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只是一句台词,沈哥你要不要这么深情啊。】 【还看着老婆,前男友分手后,要素拉满了我擦。】 【但是沈听泽是六点半去的,药两个小时生效,那就说明沈也可能是凶手吧。】 果不其然,侦探接着就问:“你是几点离开的?” “六点半。” “你走的时候他吃药了吗?” “没有。” “六点半,我只是把药拿过去,军阀张每天晚上七点左右吃药。” 【卧槽,七点?那不是时栖去的时候吗?】 【所以如果沈说谎,那么时栖去的时候药应该已经吃过了,两个小时生效,那么军阀张不是没可能是沈毒杀的啊。】 【对啊,有时候往往注意不到的地方才可能是真正的原因。】 “所以……”侦探转向时栖:“你去的时候,军阀张吃药了吗?” 【卧槽卧槽卧槽,居然让老婆给沈哥做不在场证明。】 【他们俩离婚感真的好强,我总有一种原本不打算再见的两个人却因为一些事被迫营业的感觉。】 【但是时栖如果给沈听泽做不在场证明的话,这可就是最后一个排除对象了啊,侦探肯定会重新开始思考时栖之前的细节的。】 【如果我是时栖我就说已经吃了,反正凶手可以说谎,起码将沈按死在嫌疑人上,这样自己的风险也能小一点。】 沈听泽抬眸对上时栖望过来的视线,他从前以为那双眸子里只会望向自己一个人,但是现在……沈听泽看了看时栖周围环伺的狼群。 猎人和猎物似乎换了个位置,现在是望着时栖等待着宣判。 时栖轻轻地弯了眼睛,像是在对着沈听泽笑。 他那双眸子一向很漂亮,笑起来好似春风拂面:“没有,”时栖说,“他去的时候,他还没有吃。” “应该不是沈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卧槽!】 【死去的泽亲尔栖复活一秒啊啊啊呜呜呜,请问二位我的CP还会复婚吗?】 【时栖宁可自己重新被查也要帮沈洗脱嫌疑吗淦,这是一个合格的凶手该做的吗?这样的人怎么会是狼啊!】 只是没人看到,时栖在望向沈听泽之前,视线似乎微微往顾庭柯那里偏了一下。 顾庭柯轻轻地抚了下手上的腕表。 其实关越没说错。 身为赞助商,他确实在采访发出去的那一刻就知道了。 他也确实……没有立刻告诉时栖。 但其实时栖不只有他一个合作对象的。 有第一天的观众基础在,时栖和沈听泽远比中途插队的他更有说服力,是他林和霜到来时栖神思恍惚地趁虚而入,是他假着不喜欢男生的误会刻意接近。 可即便知道这层窗户终究会有被捅破的一天,顾庭柯也没有后悔过—— 他看着和沈听泽对视的时栖,已经可以预料到会有多少CP粉死灰复燃。 爱上这样一个人,除此之外,他似乎并没有任何更好的办法。 关越问他担不担心黎炀的时候,顾庭柯确实思考了一下—— 不舒服确实会有,但是,他并不认为一个横冲直撞的小孩有瞬间打动时栖的实力。 对于顾庭柯来说,他的对手从来不是黎炀,不是关越,甚至也不是沈听泽。 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 顾庭柯的视线望过来的一刹那,时栖忽然收回了目光,垂下的眼睛眨了下,默不作声地捧起手上的柑橘茶喝了一口。 修长的指骨按在玻璃杯上,金黄的水痕晃了晃,时栖像是刚刚察觉到顾庭柯的视线似的,沾湿的嘴唇微微一勾:“挺好喝的。” * “所以……现在我们要重新开始理一下时间线了。” 侦探先转向关越:“大少爷,你说你当时被二爷叫走了,你们是几点见的面?” “八点……八点半到八点四十左右吧,”关越说,“我记得我当时是等了一会儿。” “所以……”侦探忽然转向顾庭柯,“这段时间,顾二爷其实没有不在场证明的。” “而且我这里还有一个新的证据。” 侦探拿出图片:“顾二手枪里的子弹少了一颗。” 【!所以那一枪是顾总开的吗?】 【我就说吧,顾总当时刚好从三楼下来,还抱了老婆呢!】 【很好,你这么说我可就想起了。】 【所以凶手也未必是时栖吧,有可能匕首没捅死顾总补的枪呢。】 【对啊,要是时栖捅死了顾总干嘛还多余开枪?】 【我的妈,不会顾总才是最后的凶手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侦探注视着顾庭柯,“你是故意叫大少爷谈事情,迅速开了枪返程呢?” 顾庭柯微微笑了下,时栖忽然在这个时候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那这样的话,”他忽然开口道,“大少爷没见到二叔,二叔也同样没见到大少爷吧。” “他们两个的可能性应该是一样的。” 关越一脸讶异地望向时栖,似乎是在想一向装好人的时栖怎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把他拖下水。 可时栖手指一推,将另一个照片递过去:“而且……这上面不是还写了,大少爷身上的那把刀上沾了血。” 当然沾了,因为这把刀还是时栖亲自换的。 【卧槽!!老婆已经开杀了吗!】 【现在就开杀?我还以为起码要等到怀疑到自己头上呢,侦探怀疑顾总对他来说不是正好嘛?】 可时栖却在这个时候提前把自己栽赃的关越推出去,就好像……为了掩护谁的一样。 只是他可能还不够熟练,推关越证据的同时,手底还夹了几张卡片——一张是关越房间的烧了一半的画,一张是黎炀房间里的摔碎的石膏模型,还有一张栩栩如生的娃娃。 好似生怕有人想不明白其中的关联。 果不其然,侦探看完紧跟着看完那三张证据,瞬间福至心灵,猛地抬头问关越:“你说你八点半的时候去三少的房间找戏子,你进去了吗?” “没有啊,”关越望一眼顾庭柯,“刚刚不是说了被我二叔叫走了吗?” 关越说完这话,侦探立刻得意地笑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发现了这个剧本里最大的秘密,当即一推眼镜,摆出几分福尔摩斯的架势:“那么有些细节就值得重新推敲了。” “剧本杀里面,经常有一些人用障眼法制造不在场证明,比如——” 终于到了他的秀场,侦探将时栖刚刚送过来的三张照片放到桌上,分别是:关越房间中烧了一半的画,黎炀房间里的摔碎的石膏模型,以及一只栩栩如生的娃娃。 他摸着下巴笑了下:“如果有人想要用过于逼真的画代替从门口望见的自己,也是可以做到的吧?” 【卧槽,还真让他猜出来了!】 【只能说这三张图摆得太凑巧了,要是单独的线索,估计很难吧。】 【但是这不是时栖递的吗?】 【可能是老婆看到对自己不利的线索太紧张了?】 侦探探寻的目光直勾勾对准时栖,众人齐齐坐直了身子。 刚刚还坐着看戏的几人像是一瞬间变得同仇敌忾了一样,关越往后一靠:“你说我看错了?不可能吧,我视力5.0呢,再说了,他有什么动机?” 侦探等的就是他这句,嘿嘿一笑,将刚刚夏鸥的影集拿过来:“还记得这个影集吗?” 他指指第一张那个穿着睡衣的照片,又拿出一条新的线索来:“我还在军阀张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 那是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子长得很漂亮——当然,作为道具使用,照片是AI形成的。 只是照片上面那人穿着一件柔若无骨的丝绸睡衣,和时栖还有夏鸥穿过的一模一样。 【卧槽!这么变态。】 【所以军阀张是因为这个人才把夏鸥和时栖接回来的?】 “据照片后面的小字看,这个人应该是军阀张的第二任夫人。” “我这里还有一张报纸,说是军阀张原配过世之后娶了戏院里的头牌,结果第二年刚生下一个女儿,这个人就死了。” 军阀张说着,又拿出了另外一张——“而我在戏子的房间里,发现了同样的一张照片。” “所以,合理地推测……你们应该是母子关系。” 侦探盯着时栖,他确实处于案件推断的角度,冷着声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因为自己的妈妈才来到这里,对吗?” 时栖无声地握紧了手指。 顾庭柯突然打开茶几下的抽屉,像第一天时一样,从里面摸出几颗糖来。 只是这次没有桃子和草莓,无一例外——全都是柑橘。 不知道是节目组太过偷懒,给每栋别墅里都备着同样的零食,还是某个人从一开始就别有用心的……用这种方式无声地宣告着爱意。 “茶味比较淡,”顾庭柯将手中的柑橘糖递给时栖,“吃颗糖。” “说起来,”他望着时栖的眼睛,忽然轻轻地笑了下,“我在伦敦租的那个院子里,也有一棵桔子树。” “只是老不结果,我等了很多年了。” 香甜的桔子汁水在口腔中爆开,时栖抬眸看了他一眼,他咬着糖,语气含混:“那边气候潮湿,种植方法跟这边不太一样吧。” “或许是,你是学这个的,”顾庭柯说,“有时间的话,可以帮我看看吗?” 时栖还没来得及说话,倒是旁边的侦探轻轻地咳了一声。 毕竟还在推着凶,能不能严肃一点。 时栖这个时候才弯起眼睛笑了下,只是不是对顾庭柯,而是望着侦探:“你的意思是我为母报仇?那也得有凶器吧,侦探先生,我的凶器呢?” 【对哦,时栖的凶器呢?】 【凶器?他不是昨天晚上就谋划好了吗?先把顾庭柯地偷了换给关少不让他起疑,杀了人之后再给关少换回去,所以现在那把带血的匕首应该是在关少那里吧。】 【因为自己爹遗嘱里不给自己留遗产所以动手,关少才是那个作案动机和凶器都具备的人,时栖这把嫁祸漂亮啊。】 “根据剧情提示,”侦探道,“二叔留洋的时候曾经带回来两把匕首,说是用的特殊材料,一沾血就会变色,且24小时都不会消退。” “这两把匕首,分别在顾二和大少爷手里。” “而你在头一天晚上去了顾二的房中,”侦探说,“又在第二天和关少在后花园里……喝茶。” “如果这两个过程需要,咳,需要解一下衣服,那么匕首很可能是不在身上的。” 【需要解衣服?解得什么衣服,我们怎么没有看到!】 【就是就是,顾总个不争气的玩意儿,他那分明是按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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