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呜呜呜想妈妈……” 陶迁从梁屹的手里接过急着扑过来的孩子,避开和alpha对视,朝沈素馨道谢。 “妈,今天麻烦你们了,那我跟诚诚先走了。” 沈素馨依依不舍地送他们到楼下,“小陶,有空了一定要再带着诚诚来玩啊。” 回家的路上,陶迁照例不放心地叮嘱吃着果冻的孩子,“爸爸要是问今天去哪儿了,就说一直在商场里玩,记住了吗?” 孩子撅着小嘴,“是和奶奶、还有,还有另一个爸爸……” “不要提他们,不然下次就不带你出来了。” 陶迁补充了一句,“晚上也不亲你了。” 最后一句话的杀伤力太大,连喜欢的果冻都失去了吸引力,孩子难过地哇的一声哭出来,死死抱着陶迁不松手。 “要妈妈亲亲、呜呜,我乖乖,妈妈要亲我……” “恩,你乖。” 确定孩子不会说漏嘴,陶迁皱着眉头给他擦了擦吃完果冻黏糊糊的小手,看着这张挂着泪珠的懵懂面容,他忽然想起了在梁屹面前的口误。 如果把他当成梁屹的孩子,倒真的顺眼多了。 不过,沉敛冷漠的梁屹应该不会生出这么爱哭的孩子吧。
第26章 陶迁今天干了太多危险的事,唯恐梁之戎会发现,幸运的是梁之戎今天加班到半夜才回来。 客厅里亮着一盏小灯,保姆留了晚饭,梁之戎没有吃,简单冲洗后就回卧室了。 陶迁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平缓。 梁之戎一整天没见他,又不想开灯吵醒,就把人轻轻搂在怀里,贪婪地感受着他的体温和气息。 他闻到了陶迁身上浅淡的劣质蜜桃香,甜腻得过分,似乎是被omega蹭到留下的。 这没有引起梁之戎的警觉,他知道陶迁不会招惹omega。 高强度工作后的疲惫精神在熟睡的乖巧爱人身上得到了缓解,却在索求更多,梁之戎的手掌沿着陶迁宽松的睡袍摸进去,爱不释手地轻轻揉着光滑的皮肤。 他不愿吵醒陶迁,性欲又实在旺盛,手掌分开了对方的双腿,指腹在股缝肉穴口揉磨了几下,捅得beta熟练地渗出水了,就握着阴茎慢慢插了进去。 原本只是想插在里面静静过夜,龟头顶到深处碰到生殖腔时,却被微微开着的腔口一口含住。 猝不及防陷入巨大刺激的梁之戎猛地一震,爽得差点射精,下一秒,他神色却骤然一寒。 昨天和今天他都没有碰陶迁,生殖腔却分明是轻易张开的状态,龟头轻轻往里插,腔口就柔顺地张开包裹住。 这样淫浪的反应只有在被狠狠玩过生殖腔才会出现。 ——陶迁,和别人上床了。 这个难以置信的背叛事实霎时让梁之戎遍体冰凉,血液化作冰锥扎得他千疮百孔,周身气压降到了森冷的冰点。 愤怒到极致居然会一点声音都发不出,空气被抽走了似的,他每呼吸一下就觉得胸口裂痛难当,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个残忍而血腥的念头。 颤抖的双手捂住头,他竭力冷静下来。 也许只是自己胡乱的猜测,也许不是真的,还没有证据可以完全证实陶迁的背叛。 但心底那道敏锐至极的声音又在无声地嘲笑他,不要自欺欺人,alpha感受到的软嫩不可能会错。 陶迁怕痛,不可能会自己玩开生殖腔,只能是别人。 别人撬开了他的生殖腔,偷走了梁之戎的蜜。 alpha冷硬的一颗心重重坠碎,轰然巨响过后,梁之戎赤红的眼眸藏在死寂的暗色中,宛如要吞吃了酣睡的陶迁似的。 他不愿去回想更多有迹可循的细节,陶迁和他待在一起的每个时刻,也许都露出了马脚。 和他同睡的时候总会冷漠地背身相对,被梁之戎抱着,身体也绷紧着呈现出无声的抵触。 今天他回来晚了,陶迁早早就休息,没有了梁之戎,完全放松的身体透着显而易见的安逸,神色恬淡安然得让梁之戎心口发涩。 他这么恨自己,出轨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段时间他总是带着孩子出门,是真的带孩子玩,还是趁机去和谁见面了?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就算曾经的那个人已经死了,陶迁宁愿和别人偷情,也不愿和他好好过日子吗? 滔天的暴怒如雷霆电击,而后覆罩的阴云降下滂沱的悲伤,向来强硬的alpha颓然跪坐在陶迁身边,如被掏空了心的狼狈落败者。 陶迁难得睡了个好觉,醒来,身边是空的。 梁之戎半小时前发信息给他说早上公司开会,已经走了。 看来他真的很忙。 昨晚和早晨都没有看到令人生厌的丈夫,这让陶迁的心情很好,完全放松的神色浮出少见的惬意,甚至还陪孩子玩了一会儿。 学校里的工作虽然只是个摆设,是梁之戎的施舍,不过,最近他一直偷偷带孩子在工作日去见沈素馨,也该去学校看看了。 悠然吃完早饭,他换了衣服要去上班。 孩子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上,以为他又要带自己出门玩,却见他要关门走掉。 陶迁回头看到傻眼的孩子,皱起眉,让保姆抱他回屋。 孩子像被遗弃似的,慌张地招着小手呜咽,“妈妈、妈妈别走……呜呜呜……” 陶迁本要和之前一样对他不理不睬,不用管,但最近他们的关系亲近不少,他又在尽量减少厌屋及乌的坏情绪,便停下了脚步。 他低头看着眼圈泛红的孩子,不太熟练地哄着:“我去上班了,晚上回来再陪你玩。” 孩子似乎敏感地察觉到如果不懂事地大哭只会惹人厌烦,他忍着强烈的不舍,抽抽嗒嗒的。 “那妈妈早点,早点回来!” 陶迁又看了他一眼,“恩。”
第27章 陶迁规规矩矩地去学校上了几天班,没见沈素馨,也没见段朝,就是怕频繁的见面会让梁之戎起疑心。 不过梁之戎这几天工作都很忙,临睡前才回来,没缠着陶迁做爱,早晨也在他睁眼前就走了。 陶迁一度希望这样清净舒适的状态能永远维持下去。 一周过去,段朝先忍不住了,约他见面,陶迁推了几次没推掉,被他的苦苦哀求打动,终于答应下午翘班了去酒店里找他。 这时已经临近中午了,陶迁打算忙完手上那点事就走。 他的后台摆在那里,前几天没来学校,也没人斥责他为何没办理正当的请假手续,之前他还厌烦于自己的特殊,现在倒有种破罐子破摔的畅快。 循规蹈矩了那么多年,如今他也想试试另一种叛逆的自由。 学校快要放寒假了,有的学生要留在学校实习,需要由班长负责到办公室统一办理申请手续。 陶迁不了解这些,回办公室的时候,正心不在焉地想着段朝的催促。 等他草草收拾完,准备拿着钥匙走人,一抬眼才看到邓晶身边站着的闫兆青。 对方显然对上次的不愉快耿耿于怀,俊朗带笑的朝气面容此刻阴沉得快要滴出水。 分明是他说别想陶迁再求看他一眼,这时却忘了少年的气话似的,直勾勾的杀过来,黑沉的眼珠盯得陶迁心里发毛。 邓晶正在电脑上给他们班的学生办手续,头也没抬地嘟囔着。 “等会儿啊,这破电脑慢死了……好了好了,来,名单给我吧。” 她伸手等了半天没反应,没好气地扬高声音,“闫兆青!” 闫兆青把手里的名单递给她,冷冷的目光又迅速锁定在了陶迁身上,含怨带怒的,像被骗子负了心。 陶迁自认上次已经跟他说清楚了,只当他少年心性还有些不甘,不过,应该很快就会释怀,这时再接触也没什么意思。 他避开闫兆青的目光,低着头匆匆穿过。 “邓老师,我先走了。” “嗯嗯,陶老师拜拜。” 雨兮団兑 邓晶忽然想起什么,探出头,“对了,下午两点全体老师在会议室开会,上午通知的时候你没在。” 闻言,陶迁一愣,随即不在意地说:“我下午有事,不来了。” 邓晶哦了一声,热情道:“那我帮你请个假。” “不用了”三个字在嘴边打了个圈,陶迁还是咽了下去,“麻烦了。” 说话时,身材高大的alpha学生就站在他旁边一臂的距离,站得太近,目光中熊熊的热度几乎要烫伤陶迁的皮肤。 他刻意没看闫兆青一眼,却能感受到对方始终盯着自己。 而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许久没有闻到的佛手柑味道在靠近闫兆青时散发得愈加浓烈。 陶迁太久没闻到了,本能地屏住了呼吸,神色有些恍惚。 见状,闫兆青露出了一丝得意。 可紧接着,陶迁闭着眼竭力清醒过来,依然没看他一眼,果断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下了楼,陶迁望着宽阔道路上偶然来往的师生们,脚步一转,沿着教学楼旁的小路走到了平常没什么人来的背面。 到了一处确保不会被看到的盲区角落,他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尾随而来的闫兆青,表情有些无奈。 “你跟着我干什么?” 闫兆青面无表情地抱着手臂,没承认。 “这路是你的?就许你走?” 陶迁不想和他胡搅蛮缠,好脾气地应答:“行,那你慢慢走。” 他特意绕过闫兆青往回走,走得很快,想趁闫兆青反应过来离开。 但alpha大跨步拦住了他的方向,嗤笑一声,怒气冲冲地撕破了拙劣的伪装。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高大alpha覆下的阴影裹挟着佛手柑,如有毒的雾障扑面而来。 陶迁有一瞬的凝滞,竭力克制住想扑上前沉浸其中的冲动,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闫兆青一反上次见面撂下的狠话,还是熬不住心头的愤怒和委屈,狠狠捏着他下巴,怒声大喊。 “你想得美!想和我睡就睡,不想睡了就潇洒地甩了我,我可没答应!” 蛮横年轻的热吻困住陶迁,他心里一惊,下意识要推开闫兆青,但对方很懂气味的引诱性,十分刻意地瞬间释放出了浓烈的佛手柑。 这味道早在多次的亲密接触中成了能让陶迁迅速软了身体的致命春药,他像犯了瘾,止不住地吞咽着口水,发烫的身体和烧灼的感知回忆起了为闫兆青口交时的窒息快感。 颤抖乱动的舌尖宛如主动迎合,这稍微缓和了闫兆青眉眼中的阴霾。 他不自觉抱紧怀里软下来的身体,没遇到半点挣扎,十分怀念对方全身心被自己虏获的完全依赖感。 他想,陶迁果然还是喜欢自己的。 鬼使神差浮现的念头让他立刻感受到了无法控制的愉悦,夹杂着恋爱般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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