敌情。 结果也没看出什么花样。 薄静时真是该死的贤惠, 除了工作就是陪虞澜连麦电话视频。 要么就是把一口一个宝宝我绝对不织围巾、我一定和你一起睡午觉, 结果一把虞澜哄睡着, 就开始偷偷织围巾。 除了上厕所, 薄静时所有个人时间都给虞澜了。 这样的监视还是不够, 他们害怕薄静时的深情和贤惠都是演的,男人都坏得很, 为了达到目的演演戏算什么? 他们得从虞澜这边下手。 可惜他们的活体监控器廖游无奈摊手:“他们已经同居了,我没办法监视他们。要不, 你们把他们邻居买通?” 他们更想直接把邻居的房子直接买下, 自己亲自上阵。 但他们也知道这样不行, 随着年纪增长,虞澜越来越有自己的主见,小时候被保护得过好带来的后遗症是, 他格外渴望独立。 在所有人眼中是小宝宝的他,在自己眼里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大人。 目前,虞澜黏在薄静时的怀里。 今天外头下了雨夹雪, 天气冷得很, 他仍窝在被窝里, 被子拉到鼻中, 水汪汪的眼睛抬起盯着薄静时瞧。 “好冷啊……” 开了空调,他仍觉得冷。一想到等会儿要去学校,眉眼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下,“怎么有人要在这么冷的天去上课,好可怜!” 薄静时揉着他的脑袋:“那我们不去上课了。” “那不行。” 虞澜本就是随口说一嘴,他不敢逃课,不点名的课都不敢翘。他搂紧薄静时的腰,脸蛋黏糊糊地在胸口蹭了蹭,含糊不清地说,“我很乖的。” “很多课马上结课,肯定很忙吧。” “而且学校提前放假,考试周提前了,好讨厌考试……” 虞澜把手缩了回来,按在薄静时的胸口,软绵绵的手指在轮廓分明的胸肌上画圈,委屈地抱怨,“最近每天要去图书馆,好多人提前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占座,很多好位置都没人只有东西,好生气……” “辛苦澜澜宝宝了。”薄静时拍着虞澜的后背,慢慢地抚摸,掌心下的触感细腻如锻。他低头亲了亲虞澜的额发,“还是和朋友一起复习吗?今天让我去陪你好不好?” “不要,我要和同学一起去。而且你又不考试,来图书馆也没事干呀。” 干坐着发呆不是很没意思吗? 被子随着虞澜仰头的动作掀开一点,甜腻的香从被窝内散出,被体温闷得发热的暖香缠绕在鼻尖,勾得薄静时目光微顿。 “可是我想和你待在一起。”薄静时一边说,一边贴近虞澜,鼻尖慢慢蹭着虞澜光洁的额头。 虞澜的眼睛逐渐浮起水雾,他小小哼了一声,纤白双手没有力气似的抵推在他与薄静时之间,却被轻而易举搂过,以阻挡的姿势贴得更近。 掌心下的心跳声声声阵阵,隔着胸腔皮肉落在薄薄的手心里。 虞澜戳了戳薄静时,软软地说:“老公,你心跳好快。”又把手掌摊开,贴在薄静时的心口说,“也好烫。” 薄静时的呼吸一瞬暂停,他的手掌从蝴蝶骨捉住柔软的后颈肉,像提小猫一样捏着虞澜的后颈。 虞澜的脸蛋慢慢仰起,嘴唇也下意识张开,小小声哼了一下。 薄静时低头在虞澜的唇边嗅了嗅:“澜澜好香。” “因为我刷过牙了呀。” “是吗?我怎么没闻到牙膏的味道。” 薄静时慢慢低头,舔了舔虞澜的唇缝,“是不是没有刷干净,让老公检查一下。” 后颈的手掌抚进发丛,慢慢挠着头皮,同时嘴唇被轻轻含住吮了一口,虞澜仰头的幅度更大一些,双目洇出一点热泪。 薄静时很急也很凶地含着虞澜的唇肉,但虞澜故意使坏一般抿紧嘴唇,不让薄静时得逞。 眼珠子娇气地转动,故意盯着薄静时瞧,只给看不给亲,真是坏得很。 薄静时吻了半天吻不进去,只能在嘴唇的表面亲吻,他捧起虞澜的脸,急促的呼吸跟潮湿的气流一般落在虞澜脸上。 “让我亲亲好不好?宝宝,我的宝贝儿。”他越喊越急切,呼吸也更加乱,面上涨起病态的红。他一声声哀求,“我的小心肝儿,打开好不好?让我亲一下好不好?求求你了,宝贝儿。” 宝宝、宝贝儿、心肝……薄静时轮流地喊,不嫌腻歪地喊。 一次比一次卑微,一次比一次急切,也不嫌自己求欢的姿态丢人。 他着急地去蹭虞澜的唇肉,把红润饱满的小嘴巴挤得嘟起,能想出来的招数和甜言蜜语都使出来了,可虞澜就是抿着嘴巴,不肯搭理他。 虞澜才不要这时候和薄静时亲,等会儿他还有课呢,这时候要是亲上嘴,怕是牵一发动全身,短时间内甭想走了。 说不定还会迟到。 现在是上午十点钟,课是下午一点半的课。 虞澜计划得很好,再赖床一会儿去吃午饭,吃完午饭再小睡一会儿,醒来后让薄静时开车送他去学校。 完美的计划。 不容出现任何意外。 虞澜自以为只要他心如止水,表现得刀枪不入,薄静时也就会断了念想。 谁知道薄静时越来越过分,跟疯狗似的磨咬他的唇肉,亲不进去就舔.吮唇珠,好像把那可怜的唇珠当成唯一的心理慰藉,逮着咬。 白净光洁的唇周肤肉被蹭得晕出水红,几乎瞧不出唇线的边界,虞澜忍无可忍,一巴掌拍了过去:“不准亲了!” “我等下还要上课,不能亲。”虞澜捂住薄静时的嘴巴,摆出一副凶相,“你要是再亲我的嘴巴,我就不跟你睡觉了。” 接吻,睡觉。 两个都是薄静时想得要发疯的事,虞澜拿一件事威胁他,却同时威胁了两件。 薄静时马上不动了,平静地看着虞澜被蹭出粉红的小脸蛋儿。 下一秒,虞澜睁圆眼,他实在没想到薄静时居然这么不要脸。 冷酷的脸看起来好像不近男色,眼神更是静得过分,一副谁都别烦我的不耐烦样,任谁看了都觉得他是个冷漠高傲的人,只有虞澜知道,现在薄静时跟狗似的舔他的掌心。 耳边传来隐晦的水声,虞澜脸蛋红了红,捂也不是,不捂也不是。 白生生的脸蛋红白相间,跟花儿似的明艳。 他瞪了薄静时一眼,恼羞成怒道:“你怎么、你怎么……”他实在不会骂人,但这时候不骂薄静时又受不了,半天过去,他才憋出一句,“你怎么跟小狗一样!” 薄静时被骂也没感觉,反而很配合地汪汪两声,含糊不清的狗叫与水声形成一种道不清的声音,跟火苗似的往虞澜头顶蹿。 虞澜要收回手,薄静时又不肯了,他按着虞澜的手,当真跟恶狗见了香骨头似的可劲儿地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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