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殉祭出灵魂问题,“小舅,桑管家结婚了,你怎么办?” 傅怀斐一抖,是啊,他怎么办? 如果小桑都结婚了,那他不就是周围唯一一个剩男了! 沈亭州看着傅怀斐扬起的优雅脖颈,嘴唇慢慢颤抖起来,眼眸有什么东西支离破碎,宛如歌剧里的悲情人物。 许殉雪上加霜,“小舅,到时候就你一个人没结婚了。” 傅怀斐的眼睫抖动得更加厉害。 怎么会这样?怎么只有他剩下来了? 沈亭州赶紧摁住许殉,再说下去傅先生就碎了。 沈亭州安抚道:“现在不想结婚的优质男女越来越多了,我一个朋友就打算单身一辈子,还养了好几只猫。” 傅怀斐硬生生折弯了银勺,声音虚弱,“猫?没错,我这样的人最后会留在我身边的只有猫。” 沈亭州:…… 桑岩端着红茶从厨房出来,看到被悲伤包围的傅怀斐,大吃一惊。 他飞快过来,“先生,您怎么了?” 许殉拉起沈亭州的手朝外走。 沈亭州担心,“这么走……好吗?” 许殉平静道:“放心,桑管家会安抚我小舅的。” 沈亭州回头看去,傅怀斐颤抖着抬起手。 桑岩见状赶紧握住,满脸担忧,“先生?” “小桑。”傅怀斐强颜欢笑,“你也会离开我,是不是?” 桑岩摇头,更用力地握住傅怀斐的手,“怎么会?我会永远陪着先生。” 傅怀斐忧伤地垂下眼睫,“可是你总会遇到爱你的人,你……爱的人。” 桑岩不了解前因后果,凭着本能安抚道:“不会的,您就是我最爱的人……除了我父亲。” 傅怀斐似乎不满意,“那你父亲要是不让我们在一起呢?” 看着抿起嘴的傅怀斐,桑岩微愣,“……那肯定是我做的不好,我会好好做,让我父亲认可我。” 傅怀斐还是不满意,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这次桑岩坚定了:“就算他不同意,我也会留在您身边的。” 傅怀斐这才将手重新放回到桑岩的手里。 沈亭州叹为观止,“小桑管家好厉害,几句话就让傅先生没事了。” 虽然傅怀斐也是因为许殉几句话有事的…… 许殉牵起沈亭州的手,“你也很厉害。” 沈亭州看向他,许殉却没有说沈亭州厉害在哪里,拉着他离开了傅家。 - 拿到金剪刀,当天沈亭州跟许殉就去了一家寺庙。 寺庙的住持跟管家是朋友,苏俞的爸爸当初也是在这里待了好几年。 管家提前打过招呼,沈亭州和许殉跟着一位和尚直接去见住持。 住持住的院子不对游客开放,环境一下子清静起来,院子里有一个穿着僧袍,但留着头发的男人正在扫地。 沈亭州不由多看了几眼。 察觉到他的目光,带路的小和尚解释,“我们寺庙提供食宿,游客可以来这里体验禅修。这个人也是游客,不过住持说他跟佛有缘,所以允许他多住一段时间,还亲自跟他讲课呢。” 小和尚的声音透着羡慕,“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机缘。” 跟佛有缘? 这种话沈亭州只在武侠小说里听说过,现实里听到莫名有种割裂感。 他忍不住又去看对方,想知道跟佛有缘的面相是什么样。 大概是注意到他的视线,男人抬起头。 看清男人的脸,沈亭州眼睛睁大了一些,居然是熟人。
第79章 察觉到沈亭州的异样, 许殉看了一眼庭院打扫卫生的人。 那人面容清瘦,黑发黑眸,望向沈亭州的目光同样带着惊愕。 许殉问沈亭州, “认识?” 沈亭州的唇动了一下,在看见对方慌里慌张地移开目光,最终也没把“认识”这两个字说出口。 眼前这个人不是别人, 正是秦司早上提到的付宇生。 之前秦司说过付宇生看起来很落魄, 沈亭州对他口中的“落魄”没有太大概念,今天亲眼看到人才发现这两个字有多含蓄。 沈亭州实在无法把当年那个意气风发, 敢在女生宿舍楼下弹吉他向系花表白的付宇生, 跟眼前这个人画等号。 几年不见,付宇生真的变了很多。 “沈医生?” 前面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 沈亭州对这道声音很敏感, 心脏漏跳了一拍, 抬头就看见了最强孕夫苏俞。 苏俞身后还跟着苏蔷,他不甘示弱跟沈亭州打招呼, 语气比苏俞还要亲热, 还要大声。 “沈医生, 我好想你。” 你怕不是想我死…… 沈亭州悄悄看了一眼许殉, 对方的侧脸果然绷了起来。 上次这三个人凑到一块的场景沈亭州还历历在目,他实在是不想再经历那种惊心动魄了。 偏偏天不遂人愿, 唯恐天下不乱的苏俞走过来, 把孕肚挺出来给沈亭州摸。 “肚子里的孩子一听你来了, 高兴得一直在动呢, 沈医生你摸摸。” “……”许殉在身边, 沈亭州摆出专业的态度, “最近胎动频繁吗?” 苏俞的眼睛堆成月牙形状,歪头笑着说, “孩子应该是想你了,一见到你就特别频繁。” 苏蔷翻了一个白眼,“我看你是一见沈医生就特别发浪。” 沈亭州头皮发麻,早知道他俩会来,他就不带小许过来了。 苏俞皱起眉头,“这是爸爸清修过的地方,你一定要在这里跟我吵架吗?” 苏蔷噎了一下,但不甘被苏俞压下去,“谁要跟你吵架,我还嫌你一身腥味儿呢!” 在他俩争执时,许殉拉着沈亭州的手朝前走。 付宇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沈亭州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院子,老实跟在许殉身后。 苏俞立刻跟上,“沈医生走得好快,我跟孩子都追不上你了。” 苏蔷追着苏俞继续呛声,“沈医生就是不想你追上,他现在肯定烦你烦得要死,你怎么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苏俞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大蔷,你去找你的蟑螂,别在我耳边唠叨。” 苏蔷磨了磨牙,“你这条臭鱼!你怎么不去找虞明宴那只烂虾。” 苏俞嫌弃道:“你别说话了,沈医生都要跟别人私奔了,你还在这里随地产蟑螂卵。” 沈亭州:…… 许殉听到“私奔”这两个字反而停了下来。 沈亭州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拽了拽许殉的手,用眼神无声催促他离开。 见许殉有掰头的意思,苏俞迎茶而上,对许殉说,“我真羡慕你有沈医生这么好的伴侣,他技术可好了。” 沈亭州一惊,技术好是什么鬼? 很奇怪,许殉居然能对上苏俞的脑回路。 “你说的是剖腹产手术吗?”许殉语气淡淡的,“不用客气,那个布偶娃娃是拿我们家猫做衣服剩下来的布料随便缝的。” 沈亭州:…… 他们什么时候给猫做过衣服了,不都是买现成的? 苏俞转了一下漂亮的眼睛,很快笑吟吟起来,“沈医生说不放心我一个人进产房,要陪着我进去呢。” 许殉侧头问沈亭州,“是吗?” 苏俞也盯着沈亭州,“是吧沈医生?” 在两道灼热的目光下,沈亭州进退两难,只能胡诌,“产房只能进一个直系亲属。” 苏俞拉长调子,“哦,原来沈医生想过要陪我进去,只是产房有规定不能进去。” 沈亭州:……你是会解读的。 同样一句话,许殉解读出来的却是另一种意思,遗憾道:“亭州跟你没有关系,不能进手术室近距离观摩、学习剖腹产。” 苏俞抿了一下嘴,第三次发起攻击,“沈医生在我面前穿过白大褂哦。” 沈亭州莫名感觉后背有点凉。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许殉,终于露出几丝裂痕。 不过制服play确实是他从未设想过的道路,晚上可以试一下。 许殉脸色瞬间缓和,微笑道:“这也值得说吗?” 他一副见过太多次,是苏俞大惊小怪的口吻,“看来你跟亭州认识的时间不太长,我们在一起都三年了,是吧?” 他跟许殉是认识了三年,不是在一起三年。 但沈亭州哪里敢纠正,硬着头皮点头,“嗯。” 苏俞撅起嘴,显然不满意沈亭州对许殉的偏袒。 一旁的苏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纸跟笔,许殉说了一句他记一句,他俩不互呛了,苏蔷纳闷地看过来,“会说你就多说点,没喝水吗你今天?” 沈亭州:…… 沈亭州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苏蔷是在偷师了,可小许这张嘴……是经过漫长的家族熏陶,一般人学不会的。 苏蔷豪气地催促,“你今天的水我包了,赶紧继续说!” 苏俞整治苏蔷很有一套,“大蔷,马上就要开春了,你还是躲着点人走吧,太泛滥了不好。” 苏蔷气得想动手,但苏俞怀着孕,他也不敢真动手。 前面的门打开,苏爸爸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苏爸爸那刻,沈亭州宛如看了救世主,对方在他眼里闪耀着万丈光芒。 苏爸爸一出来,苏俞跟苏蔷都老实了。 沈亭州松了一口气,赶紧请大师给金剪子开了光,然后带小许火速离开了寺庙。 - 回去的路上,沈亭州解释,“小苏就是喜欢开玩笑,你别把他的话当真。” 许殉语气和缓,“我知道,我没有当真。” 沈亭州放下心,忍不住感叹像小许这么通情达理的伴侣真是难找了。 等回到家,看到许殉在下单白大褂,沈亭州眉心一跳。 ……这明显是当真了! 许殉网购的是同城特快,晚饭之前白大褂就送了过来。 吃过晚饭,沈亭州抱着猫撸的时候,感觉身侧的人不断靠近,他的神经随之紧绷。 许殉的呼吸拂过沈亭州的侧脸。 有预感他要干什么的沈亭州喉咙滑动了一下,忍不住说,“刚、刚吃饱饭不宜做……剧烈运动。” 许殉将脸埋进沈亭州颈窝,声音含着笑意,“那你要快点消化。” 他说着把手放在沈亭州的肚皮顺时针转,促进肠胃蠕动。 沈医生有点害臊,但还是坚持科普,“……胃不在这里。” “那在哪里?”许殉半揽着沈亭州,手在沈亭州腰上乱摸,“在这里?还是在这里?” 沈亭州摁住了那只作乱的手,把它放到自己的胃上。 许殉的手掌在上面贴了几秒,然后缓慢地揉动。 源源不断的热意传过来,沈亭州耳尖都忍不住烫,许殉咬住它,含糊不清地说,“不许你以后在别人面前穿我没见过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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