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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下痣,是谁撩人不自知

时间:2024-05-10 04:00:03  状态:完结  作者:不能说

  他挑挑眼尾,轻蔑的表情似透着嘲讽,“何况,我根本没挨上你。”

  “你!你明明——”盛名扬一张脸瞬间涨成猪肝色,青红白来回变换,像是活了的调色板。

  无意识摸摸脸,好像确实没挨上。

  “…若不是我躲的快,拳头肯定就上来了。”盛名扬梗着脖子,“万一青了,后面还怎么拍?我也是为后期着想。”

  他才不会承认,方才他只是被依琸的表情吓到了。

  那边,副导演看了摄像机回放,扯了扯冯导,低声道:“确实没碰上。”

  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屏幕。

  冯导低头瞟了一眼,没好气的哼一声:“2分钟后,再来一次。”

  语落,各自的助理都迎上前,递水的递水,补妆的补妆,全当刚才的事不曾发生。

  萧烨眼中却是掩藏不住的笑意,暗暗朝依琸竖了个大拇指。

  见状,依琸嘴角几不可察的翘了翘,只是想到什么,脸色立即又冷下来,不经意间瞥向盛名扬的一眼,像是淬了冰、浴了火,叫人心底发寒。

  ——

  晚间,萧烨刚从卫生间出来,身上还带着未干的水汽,依琸的电话便来了。

  “过来!”

  电话里,又是简短的两个字,带着不容拒绝的强意。

  “我今天——”萧烨边擦头发,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神情放松。

  “过来!”

  不等他的话说完,耳朵里又响起这两个不容忽视的字,这次补了一句,

  “不然,我过去,明天可就不走了。”

  萧烨:.................

  “你等我——”

  “我数十下,否则——”

  “我还——”

  萧烨还想说什么,电话那头已经开始数数了。

  “一,二,..................”

  萧烨彻底无语。

  匆匆套了件T恤,抓着房卡便出了门。

  “开门。”萧烨做贼似的四处看看。

  不知道依琸是不是故意,等萧烨又小声催促了一句“快点。”

  依琸才慢吞吞打开了门。

  门把手扭开的一瞬,萧烨便立即侧身进去,又立即将门关严实,活像个偷东西的小贼。

  依琸看他的样子忍不住轻笑:

  “哥哥,这么急,是想我了么?”

  他从背后箍住萧烨的腰,头埋进萧烨脖颈用力嗅了一把,

  “哥哥好香,哥哥这么用心准备,是为了我吗?”

  “…哪有?”热气喷洒在耳侧,萧烨打了颤,“你先松开.......”

  萧烨动动肩膀,想甩开背后的人,却被依琸一把按到了墙上。

  “哥哥,迟到了两个数。”

  依琸伸出舌头在萧烨颈侧舔了一把,忽的,张开嘴一口咬了上去。

  牙齿不轻不重的碾磨,萧烨起了一身颤栗。

  “是你半天才开门,这…不能怪我……啊——”

  在一起这么久,依琸清楚萧烨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

  忽然的一下,萧烨忍不住惊了一声。

  “他今天吻你了。”

  依琸的声音酸溜溜的,下巴抵在萧烨肩头,舌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舔过萧烨的耳垂,

  “所以,你今天要补偿我。”

  萧烨:............

  萧烨满头黑线。

  “我又不知道他会,再说你不是出气了嘛?……而且——”

  萧烨忽然想到,问出口,

  “若是他没躲,你会真的打上去吧?”

  “呵~”依琸颇为不正经的哼笑一声。

  低醇的嗓音擦过耳膜,直达心脏,说出一句一本正经的话,

  “我打不死他!”

  萧烨一下笑出声。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依琸为他吃醋,心里一阵暖暖的。

  像是被一根毛茸茸、软绵绵的猫尾巴搔过,心在这一刻软成了一摊水,心尖都开始发颤发痒。

  “还疼吗?”

  依琸的手顺着萧烨的裤腰摸进去,点了点,声音轻柔又认真,像是在问一件很郑重的事,可说出来的话,却叫人面红心热,

  “今天你来,还是我来?”

  话是这样说,可手指却不闲着。

  萧烨:...............

  萧烨无言以对。

  【你丫,你这样子也不像是让我选择的啊!】

  “你!”萧烨撵着牙,哼着吐出一个让依琸心花怒放的字。

  ◇ 第二十九章 洛明煦的谎言

  冒着热气腾腾的阳春面端到面前,澄澈的色泽,几颗翠绿的葱花点缀其中,滴几滴香油,还未入口,已然唇齿留香。

  洛明煦深吸了一口,却没有立即动筷子。

  “哥哥——”洛明煦欲言又止。

  这几日,对于‘一起离开的事’,阮玉没有再提。

  或许是心照不宣,或许是逃避,洛明煦也没再提。

  但这件事不说清楚,迟早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沟壑。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战将临、还是抓紧最后的晚餐,这几日的阮玉格外缠人。

  恨不得把这一生的ai都做完。

  于床事上更是放纵磨人,似要将人融入骨髓都不罢休。

  “怎么了?不合胃口吗?”阮玉看向洛明煦,支着腮的动作看起来有几分心不在焉。

  昨天他又碰到了洛振华,准确的说是洛振华来找他。

  记忆在脑中展开:

  【“阮老板,时间怕是不多了,我怀疑上头已经开始怀疑到煦儿了,”

  洛振华的神色即使在暗夜里,也是掩藏不住的焦急,

  “最近刊报上登的几篇文章,用词大胆、言辞犀利,颇有鼓动人心之嫌疑,而且笔锋直指上头不作为,我怀疑那风格似是煦儿所为——”

  洛振华的神情变得凝重,本就沟壑的眉头打成一个死结,

  “……阮老板,”他语重心长,“现在只有你能劝得动他了,我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嘴皮子都磨破了,都无济于事……”

  “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犟驴…”

  阮玉没答话,清淡的眉眼覆着无奈。

  心里暗叹:【我又何止没劝过?】

  自从那日‘学生游街’事件后,阮玉便开始关注每日的报刊。

  有个笔名叫【烟花炸响】的作者确实发表了几篇言论,以小故事切入,言词通俗易懂,却叫人看的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不知为何,阮玉一眼便觉得那人是洛明煦,尽管没人查到那人的真实姓名。

  洛振华见阮玉没答话,接触几次,也大抵了解了阮玉的性子,继续道:

  “近日有大量士兵涌入沪城,各大交通已然成了实时运兵车,看来上次的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

  “阮老板——”

  洛振华忽然一把抓住阮玉,恳切的言语加上近乎哀求的神色,叫人难免揪心动容。

  “我了解我儿子,他是真心爱你,我为我上次的态度向你道歉,只要你能劝动煦儿离开沪城,我…便不再阻拦你们在一起,如何?”

  “…洛会长,”阮玉的声音干巴巴的,心底却掀起惊涛巨浪,“以您的实力,……完全可以强行将他带走,为何还要——?”

  “你以为我不想——?”洛振华重重叹息一声,

  “我又何尝没想过,但是以这头倔驴的脾气,只怕我当天将他带走,他第二天就能又跑回来,甚至跑去上前线。”

  洛振华说着抓着阮玉的手不自觉紧了几分,

  “他是我的第一个儿子,我又岂能明知而置他的安危于不顾?”

  “他是我从小疼到大的啊,尽管后来,因他母亲的事跟我起了隔阂,可我始终最疼的是他啊……”

  这一刻,洛振华不是什么洛氏商行的会长,只是个担忧儿子安危的老父亲。

  这一刻,阮玉仿佛在洛振华身上看到了他师父许有声的样子。

  当年他的师父去世时也是握着他的手,嘱咐他跟许弋要好好的。

  “我……尽力——”阮玉的声音干涩的不像话。

  “不,你必须要劝动他离开!”洛振华掷地有声,坚定的话语像一根钉子扎进阮玉心口,

  “阿玉,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洛振华显出几分局促,“只要他愿意离开,其余的我来想办法,你们…一定要离开。”

  “好!”阮玉终是应了下来。】

  可应是应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思绪在脑中疯长,长成藤蔓,攀上大树,最后又横七纵八的绞在一起,阮玉感觉自己的脑子快炸了。

  原本按他的打算,既然洛明煦不愿意离开,不愿意放弃,那他便也陪着他。

  他从小就生在沪城,长在沪城,按老一辈的话‘离开就相当于大树断了根’,他又何尝想离开沪城?

  更重要的是他不愿意让这件事成为洛明煦的遗憾,更不愿意让这件事成为他跟洛明煦之间的隔阂。

  可如今看来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哥哥?”

  “哥哥?” 洛明煦见阮玉又在走神,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哥哥?”

  “怎么了?”阮玉抬起头,这才发现洛明煦不知何时已坐到了他身边,“是不是面凉了?”

  “我去热热,马上就好。”

  阮玉说着便站起身,却被洛明煦一把拉坐到了腿上。

  “哥哥,”洛明煦拉着阮玉的手,拇指在阮玉手背上来回摩挲,整理了下语言,终于说道,

  “哥哥,我知道你这几日想什么?不是我不愿意随你离开,而是如今的情势不允。”

  “如今家国有难,理应匹夫有责,我们身为中华儿郎,应当在此时为国家出一份力,奉献自己的微薄力量.......”

  “可我不能没有你…”阮玉打断,低轻的声音糯糯的,低垂着眼睫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洛明煦心底一紧。

  “宝贝,你听我跟你说,”洛明煦像掬一片云一样捧起阮玉的脸颊。

  这是他除‘哥哥’以外第二个对阮玉的亲昵称呼,他是真的爱惨了他。

  “宝贝,现在各地烽烟四起,你知道我每天在报社收到各种最新战况的心情吗?”

  “你知道我每天看到那些从前线拍回来的民众废墟有多感触痛心吗?”

  “他们流离失所,日日生活在水生火热,就算在战争中侥幸活下来,可还要提心吊胆遭受敌军的暴行……”

  洛明煦说着眼眶都充了血,他郑重的看着阮玉,

  “我从未感觉自己的心如此痛过,我恨自己的无力,恨敌军的暴行,更恨战争的残酷…我的心每天都在刀尖上行走,可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无法像无畏的士兵那样冲锋陷阵,也没有足够的智谋出谋划策,我只能用文字的力量唤醒国人的血性,祈祷早日将敌军赶出我们的国土,祈祷战争早日结束…”

  洛明煦深吸了口水,稳了稳心绪,低头亲了亲阮玉的嘴唇,

  “宝贝,为了你,我什么都能答应,可唯有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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