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沈听泽不知是想到什么,又低头笑了一下:“只是这两种鱼刺会少一点。” “您先忙着,”沈听泽看了眼厨师手头的活,非常有眼力见道,“告诉我在哪就行,我来处理腌制。” 【鱼刺?好像只有一个人说他吃鱼不喜欢挑刺吧?】 【淦他们两个真是,一个跑到这里来要牛奶,一个跑到这里来要鱼……】 【卧槽沈哥不会真要自己处理吧,他不是一口东西还没吃吗?】 【所以的泽亲尔栖还能不能复活了啊啊啊啊啊!!!】 【急急急急急这种相互关心又别扭的小情侣啊啊啊】 胃病确实没有骗时栖的意思,毕竟状态和脸色这个东西也装不出来。 但是老毛病还可以忍受,没哄好的人…… 沈听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从前并不会做这种吃力还不邀功的事。 可是现在—— 沈听泽一只手握着刀,冷静的眉眼很有医生的样子,内脏和鱼鳞都被处理得很干净,手指压平,又用刀刃嵌进去,鱼身很快被分割成两块,他又往调料挤了两滴柠檬汁。 厨师望了沈听泽一眼:“你腌鱼需要这个吗?” “做个柑橘口的调味,”沈听泽说着拿起下一条,分明胃部还在隐隐作痛,却又马不停蹄地继续忙活,又交代道,“等会儿麻烦您一起带过去好了,就说是新加的菜,不要提我点的。” 【卧槽卧槽卧槽,这连话术都一样吗?】 【草都做了却都不让对方知道,还有晚上的短信……他们俩的默契怎么总用到没用的地方啊啊啊啊啊!】 【死了一半泽亲尔栖粉开始仰卧起坐,这口过期的玻璃碴子到底要不要吃啊?】 不让时栖知道是当然最好的。 沈听泽想起刚刚这个房间的相处——时栖好像是下意识排斥亲密关系,他对一直进攻性很强的黎炀总是插科打诨过去,反倒是从来也没有明确表示的顾庭柯莫名信任。 沈听泽是个聪明人,之前的失误不过来自时栖对自己感情的错误判断,一旦发现对时栖来说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可替代的,他几乎立刻就能改变状态。 不过是一个能够让猎物放下警惕的边界感罢了,顾庭柯能做到的事,他当然也可以。 沈听泽交代好后才出了门,等到营地的时候,时栖已经在一只手翻着东西了。 那只受伤的手被懒散地搭在膝盖上,仿佛只是主人暂时不打算使用它似的,而夜晚营地灯光昏暗,时栖没说,一时竟也没人发现。 沈听泽本来以为时栖那句小伤而已只是个谦辞,可分明只要稍稍伸下受伤的手便可以获得关注,时栖却真没打算让人看到。 “抱歉,回来晚了点,东西已经点好了。”沈听泽这么说着,却从对面搬了把椅子,自顾自坐到了时栖旁边,“我吃好了,过来帮会儿忙,你们先吃着。” 【???吃好了?他不是刚刚还胃疼的吗?】 【而且帮忙坐在自己位置上帮忙烤不就行了吗,跑到老婆这里帮什么?目的性不要太明显。】 【啧啧啧,果然还是年上组格外会啊,小狗还是太年轻。】 刚刚被顾庭柯抢了位置的黎炀怕是做梦都没想到还能有这一招,气得腮帮子都鼓了。 沈听泽却将时栖左手边的东西往自己身边一拨:“那这里的我来准备。” 他挽起袖口伸出一只手来,冲时栖温和地笑了下:“我们一人一只手?” 弹幕和时栖当然知道他是在说时栖手上的左手,只有顾庭柯凝眸往旁边望了一眼。 沈哥。 我们。 可刚刚还态度明确的时栖这个时候并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甚至点了点头:“好啊。” 哦,还有好啊。 杯中的酒已经见了底,又被顾庭柯重新添满了。 手指紧紧地攥着玻璃杯,默不作声地低头抿了一口。 被交代了两遍的厨师终于抱着剩下的东西上了菜,烧烤架子瞬间被摆得满满当当。 夏鸥刚刚的清江鱼还没有吃完,又指了指新上的:“这不是有鱼吗?” “啊……”厨师看看沈听泽又看了看坐在他身边的时栖,着实也有些不明白这两个人在搞些什么,只能硬着头皮道,“这个是鳜鱼,我们特意进的货,秋天好吃,又刺少。” 他一说刺少,几人纷纷望向了时栖。 “吃吗?”沈听泽拿了两串放在自己手边,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仿佛他也是第一次见似的,“给你烤点?” 顾庭柯手上的杯子转了一圈,看着厨师又放了几瓶牛奶上来,“哦对了,还有这个,你们喝酒不要喝太急,现在年轻人胃都不好。” 厨师不多不少拿了七瓶,挨个要给他们递,顾庭柯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时栖,正要拒绝,便看到时栖原本搭在膝上的左手伸出来接了一下:“谢谢。” “手怎么了?” 顾庭柯的脸色瞬间难看了下来。 时栖刚刚把牛奶往桌上一放,冷不丁便听到这句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声音阴沉极了。 “手怎么了?”顾庭柯又重复了一遍。 好像……不是错觉。 “拿签子的时候不小心划了一下。”右手烤着东西,刚刚接东西的时候自然就用了左手,既然已经暴露,时栖所幸也就不隐藏了,“就是破了点皮,小伤而已。” “小伤?” “我已经给七七看过了,”一旁的沈听泽接过了话,好似他才是最有资格关心的那个似的,“刚才在厨房也消毒上过药,虽然现在没在医院,不过刚毕业的时候还是待过几年的,顾总不用担心。” 手上的杯子一放,顾庭柯缓缓笑了下,声音却显得很冷漠:“你吗?” 沈哥、我们、好啊。 出去却带回的香水味,突然坐过来的人,还有……时栖指腹上扎眼的伤口。 顾庭柯的眼神微黯。 “喝这几瓶啤的还需要就着牛奶?别别别快拿走拿走离我远点!”嚎叫的是关越,“不然你这节目播出去我还要不要混了!” 关越老大不满意:“再说了,你们喝酒就这么干巴巴地喝啊,也不整点菜头乐子什么的,多没意思。” “那关少想玩什么?”夏鸥接了一句。 “真要我说?” 关越的视线往脸色阴沉的顾庭柯和正坐在一起的时栖和沈听泽上一转,笑着一摊手,“那就玩个大家都会的啊,真心话大冒险。” 五只狼一起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等会儿可就要投票了,不怕把自己玩进去吗? 夏鸥正要拒绝,对面的顾庭柯忽然接过了话:“好啊。” 顾庭柯轻轻抚了下表带,他虽然是在场唯一一个正儿八经的总裁,可除了对时栖格外照顾一点外,对于很多事都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吃什么玩什么去哪从来不发表意见。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如此明显的喜怒—— “不过大家也都刚认识又不熟,大冒险就不用了吧,” “不如就只说真心话,”顾庭柯道,“转到谁谁来答。” “嚯,”关越往后一靠,“那要是答不上的呢,一杯啤酒也太轻了?” “确实不够。” 顾庭柯表带一拆将那块百达翡丽一扔,单手磕开了一瓶,冒着气泡的啤酒砰地砸在桌上:“那就一瓶。” 他扫了时栖一眼,又越过他落在了沈听泽身上,眸色深深:“学长,玩吗?”
第37章 【卧槽卧槽卧槽!】 【顾总刚刚摔表那一下好帅啊卧槽!】 【顾庭柯这脸色好难看啊,是不是生气了!】 【肯定生气了啊,老婆出去一趟就受伤了,瞒着他结果另一个跳出来说帮忙上过药了,搁谁谁不生气啊(我猜的D:)】 【但是一瓶……沈听泽刚刚不是还说自己胃不好吗,他能喝?】 “玩游戏可以,不过不能喝的就以茶代酒嘛,”许乔出来打了个圆场,“万一等会儿我们都喝醉了谁开车回去啊。” “没关系,有代驾啊。”关越笑盈盈道,“而且节目组都放心给我们发酒了,总不会把我们都扔在这儿吧。” 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许乔瞪了他一眼,谁知这人吊儿郎当一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会是有狼心虚吧?” 行,谁拦谁是狼,这下连许乔也不讲话了。 只有看不惯又心直口快的夏鸥怼了他一句:“这里看起来最像的应该是你吧?” 关越皮糙肉厚压根不会因为这句话偃旗息鼓,只是转头望了眼对面—— 顾庭柯的目光一直盯着沈听泽。 很明显,所有人都知道那个不能喝酒的是谁。 时栖跟着偏头望了顾庭柯一眼,垂落的视线又看了下桌上冒着气泡的整瓶啤酒。 时少坐庄的时候,从来没有让客人在他这儿出事的先例。 更何况按照人设来说,这个时候也是要拦一下的。 但是……关越他还可以理解。 顾庭柯跟着发什么疯? 真喝大了? “要不……” “行啊,”沈听泽在时栖开口之前接过了话,声音依然礼貌温和,不徐不疾地扫了眼顾庭柯和关越,“那谁先开?” 黎炀瞬间坐直了身体。 四个人的目光在黑暗里交汇,彼此的脸上都带着无法辨认的情绪。 【妈呀妈呀真要玩吗?】 【好可怕救命,这几个人杀气好重的样子!】 【但是好紧张好刺激啊!!!里面可是至少四只狼啊,说不定是五只啊啊啊啊啊,不知道能爆出来多少劲爆的东西呢!!!】 “如果都没问题的话……”关越缓缓扫了一圈周围,“那我先来?” “顺时针方向,一人转一次,转的那位提问,可以吧?” “行。” “可以。” 从沈听泽和时栖回来之后就基本没说过话的黎炀跟着弯了下眼睛:“我也没问题。” “好。” 关越拎了个空酒瓶过来,手腕一转—— 酒瓶咕噜噜地转了一圈。 是他自己。 行,最起码证明,这个游戏是绝对公平公正的。 关越自己也愣了一下:“总不能我自我提问吧?”他懒洋洋地往后一靠,“要不……你们随便问?” 【哈哈哈哈关少真的好无所畏惧的样子。】 【这么勇?他不会真是兔子吧。】 【可是场上一共才三只兔子,这还是加上没来的那个,他一只时栖一只,另外一只是谁?】 不过其他人也不见得对他有多好奇的样子。 唯一知道点内情的时栖当然不会主动开口暴露身份,最后还是许乔问了一句:“有前任吗?” 不算劲爆也不算完全不值得一听,中规中矩的恋综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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