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沉已经睡着了,沈墨不大放心他,便把他安置在床上后,顺道在他房间的浴室里洗澡。 温热的水顺着漂亮的肌肉线条激荡而下,沈墨有些酸痛的肌肉松弛下来,舒服的喟叹一声,他闭着眼享受着热水的洗涤,伸手去够洗发水,却意外碰到了结实富有弹性的一块。 沈墨猛地睁眼,就见纪沉一声不吭地站在他一臂远处,正静静看着他,眸光中全是困惑。 "卧槽,你走路没声音的吗?吓死我了!"沈墨心有余悸地关了水。又觉得这样被人看光光有些不好意思,哪怕对方现在脑子不清楚,甚至有些障碍,他走过去拿毛巾,想把自己的重要部位啥的裏起来。 可他刚迈出一步,纪沉就挤了浴缸。 "你……也想洗澡?"沈墨猜度着。 没有回应,纪沉一动不动地看看他。 "别捣乱,我正洗着呢!"沈墨去拉他,"你衣服都没脱呢!我一会儿帮你。" 拉不动,纪沉倔强地不肯走。 沈墨忍了,他现在脑子有问题,就迁就他一下吧!"得嘞,伺候爷洗澡,行不行?" 沈墨一二三就把纪沉扒光了,对方的伤口已经结痂,虽然没有以前的完美无瑕,却凭添了狂野的性感。 沈墨觉得两个大男人一起在浴缸里有些奇怪,还是裹了条毛巾,站在浴缸外面帮他洗澡。 也不知道这人脑子降智后,是不是年纪也跟着倒退了,玩水玩得不亦乐乎,童趣无限的样子搞得沈墨很是无奈,一天一地的水渍更让人无奈,可偏偏这人还越玩越欢。 为了遏制事态失控式发展,沈墨只得跨进了浴缸,控制住纪沉,抓紧时间给他洗刷刷。 只是如此一来,两人不可避免的接触就增多了,摩擦之下,两人都起了不同程度的反应。 沈墨:"……" 纪沉白皙的肌肤泛起红晕,氤氲的水汽下,眼尾低垂泛着春光,他半张的嘴唇,靠在浴缸里,无限风情。 沈墨呆了,见识过无数美女的沈大少觉得很渴,他看着纪沉微动的唇,似乎只有那两片可以给予他想要的清凉。 沈墨疯了,在他还没想明白自己想要做什么以及为什么想要这么做的时候,他已经欺身过去,让自己的唇覆上了纪沉的,潮湿而柔软。 纪沉棕眸澄澈,看得沈墨一激灵,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沈墨立马起身,可还没离开,纪沉已伸出舌头在他的唇上轻轻舔舐了一下,沈墨的心火彻底燃烧起来,烧得他的理智灰飞烟灭。 玻璃门内模糊的身影交叠在一起,抵死缠绵,像是怎么亲都不够似的,吻得天昏地暗,濒临窒息,最后,沈墨握住两人,一起释放了出来。 沈墨看着纪沉身上斑驳的痕迹,像个被凌虐坏了的性爱娃娃,不由面红耳赤。鄙视自己趁人之危,赶忙拾掇,好在这回,纪沉老老实实地任他摆布,没有再捣乱。 沈墨把他抱上床,他只是牵着沈墨,不让他离开。沈墨索性靠在了床头假寐,陪他睡觉。 纪沉没多久就沉沉睡去。沈墨费了半天劲,才把自己的衣角从他手里拽出来,蹑手蹑脚地出了他的房间。沈墨不敢睡在这里,他对自己没信心,他怕自己半夜里兽性大发。 沈墨回了自己房间,好在这几日他也太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直到半夜,一阵惊雷,把他炸醒。 他骨碌一下坐起身,定了定心神,刚要躺回去,就发现他的房门敞开了一掌来宽的缝隙,有一团不辨形状的阴影匍匐在他的门口,他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第四十七章 都很梦幻 沈墨硬着头皮过去,顺手从桌上拿了一只水杯,他一把拉开房门,手中的水杯差点滑落在地。 纪沉蹲在门口,仿若一只被遗弃的小狗,头靠着门边的这点缝隙,好似这样就能汲取生命的源泉。 沈墨:"你……怎么了?" 他没指望纪沉会回答,实际上,纪沉也没有回答,他只是抬起头,棕色如琉璃般的眼眸中染上了血丝,委屈地看着他。 沈墨没想过自己能明白,可他就是明白了,因为他走了,所以纪沉难过了,来找他,又不敢进去,只能在这里守着他。 纪沉钻进他的怀里,无比眷恋地在他的肩颈窝蹭了蹭,就再也不撒手了。 沈墨无奈,想想这小子毕竟心智不健全,其实也没所谓什么避嫌不避嫌了,如此想着,便让纪沉进了屋。 从那以后,这小子就跟食髓知味了一样,总是缠着沈墨,毫不知羞地要他抚慰。偏生他的学习能力还很强,举一反三,信手拈来,搞得沈墨哭笑不得,又毫无办法,最后总是被撩得火焰高涨,一而再再而三,互相帮助。 这样的日子过得昏天黑地,纪沉的情绪却逐渐趋于稳定,也能和人进行普通的交流了,罗西又给他检查了几次,确定了他的好转,给沈墨最近充满迷惑性行为的生活注入了惊喜。 萧一鸣最近的生活很梦幻,与他发小的简直不相伯仲。 且说那天他被迫折返医院,目的就是为了拿回他遗落的手机,结果,鬼迷心窍,伺候病患一通忙,待自己反应过来,落荒而逃,直到跑出医院大门,也没能搞懂自己的迷惑性行为,更致命的是,他发现自己再一次忘记拿手机了。 再去闻冲那里一次,还是放弃自己的手机?萧一鸣面临痛苦的抉择。 理智告诉他,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手机不过是身外物,再重要的资料都是死物,与渣男保持距离,不复相见,才是正理。 道理都懂,可繁星满天的时候,不断自我PUA的萧公子又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我来拿手机的。”萧一鸣很庆幸自己回来了,他可不希望闻冲看见自己手机里的东西,好在他设置了密码锁,所以他看见手机在闻冲手中时,还算镇定。 闻冲胸口的伤挺严重,抬手递手机的时候,身体重心不稳,差点栽倒,萧一鸣一步向前扶住了他。闻冲身上熟悉的气息,让萧一鸣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萧一鸣扶他靠好,顺手把手机放回兜里。桌上的水杯等物和他离开的时候差不离,杯盖倾斜的位置和角度都没变,一看就没人碰过。莫非他中午离开后,就没人来过了吗? 萧一鸣忍不住问道:“你那个小情儿呢?”言下之意是,他都不来照顾你吗?可话一出口,萧公子自己多心起来,怕人以为他是拈酸吃醋,立马改口,“你的护工呢?” “已经让助理安排了。”闻冲回答。 萧一鸣:“……”他先是吃惊,闻冲居然没让自己的小情儿在跟前伺候,然后又懊恼,干嘛要多嘴,知道这人行动不便又无人照应,大晚上的可能饭还没吃上,着实有些可怜,最后他烦躁地重操旧业,又干起了伺候人的活儿,伺候人吃喝拉撒,洗漱睡觉。 见鬼的是,当他离开后,发现本该在口袋里的手机不翼而飞,也许是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滑出了口袋。 萧公子是一回生二回熟,当他第三次回去讨手机的时候,除了吐槽闻冲助理的办事效率之外,已经能麻木地在病房里忙来忙去,从日出东方一直耗到了月上中空。 于是,这事儿就越发不可收拾起来,第二天、第三天……素来没有什么耐心,缺少一些爱心的萧公子就这样任劳任怨地给人当起了贴身保姆。 萧一鸣吊儿郎当地在厕所里排水,一抬头,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完全覆盖住了他在墙壁上的影子,萧一鸣这一惊着实不小。“卧槽,你干嘛?尿都被你吓憋回去了。” 闻冲这几日在他的悉心照顾下日渐好转,已经能自由活动了。他不慌不忙绕到旁边,“来厕所,当然是上厕所啊!”他开始旁若无人的扯裤腰,“不然呢,上你?” 萧一鸣被他温热的吐息喷了一脸,继续也不是,收也不是,尤其两人凑作一堆,对比明显,他看着对方的雄壮,无法抑制地抖了下,居然口干舌燥起来。“变态!”他心虚地别过脸。 闻冲勾过他的下巴,那一眼直击他的心灵,“尿不出来了?要不要我帮你?”说话间,已出手如电,“嘘——”他在萧一鸣耳边恶劣出声。 萧公子羞愤难当,身子却酥了半边,更要命的是,他就这样继续了未完的事业。 萧一鸣一完事,立马推开这人,“流氓。”他顶着个猴屁股脸,慌不择路地往外跑。 闻冲眼神一暗,来回描摹着萧一鸣因为紧张而微微弓起的背部线条,爆发出低沉的笑声,萧公子听见了他的调侃,“这么敏感?萧公子对女人还硬得起来吗?” 萧一鸣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了,闻冲却笑得愈发起劲儿,他看着这人局促的模样,心里痒痒的,忍不住上前两步,有种想要将这人困在怀里,狠狠揉搓几下的冲动。 骤然爆发的手机铃声,掐断了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接起电话,助理寥寥几句话,让他唇边的笑意逐渐凝固。 “这几天,谢谢你。”闻冲挂掉电话,看着故作忙碌排解尴尬的萧一鸣。 “嗯?”萧一鸣差点以为自己产生幻听了,这几日跟大爷似的心安理得被伺候的人,居然和他道谢?他使劲儿咽了咽唾沫,和疯逼闻冲对着杠,他很有经验,可这人突然这般正经,他倒是手足无措不会面对了,不可否认,谦和温润的闻冲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萧一鸣抬头看向一步之遥的闻冲,心底居然滋出了粉红泡泡,生出这男人也许能处的奇妙念头。 “咱俩……咱俩要不要……”萧一鸣没脸没皮惯了,总是让别人臊的慌的他,居然有些舌头打结。 开门声响起,让他的大脑彻底断开连接,他循声看去,瞧见乐晨精致漂亮的脸时,他的心莫名沉了下。 闻冲一看是他,笑容满面,长臂一伸,将他带入怀中,低头便吻起他来,没一会儿功夫,男孩漂亮的肌肤就覆盖上了浅薄的红晕,口中含糊不清的呻吟,很容易让人心跳加速。 可萧一鸣的心却好像不会跳动了一样,他呆呆地看着两人痴缠。 “我家宝贝儿回来了,以后就不麻烦你了。”闻冲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去吻乐晨,手上也开始动作,让乐晨娇喘连连,两人粘在一起,闻冲带着他朝病床的位置而去。 萧一鸣不知道是怎么出的门,甚至还能替他们把门关好。原来竟是因为两人吵架,自己才被闻冲临时拉过来当替身的吗? 亏他还觉得闻冲可怜,原来可怜的是他自己,不只可怜,还可悲又可笑。 萧一鸣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如泄洪止都止不住,行人像看疯子般看着他,他觉得自己多半是疯了,原来他居然还会有真心这种东西,还一次次捧出来送上门让人践踏,真不值钱!真贱! 沈墨靠在浴缸里,大口喘着气,好似濒死的鱼,他一把推开纪沉。“不行了……”他缩起身子,趴到浴缸边,冷光灯下,他的肌肤泛着诱人的光泽,爬满了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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