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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枣

时间:2024-05-01 06:00:02  状态:完结  作者:熳山里

过程中,陈丹玄角色混淆,时而是伴侣,时而又是兄长,可不论如何,他对陈藜芦的嘱咐照顾都一样上心。

晚饭后,陈藜芦与陈丹玄选择在街边散散步消食。大学城里,周围多是青春活力的学生,混在其中,陈藜芦也觉得自己年轻了几岁。

路边有几位兼职卖花的女生,娇艳的花在黄色小灯的装点下多了几分廉价青涩却珍贵的浪漫,很多与恋人约会的女孩儿手捧一束,满脸笑意。

娇花配美人。陈藜芦眼神偷偷落在花摊上几秒,然后匆匆掠过,没引起任何波澜。他不是娇花,亦不是美人,只是一个侥幸获得了情爱的盗贼。

天色黯淡,安静的停车场里,陈藜芦站在车边等人。刚刚陈丹玄说把钥匙落在饭店里,便去取了。

靠着车身,陈藜芦看向脚边,视线逐渐失焦。没了街边的嘈杂,倏然的寂静让他心里毫无预兆地涌上热闹之后的空寂与恐慌。

从昨晚到现在,一切的一切对陈藜芦来说都美好得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陈丹玄说会与张欣雅取消婚礼,但他总是没勇气再问一遍对方是不是真的会这么做?

因为他害怕,如果陈丹玄是骗他的……

放在风衣口袋里的手遽然攥紧,指甲深陷进手心,透出难过。

但很快,陈藜芦的手又悄悄松开,当指尖触碰到今天悄悄从陈丹玄肩头拾来的一片落叶后,他怔愣了片刻,旋即释然地呼出口气。

算了,骗他的又如何?自始至终是他在一厢情愿地往火坑里跳,怪只怪他太爱他了。

空旷的停车场像孤寂的坟冢,把陈藜芦收集了一天一夜才攒好的心情重新埋葬在黑夜中。陈藜芦低垂着脑袋,没有了陈丹玄的陪伴,他似乎又成了无家可归的孩子,只有口袋里的落叶是他坚持下去的唯一理由。

怎么回来的这么慢?陈藜芦忍不住在心里抱怨。

不久,脚步声总算由远及近响起,陈藜芦抬眼,顺着模糊的人影望去,他看见了对方怀里一簇盛开的花,其中缠绕的黄色灯带宛如苍穹的星河,梦幻奇特。

待到陈丹玄走近,陈藜芦还是一动不动,唯有眸光闪烁,一下一下的黄色小灯形成他瞳睛中的高光。

他望着花,看向人,一时语塞,“哥,你这是…?”

陈丹玄将花递上,学着之前看到的清纯大学生,模样语气略微别扭地说:“送你的,不都说花要送给爱人吗?我们,算是在一起了吧?所以你是我的爱人,自然送你。”

奇怪了,过去他送过无数人比这还要好看还要艳丽的花,却没有哪次比现在紧张。陈丹玄咽了下口水,细细观察眼前人的神情变化。

陈藜芦下意识接过捧花抱在怀里,然后低头傻傻地瞧着价格低廉的花束。

……爱人?

爱人。

眉眼弯起,陈藜芦仔细描绘着怀中的满天星与薰衣草,像在打量珍宝。

“因为没有你喜欢的玫瑰香槟,只能送你满天星和薰衣草了。看样子,卖花的姑娘搭配花束的能力不错,你应该喜欢吧?”

陈藜芦点点头。

不重要,送什么花根本不重要,收到便已经让他开心得忘乎所以了。

陈藜芦清澈的双眼变成半空的月亮,皎白晶莹,他抬头回望男人,音调颤抖,“我很喜欢,谢谢你,哥……”顿了顿,他踮脚亲向陈丹玄的侧脸,然后靠近对方耳边调笑道:“哦,不对,是男朋友~!”

怎么办?陈藜芦觉得他好像有点得意忘形了。

----

玫瑰香槟——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今生最甜蜜的痛苦,一生只钟情你一个人。

薰衣草——等待爱情+欺骗


第24章、是情侣吧?


似乎是因为得到了朝思暮想的喜爱,陈藜芦变得愈发大胆,也变得愈发没了禁忌,像终于得了自由的鸟儿,放纵地沉溺在属于陈丹玄的海里。

京城五环外,一处不需要身份证登记的小旅店中,二楼尽头的房间响起一声接一声甜腻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男人呻吟。

没有开灯的屋子永远是最佳的欢愉圣地,四周一片静谧的黑暗中散发着湿闷的潮气、霉气,中草药的淡淡微苦,与浓郁的麝香味。

破损的褐色床头柜上,一盒旅店自供的质量不算很好的安全套已经拆封,被撕开的封口看得出来使用它的人手法粗暴,当时应该很着急。狼狈的纸盒旁,倒着一罐廉价的润滑剂,被用去了大半。

朦胧的月色透过窗户探进来照在吱嘎摇晃的大床上,一对赤裸相对的情人正放浪形骸地行鱼水之欢。

暧昧的黑夜中,年轻男人通体瓷白,布满汗珠的胴体像一条适才被打捞起来的银鱼,雪一般夺目的身躯,湿哒哒地落了满床诱惑。

陈藜芦眸子泛着波光,脸颊滚烫宛如灼红的烙铁,微张湿润的唇瓣像一朵在蓝火中燃烧的鲜花娇艳勾人,呼出的气息都仿佛带着缥缈的白烟。

他靠在床头半张着嘴,失去神志般抬头眼神空洞地望向被烟熏黄的天花板。他的手布满了色情的咬痕,摇摇欲坠地撑在长了霉斑的壁纸墙上,屁股则坐在陈丹玄脸上,将陈丹玄一张俊美的面容深深地埋在自己晃动的股间,浪荡求爱。

滑腻粗粝的舌头钻进肉缝中的红色穴口,陈丹玄贪婪地吮吸着滚烫甬道中他刚刚射进去的粘稠精液,混着属于弟弟的肠液,一起被他搜刮一空。

菊穴被吸嘬得滋滋出响,狭窄胆小的肉道一下瑟缩又一下张开,控制不住地流出腥臊的爱水。穴口周围的褶皱被用力挤压撑开,会阴处甚至被舔出一层光亮,像藏在贝壳中的珍珠裹了一层莹莹的珍珠粉。

舌尖向最深处探,从肠道内垂坠留下的骚气淫液汹涌地冲撞了满舌,又在下一刻与唾液一起被卷着吃进了陈丹玄的嘴里。

属于陈藜芦的香甜咸涩充斥在陈丹玄口中,仿佛一场凶猛的海啸将他的理智也一齐冲垮,伴随喉结滚动,混乱的一切一起进入他的食道,落入腹中。

“唔……”

疯狂的舔舐让陈藜芦止不住战栗,他咬紧嘴唇,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根炎炎夏日里的冰淇淋,在烈日的暴晒蹂躏下,慢慢融化。他原本清亮的声音低哑婉转,他呻吟着、轻哼着,即便咬住唇,直冲大脑的酥麻快感依然吊住他的神经,迫使婉转的欲望从他口中拼命跑出。

腹部抽搐,敏感的肉穴被一根灵巧的舌头填满,崩溃的痒意在脊柱攀爬至全身,陈藜芦越来越撑不住了。

“啊……哥,哥,我喜欢你,好喜欢你,哈……”

“好爽,再用力些,求你了……”

陈藜芦不断诉说狂烈的爱语,滚烫的汗液从颈侧流到胸口,滴落到身下男人的额前。他葱段似的玉白手指染了层淡粉在冰冷的墙面上扣弄,暧昧的指印与壁纸上从前住客留下的抓痕重合。

一直以来,这间逼仄的屋子都是完美的偷情场所。带着污渍的墙壁成了偷窥者,在无数个白天或黑夜见证了许许多多的色情爱语,或纯真的,或荒诞的,或正经的,或下流的,或刺激的,或上不来台面的……

而今天,它刻下了一场属于亲兄弟之间的乱伦。

陈藜芦哭泣似的告白成了进攻的战鼓,激励着陈丹玄向对方最深处侵犯。他舌面刮过柔软的逼肉,舌尖顶到前列腺,狠狠一刺,旋即不要命似的拨弄。

一声尖叫,陈藜芦腰部酸麻、四肢发软,不受控制地坐了下去,“扑哧”一声,水花四溅,砸了陈丹玄满脸。

可是陈丹玄动作没停,他掐着陈藜芦窄窄的腰,呼吸更加粗重。高挺的鼻子不断喷出热气,蹿进陈藜芦水汪汪的穴口,如蛇一般的湿滑舌头继续挑逗陈藜芦的敏感点,令他的腰腹忍不住发抖,屁股忍不住扭动。

“哥…够,够了。”陈藜芦颤抖着求饶,射过许多次的性器再次高高昂起,像重新吹起的皮球,粉红的冠头溢出前列腺液,等待随时直冲云霄。

被操开的穴口一张一合地欲拒还迎,陈藜芦整个下体被兄长的舌头强势地侵犯舔得舒爽,长时间的酸痒让他头皮发麻,一只手垂落,半推不推地摩挲陈丹玄滚烫的耳廓。

他好像变成了一具性爱娃娃,对男人的鸡巴与舔舐极其上瘾,抽不出身。

陈藜芦咿咿呀呀地摇动着腰肢,他视线往下瞧去,正对上男人乌黑发亮的双眼。仿佛有一阵激烈的电流窜过,他只与对方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对上一瞬,便快速抬起头,肩膀打了个冷战。

陈藜芦明白自己此刻的模样一定像极了浪荡的娼妇,叫床的声音恨不得让全世界听见,引得许多人想加入粗暴又混乱的无耻性事中。

他更明白,选择与陈丹玄开房的原因是他想彻彻底底地发泄一次,想彻彻底底地忘掉两人间的兄弟身份,忘掉乱伦的背德感,仅仅与眼前叫“陈丹玄”的人完全融为一体。

汗津津的额头抵在墙面上,洇出一小圈水渍,陈藜芦脸颊上的绯红是与爱人相交的欲望与羞涩,也是暗恋者得偿所愿的满足与欣喜。

他微微下垂的眼睛湿漉漉,如盛满雨水的荷花瓣,眼角的泪痣被一缕潮湿的黑发遮住,若隐若现。

陈藜芦我见犹怜的模样总会使人想起林间无辜的鹿,却在夜色的涌动中逐渐变得大胆与浪荡。

陈丹玄吸嘬陈藜芦下面发浪的菊穴,陈藜芦下腹聚集了一滩似乎能吞噬一切的热浪,泪珠从眼眶打转,最后不堪重负地滑落,坠到黑暗中,没了踪迹。

眼前逐渐冒出白光,穴肉也像收到了指令,开始疯狂收缩,终于在一声戛然而止的叫喊后,陈藜芦的精液混着骚水一股一股地喷射在老旧的床头板上,接着他整个人喘息着瘫软,被坐起身的陈丹玄顺势抱在了怀里。

陈丹玄双手在弟弟光滑白皙的后背上游移,指尖蜻蜓点水般演奏着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性爱钢琴曲。他把下巴放在陈藜芦汗湿的颈侧,让对方靠着自己,挺立的鸡巴若有似无地剐蹭陈藜芦的臀缝,嗓音低缓道:“小藜,套没了,我能直接进去吗?”

地面几个鼓囊囊的大号安全套是陈丹玄半个晚上的杰作,浓白的精液把白色的套子填满,七零八落地躺在脱皮落漆的木地板上仿若肥大的鱼鳔。

陈藜芦还在高潮中没有反应过来,他脸颊抵在陈丹玄出了层薄汗的肩头,一双落满秋水的眸子直愣愣地望向窗外只缀着两颗星星的暗夜。那两颗闪烁的星星紧紧相邻,一上一下,好像此时的他与陈丹玄,彼此密不可分,但其实隔着旁人算不清的几个光年。

最近的一段日子,仿佛只有与陈丹玄做爱,陈藜芦心里的惴惴不安才能缓解。他想现在的一切其实是他偷来的吧?不然他为什么会觉得这么幸福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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