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他声音低缓,夹杂着沙沙的颗粒感,如转动的黑胶唱片磁性优雅,听得陈藜芦不自觉腿软。 主动化身成陈丹玄的人形靠枕,陈藜芦感受着从背部传来的热烫体温。灼烈的温度似乎能燎原千里,将他的全部焚烧殆尽,然而,温柔的眸光又成了堪比清晨露水的晶莹,于是冰与火相交碰撞,成了缥缈神秘的薄雾浮在陈藜芦眼尾。 他转头轻笑,身子跟着颤了两下,“真的,没骗人。” 昨夜他与陈丹玄什么都没做,只是互相抱着彼此度过一整晚。很平淡,陈藜芦却觉得过去没有一天的安稳能与之相比。他难得一夜无梦,心绪安稳得仿若回到羊水中的婴儿,睡得沉寂,睡得酣畅。 陈丹玄趴在陈藜芦身上,睁开恢复焦距的眼睛,暖色的光洒进眼眶,褐色的眸逐渐变成浓烈的欲。 他令人血脉偾张的胸肌鼓囊囊地与陈藜芦瘦削的肩胛骨相抵,侧颜是介于成熟男性与少年的朦胧俊美,象征寡情的薄唇抿了抿,在喉结滚动间不知不觉落到怀中人敏感的脖颈处。 陈丹玄低声絮絮,“我不信。”仿佛要糖吃的小孩儿,一边说着笃定的幼稚的话,一边伸出舌头细细品尝手中五彩斑斓的波板糖。 唇下肌肤战栗,陈丹玄难得安静一夜的地方有了反应,双手也开始变得不老实,从柔顺的绸缎中灵巧地钻进内里,去抚摸让他呼吸愈发急促的瓷白光滑肌肤。 指尖顽皮,由下至上,从小腹绕到被红晕包裹的乳首,像在弹奏一曲轻音乐,所到之处无不激起怀里人的低吟。 听到耳边的婉转,陈丹玄坏心思地笑笑。不久,他侧过头,用热烫的舌头故意在弟弟的脖颈处作乱,用力吸嘬,留下一串串红艳的玫瑰绽放于未经雕琢的白玉石上。 修长的手指在挺立如红宝石的乳尖打圈转动,指甲扣弄乳洞,接着毫无预兆地大力掐揉。 “唔!”陈藜芦瞪大双眼,汹涌的快感令他猛地挺直腰身瑟缩,又马上瘫软在陈丹玄怀中。 陈丹玄稳稳地抱住陈藜芦,他神情淡然,眼眸深沉如墨。 穿梭在丝绸睡衣里的手臂继续向上,衣衫撩起,露出了怀中人半截纤细雪白的腰,与隐秘勾人的臀缝。 陈丹玄以主宰者的姿态用手桎梏住清俊男子的下颚与脖子,如中世纪的吸血鬼对猎物进行慈悲的初拥。 酥麻沉溺的吻向下,最终停在跳动的血管处,他贪婪地嗅了嗅,几秒后,张开嘴一口咬住散发出甜腻气味的血肉,让怀里的弟弟彻底沦为了自己的奴仆,激荡的情欲令蓬勃的下体同时溢出黏液,胡乱蹭着红润的肉缝。 “唔…哥……” 陈藜芦弯曲的腰肢成了魂断蓝桥,让陷在这场既下流又高洁、既卑劣又珍贵、既无情又深情爱恋中的两人皆甘愿奉献出自己的生命。他原本无暇的肌肤在艳粉鎏金的催化下亦如画师笔下的春宫图,被点缀上疯狂的吻痕与齿印,伴随阵阵喘息,发出滋滋的糜乱。 直到陈藜芦大口吸气,陈丹玄才大发善心地松开他,转而用双手揽过对方肩膀,嘴巴捕捉到正低声淫叫的唇,强迫陈藜芦与自己开始另一场细密绵长的深吻。 明灭的窗影光斑变成珍珠,闪烁着落在两人身上。 陈藜芦大脑放空,迎合着哥哥凶暴的吮吸。他搂住对方精壮腰部的手逐渐向下,最后停在深蓝色的睡裤上向下一扯,一根紫红色的性器弹出,撞到他的手指,让他麻木了一瞬。 陈藜芦闭着眼睛,却像做过无数遍一样,在停顿了几秒后,握住了那根散发出滚烫热气的雄根。 本就要爆发的地方一经微凉的双手触碰,陈丹玄额间顿时青筋暴起,动作更加凶猛。 他小腹充斥着急于发泄的欲望,肌肉虬结的臂膀把陈藜芦紧紧搂住,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揉进身体里。他居高临下的去翻搅让自己欲罢不能的唇瓣,口齿不清地说:“好舒服,小藜,快帮帮哥哥。” 陈藜芦拼命地回应着陈丹玄的吻,抚慰起总是让他后穴汁水喷涌的鸡巴,随后也将自己暴露在空气中不知何时肿胀的浅红色性器一齐握在手中。 两根肉棒相遇摩擦,立刻烧起直冲云霄的干柴烈火。 “哈,小藜,呼!好爽!” “唔,哥~” 总是充满药香的手此时充当起飞机杯,不知疲倦地握住两具勃起的性器撸动。 肌肤的紧致相贴是上等的迷情药,茎身上的褶皱包皮被蹭上蹭下,露出红润的龟头碰撞,每一次相遇研磨都是对人性耐力的极致考验。 上面两张嘴难舍难分,下面两根肉柱也在交颈缠绵。 陈藜芦沉浸在被爱编织的幻境中,将自己与哥哥想成了世间最幸福的爱侣。他手下动作加快,呼吸愈发不稳,红润的唇被男人叼着磋磨,不久成了鲜嫩多汁的桃儿,口水自嘴角滑落却被粗粝的舌头珍贵地舔舐。 血液流动的速度加快,陈藜芦大张着嘴,他眼前花白,灿烂的阳光照进眼睛里,泪水汹涌成河。 “哥,哈啊,哥,我要射了!”他亲吻着,哭泣着,诉说着,即将攀到顶峰。 “小藜,我们,嗯…一起……”陈丹玄伸手扣住陈藜芦的后脑勺,舌尖恨不得伸进如温床般舒服的口腔最深处,连人带魂地卷进自己的体内。他另一只手握住陈藜芦在套弄两人性器的手,加快频率带动着对方撸动。 此刻,血浓于水的两人似乎融为一体,双胞胎的心电感应变成传达爱意的最神奇工具。他们感受着彼此,爱抚着彼此,聚集在下腹的欲望层层叠叠,愈发攀升。 终于马眼抖动,两人大脑一片空白,噗嗤噗嗤地射出麝香味浓郁的白浊。 “唔——!” 陈藜芦四肢战栗,手掌沾满了浓白的精液。陈丹玄的胸膛也缓缓流下一道道黏液,在浅麦色的肌肤上形成了色情的蛛丝,淫靡缠绕。 腿软跌倒之际,陈藜芦被陈丹玄抱住,他下意识抬手攀上男人冒出细密汗珠的脖子,指缝间的晶莹纯白液体拉丝成条,缠绕在指尖。 窗外秋风瑟瑟,撩开了黑发下的媚眼如丝,陈藜芦轻启如莲花瓣的唇,暧昧地告白:“哥,我喜欢你。” 直到现在,陈藜芦都觉得自己在做梦,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将自己的爱恋说与对方听。 热气喷洒在陈丹玄脸颊,男人心脏痉挛,微不可察地绷直了身子,但很快,他闭上了眼睛,回道:“嗯。” …… 还不到周末,外出赏落叶的游客算是少的,陈藜芦与陈丹玄驱车前往了药王谷,听说那里清静之余也能瞧到满山的红枫。 山路崎岖独有特色,尽管如此,陈藜芦还是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会选择与陈丹玄来爬山?况且今天还是两人之间的第一次正式约会。 从小到大,他没什么情爱方面的经验,只有在床上难以启齿的勾引人的技巧,却也是师承兄长,所以除了叫床好听,他好像真的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哄人方法了。 临出发前,陈藜芦只是觉得秋天赏枫叶浪漫,便冲动地定了这处荒郊野岭。 摇了摇头,陈藜芦笑自己的蠢笨幼稚,同时心里又暗自庆幸还好山区的景色没让他们失望。 橙色与红色交叠的山峦构成诗意画卷,为秋季增添了不同于萧瑟的火烈热情,龙爪似的枫叶簌簌响动,与湛蓝色的天构成一幕油彩巨作。 陈藜芦穿着款式简单大方的浅米色单排扣风衣,优雅温润。他行走在石阶上,是漫山遍野的艳丽中少有的一抹清丽素朴;另一侧的陈丹玄则身形颀长,黑色的羊绒大衣衬得他成熟沉稳,是天地间不可多得的庄重严肃。 两人并排行走在山路中,两边落叶飘飘悠悠落在头顶、肩头、与脚边,轻轻一动,挂在衣服上偷懒的红枫叶慢吞吞地不舍地离开。 陈藜芦向半山腰处的一处凉亭走去,垂落的手总能感受到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 眼睛时不时瞟向一旁,空气成了导热管道,让陈藜芦的指尖被渐渐烧红。 咬紧嘴唇,陈藜芦终是受不了心脏的炽热与胸口的悸动,几秒后,他面不改色地握住了男人的手。他低着头,不敢再看向身旁,更不敢停下来继续向前的脚步,生怕慢一步,对方就会甩开他。 感受到掌心突兀的温度,陈丹玄有一瞬间忘记了眨眼,虽然握住他的手力度很轻,却让他不能轻易挣脱,因为他好像也在期待这件事的发生。 陈丹玄视线转动,眼眸晦涩地望向神情躲闪的男子,难得口干舌燥。半晌,他闭紧嘴,回握住了对方。 两人十指相交,是万物也分不开的死生契阔。 陈藜芦的脸颊被枫叶熏染成绯红,他没有瞧向陈丹玄,而是撇过眼看着四周的枫叶林,笑了。 看来他真的不是在做梦,他真的与自己暗恋十五年的人谈恋爱了。 谈恋爱……多么美好的词,美好到陈藜芦竟觉得自己说出口是玷污了它。 不过,即便是一场下贱的令人启齿的恋爱,也证明他十五年的暗恋,他经历的苦痛没有白受。 陈藜芦清楚,现在等待他的还有很多,比如家人的不理解,社会舆论的鞭笞等等,可他似乎不再怕了,往日里的心慌跟着少了许多。 爽利的山风撩起额间的头发,陈藜芦甚至觉得折磨自己许久的心理病症也在减轻,让他更加心情放松。 将一缕调皮的发顺到耳后,陈藜芦小声说:“哥,谢谢你。” 风吹过,陈丹玄耳朵微动,愣了片刻后他转头挑眉问道:“为什么谢我?” 已近三十岁的男子像情窦初开的少年,轻轻一笑,眨眼间天地倒转。对方望向他,温润眼角下的泪痣染满了红晕,成了占据他一生的朱砂。 陈丹玄望着陈藜芦柳叶般的唇一张一合,开口道:“谢谢你,喜欢我。” 眼底闪过明显的错愕,陈丹玄似乎没想到他能如此轻而易举地得到对方的感谢,也没想到自己有一瞬间竟然以为他们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儿时。他们的牵手还很自然,对方只当他是可以依赖的哥哥。 目光向下,陈丹玄瞥向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子慌乱地颤抖两下。良久,他收紧了手心的力度,低声回道:“傻瓜,当然喜欢。” 轻飘飘的一句撼动了陈藜芦的胸膛,让他口齿都带着甜。 两人一路走上山,途中遇到出来游玩的几户人家,陈藜芦原想松手,却不料陈丹玄一直握住他,即便察觉到有眼神向他们扫来,陈丹玄的表情始终淡定,握住他的手更没有松开分毫。 抿了抿嘴,陈藜芦笑着抬起头,看向仅有几片云彩的蓝天,眉眼粲然。
结束了山区里一场奇怪平淡却难忘的约会,两人驱车赶到临近大学城的一条商业街,吃了一顿味道不错的粤菜。
85 首页 上一页 30 31 32 33 34 3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