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澜先自己躺一会儿好不好?我只用帮你洗内裤和袜子,很快的。”薄静时把虞澜搂进怀里,二人完全贴在一起,哪怕虞澜今天换了水蜜桃香的沐浴露,他仍旧能马上捕捉到属于虞澜身上的甜香。 “宝宝乖,我尽量洗快一点,等我五分钟就好。”见虞澜又拧巴着脸不开心了,薄静时低头蹭了蹭他的鼻子,“然后我给宝宝讲故事,哄宝宝睡觉。” 听到薄静时要讲故事,虞澜仍旧有些不开心,他又不是小孩子,睡觉哪里需要听故事。 但薄静时执意要讲故事给他听,他也没办法,只能冰着张小脸蛋,不情不愿道:“那好吧。” “你要快点噢。” 他不想一个人待在被窝里。 如今虞澜的所有衣物都换成薄静时买的款式。 不论是外出常服,或是居家睡衣,还是贴身衣物。 薄静时没有把卫生间的门关闭,他正要坐在小板凳上帮虞澜洗衣服时,听见外头传来细细的哼歌声,下意识望向声音来源。 虞澜身上穿着浴袍,趴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玩手机。 他有些困,但他喜欢粘着薄静时睡觉,薄静时要先帮他洗衣服不能陪他睡觉,他只能强撑着玩手机打发时间。 雪白纤细的小腿抬起,泛粉的足尖高高翘起,在昏黄灯光下慢悠悠地荡。 薄静时忽然出了神,机械地看向手中的白色棉布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等他发现时,整张脸已被甜香包裹。 呼吸变得急切,他有些唾弃这样的自己,鼻间萦绕诱人的芬芳,他试探性伸出舌尖碰了碰。 这一个开端像打开某种邪恶的大门,让薄静时整个人丧失理智。 但又没完全丧失。 他冷冷警告自己,别这样,这太变态了。 虞澜已经在他身边,他犯不着再做这些下流的事。万一虞澜知道,说不定还会生气。 薄静时一边思索、一边纠结,一边挣扎地,把鼻尖与薄唇陷得更深。 * 宽大的手掌将雪白布料的水拧干后,薄静时将布料拿去烘干。 回到卧室,刚坐在床沿,虞澜慢吞吞爬了过来,趴在他的腿上,仰头哀怨地看人。 “说好就五分钟的,你洗了快十五分钟!” 他都要睡着了。 薄静时伸手托着虞澜的下巴,防止虞澜抬头太久脖子酸。另一只手缓慢捏着虞澜的后脖颈肉:“最近低头看书,脖子酸不酸?” “酸!”虞澜又委屈道,“腰也酸。天天坐在那里,我屁股都要坐扁了。” 薄静时本不想看的,可眼睛跟条件反射似的望向虞澜所说的地方,同虞澜说的截然相反。 哪怕披着浴袍,都能瞧出走线流畅与圆润,薄静时比虞澜更要清楚浴袍底下的曲线是如何勾人。 不准想,不准想。薄静时再一次警告自己。 掌心内传来温软的触感,虞澜跟小猫似的躺在薄静时的掌心里。 他的脸真的很小,皮肤又嫩又细,现在空调的温度还算高,他的脸蛋被蒸出一点健康的粉,眼角的一点水光衬得他更加动人。 虞澜躺了一会儿,把双手撑在薄静时腿上,抬起身亲了亲薄静时的下巴,然后快速带着薄静时钻进被窝,窝在薄静时的怀里。 “好了,睡觉!” 虞澜喜欢在睡前给出晚安吻,不过以前亲的都是嘴巴。 又因为薄静时比较霸道,这个浅浅的晚安吻总会变成深吻,最后越亲越久,不知不觉,二人熬了个夜。 下巴残留的温软触感犹存,怀中的人又在小幅度挣扎,伸手戳了戳薄静时的胸口催促:“空调调低点呀,好闷。” 薄静时怕虞澜洗完澡着凉,总是会把空调先调高,等到要睡觉时再调低。 以往的他异常自觉,今天他却反常的没有动静,居然还要虞澜亲自催。 虞澜不开心了,他咬了一口薄静时的下巴,凶道:“今天的老公不听话,明天没有晚安吻了。” 说完还不开心,虞澜又用膝盖踹了踹薄静时,薄静时跟踩到命门似的手臂收紧,把虞澜整个人抱进怀里,抱得很用力。 “不要,宝贝儿,不要扣我的晚安吻。”薄静时每天就这点盼头,虞澜还要克扣,他怎么受得了? 薄静时每天发了疯似的想和虞澜亲近,他想偷亲,但偷亲的次数是有限且时长很短。 唯一光明正大的机会,就是睡前的晚安吻了。 原本的深吻降到单纯亲亲嘴巴,之后是脸蛋,现在一降再降,居然变成了亲下巴。 薄静时都要疯了。 “不要扣我的晚安吻,求求你了宝贝儿。”薄静时抱着虞澜喘息,本来是哀求,传过来的甜香突然点燃了他的某根神经。 薄静时突然没了声儿,呼吸声却仍旧强烈。 不行,要忍耐,他不该吵他的宝贝儿睡觉,最近宝贝儿天天在复习,很累……但他太想了,想得发狂。 每天只能抱着、牵着,却不能真正做点什么,这对薄静时来说跟隔着一道门闻肉骨头没有两样。 本是哀求虞澜不要克扣他为数不多的晚安吻福利,随着一下下蹭着虞澜的脸蛋,哀求突然变了味儿。 “再亲一下好不好?”薄静时喉间滚动,很克制却又很沉地求,“再亲我一下吧,求你,我求你了我的心肝儿。” 薄静时是京州人,说话会不自觉带上儿化音,平日不会有人知晓,只有虞澜有机会知道。 每当薄静时喊他宝贝儿、心肝儿的时候,声线会突然压下来,尾音也跟着延长,跟发./春的狗求.欢似的,让人受不了。 果然,虞澜眉尖又拧起来了。 可薄静时的声音太可怜了,渴求、却强行克制,压制着自己说:“就一下,就一下,求你了宝贝儿。” 虞澜抿了抿唇角,被蹭得简直火大,但他又小幅度并了并自己的膝盖,隐藏什么似的。继而故作很凶地说:“可是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去图书馆。” 薄静时每次说亲一下,最后都会变成无数下,然后嘴唇红肿、口腔发酸,说是说只亲嘴巴,之后可能全部都要被尝遍。 在一起之前,虞澜简直被薄静时这种不要脸的舔法惊得语无伦次,在一起之后,他下定决心不能让薄静时继续放肆。 薄静时也说了,他们家是他做主呢! 虽然虞澜也的确想和薄静时亲近,但虞澜也有自己的小脾气。 这种小脾气在他们正式在一起之后上升到一个新高度,毕竟先前算暧昧期,暧昧期嘛,双方都会想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在一起之后,他会忍不住设立更加严格的标准,让对方践行,证明这是爱他的表现。 “老公,我们家是不是我说了算?”虞澜铁了心要树立自己的家庭威信,任由薄静时怎么蹭他,求他,他都严肃着张脸,“你听不听话?” 比起虞澜的平平静静,薄静时蹭得整张脸泛起病态的红,漆黑深沉的眼底更是复杂涌动,呼吸急切,发丝凌乱。 明明在一张床上躺着,他们却像处在两个境地。 薄静时哑声说:“听话,我听话,宝贝儿,我什么都听你的。” “那你不准再蹭我,不准动。”虞澜的脸都要被蹭红了! 薄静时僵了僵,磨了磨后牙槽,下颌线绷得很紧,手臂上的青筋现出,他这样像极了即将失控的野兽。 下一秒,他乖乖听话,没有动弹,保持着抱着虞澜的姿势。 同时,眼睛直勾勾盯着虞澜,眼底盛着一把野火,像是要虞澜整个人烧起来。 虞澜很满意,他慢慢退出薄静时的怀抱,薄静时那张冷酷与隐忍夹杂的脸马上惊慌。 可在虞澜一眼凶凶的瞪视下后,薄静时咬牙按兵不动,依旧保持原样。 虞澜慢慢掀开被子,现在室内的温度还很高,他不怕薄静时着凉。 在他看清薄静时的凶样之后,又抬起下巴瞪了薄静时一眼,很过分地骂:“什么时候的事?是不是在帮我洗衣服的时候就有了!” “是。” “变态!” 声音又娇又软,骂人时也不带什么力道,哪怕虞澜板正着脸蛋,故作凶神恶煞,可他用这样的脸蛋这样的声音骂人,只会让薄静时更有感觉。 尤其是虞澜的脸还贴得很近,说话时的气流仿佛都落在了上头,薄静时是真的要疯了,疯得有些发疼。 “不准动!” 虞澜察觉到薄静时的变化与异常,继续用凶巴巴的表情看着薄静时。 薄静时艰难地喉间滚动,顺从地没有乱动弹。 虞澜生气之余又是惊讶,他早就知道薄静时的癖好特殊,但……但没想到离谱到这种程度。 他也没干什么吧? 低下脑袋瞧了瞧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为什么这样薄静时还能…… 想到薄静时在某些时候的凶样,虞澜心有余悸,但这段时间他太得意了,得意到几乎忘了那种被掌控的感觉。 被惯得无法无天的他又往后退了退,抬起腿狠狠踹了一脚薄静时,软软骂道:“大变态!” 虞澜踹完人放完狠话之后,自以为自己很凶,世上不会有人比他更凶了。 他刚有些得意,对面忽然传来一道压抑的哼声。 同时还在叫,断断续续地叫。盯着虞澜慢慢呼吸,说着:“澜澜好会踩,啊……” 二人之间隔了约莫七八十厘米的距离,虞澜看着薄静时,忽然脸蛋涨红,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薄静时这人再一次刷新了虞澜的认知下限,虞澜和他隔着老远,他就已经唱起了独角戏。 声线克制、隐忍又闷沉,从喉间溢出后,无端带着沙哑的意味。 这……这真的是…… 太不像话了! 他本意是凶薄静时,让薄静时吃吃苦头,更是让薄静时乖乖听话,但他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他的欺负,薄静时反而很开心。 薄静时当然开心,这段时间他除了照顾虞澜穿衣洗澡吃饭抽背外,根本没机会近距离碰虞澜,更别说让虞澜主动碰他。 虞澜好不容易肯碰碰他,虽然与渴望中的不一样,但也大差不大。 薄静时还在那里叫,虞澜捂住耳朵,脸蛋红红地瞪着薄静时。之后又觉得自己丢人,慢吞吞爬到薄静时身上,搂住薄静时的脖子。 “不准叫了。”他轻哼一声,“不是说要亲我吗?” “能亲吗?” “不能!” 虞澜嘟囔道,“我还要睡觉呢,你每次都亲很久。” 十分钟前就说睡觉,结果现在还在和薄静时腻歪,虞澜也觉得自己挺离谱,下定决心不再和薄静时拖延,必须马上入眠。 而薄静时在这种事上的敏锐程度简直超出常人,也可能是他实在太想了,以至于他一嗅到点可能的苗头,他就不肯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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