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明煦出来时,阮玉正单手支着鳃靠在车窗沿上发呆,眼神落不在实处,脸上神情也淡淡的。 眉宇间似有忧愁,又似有迷茫,安安静静的靠在那,犹如天边纯净的处子。 洛明煦听见了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深吸了口气,拉开车门上了车: “哥哥,久等了,怎么不关窗?冷吗?” 阮玉回过头,又立马垂下:“方才有些闷,打开窗户透透气。” “事情已经办妥了,哥哥让管家明天去取货就可以了。”洛明煦话说着,眼神却注意到阮玉冻到泛红的指尖,想伸手替他暖暖,终究还是忍住了。 “谢谢。”阮玉依旧不敢看洛明煦,兀自打火发动了车子,问道,“晚上想吃什么?” “哥哥做什么我便吃什么,哥哥做的,我都喜欢。” 这有点明晃晃表白的意思。 闻言,阮玉动作猛的顿了顿,动了动嘴唇,终究什么也没说。 ◇ 第十七章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哥,对不起,我来晚了,都是我的错——” 小杨低垂着头,满脸自责。 他从踏进这里,便从工作人员的闲聊中,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吓得他当即出了一身冷汗。 幸亏没事。 萧烨看着他大包小包的样子,轻笑着摇了摇头: “没事,这本也不关你的事,再说我这不是没事嘛。” 伸手拍拍小杨的肩膀,“先去将行李放下吧,等会我得去片场。” “好,我马上就来,对了——”小杨跑到一半又折回来,将一大包塑料袋系紧的东西递给萧烨, “哥,这是我妈给你的,还望你不要嫌弃。” 小杨露出一口白牙,挠挠头,将东西放下又跑走了。 萧烨打开看看,里面都是小杨家乡的一些特产,有腊鱼、腊肉、腊香肠,还有两大罐土制蜂蜜,看样子应该是野生的。 萧烨有些哭笑不得,蜂蜜倒也算了,腊鱼这些在片场也没办法做啊。 不过,心到底暖融融的,冲淡了一些事件带来的郁闷。 无奈的摇摇头,只好先将东西提回房间。 刚刷开房门,一只脚便伸了进来,熟悉的味道冲进鼻间,萧烨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你怎么来了?” 萧烨头都没抬,拎着东西放到墙角,兀自进了洗手间。 依琸没答话,跟着走进来,门在身后‘啪嗒’一声关上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萧烨也将依琸的性子摸了个七七八八。 这家伙看着外表冷冷酷酷的,其实内心却软。 明明还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偏偏要装一副老成的样子。 而且性子还执拗,认定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依琸朝那堆东西瞥了一眼,自顾找了个地方坐下,随口问道: “那是什么?你那助理给你的?” “是啊,他妈妈给带的,我还不知道怎么处理。”萧烨洗了洗手,又低头抹了把脸。 正转身准备拿毛巾,谁知一回头竟撞上了依琸的肩头。 “哎呦——”萧烨摸摸额头,“你是要用洗手间吗?我——” 不待他话说完,依琸竟一把抓着萧烨的手腕将人抵在了背后的瓷砖上。 “你干——” 萧烨抬起湿漉漉的脸怒瞪向依琸,结果刚说了两个字,就被人,不,被嘴堵了个结结实实。 喉间的话堵在喉咙,萧烨还想说什么,含糊不清的声音从鼻子出来就完全不是那个意思了。 舌尖被熟练的挑入口中,带着不容忽视的霸道撬开关紧的贝齿…… 依琸的吻技越来越好了。 是强势的,不容拒绝的。 这是萧烨‘调教’的结果,准确的说,是依琸天赋异禀。 被萧老师在演戏时挑逗了几回,便自学成才了。 空气被掠夺,鼻息全是另一个人的味道,好似水乳交融的两条溪流,再难分清彼此谁是谁的; 像两种不同的色彩交汇,仿佛还生出了些别的,叫沉迷其中的两人渐渐迷失,再难分舍,难以自拔。 萧烨原本抗拒的身体,在荷尔蒙与多巴胺的双重作用下,渐渐软成了一滩水。 喉间不自觉溢出的声音,更是刺激着依琸的大脑。 依琸环上萧烨的腰,手掌探进去细细的摸。 萧烨人瘦腰细,可那点肉却全长在实处。 腹部肌肤紧实柔韧,乖巧的熨帖着他的手掌。 后头却又圆又翘,依琸忍不住伸进去捏了一把。 捏过了又揉,揉过了,又用力收拢。 “你要死了啊?”萧烨猛的清醒过来。 手指抵在他胸前,一张脸红扑扑的,眼尾还泛着水汽,声音也结结巴巴的, “这…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 “噗——”依琸没忍住,一下笑出来。 这是什么对话? 热气喷洒在萧烨脸上,更惹得他的脸红的不像话, “你这是…在说相声?…”依琸强忍着笑,“若是相声,那还挺是挺好笑的,哈哈哈…” 依琸毫不避讳的笑起来,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萧烨的脸更红了,不过这次是气的。 眼神狠狠的瞪着某人,似乎无声的在说:你要是再敢笑一下,你就死定了。 接收到信号,依琸乖乖收了笑。 “哥哥这样子好可爱——” 依琸忽然凑近萧烨耳边,低醇的嗓音化做细小的颗粒,剐蹭过耳膜,直达萧烨的心脏。 “哥哥——”他又喊出了这两个字。 手掌顺着裤腰摸进去。 轻轻的蹭,声音也愈发低沉魅惑。 “哥哥,你看,…它*了…” “你——”萧烨赤红着脸。 心因为这一句赤裸裸的话而羞愤,可身体却诚实的做出了回答。 依琸常年练习各种舞种,尤其街舞、霹雳舞居多。 一双手修长又骨节分明,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略粗糙的触感,五指或轻或重… 萧烨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像一条离开水面的鱼,张着嘴急急的喘。 浑身的神经都被挑动,脑子暂时停止了思考。 全身上下的感官只余下一处。 随着**,翻云入海—— .............................. 萧烨伏在依琸肩头细细的喘,身体有种畅快后的瘫软无力。 依琸托着他的腰,才不至于让他掉下去。 依琸像摸猫一样,一遍遍捋萧烨的背。 “为什么?”萧烨声音沙哑,“为什么要这样?” 出口的话又低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质问依琸。 或许只有萧烨自己清楚,他是在问内里的自己。 眼泪无声无息,滴到依琸肩头,在衣服上洇开一小片水渍。 依琸轻轻捧起萧烨的脸,嘴唇吻他的额头、眼角、泪痕,最后在唇边落下一吻,反问道:“哥哥觉得是为什么?” 萧烨听到了自己心颤的声音,他的心一团乱麻。 “可我们不能,不应该,……我不知道…我……” 他垂下眼睫,甚至不敢看依琸。 依琸紧紧的将萧烨箍进怀里,半晌,说道: “因为…我是洛明煦,你是阮玉,戏里戏外…都是。” “.......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说的,我都听你的。” 萧烨猛的瞪大眼。 这就相当于在说:你就当这是一场戏,至于戏何时散场,我都听你的。 一瞬间萧烨的心情难以形容。 不知道是怨恨依琸真将这当成一场戏,还是怨恨依琸真能为了这段情,放弃自己,甘入一场戏。 他下意识抬眸,想看看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发现依琸也正看着他。 眼中柔情缱绻,又小心,又像是释然,似乎还有隐藏在其中星星点点的无奈。 “哥哥,你身上都湿了,”依琸捏捏萧烨的脸颊,又在他唇边落下一吻,“先洗澡,当心着凉。” 萧烨愣愣的,随意一低头,这才看到依琸裤子顶起的小帐篷。 刚刚才消下来的脸,一下子又涨红。 悄悄瞄一眼依琸,有些尴尬,又有些羞赧,浓密的睫毛快速忽闪了几下,似在犹豫什么。 那样子又把依琸逗乐了,好像在说:需不需要我帮你? 他忍不住再次扯了扯萧烨的脸颊,忽然凑到他耳边,低声道: “比起这个,我更想干你。” 他伸出舌尖舔了下萧烨的耳垂,温热的气流钻进耳朵,暗示意味明显,“像上次……你对我那样。” 萧烨:........................? ◇ 第十八章 质问?表白(1) 对于之前的事,两人都默契的闭口不谈。 阮玉是暂时没抉择好,洛明煦则是怕说出来,跟阮玉朋友都做不成。 就这样,在这股诡异的和谐中,迎来了大年三十。 今年或许是有人陪伴,也或许仅是待客之道,总之,因为洛明煦的存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阮玉表现的很有兴致,一大早便开始布置屋子。 洛明煦也陪着他,贴对联,剪窗花,一样不落。 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洛明煦的伤也养的七七八八。 洛明煦写的一手好字,阮玉羡慕有文化会写字的人。 可能是洛明煦总‘哥哥’‘哥哥’的缠着他,阮玉竟偶尔也表现出几分孩子的脾性来,会主动要洛明煦念书给他听,也会让他教自己写字。 其实阮玉也就仅比洛明煦年长几岁而已,但是由于幼时的经历,他总是表现的对所有事莫不在乎,装得一副老成的样子。 洛明煦这样倒是将他潜在的心性激发了出来。 有时候甚至洛明煦觉得阮玉才是那个需要被照顾的孩子,洛明煦喜欢阮玉依赖自己。 他从没有一次感谢自己读了这么多年书,也幸亏读了这么多书。 晚间的时候,阮玉忙碌起来,洛明煦看着系着围裙在厨房忙进忙出的阮玉,心里竟有种两人在一起过日子的错觉。 当阮玉将冒着热气的饭菜一一摆到桌上、又微笑着喊洛明煦开饭的时候,洛明煦将两人以后一起埋哪都想好了。 洛明煦就那样愣愣的盯着阮玉足有五分钟了,不仅愣愣的盯着人家看,还傻呵呵的乐。 “你老盯着我做什么?”阮玉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忍不住说道,“我脸上有花啊?” 洛明煦随口:“你比花儿好看多了。” 阮玉今日穿一件颇喜庆的红色套头针织毛衣,身上围裙还没摘,腰间的细带勾勒出一把纤腰,估计是长时间被灶火熏烤的缘故,使得他本就漂亮的脸颊泛出热意的粉红。 当真娇颜艳比花娇。 阮玉嗔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又去厨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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