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州:那你人还怪好嘞。 “后来他认识了虞明宴,他俩就一块欺负我,我讨厌他们。”苏蔷目光灼灼看着沈亭州,“还好你今天为我报了仇!” 沈亭州:喵喵喵? 报什么,仇什么? 在苏蔷眼里,今晚这出大戏他完美扳回一局,因此心满意足地拿着自己的相册回去睡觉了。 - 苏爸爸的生日宴很低调,只请了一些关系不错的好朋友。 令沈亭州万万没想到的是,苏爸爸请来的人里面居然还有管家。 管家笑着走来,“沈医生。” 沈亭州不由朝他身后看了一眼,“您怎么来了?” “老朋友过生日,过来吃顿饭。”管家说完又补了一句,“今天就我一个人,没有少爷。” 沈亭州咳了一声,“苏爸爸在前面呢。” 管家笑看着沈亭州,“沈医生,吃过饭跟我一块走吧。” 沈亭州听清了,也听懂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反应,下意识:“啊?” 管家只是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去前面跟寿星打招呼。 看管家跟苏爸爸说话的样子,两个人似乎很熟,仔细一想也对,当初管家还参加了苏爸爸跟苏俞的婚礼。 只是…… 管家参加了苏爸爸跟谁的婚礼?是苏俞的父亲,还是三叔的? 苏俞的父亲并没有在这里,不知道是避嫌,还是有事在忙。 沈亭州搞不清他家的情况,也没有浪费脑细胞深想。 虽然沈亭州跟苏蔷的“关系”已经摆到明面上,但苏蔷还是喜欢暗中观察。 每次都会趁苏俞不注意,偷摸跟沈亭州联系。 沈亭州左边的口袋,几乎塞满了苏蔷给他的小纸条。 苏蔷第八次不经意走过来,飞快往沈亭州手里丢出第三十七张小纸条,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怎么感觉他俩跟间谍碰头似的? 沈亭州找了一个地方打开小纸条,内容很简单,吐槽在场某个男士系的领带太难看,上张小纸条,是嘴了人家的手表。 沈亭州哭笑不得地将小纸条放进口袋。 他俩要真是间谍,估计会因传递的消息太无聊,被上峰解雇。 苏俞捧着一杯果汁走过来,他已经把昨晚的事忘干净,待沈亭州这个“渣男”跟过去一样。 “沈医生,晚上跟我们回去吃饭吧,阿宴带回了一些澳虾。” 想到管家刚才的话,沈亭州抿了一下唇。 苏俞歪头问,“晚上有事?” 沈亭州迟疑着点了一下头。 知道他晚上真有事,苏俞没有再劝。 没在会场看见虞明宴,沈亭州纳闷,“虞先生呢?” 苏俞喝着果汁说,“去外面接我父亲了。” 沈亭州表情微静,顿了几秒才开口,“你父亲也要过来?” 苏俞理所应当:“我爸爸生日,他当然要回家。” 沈亭州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回家?他也住这里?” 苏俞笑起来,有那么几分促狭,“那不然呢?这里也是他的家,他不回来去哪里?” 沈亭州在心里说,那不尴尬吗? 似乎知道沈亭州在想什么,苏俞弯着唇,压低声音说,“其实,我爸爸最初是跟我二叔订的婚。” 跟二叔? 苏俞:“不知道是体质,还是胎里营养吸收的少,我二叔出生后经常生病。我爷爷比较迷信,听了一个大师的话收养了我爸爸,把他寄养在寺庙。”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真有玄学的存在,自从收养了我爸爸,我二叔身体越来越好。” 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沈亭州更愿意相信这是一个巧合。 小孩子是很容易生病,但随着年岁增长,抵抗力变强,生病次数变少很正常。 苏俞继续说,“我父亲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听说之后就去寺庙看望我爸爸,然后对他一见钟情,不顾家里反对跟我爸爸结婚了,但我爸爸喜欢我三叔。” 等等,等等。 短短几句话,沈亭州的cpu都快烧了。 苏爸爸原本是跟二叔订了婚,但苏俞的父亲半路截了弟弟的亲事。 实际上苏爸爸既不喜欢二叔,也不喜欢苏俞父亲,他喜欢的人是三叔。 关系这么复杂吗? 沈亭州不理解为什么这里面会有三叔的事,苏爸爸不是一直住在寺庙,他跟三叔是怎么接触的? 苏俞有合理的解释。 “我三叔跟二叔是双胞胎,三叔冒充二叔一直去寺庙见我爸爸。我爸爸知道自己以后要跟我二叔结婚,想着要跟未来伴侣好好相处,所以对我‘二叔’一直很好,但其实那是三叔。 ” 好一出李逵李鬼、阴差阳错。 如果没有三叔搅局,二叔跟苏爸爸可能就在一起了……也未必,毕竟还有苏俞父亲。 苏俞噗嗤一笑。 沈亭州看过去,就听苏俞说,“骗你的。” 沈亭州:…… 苏俞眼角弯弯,摇晃着脑袋说,“沈医生好可爱,可惜不能把你变小,装进口袋带回家。” 沈亭州眼观鼻,鼻观口,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 没多久,虞明宴跟苏俞的父亲走了进来。 见苏俞父亲朝苏爸爸走去,疑似被抢了亲的二叔神色正常、现任三叔也神色如常。 这下沈亭州确信了苏俞的话,他们果然是住在一起的,且大家相处得很和谐。 虽然这种和谐沈亭州不理解,但他又不是苏家人不需要理解。 - 吃过午饭,管家过来找沈亭州,“沈医生,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去?” 沈亭州没问管家是怎么回来的,只是点了一下头。 在苏家待到下午两点,沈亭州开车送管家回去。 路上,沈亭州跟管家闲聊,“您是怎么跟苏爸爸认识的?” “我认识他的课业师父,顺带认识了他,偶尔没事的时候就会去找他喝茶下棋。”管家目光悠远起来,“都三十几年了吧。” 沈亭州微惊,“那真是认识很久了。” 管家悠悠道:“是啊,认识的时候才十七八岁,记得那个时候,苏家老三总是爬墙去找他。” 沈亭州心里一动,看来苏俞的假话里还是掺着几分真的。 管家:“但经常没待多久,就会被苏家老大揍一顿,然后拎回去。” 沈亭州:…… 见管家跟苏爸爸的课业师父认识,沈亭州不禁好奇,“您也信佛?” 管家:“不信,过去是蹭饭吃的,寺庙的素豆腐做得不错,改天沈医生可以去尝尝。” 沈亭州:“……好。” 到了许家,许殉正在猫砂里铲屎。 最开始铲屎的时候,他都是全副武装,口罩、手套一样也不少,现在只拿着一个铲子。 看着面不改色在铲屎的许殉,沈亭州感觉他越来越像一个猫爸了,心里莫名涌上一股欣慰。 前面的许殉突然将铲起的粑粑放到小银渐层面前,“你自己闻闻臭不臭?” 说完报复性地捧起干净的猫砂,浇到小银渐层头上。 许殉转头就看见笑容凝固的沈亭州,他抬手默默扫干净小猫头上的猫砂。 沈亭州静了几秒说,“要我帮忙吗?” 许殉把小银渐层抱过来,用力一吹,望着沈亭州说,“干净了。” ……他说的帮忙不是这种,算了。 沈亭州微笑着嗯了一声,抱过猫检查它的屁股。 许殉已经帮它擦过屁股了,沈亭州将干干净净的小猫抱着远离恶评区。 其他两只猫看见是沈亭州来了,喵喵地凑了过来,讨要鱼干、猫条的意图非常明显。 沈亭州抱着小银渐层,蹲下来去摸橘猫跟狸花猫,两只大猫一直往他身上扑。 许殉洗完手出来时,沈亭州正以奇怪的姿势半跪在地上,两个肩头各长了一只猫,他走过去把两只困住沈亭州的猫捉了下来。 “这是什么?”许殉从地上捡起两张纸条。 沈亭州看过去,许殉已经把纸条摊开,念上面的字,“今天晚上你也别走了,我让你看看我其他的照片。” 许殉静静地朝沈亭州投去一眼。 沈亭州莫名有些心虚,橘猫扒着他的膝盖,突发发力跳到了他的胸口。 沈亭州闷哼一声,向后一栽,口袋里的纸条又倒出来不少。 许殉伸手扶了一下沈亭州,然后捡起那些纸条,默默地装进沈亭州的口袋。 “别丢了。”许殉体贴道:“这么重要的东西。” 沈亭州那点异样感消失,笑道:“没那么重要,就是随便传的。” 他在苏家的时候,只是没找到机会扔掉,所以才会放口袋里。 沈亭州掏出口袋那些纸条,丢进了垃圾桶。 许殉面色缓和,将沈亭州从地上拉了起来。 看到沈亭州眼下的淡青,许殉微微皱眉,“昨晚没睡好?” 沈亭州愣了一下,“睡得还好,就是睡得有点晚。” 许殉用一根猫条,把三只猫骗到沙发上,抬头对沈亭州说,“你抱着猫在这儿睡一会儿吧。” 沈亭州眼睛下移,看着毛茸茸三只仰头舔猫条的猫猫,心里泛痒,忍不住走过去,嘴上却说,“不用,也没有多困。” 许殉什么也没说,挪动三只猫,给沈亭州腾出一块能躺的地方。 沈亭州纠结两秒,还是一脸幸福地奔向三只猫猫围成的猫窝。 - 管家换了衣服走下楼,沈亭州躺在沙发上,旁边围着三只揣爪爪的猫,还有一个许殉。 沈亭州已经睡着了,许殉近距离看着他。 管家走过去,“别在沈医生睡着的时候占便宜,男人点,等人醒了你再占。” 许殉平平地看了一眼管家。 管家问,“要给你买个电视机当窝吗?” 许殉轻哼了一声,趴在沈亭州肩侧不搭理他。 管家很轻地笑了一下,然后离开了客厅。 沈亭州不觉得自己有多困,但等他一觉醒来,太阳马上就要没入地平线了。 最乖的狸花猫躺在沈亭州身侧,大橘在沙发脚舔毛,许殉坐在沈亭州面前,背对着他,正低头给小银渐层按摩肠胃。 最后一缕天光透窗落进来,给客厅镀上一层朦胧的昏黄,仿佛一张很有质感的老照片。 沈亭州、许殉,还有猫都定格在这幅画面里。 这种偏暖的色调,让沈亭州感到温馨与安定,他又把眼睛合上,闭目养神。 太阳沿着轨道彻底沉落,黑暗笼罩下来。 清醒的沈亭州坐起,许殉偏头看过来,他的眼睛像夜色一样漆黑,却没有半点阴郁,反而给人一种柔软的感觉。 许殉问,“醒了?” 沈亭州眼睫扇动了一下,不动声色移开视线,点了一下头,“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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