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么瞎想,沈默甩了甩脑袋,就这么个穷小子,就算有了霸总脸,也没可能有霸总命。 浓郁的肉香钻进他的鼻孔,他忍不住深嗅一口,“做好了?”他盯着刚装盘的酱排骨,伸出了魔爪。 “等等。”纪辰成功拦截,“还没好。” 沈默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却见他翻出小刀,几下功夫,用切剩下的胡萝卜,雕了朵小花,斜斜插在了排骨堆上,别说,神来之笔,普普通通的酱排骨,立马高档起来,还挺好看。 “可以啊!”沈默服了,为了讨好金主都上绝活了,很有心,他很满意。 纪沉把饭菜摆上桌,也有了些笑意,容颜立刻鲜活明艳起来,恰似一潭死水化作一汪春泉。 沈默啧啧感叹,是好看!难怪闻冲喜欢他。不过,比起自己,还是差点,他暗戳戳地想。 桌上一共四菜一汤,荤素搭配,卖相极佳。沈默迫不及待地动了筷子,包了块肉进嘴,心里不住“卧槽”,太好吃了,肥而不腻,入口即化,汁水满溢,口有余香。 他秒变实力干饭人,心道,又好看又会做饭,除了不会生孩子,完完全全符合闻冲的喜好啊! 纪沉并不知道对方埋头扒饭时复杂的心理动作,他只记得自己会做饭,但没想到做得这么好,毕竟他的脑子受过伤,记忆有些模糊。这一发现让他有些高兴,至少等他自由以后,他可以靠这门手艺安身立命。 沈默一肚子心思,满脑子都在想明天该让他做什么菜好呢? 他终于放下了碗筷,纪沉便开始收拾残局,拨弄间,盘中残留的一小块肉骨头掉到了桌上,纪沉索性用手拈起来,随手要丢进垃圾袋,手腕一紧。 沈默二话不说拖着他的手举到眼前,就着他的手叼过了肉骨头,灵活的舌头滑过他的指尖,湿湿软软。 纪沉如遭雷击,始作俑者却视若无睹,嘴里包着骨头,含糊不清地说道:“真浪费。” 纪沉僵直了脊背,转身去洗碗,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沈默看着他的背影,再也不掩饰眼中的戏谑,真不经撩啊!难道闻冲还没有动过他?可真纯情啊! 纪沉耳边是哗哗水声,面对沈默三番五次的撩拨,他才发现身临其境的时候,比他原先设想的要难以忍受。 对他来说,谈不上接不接受,因为这是交易,是他需要付出的代价,说不上喜不喜欢,他从没想哪天会喜欢上一个人,更不要说男女性别,只是会措手不及。可以肯定的是,他不喜欢这防不胜防的慌乱,无法掌控的感觉,如同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日头逐渐偏西,纪沉隐隐有些抗拒夜晚的降临。 好在沈默出去了,而这一走,就是一夜未归。 后来几天,倒也相安无事,沈默是个大忙人,虽然没什么正经事儿,但成日里花天酒地,已经够他折腾的了。 纪沉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待在家里,到点做饭,回回都会按照他的要求,留下一份,以防他回来肚子饿,事实证明,不管他深夜几点回来都能空盘,纪沉不禁纳闷,他在外头都在干些什么,饭都吃不饱吗? 阿姨乐得轻松,饭不用做,钱不少拿。她很喜欢这个话不多,看起来很乖的男孩,多少有些母爱泛滥。 “小纪呀,你还年轻,未来的日子还很长。”阿姨是知道他的身份的,也多少了解些他家里的事情,替他惋惜的同时,也尝试着开导他,虽然她不知道,对方其实并不需要,“一年很快就过去了,大少爷是个好人,他从来不亏待跟过他的人。” 言谈之间,纪沉觉得阿姨对沈默的评价还是蛮不错的,他不否认,沈默也许是个好人,但也可以实锤,沈默是个渣男。 “大少爷对你不一样。”阿姨神叨叨地说:“我在这个家干了这些年活了,大少爷从来不留人过夜,不管是多晚,都会安排司机送走,你可是第一个在这里常住的。”她心中纳罕,没有说出来的是,纪沉还是她见过的沈默带回来的第一个男人。 纪沉认为,客观来说,沈默对他还是不错的,把他从蓝海那样的泥潭拉出来,又给他地方住,让他填饱肚子,当然,这一切都源于交易,既然是交易,就是要付出代价的,所以,他一直在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有了这样的觉悟,每到三更半夜,沈默钻进他被窝的时候,他多少没那么抗拒了。 “沈少,你不觉得有些热吗?”纪沉推不开他,他总是下狠劲拦腰抱着他,哪怕是睡着了,也不见松懈的迹象。可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处,尤其是纪沉被他逼到了墙角,手脚都舒展不开,额头都起了一层薄汗。 “你身上的味儿好闻。”沈默醉醺醺地答非所问,“薰衣草……”他嘟囔着。 沐浴露的气味吧?纪沉无奈地想,又推了几次,沈默竟然跨过一条腿,压在了他的身上,“别动。”金主阖着眼,有些不满意地说道。 纪沉放弃抵抗,印象中,沈默就没哪天不喝醉的,酒精的气味熏得他头晕,不过他也庆幸,幸亏他总是醉得一塌糊涂,所以睡觉就只是睡觉。 他数着窗外那一方天空中的星星,也不知什么时候,莫名其妙地睡着了,再睁眼的时候,恍若隔世,他无法想象浅眠的自己是怎么能够睡着的,这些天下来,终究还是适应了身边多了个人吗?这个想法让他惊出一身冷汗,这可怕的习惯。 沈默已经离开了,而他竟然亳无知觉。手机提示音响起,一条未读消息。
第五章 金屋藏娇 纪沉打开消息,是沈默发来的,准确的说,他的好友联系列表里,只有沈默一人。沈默说不喜欢他原来那个手机的款式,索性连手机带卡都给他换了。 沈默在消息里说,晚上有个聚会,会回来接他一起去,衣服准备好了,放在他的衣柜里。 夜幕降临,纪沉按照沈默的要求穿戴妥当,提前站到院子门口等沈默。 自认大帅比的沈默在看到纪沉的时候,也不由挑起了眉头,这人简直是个行走的衣服架子,他挑选的白色西装,效果比预想中的还要好,衣冠济济,少了几分青涩,颇有些青年才俊的意味。 纪沉也不免多看了沈默几眼,完美的身形,硬生生把他身上的银灰色西服穿出了定制的味道,没有打领带,微敞着领口,脚上却是一双白色运动鞋,不显刻板,帅气逼人,别样生动。 聚会地点在郊外半山上别墅里,沈默把车开到停车场,走出去几步,去接电话。 纪沉很有眼色的避开,他绕到车尾,靠着车无聊地划手机,没一会儿功夫,又有一辆车停在旁边,车内有一男一女,从他们的角度看不见纪沉。 车一停妥,两人就开始迫不及待地激吻,啧啧水声在安静的晚上显得尤为清晰。 “好了,宝贝,先进去吧!回头我再去找你。”男人气喘吁吁道。 女人似乎有些不满,“急什么,听说你家那个母老虎也来了,你莫不是怕了?” 男人嘿嘿两声,哄道:“乖啊,你不是看上香奶奶那什么限量包了吗?我已经让人订货了,过两天就给你。” 女人这才高兴起来,在男人脸上响亮的吧唧一口,这才松开了他。 男人就着倒视镜,仔仔细细检查了下,擦干净脖颈上的红痕,又把自己的大背头好好顺了顺,这才作罢。 女人只当看不见,妩媚地挥挥手,先走了。 男人又坐了会儿,这才下车离开。 纪沉这才接通了一直在震动的手机,幸亏没开响铃,不然多少有些找事儿。 “怎么半天才接电话,你去哪儿了?”沈默不耐烦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我已经进来,你自己从车库出来,右转直走就到了。” 纪沉应了,挂掉手机,沿着山路向半山腰走去,停车场离别墅不愿,蜿蜒的山道,郁郁葱葱的树木,夜风微凉,月影婆娑,清冷的意境感,让人心旷神怡。 沈默他们来得比较晚,山道上没什么人,纪沉怡然自得地独行,一道断断续续地呻吟传来,急转直上的时候,似乎又被卡回喉咙里,成了呜咽。 纪沉眉心一跳,那声音离他不远,他一抬头,就看了个分明。 “别叫,你是想把人都嚎来吗?”大背头压着个漂亮的男孩,靠着大树,卖力的动作着,他的手捂住了男孩的嘴巴。他的衣服倒是齐全,男孩的裤子却褪到了膝盖下面,衣摆也被掀开,男孩嗯嗯乱哼一气。 “浪货,这么爽吗?”大背头气息不稳,进入冲刺。 一身白的纪沉在昏暗的夜色下极为显眼,大背头显然已经看见了他,却丝毫不受影响,动作反倒越来越快。 大背头凝视纪沉的目光饱含欲望,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恶劣地朝纪沉一笑,冲上了巅峰。 纪沉无意欣赏现场直播,赶忙抽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他不知道的是,那两道如同毒蛇的视线一直锁死在了他的身上,直到他消失在了拐角处。 沈默心情很好,看到纪沉进来后,甚至又好上了几分,他已经收到消息:闻冲下飞机了。 闻冲取了行李,直接丢给助理,急匆匆赶去派对,助理一头雾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慌乱的老板。 许卓文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大骂许卓武自作主张,他虽然不清楚有什么内情,但是闻冲对纪沉的重视,他是心知肚明的。闻冲把纪沉托付给他,他是打足了十二分精神盯着,没想到只临时出去了一趟,就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亲弟弟折腾出这么大的篓子。 许卓文想要补救,可是多少条路子都走不通,沈少死活就是不放人,眼见着瞒不住了,许卓文只得联系了闻少告罪。 闻冲压抑的怒火顺着电话线,已经让许卓文心惊肉跳了,挂完电话,他一刻没有耽搁,直接飞了回来,他必须立刻见到纪沉。 所谓的聚会,其实就是富二代的生日派对,也不算多正式的场合,都是平日里一起混的,玩得也比较开,男人带女伴儿来,还是带男伴儿来,并无所谓。 可是,当沈大少带着纪沉进来的时候,四周还有响起了一片起哄声,原因之一,自然是不分伯仲的两个帅哥,走到哪里,都能成为瞩目的焦点。而另一个原因,则是沈大少的狐朋狗友们还是第一次看见他领着个男人招摇过市。 一时间,纪沉显得炙手可热起来。 “呦,这就是金屋藏娇的那位?”萧一鸣顶着一头红毛,上上下下看了纪沉好几遍,“你啥时候不要了,我来接手。” 圈子里互换小情儿的事儿不少,早就见怪不怪,只是没人敢跟沈大少这么玩,萧一鸣算得上是沈默的发小,也就他敢这么大喇喇地当众跟沈默说这种话。他这么一嚷嚷,气氛倒是活络起来。 "话说回来,这位小帅哥,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啊?"染了一头红发的美女歪头打量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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