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怎么劝,孩子都不肯走,最后在门口哭累到睡着,被保姆抱回了屋子里。 但是半夜,他又醒了。 坐起来茫然地揉了揉眼,他慢慢想起来没有得到的晚安吻,委屈地撇着嘴,执拗地自己从床上爬下来,又去主卧敲门。 “妈妈,呜呜爸爸……” 这次敲了没多久,门终于开了,杜松子的味道浓烈得熏人。 只随意穿了件长裤的alpha低头看着小恐龙睡衣的孩子,眼中戾色悄然消淡。 他半蹲下来,脸上带着点笑,捏了捏孩子的面颊。 “诚诚怎么醒了?” 被冷落了太久的孩子顿时哇哇扑到爸爸怀里,委屈得大声嚷嚷:“没有、没有亲亲!不理诚诚,呜呜呜……” “哭得跟个小花猫似的。” 梁之戎被逗笑了,语气柔和地单手抱他去了客厅,抽了纸轻轻擦掉他脸上的眼泪和鼻涕泡。 所幸灯光昏暗,孩子没有留意到他赤裸上身的暗色抓痕。 alpha周身浓郁的杜松子味道渐渐安抚住了孩子的眼泪,他吸了吸鼻子,眼珠子直黏着卧室门的裂缝,小手晃着梁之戎结实的臂膀,迫不及待地催促着。 “要妈妈亲亲!” 一向纵容他的梁之戎这次却只是摸了摸他的头,温声细语地解释道:“妈妈已经睡着了,明天再亲诚诚,好不好?” 孩子一听,顿时又要伤心地冒出眼泪。 梁之戎对付他的爱哭早有一套,宽厚手掌爱抚地揉了揉他的头,“诚诚不哭的话,明天一整天,妈妈都会在家陪你。” 已经涌到眼眶的泪珠顿时凝住,孩子呆了呆,然后破涕为笑,兴奋地手舞足蹈。 “一整天!一整天都要、要妈妈陪我!” “恩,所以今晚诚诚早点睡,明天一醒过来就可以见到妈妈了。” 孩子被哄得过分激动,没有丝毫困意。 梁之戎屏退了很快醒来的保姆,亲自给孩子讲了两个睡前故事,才哄得他慢慢睡着。 轻轻关住孩子卧室的门,梁之戎去阳台抽了一支烟。 刚才还温柔慈爱的父亲面孔已经完全脱落,暗色中面无表情的冷厉侧脸似悍铁般不近人情,又沾染了几分夜风的孤冷。 卧室里传来低哑的呻吟,他掐灭烟,挥手赶了赶烟味,端着一杯温水走进主卧。 陶迁并没有醒来,他被折腾到凌晨才神志不清地昏了过去,在梦里微弱地呻吟着,被欺负得着实太狠。 梁之戎抱搂住他上半身,低声问:“老婆,要喝水吗?” 陶迁仍旧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眉头紧蹙,似乎很难受。 他当然很难受,梁之戎在他肚子里射了很多精液,灌得小腹都鼓了起来,却不准洗掉,甚至还多次在生殖腔里成结。 beta没有omega那样与alpha结合的生理构造,于是这成结当然是失败的。 但梁之戎就是要感受到膨胀龟头充胀腔肉的真实感,只有那时候,他才会觉得陶迁是完全属于自己的。 尽管陶迁昏迷的主要原因是承受不住他多次的成结行为。 指腹摩挲着陶迁干燥的唇瓣,梁之戎含着水,以唇渡给他。 这样渡了大半杯,陶迁皱着的眉渐渐舒展开了一些,似乎回过了神,如遍体鳞伤的小兽往梁之戎的另一侧被窝缩了缩。 他对alpha的体温和味道感到了本能的恐惧。 梁之戎的眼眸暗了暗,随后伸出铁钳般的手,强势地把他抱在了怀里。
第30章 如同历经一场重演过很多遍的噩梦,明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存抗拒,依然会被浓雾黑暗推着往前坠入无尽深渊。 意识渐渐从难以言喻的惊悸中剥离,朦朦胧胧的,被中午的日光渗入。 逐渐复苏的身体带着昨晚的惨烈记忆向陶迁涌来,他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梁之戎无止无休的掠夺侵犯,滚烫到炮烙般的诅咒将他钉死在淫靡不堪的床上,那个禁忌的名字,他惯性忍受时的决绝念头…… 眼睫忽而一痒,随即,陶迁听到极近的距离,奶声奶气的气音。 “妈妈。” 他睁开眼,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的,专心致志地枕着床边,托着圆嘟嘟的脸蛋,一脸热切地盯着他。 看到他醒了,那双天真懵懂的眼眸顿时绽放出光芒,孩子激动地脸都红了。 “妈妈!” 陶迁冷漠虚空的目光从他脸上掠过,又倦怠地闭上了眼。 短暂的静寂过后,孩子失落的鼻音裹着一点委屈,“妈妈昨晚,没有亲亲……想要亲亲……” 陶迁宛如冰雕似的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旁边传来孩子强忍难过的小声抽噎,软乎乎的小手小心翼翼地去摸陶迁的头发,似乎只要能碰到他,也能抚平内心的伤痕。 但陶迁此刻对梁之戎的厌憎达到了顶峰,自然对这个和梁之戎长得极像的孩子露不出什么好脸色,脸颊刚被碰到,就霍然呵斥一声。 “滚!” 他的嗓子哑了,但大怒的气势与难掩的厌恶已经深深地刺痛了孩子的心。 孩子登时被吓得往后一跌,啪叽坐在地上,脸上满是不知所措,几秒后,他再也忍不住满腔受伤,哇得大声哭了出来。 卧室门被推开,进来的居然是梁之戎。 他快步走过来,抱起孩子温声安抚,黑沉眼眸望着床上紧闭双眼冷着脸的陶迁。 把孩子抱出去,片刻,他又走进来,神色如常。 “诚诚一早就过来等你醒,就想等你亲亲他。” 他坐到床边,无奈地摸了摸陶迁如玉的侧脸,“你不理也就算了,怎么还凶他,诚诚那么爱你,还在外面哭得很厉害呢。” 陶迁一副油盐不进的冷漠模样让梁之戎的脸色又阴了几分,他掀开一角被窝,捉住陶迁瘦削苍白的手腕,然后无视了遍布的层叠痕迹,将床脚摸来的白色浴袍带子绑在了上面。 察觉到手腕的束缚,陶迁猛地睁开眼,看到梁之戎正将带子另一头绑到床头。 他脸色骤变,立刻去扯,气得声音都变了调。 “你在干什么!” 脱力的疲软身体根本敌不过身强力壮又心狠的alpha,梁之戎绑得很牢很紧,单凭陶迁的微弱力气,根本无法自己解开。 梁之戎依然是那副温温和和的模样,“老婆,你不听话,最近就在家里好好反省吧。” 平静话语中透出的冷酷深意让陶迁瞬间背脊一寒,他顾不得被绑住的那只,用另一只自由的手仓皇抓住梁之戎的手臂,生怕他就这么丢下自己走了。 俊秀的脸色发白,声音绷紧,“别关着我……” 梁之戎看着他眼中透出的恐惧,神色柔和许多。 他的掌心摩挲着陶迁发凉的面颊,又检查了一下绑在他手腕上浴袍带子的松紧,轻描淡写地开口。 “你乖一点,我就不关着你了。” 陶迁不说话了。 昨晚被激发出带着刺的傲骨还没有完全褪回去,他知道梁之戎想听什么,不想听什么。 陶迁乖一点,就要顺他的意如他的愿。 忘了陈堂,去爱梁之戎。 他做不到。 垂下手臂的动作好似枯萎凋零,陶迁低着头,柔软的唇抿成坚硬的一条直线。 梁之戎在心中冷笑,余光瞥到了他鸦黑发尾下白皙后颈处的深刻齿痕,杜松子的信息素从里到外深深穿透。 这种明面的占有感让梁之戎又愉快地弯起唇角。 他的手从被子下探进去,摸到陶迁双腿之间时,陶迁本能抗拒地合拢收紧,但被他强硬地撬开,指节插进湿漉漉的肉穴里确认着温热液体的存在。 “灌得好满,老婆,要不要再生一个孩子?” 玩笑似的调情话语让陶迁在顷刻间被带回了刚被迫结婚的那段时间,他被兴奋的梁之戎没日没夜地关在卧室里做爱,直到陶迁怀孕。 beta不容易怀孕,但被这样高强度的性爱侵犯,怎么可能不怀孕。 相似的场景再度降临,陶迁的脸色近乎惨白,细微地发着抖,低垂的额头如溃败的俘虏,慢慢抵住了梁之戎宽阔的肩膀。 他模模糊糊的,小声说了“不要”。 梁之戎只是笑了笑。
第31章 “滴”的一声,面容识别锁打开了家门。 梁之戎刚放下公文包,在客厅地毯上趴着玩玩具的孩子就跟小炮弹似的冲了过来。 “爸爸!” 梁之戎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弯身把他抱了起来,“诚诚乖,今天玩了什么啊?” 孩子搂着他的脖颈,努力掰着手指头哼哼唧唧地回忆。 和梁之戎度过了一会儿亲密的父子时光,孩子就迫不及待地催促他,“爸爸,妈妈醒了吗,我想妈妈陪我玩。” 梁之戎放下他,瞥了卧室一眼,“妈妈醒了,一会儿就出来陪你。” 在孩子欢呼雀跃的笑声中,梁之戎进了卧室。 背对着的他的陶迁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梁之戎知道他已经醒了,解开他手腕上的束缚,将他从被子里抱进浴室。 昨晚灌进去的精液被指节排了出来,顺着水流消失,浸泡在透明水中放深红腿根显得格外灼目。 梁之戎抱着他坐在浴缸里清洗,不在意身上湿掉的衣服,半晌,细致地给陶迁擦干身子,裹上了一件及膝的睡袍。 他亲了始终安静的陶迁一口,颇为眷恋地低语。 “老婆好乖,今天也陪诚诚玩一会儿吧。” 陶迁不知何时睁开的眼睛空空的,不知望着哪里。 早在卧室门口翘首期盼的孩子一见梁之戎抱着陶迁出来,就跟个小尾巴似的黏在他脚后。 梁之戎刚把陶迁放到沙发上,孩子就急急地拱进了他的怀抱里。 “妈妈,妈妈!” 梁之戎看他没有推开孩子,才去卧室换衣服。 奶香味的嘴唇软软亲上了面颊,陶迁也没说话,如同一尊毫无意识的美丽雕塑。 现在的生活作息颠倒混乱,却很固定。 梁之戎每晚都会折腾他到凌晨,然后陶迁疲惫地昏睡一整个白天,等梁之戎下班了,才会解开帮着他手腕的带子,抱他去客厅陪一会儿孩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了,一个礼拜,半个月,一个月? 陶迁记不得了,他也不想去记忆,甚至回避看墙上的钟表。 知道了具体的时间对于度日如年的他只会是一种折磨,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不会哭,也不想笑,像被操控着一举一动的木偶。 让他张开腿他就张开腿,让他打开生殖腔他就打开生殖腔,孩子捧着他的手去摸毛茸茸的脑袋时,他也懒得缩回来。 封闭感知交出身体的所有权,像个幽灵静静看着身躯被肆意玩弄,也许能熬得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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