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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湾路七号男子宿舍

时间:2024-05-07 16:00:03  状态:完结  作者:非天夜翔

  为人带来快乐,就是它得以存在的全部意义。

  “霍斯臣呢?” 张宇文注意到自己的战友已不知所踪。

  老板说:“我刚才看他还在外面。”

  张宇文正想与他说几句话,很快霍斯臣回来了,戴着他的渔夫帽,背着装鱼竿的包,向他们告别。

  “我要先回去。” 霍斯臣说:“晚上还有点事。”

  “不吃饭吗?” 常锦星问。

  大家都有点惋惜,霍斯臣问:“能不能加个联系方式?”

  “当然可以。” 每个人都很大方,红队虽然和他没太多交集,却也愿意交个朋友。 纷纷交换联系方式后,霍斯臣再次告别,出外。 片刻后他们听见车发动声,霍斯臣走了。

  “要打麻将吗?” 常锦星问道。

  “可以啊。” 张宇文说:“反正还不能吃饭。”

  陈宏说:“好久没打麻将了,来来,把咱们的房租赢回来。”

  众人又哄笑,一张麻将桌四个位置,严峻说“我不打”,最后推辞不过,又被拉着坐下。

  郑维泽坐在常锦星身后帮他看牌出主意,常锦星对自己的牌技很有信心,起初确实存了少许贴补家用的念头,但陈宏半开玩笑地说了之后,反而不好付诸实践了。

  张宇文的牌技很烂,与别人大多数时候也是陪打,但他无所谓,别说五块十块,以他的性格,五万十万他也随便推。

  但陈宏不一样,陈宏牌技菜牌瘾大,噼里啪啦打了一个小时,大家都不好意思赢二房东的钱──房租还没交呢,想赢房东? 这还是人吗? 于是输钱指标全部指向了陈宏的身上,让他反而成为了众矢之的,最后一算下来,陈宏输得最多,好几百大部分给了常锦星。 但陈宏不仅没有黑脸,还很高兴,一直乐呵呵的,展现出了非凡的牌品。

  张宇文倒是因为上家严峻不停地给他放牌,得以保住了二房东的尊严,只输给常锦星少许。

  严峻则输给张宇文一点,在债务转移的大背景下识趣地付给了常锦星。

  常锦星将赢钱的荣耀归功于郑维泽的参谋,将这收获交给郑维泽保管,让他负责买菜,下周等严峻正式搬进来后,自己亲自下厨做饭请大家吃。

  晚饭时间到,端上来的料理意料之外地丰盛,有姜爆鸭与白切鸡,扣肉,还有一条霍斯臣今天下午钓起来的的巨大的鱼,老板娘手艺了得,做了个一鱼三吃:红烧鱼肚、蒸鱼头与酥炸鱼骨。

  就连常锦星也震惊了,问:“怎么我上次来没这么多菜?”

  老板笑道:“今天只多了条鱼,阿臣钓了通常不会带走,他说请你们吃,所以看上去多。”

  这顿晚饭完美地将今天的快乐收了个尾,常锦星还拍下了不少照片作为大家共同的回忆,归途在公车上,郑维泽倚在常锦星肩上睡着了。

  今天郑维泽除了分组没与常锦星在一起之外,剩下时间都在他身边,基本上得偿所愿。

  陈宏则与严峻、张宇文站着,不时闲聊,张宇文一手搭着陈宏肩膀,另一手用手机上传讯息,手机的光映在他的脸上。

  “你在和霍斯臣聊天?” 陈宏朝张宇文问。

  张宇文答道:“我在谢谢他的鱼,你们认识多久了?”

  “时间不长,他是我的会员。” 陈宏撒了个谎,问:“你告诉他咱们这些人的关系没有?”

  这话显得有点奇怪,但张宇文知道陈宏所指,意思室友们的性向,也许霍斯臣发现了?

  “我没有说。” 张宇文答道:“他是否看出来我就不知道了。”

  严峻说:“我猜他看出来了,他一直在观察咱们每个人,也可能是我多心。”

  陈宏笑道:“要是GAY的话呢? 不是还有个房间吗? 问问他要不要来住?”

  “那是房东的房间。” 张宇文答道:“不出租的。”

  江湾路七号的卧室里,有一个卧室一直锁着,其实里面放了张宇文外祖父母的遗照,是他们生前睡过的卧室,张宇文一直留着,每当他觉得沮丧或是快乐时,就会自己一个人在里面待一会儿。

  “我感觉他不是GAY。” 张宇文循着通讯软件上的信息,找到了他的FB,里面是一些风景照,张宇文说:“这风景连个滤镜都没上,自拍也不知道修个图,明显是直男的拍照风格。”

  陈宏说:“我猜他是个当老板的,或者是高级社畜。”

  张宇文不予置评,看完之后就关了,公车到站,常锦星与郑维泽已睡得昏天黑地,被摇醒后睡眼惺忪地下去转乘地铁。

  “我在这站下了。” 途经江南金桥站时,严峻突然朝他们说:“今天玩得很开心,谢谢你们。”

  众人纷纷道:“这么说太见外了。” 又一起笑了起来。

  严峻没有再说话,突然转身下车再不回头。

  他的道别总是戛然而止,就像今天晚上一样。

  他在江湾路的前一站下车,要走一段路去接小棋。 今天回来得很晚,迟了一小时,导致他内心愧疚爆表:自己在外头快活,整个下午竟是未曾想起待在托儿所里孤独的小棋。

  剩下的人又坐了一站,回到江湾路,一进门,常锦星与郑维泽便有精神了,大呼小叫地各自去洗澡。 常锦星还想呼朋引伴去酒吧玩,遭到了累得不行的张宇文的无情拒绝。

  外头下起了小雨,马上要入冬了,而江南区灯火通明,酒吧街的店铺纷纷开门,周末的夜晚,现在才刚刚开始。


第9章

  几场雨一下,冬天跑步进场。

  金黄色的银杏落叶铺满在柏油马路上,被雨水浇得湿漉漉的,早上起床拉开落地窗,呼出的热气化作白雾。 江东每逢换季总是阴雨连绵,一个月里难得放晴几天,流金江水位渐低下去,进入枯水季,干涸的河床上多了不少东摸摸西挖挖的、无所事事的小学生。

  严峻的租约还有一周到期,他的东西已经搬得差不多了,他决定带小棋到江湾路七号入住试试。 最近他每天下班都会来新家待一会儿,观察其他人的生活习惯:张宇文每天晚上八点就回房间,犹如老人家作息; 郑维泽通常在房里吃泡面,八点之后也不会到客厅来。

  常锦星则从来没见过,据说他晚上没有在两点前回来过,只有陈宏时而一整天待在家中,有时则不见人影。

  但严峻也不太确定能不能避开他的室友们,毕竟上次搬婴儿床时本以为万无一失,结果来了个粉墨登场,隆重亮相。

  算了,住进去吧…… 严峻如是想,新家的环境很好,张宇文的态度也让他多了几分安全感,于是他选了个礼拜二出发,背着一个背包,里面装着搬家的最后一点尿片,奶瓶,药物以及奶粉,前面的胸口背篼里兜着小棋,辗转来到了江湾路七号。

  “今天爸爸带你住新房子。” 严峻对面朝外的小棋低声说,现出笑容:“以后咱们就住这里,你要乖乖的。”

  话音落,严峻深吸一口气,按指纹锁,开锁,进门。

  小棋仿佛听懂了,一路上不吵不闹,只是好奇地到处看着。

  严峻松了口气,客厅里空无一人,阿姨们已经下班了。 小棋伸出手,想拿鞋柜上的装饰,严峻按住她的手,带她进了房间。

  “爸──爸!” 小棋说。

  房间里已经打扫得很干净,严峻把她放在房间里的地上,笑了起来,去给她烧水泡奶粉。 他在房间里准备了热水壶与一应俱全的婴儿用品,这样就不需要频繁出入。

  每天晚上七点之后带小棋回来,第二天清晨七点半起床并送她去托儿所,这样一来就不会打扰到室友。

  “外面太冷,不能出去!” 严峻又把小棋抱回来。

  这个房间比出租房大了许多,余下的空间还可以给她铺个巧拼地板,放点玩具,布置一个读绘本的地方。

  严峻对这里满意极了,他就这样悄无声息地住了进来,第一天,完全没有人发现小棋。 第二天如是,第三天,严峻带着她回来时,总算被张宇文撞上了。

  张宇文正在修打印机,两手全是墨。

  严峻当场有点紧张,与张宇文对视一眼,张宇文看见小棋的时候,脸上先是茫然,继而笑了起来。

  “嗨!” 张宇文赶紧去洗手,擦干净后过来,朝小棋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棋朝张宇文说:“爸──爸!”

  张宇文登时哈哈大笑。

  严峻解释道:“她叫严玉棋,她见到男的就会喊爸爸。”

  “爸爸!” 小棋又在严峻胸前抬头,看他。

  张宇文协助严峻解下背包,说:“你这几天都回来睡的?”

  严峻“嗯”了声,他担心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并发现张宇文有种神奇的本领,他可以让所有与他打交道的人一瞬间变得放松下来。

  “你没睡觉?” 严峻抓住这个机会,试探了一下张宇文的作息规律:“我还以为这个时间你已经睡了。”

  “我没这么早睡。” 张宇文解释道:“不过也快了,我跟着外公外婆长大,外公是医生,就养成早睡早起的作息。 你不放她下来吗?”

  严峻解开背带,把小棋放在沙发上,张宇文朝她拍拍手,问:“抱抱?”

  小棋过来让他抱了一下,只有不到二十秒,便又朝严峻张开手臂,喊道:“爸──爸!”

  张宇文把她交回去,严峻有点惊讶,说:“她从来不让除了我和阿姨的第三个人抱。”

  “哟!” 张宇文没听出话里的BUG,只把这说辞当做客套话,说:“她也许挺喜欢我。”

  “哇!” 郑维泽听见外面的交谈声,也出来了,震惊了:“好可爱! 天啊!”

  郑维泽上来要抱,小棋瞬间哭着开始躲避,搞得他颜面扫地,严峻忙拍拍她安抚,说:“她这个月龄比较认人。”

  张宇文发现严峻没说错,居然还真的只要自己抱。

  “但是我抱成功了。” 张宇文得意地朝郑维泽炫耀道。

  郑维泽比小棋更想哭,今天不让他抱一下,他的自尊心无法得到修复,最后小棋哭哭啼啼地让他半抱着,郑维泽还倚在严峻身前揩了把油,这才算结束。 然而很快,陈宏回来了,于是又是新一轮的讨好,新一轮的哭闹,最后直到小棋尿尿,严峻才把她带回了房间。

  “会吵到你吗?” 严峻又探头出来问张宇文。

  张宇文正在喝牛奶,与陈宏在餐桌前闲聊,忙道:“当然不会! 这房子隔音很好,就算大哭大闹也不会干扰到我们。”

  严峻先前试过房间的隔音,确实很好。

  陈宏说:“你侄女儿在这里过夜?”

  严峻答道:“我稍晚点就送她回家。 她爸妈俩口子很忙,经常加班。”

  “哎,辛苦。” 陈宏倒是十分理解,这句辛苦只不知道指严峻,或他的兄嫂。

  “需要帮忙你就喊我们。” 张宇文说:“没那么早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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