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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试试做我男友吗? 夏斯弋怒火中烧地挂了电话。 他还没放下手机,又一通电话打了过来,他反手接起电话,怒道:“你没完了是吧?” 听筒里传来尴尬地支吾声。 夏斯弋回神地移开手机,发现打电话的俨然换了人。 平白吼了季知新一通,夏斯弋难为情地舔舔嘴唇:“抱歉,我不知道是你,找我什么事?” 季知新呆滞地“哦”了声,找回了正题:“我是想问你,学生会招新的时候能来帮忙吗?” 每年新生开学,都是各社团最忙碌的时候,社团们各出奇招,用尽浑身解数招揽人才。 季知新所在的学生会虽然不缺人报名,但要和其他具有同样知名度的社团抢夺优秀能干的新生,也绝非易事。 大一下学期快结束那阵,夏斯弋因故错过竞选没有留任,但他私心对学生会还是很有感情的。 他不假思索地打算应下,脑海里忽而响起钟至的提醒,泄气道:“老季,不是我不帮忙,我去年不是没军训成吗?你们招新的时候我正好补训,撞车了。” 季知新似乎一早就考虑到了这个情况:“不耽误,我们不安排你干活,你训完就来坐着,不说话都行。” 夏斯弋困惑了:“不干活叫我去干吗?当吉祥物?” 季知新憨笑道:“你要这么说也不是不行,我们部长说了,招新摊上坐点颜值高的,有招揽人气的作用。他听说对面社联预备找个‘吉祥物’来,说我们也不能吃亏。” 一番言论听得夏斯弋有点哭笑不得:“哈?那对面找了谁?” 季知新那边立即没了声。 足足过了半分钟,他才半咳地掩饰道:“就是那个,姓钟的。” “……” 夏斯弋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 还真是哪都有他。 既然这样,那他还就非去不可了。 “下训时间是吧?”夏斯弋忿忿,“行,我去。” · 新生开学的声势浩大,一夜过后,热闹便拥挤在校园的每个角落。 时间快速倒数,转眼到了军训时间。 津松大学共设有三个校区,每年的大一新生都会按照学院被分流划入除医学院外的两个校区。 夏斯弋入学时被分去了小校区,也是上学期末才搬来主校区,所以对这里也并不熟悉。 他换好去年学校发的军训服,提早到达了场地,寻找要并入军训的班级。 晨间的雾气刚刚褪去,湿漉漉地充盈在空气里,夏斯弋吸了吸略有不适的鼻子,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慵懒地倚靠在操场的围栏上。 新生络绎不绝地向场地聚拢,时不时有人向他的方向偷瞄几眼。 “嘟——” 一声尖锐的哨声穿透熙攘的人群,教官厉声的呼喊也顺着风声传来:“全体都有,集合!” 夏斯弋背部借力从围栏上弹起,他抚动帽檐,朝声源走去。 众人依照要求站好列队,教官旋即开启了讲话:“我是你们本次军训的教官,姓宋,你们可以叫我宋教官。” 大家配合喊道:“宋教官好!” 没有赘余的话,教官神情严肃地看向队头:“开始列队报数!” 报数时,夏斯弋自然地向右转头,意外看见两个熟悉的人影。 纵然视野切换得极快,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个是钟至。 他蹙紧眉间,危机感蹭蹭上涨。 无缘无故跑到军训场地来,这狗指不定又憋什么坏。 他卖力瞥动,妄图窥看钟至的行动。 此时的钟至正手提着透明塑料袋,缓步踏上绿荫遮蔽的台阶。 他从最顶端的台阶处席地而坐,格外修长的腿随意向外一搭。交叠的树影镂空阳光,斑驳地映在脸上,模糊了表情。 曲明格跟随着坐在钟至身边,递给他一瓶冰水:“钟,这么优哉游哉地坐在一群方阵周围,也不怕拉仇恨值?” 钟至满不在意地接过水瓶,冰水的水汽从他抓握的位置聚集,沿着指缝外溢。 片刻后,看着零星向他们投射来的视线,曲明格眉峰挑动:“合着是我多虑,你待这儿只会招桃花。” 钟至始终没回复他,只沉默地凝视人群,搞得曲明格十分好奇:“半天了,你看什么呢?” 钟至持续出神,视线落在夏斯弋比去年更松垮的腰带上。 大学这一年,他差不多每天都能见到夏斯弋,时隔一年看见对方穿上同一套军训服,这才直观地发现了变化。 瘦了,比入学时更瘦了。 钟至放下水瓶,取出手机摆弄。 又是发呆又是玩手机,曲明格困惑万分:“不是,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钟至抽回些许神思,终于有了反应:“来逗逗小刺猬。” 曲明格:“?” 钟至打开QQ收藏,翻动寻找一条来自两年前语音。 彼时,夏斯弋不知听谁讲了个冷笑话,他逢人就讲,每次开口却连五个字都撑不过就会疯狂大笑,根本无法正常讲出这个笑话。 某个周末,钟至接到了一条来自夏斯弋的长语音,听完良久,对方才告诉他发错了。 钟至半个字也没回,转手就把语音列入了收藏夹。 收藏记录一条条移动,终于停在钟至想要的那项上,他把手机音量调大,点击了播放键。 手机扩音器里传出夏斯弋的声音:“你听我给你讲个笑话啊,大师兄,大师兄他哈哈哈……” 话音被笑声拦腰截断,顷刻间勾起了夏斯弋记忆里翻涌的笑意。 坚持不过三秒,他就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本板正标准的军姿也因此破功。 宋教官冷脸看向他:“笑什么笑?出列!” 夏斯弋一出列,不远处的语音即时中止。 他强迫自己下抑嘴角,铿然道:“报告教官,有人在方阵外干扰正常军训。” 宋教官驳斥道:“这种程度也算干扰吗?没看见全方阵只有你一个人在笑吗?10个俯卧撑准备!” 夏斯弋憋屈地俯身趴卧。 两个标准的俯卧撑完成,钟至那边继续播放:“大师兄练成,哈哈哈哈……” 听着自己的笑声,夏斯弋再次进入憋笑状态,手臂也骤然失力。 这样的行为顷刻间引起了教官的不满:“还笑?再加10个!” 夏斯弋咬住舌尖压制汹涌而来的笑意,可惜效果也不甚明显。 行,算你狠。 他腾出一只手,不计后果地直接朝钟至的方向比了一个中指。 “屡教不改,再加20!” 同坐树荫下的曲明格一阵看呆:“我去,什么情况?” 钟至慢悠悠地熄灭屏幕:“我放的是他高中时一听就乐个不停的笑话,还是他本人叙述的版本,效果加倍。” 看着还在做俯卧撑的夏斯弋,曲明格连连咂舌:“损还是你损,果然惹谁都不能惹你。”感慨完,他又问,“所以这个笑话完整版的是?” 钟至告知他:“大师兄练成铁头功,下山后被磁铁吸走了。” “?”曲明格一头问号,“这哪里好笑?” “不知道。”钟至摇头。 “那你又笑什么?” 钟至眼角微弯:“笑话本身不好笑,讲笑话的人好笑。” 曲明格痛苦地咧动嘴角:“搞不懂你,社团那边要布置社团场地了,千万别忘记来啊。” 钟至淡淡应声。 炽热的阳光无限拖长难捱的训练,教官的一声“休息”炸入人群,众人纷纷瘫软四散,唯有夏斯弋精神百倍地直奔钟至,大有当场报仇的架势。 他快速踏上台阶,影子盖住钟至的大半身子:“找事儿是吧?是仗着人多我不会对你动手吗?” 钟至半点也没受夏斯弋的影响,语气平缓道:“我就是想试试,一个人会不会时隔几年还会被同一个笑话逗得直不起腰,该不该说,你还是有点长进的?” 夏斯弋咬牙切齿地瞪他:“你有病吗?” 钟至抬头,树影的光点由发间移至眼尾:“说话礼貌点。” 夏斯弋嗤笑一声,转而扬起一个标准的微笑,换了个“礼貌”的说法:“请问您有疾病吗?” 有限的耐心耗光,他直接上手抢手机。 钟至眼疾手快地扣住手机:“抢别人手机就更不礼貌了。” 两人手掌交叠着争抢,暗暗较劲。 “给我删了那条语音。” “发都发了,还不让人收藏?” “发错人了发错人了,你到底还要我说几遍!” “欻啦——” 钟至扬手提起塑料袋送到夏斯弋面前,声响打破了争吵不休的僵持。 隔着透明袋子,夏斯弋看清了里面装的东西:冷饮、零食、驱蚊水、止痒膏还有防晒。 每一样都是为军训准备的东西。 夏斯弋抓握手机的力道倏而松弛,他态度缓和地接过袋子,言语间的倒刺也短暂平顺下来:“什么意思?向我求饶?” 钟至单手撑程地,身体自然地往旁倚动:“就是给你看看。” 只一句话,夏斯弋勉强落下的火气爆炸式地攀升到顶端:“你——!” 愤怒的情绪刚泄一角,钟至的母亲忽然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作为津松大学的教授,叶阿姨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夏斯弋眼珠半转,一脸平静地把口袋交还给了钟至:“可以了,我看完了,你收回去吧。” 钟至瞬间觉察出异常,几乎在叶阿姨开口的同时转头向后望去。 “弋弋,开始补训了?” “嗯。”夏斯弋点头。 “宝贝?”钟母看见钟至,“你怎么也在这儿?” 钟至哑然。 他和夏斯弋间无声的硝烟还残留在空气里,无论他现在说什么,恐怕都难以独自圆谎。 就在钟至飞速编织说辞的时候,夏斯弋弯身拽他起了身:“钟哥哥是专程给我送军训必备品的,看见我被蚊子咬了脚踝,还说要亲手给我涂药来着。” 夏斯弋将“亲手”两字咬得极重,望向钟至的眼神却澄澈又无辜:“是吧,钟哥哥?” 钟至平素总爱端着架子,别人照顾他可以,要他屈尊照顾其他人,那怕是比登天还难。 说完,他盯向钟至,静等他的反应。 岂料钟至竟毫不犹豫地点头称是:“嗯,蚊子包是要尽早处理,像去年一样过敏就不好了。” 一双手搭上夏斯弋的肩膀,用力向下按动。 夏斯弋顺着力道坐在台阶上,眼睁睁地看着钟至半蹲在几阶之外,从袋子里取出了止痒膏。 盒盖转动的声音清脆地扎入耳中,唤醒了困在惊愕里的夏斯弋。 钟至怎么回事?还真打算给他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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