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不道歉吗?我哪里会讨厌你……” 司寒紧紧地抱住单泞,身体相触之间不可避免地碰到一下不该碰的部位。 “唔……” 司寒闷哼一声,赶紧抓住单泞乱动的手捂在心口上。 “乖泞泞,不要乱碰。” 单泞懵懂地眨眨眼,水流进眼睛里,他小小惊呼一声,闭上了眼。 司寒抹开了他眼睛上的水,声音沙哑低声商量着:“你出去等等寒哥好不好?等哥出来了再和你仔细说这件事行吗?” 他从喉咙里泄出几声隐忍的喘息,目光坚定又极富攻击性地紧紧盯着面前懵懂的少年。 或许是真的被眼神中的那股情绪给感染,单泞点点头,脚步虚浮地走了出去。 等浴室里最终只剩下司寒一个人的时候,他拨弄花洒的开关将水温调到最低,仰起头,手情不自禁地伸向下方。 少年刚刚穿着自己曾经穿旧的白t,水浸透了薄薄的布料,露出了底下半透不透的皮肤。 司寒的视力很好,他清楚的看见了那件衣服底下泛着粉色的皮肤。 他闭上眼,浴室里响起了持续不断的喘息声。 而门外,单泞带着一身的水渍,有些呆愣地在浴室的门外蹲下。 然后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刚刚触碰过司寒敏感部位的手。 刚刚寒哥那个状态,是因为对他产生了欲望吗? 从前流浪的时候,那些路过的男人也会对他产生欲望,但是那些人太丑了,眼神总是让他感到恶心,所以他会反抗会拒绝会逃跑,有时候也会受伤,不过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 寒哥对自己也有欲望,可自己一点都不觉得恶心。 寒哥对我那么好,寒哥是喜欢我的。 如果是寒哥的话,对我做什么事情我都可以接受,我都愿意。 但是寒哥说只有他也喜欢他的时候,他们才能在一起,寒哥好像总是忍得很辛苦。 偶尔单泞早晨醒来会看见躲在卫生间里偷偷洗内裤的寒哥,还能在他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发泄过后的味道。 尽管寒哥对他总是很温柔,但单泞还是能从他平静的眼眸底下察觉到克制的风暴。 我喜欢寒哥吗? “或许是……”喜欢的吧? 不太清楚,不想让寒哥讨厌自己、赶走自己的心是喜欢吗? 单泞搞不太清楚。 但不知道是谁的人曾告诉过他,爱人之间不应该存在欺瞒与秘密。 他有个太重要的秘密,不能让寒哥知道,这样的话他还能和寒哥在一起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寒带着一身寒气从浴室里走出来,见单泞竟然还穿着那件湿透了的白色t恤坐在地上,皱了皱眉。 “你怎么还不换件衣服?就算是夏天,感冒了也不好。” 他上前牵起单泞的手,想拉单泞去擦干身子换件衣服,但下一秒,单泞便脚步踉跄地扑进了他怀里。 单泞脸上的表情就好像经历了什么世纪大难题一样,小眉毛微微皱着。 “寒哥,你还喜欢我吗?” “……”
第18章 路边的猫尸 饶是不是第一次说起这个话题,司寒也被单泞的直球攻击吓了一跳。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寒哥,你说啊。” 司寒不明白单泞为什么突然这么急切,但对于喜欢单泞这件事,他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他对单泞是一见钟情。 他捧起单泞的脸,目光沉着又温柔。 “喜欢,我喜欢你啊,泞泞。” 单泞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面颊上浮现出一丝丝红晕。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但脸就是莫名其妙地烫起来了。 这是他第一次直截了当的告诉单泞他喜欢他,上次被对方点破的那次不算。 不知道现在单泞有没有一点喜欢自己。 司寒是个爱理想化的男孩,他希望他和单泞的开始是美好又正式的,并不希望他们开始于一次突然起来的午后,在不合适的地方,这天还发生了不愉快的事。 所以司寒克制着没有询问单泞的想法,他只是问:“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单泞听完有些萎靡,他力道一松扑进了司寒的怀里,声音有些闷闷地说:“如果我的身上有个大秘密,永远都不能告诉你,你还会喜欢我吗?” 司寒心口一跳。 一个永远都不能说出来的秘密?难不成这个秘密和单泞对死亡的看法有关? 他不动声色的低下头看怀里的人,单泞的眼睛相较第一次见面时灵动许多,里面写满了忐忑与期待。 “喜欢啊,当然喜欢啊,秘密是你的,喜欢是我的,这之间并不会有什么影响。” 左右是他们两个相遇之前的秘密。 单泞的眼睛刚亮了几分,司寒便话头一转:“但是,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和你说清楚。” 单泞脸上的神采顿时收敛了一些。 “什么?” “不用这么紧张,为你好的事情。”司寒摸了摸单泞的脑袋。 “以后不要再把死这个字挂在嘴边了,生死从来都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大家都希望自己和家人朋友健康长寿,幸福快乐的生活很久很久,就像今天这种情况,你那样说大叔肯定会生气的。”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这是你的秘密,但人的意志与言语总是有特别的力量,想得多了,说不定哪一天真的会胡言乱语成真。” 司寒将单泞紧紧抱在怀里,蹭了蹭他的发顶。 “我不想你有这么悲观的想法,我也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很久。” “……” 单泞眨眨眼,抬手抱住司寒的背。 “嗯,我不会再说了。” “乖,这才是好孩子。” 司寒没有去探究单泞的秘密,但还是强硬地和单泞约法三章,在单泞同意之后,气氛瞬间软和起来。 也就是这时候司寒才想起单泞还穿着湿淋淋的衣服。 “你这样会感冒的,快把衣服脱了去洗澡。” “哦。” 单泞抓着自己的下摆将衣服往上拉,一截窄瘦无一丝赘肉的腰暴露在司寒的视野里。 那截腰纤细又白皙,必定手感嫩滑,肚脐眼又圆又可爱,看得司寒心猿意马,咽了口唾沫。 在浴室时的那种感觉好似又要回来了,司寒忍不住想将手附上去抚摸。 视线在白晃晃的那一处停留了好长时间,司寒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却对上了单泞圆溜溜带着点好奇地眼睛。 单泞:“寒哥,你在看什么?” 说完就要顺着司寒刚才的目光往下看。 “呃呃呃,我……”司寒连脸带耳朵都红了个遍,正纠结着自己应该怎么回答单泞的问题,楼下的陈小瑜叫了声“吃饭”,解了他当下的燃眉之急。 “我先下去了,泞泞洗完澡记得下来。” 转头落荒而逃。 他不知道的是,房间里单泞的眼神就像胶水似的紧紧粘在他的背影上,直到房门关上,才有些失落的垂下手。 “寒哥想和我在一起很久,好开心啊……” 心口泛起一股酸涩的疼。 “但是我好像……做不到呢……” · 单泞的生日到了。 这天是工作日,司寒特意和网咖请了假,趁着早晨天气还不是很酷热,带着单泞去上次去过的派出所。 “申请我们之前就提交了,这次过去户口就能办好,之后就去办身份证,争取白天把这些做完,晚上我带去吃好吃的。” 司寒早早就给没主见的单泞做好了规划,但临到出门还是朝今天的寿星本人询问了一下意见。 果不其然寿星点点头,非常乖巧地说:“我都听寒哥的,” “你倒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司寒宠溺地摸了摸单泞的头发。 而单泞踮脚在司寒的手心顶了顶。 或许并不是错觉,自从那天好好聊了一番之后,他们之间的感情有了些不一样的变化。 单泞的情绪外露了些,甚至还学会了撒娇。 大概是知道司寒对他的感情总是想尽办法的与他身体接触。 单泞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不懂,但司寒觉得自己快忍到极限了。 想肆无忌惮的亲他,想无所顾忌的宣泄一下属于他成年人的冲动。 司寒:“不行,得忍住……” 单泞:“?” “没事没事!我在自言自语!” 内心的龌龊想法,怎么好说给单纯的小少年听呢。 去派出所的路上有一条热闹的大马路,车来车往,司寒沿着人行道向前,将单泞护在远离马路的内侧。 猛地,他眼尖看到了什么。 一团小小的身影躺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中间,悄无声息,路过的车流并不能引起它一丝一毫的波动。 “等等,泞泞你站在这别动,我过去看看。” 司寒将单泞摁在原地,自己跑到了那团小小身影的边上。 那是一只意外被车碾过的小猫,看上去只有几个月大,扁扁的一团血肉。 早已死去多时了。 司寒略感不适地皱皱眉,已经有点想放下不管了,但左思右想之后,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艰难地将小猫尸体从柏油马路上扣起来。 “寒哥,它怎么了?” 单泞的声音突兀从身后响起,司寒一惊,转过头发现单泞正站在他身后,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小猫尸体。 原本不想让单泞看到这些的。 司寒将小猫尸体往单泞看不见的角落里藏。 “被车碾死了,我们找个地方把它埋起来。” 马路边上多的是绿化,正好附近有一片灌木丛,司寒将猫尸用纸巾包好,带着单泞走了过去。 单泞亦步亦趋等在司寒身后。 “小猫不是很会跑吗?为什么还会被车撞?” “小动物们并不懂得人类的规则,有时候就连大猫都会被撞,更何况它还这么小。” 在马路上捡到出车祸的流浪小动物是常事,运气好就缺胳膊短腿,运气不好便一命呜呼。 司寒在灌木丛的土地上挖了一个很小的坑。 单泞:“现在在干什么?” “挖坑,土葬,这个知道吗?” 司寒将猫尸放进坑里,一边往回填土一边说:“古时候有个入土为安的说法,意思是将尸体安置在一个宁静祥和的地方,这样死去的灵魂就能够得到安息。” “而且不是都说阴曹地府,地下也算是灵魂最后的归处。” 司寒压平土地之后双手合十:“希望你下辈子做一只幸福的小猫。” 祈祷完之后拍拍手上的泥土,司寒站起身想和单泞说可以走了。 但在对上单泞现在的眼神时猛地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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