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碰撞纠缠间发出绮丽的水声。 萧烨闭上眼,无意识的环上依琸的腰。 依琸上身没穿衣服,光裸的皮肤在手指上留下滑腻的触感,沐浴露好闻的气息撞进鼻息间。 萧烨的脑子开始晕乎乎的,手掌在那片背上无意识的摩挲。 依琸捧着萧烨的脸,吻他的嘴唇,脖颈,喉结…… 舌尖钻入耳中,萧烨起了一身颤栗。 “东西准备了吗?” 额发垂在腰腹,依琸的手顺着萧烨宽松的睡裤探进去。 “嗯……什么……?”萧烨迷离着眼眸。 “你又忘了我的话?”依琸在他后头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 低沉的声音带着无尽的魅惑,“等下…可不要喊tong…” 说着又补了句:“上次可是我自己准备的。” 萧烨:................... 这…萧烨语塞。 “你…你会嘛你,”萧烨舌头都快捋不直了,脸像熟透的虾子,“还是我来——” 未出口的话化做一声急chuan,萧烨抓紧了依琸的肩膀。 “上次你不是教我了吗?”依琸坏心的凑到萧烨耳侧,气息钻进耳孔,“哥哥,放心——我会按你的要求来的——” .............................. ◇ 第二十四章 风雨欲来 沪城的七月闷热多雨,乌云沉沉的压在上空,一连半个月都不见太阳的踪影。 可即便如此,还是丝毫不见凉爽之意。 甚至使得本就炽热的空气愈发沉闷的吓人,让身处在这儿的人们仿似置身蒸笼。 处处都透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压抑。 终于,在七月即将结束的最后两天,伴随着‘咔嚓’一个惊雷,北平沦陷了。 一时间举国震惊,满国哗然。 洛明煦越来越忙,早上早早出门,直到天黑透了才回来,有几次甚至阮玉看见了天边的鱼肚白,洛明煦才拖着满身疲惫回来。 可第二天匆匆眯一会,扒口饭又出门了。 阮玉满眼心疼,可却什么也不能说,不能做。 他知道洛明煦在为他的理想、他的抱负而奋斗。 阮玉一眼就看到了二楼阁楼上的男人,坐的是同当初洛明煦坐的同一个位置。 他捧着一杯茶,深邃的眉眼定定的看着台上的阮玉。 那模样不像是来听戏的,倒像是来看人的,审视的视线将阮玉从头到脚看一遍,又从脚到头再看一遍。 果然,阮玉刚下台,那人便也跟着站起身。 阮玉转身走进后台,随即吩咐向身侧的小桃: “小桃,去备一壶好茶,请阁楼那位先生后堂一叙。” 小桃疑惑的朝阁楼看一眼,不解从不主动见戏客的班主,为何今日要主动邀请? 不过还是识趣的什么也没问,低头应了句“是”,便退下了。 没一会,洛振华进来了,同当初洛明煦撩帘子的动作相差无几。 这两人还真是像。 “洛先生请坐。”阮玉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洛振华没有客气,直接坐下来: “若未记错,我与阮老板从未见过,阮老板怎如此笃定我的身份,甚至知晓我要找你?” “您与小宝很像,不难认。” 阮玉将一杯茶推到洛振华面前, “而且,您也不像是来听戏的。” 眼前的男人眉眼与洛明煦有五分相似,可能是常常皱眉的缘故,眉心中央有一条深深的沟壑,即使不皱眉,看着也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尤其此刻板着脸,嘴角下弯,看着更是严肃的紧,像是戏文里审案的官衙老爷。 “阮老板果然蕙质兰心。” 洛振华惊讶于阮玉的敏锐细致,以及他对洛明煦的称呼——‘小宝’,不过面上却是不显。 他直视着阮玉,须臾,审视的目光才从阮玉身上收回,说出几个不咸不淡的字, “难怪叫无数男人迷了眼。” ‘蕙质兰心’‘叫男人迷了眼’这些词都是用在女人身上的。 阮玉听出他话里的贬义,淡色的眸子没什么变化,只抿了口茶,说道: “先生找我,想必不是只为了说这些的吧?先生有话不妨直说,阮玉不懂那些弯弯绕绕。” “既如此,那我便直言了。”洛振华放下茶杯,面色严肃又绝情, “我想请阮老板离开吾儿,条件只要不太过分,只要我能办到,阮老板尽管开。” “哦?”阮玉亦放下茶杯,清淡的眸子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只薄唇轻启,反问道, “洛先生觉得我缺什么?” 洛振华一怔。 他想过阮玉会提各种各样的要求,唯独没想到他会反问。 是了,若说以前他还可以用钱,可如今阮玉有华容公司,又是沪城数一数二的名角儿。 名和利可以说一样不缺,但除开这两样,洛振华又还能给他什么? 洛振华皱皱眉,浑浊的眼球盯着阮玉的神色多了份锐利与正视。 他将皮球反踢回来: “那要如何,阮老板才肯离开洛明煦?” 这次,洛振华没有用‘吾儿’,而是直用‘洛明煦’的名字。 仿佛在说,抛开《洛氏商行大少爷》这个名头,他什么也不是。 你想要的,又是不是他能给的? 阮玉自然懂他的意思。 掀起眼帘,毫不畏惧的与之对视。 半晌,未卸唇脂的一张丹红艳嘴勾出个冶艳的弧度: “抱歉,洛老板,小宝的主意我做不了,至于我——” 他看着洛振华,流水似的嗓子,如一根绵密的细针,就那么慢条斯理的扎进洛振华的心口。 “我只要洛明煦。” 阮玉的意思很清楚。 这次,他对洛振华的称呼也由‘洛先生’转为‘洛老板’。 他是在告诉洛振华,若他只是将自己与洛明煦之间的情义,当成一场明码标价的生意在谈,那么,不好意思,他拒绝。 洛振华攥紧了拳头,凌厉的眸微眯了眯,一股危险的气息散开: “阮老板就不怕因此失了现在的一切吗?包括…你的命。”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闻言,阮玉脸上的笑扩大了几分,笑意却不达眼底: “洛老板尽可以一试。” “就看您是想…还是不想失去这个儿子了。” 他的笑冷魅艳丽,透着浓浓的自信,是对他自己的,也是对洛明煦的。 是的,他有这个自信的资本。 洛振华胸口一噎。 他来之前自然查了两人,他先前本以为洛明煦对阮玉只是一时新鲜,年轻人嘛,玩腻了也就罢了。 谁曾想,调查结果却出乎意料,甚至可以说与他的想法大相径庭。 他这个儿子恐怕是真的陷进去了。 洛明煦是他儿子,他又岂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若是他真折了这块软玉,只怕洛明煦也真会让他失了这个儿子。 生平第一次,洛振华从心底升出股无力感。 他可能无法将两人强行拆开。 重重拍了一掌桌面,洛振华冷着脸起身,哼了一声,便欲离开。 这是一场不愉快的谈话。 在即将迈出门口时,阮玉再次开口了。 “伯父,”他低低喊了声。 可能是从未说过这些,他略有几分不自然,与方才的语气不同,此时满满的都是真诚, “我对小宝是真心实意的,可能您不理解,但,我与小宝是真心相爱。” “只要他不离,我一辈子都会相随。” 洛振华顿住脚步,既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就那么定定的站了几分钟,终是一掀帘跨步离去。 阮玉看着那条还在晃动的门帘微微失神,半晌才跌坐在椅子上。 掌心缓缓松开,痛麻的感觉散开,阮玉低头看去,上面早已是汗涔涔一片,几个青紫的指印嵌在上头,诉说着他们方才的遭遇。 “班主?”小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阮玉吸口气,慌忙收了神色,再开口,已然又是那个光鲜淡然的阮老板: “进。” “班主,有人送来了这个。”小桃将一张烫金请柬递给阮玉,“来人说,请您一定要赴约。” “好,我知道了。”阮玉接过,吩咐道,“先去帮我打盆水来。” “是。” 小桃退下后,阮玉打开了那张帖子。 是韩仁彬,邀他明晚去韩家公馆参加宴会。 韩仁斌知晓他性子寡淡,这般正式邀请,看来是有事相商。 ◇ 第二十五章 所以,哥哥喜欢吗 疼! 浑身都疼! 散架了! 萧烨趴着动都不想动。 “哥哥,好乖——” 依琸精神抖擞的套上衣服,坐到床边揉了把萧烨的脑袋, “下次我一定控制好自己。” “你还想有下次?”萧烨一把拍开脑袋上的手,朝他翻个白眼,“臭不要脸。” 手伸出来,被子滑下,露出一节光裸的背。 上面红红粉粉,最显眼的还要属肩膀与脖颈连接处的那块软肉上的一个牙印子,整整齐齐,完完整整,十分清晰。 他留下的。 依琸看着那个牙印,俯身凑上去落下一吻,轻声问:“还疼吗?” “快走快走,”萧烨皱着眉伸手推他,“等会助理该来了。” “来就来,怕什么?”依琸腻腻歪歪的舔那个牙印,舔过了又吮,直把那片皮肤又吮的湿哒哒红通通。 “你不怕,我怕行了吧,……哎呀——别弄了,都红了,疼死了——” 正说着,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 萧烨抓起看了一眼。 是小杨。 萧烨有些犹豫。 “接啊,你不接他会上来找你的。” 话是这样说,依琸却趴着不动,手伸进被子里箍住了那把细腰。 萧烨搡了一下,摆不脱,只觉得身上像贴了块狗皮膏药。 手机还在不停歇的震动。 萧烨深吸了口气,只好按下了接听键: “喂?” 他将声音放的慵懒,装作才睡醒的样子。 “哥,你才睡醒啊?”小杨那边的声音有些吵,“我是想问你吃什么早餐,给你带上来,顺便跟你说下今天采访的事。” “哦,晚一点吧,我现在还不想吃,等……嗯——”萧烨正说着突然的一下,他忍不住哼了一声,连忙用另一只手抓住被窝里那只不安分的手。 “哥?你怎么了?”小杨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萧烨忙稳了稳心神。 “没事,”他用尽可能平稳的气息,“刚才上厕所不小心滑了一下,你不用上来了,等会我下去。” “哦。”小杨应了一声,疑惑的挂断了电话。 心想:【那声音听着怎么不像是滑了一下,倒像是——难道是自我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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