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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病

时间:2024-04-23 00:00:02  状态:完结  作者:虞禊

  我对我的这个主意十分的满意,祁冰瓯也没有反对,不冷不热地答应了下来。

  回来的第三年,日子还是那么平常地过着,唯一的不同就是我交到了一群朋友,身边还有了一个以男朋友身份出现的祁冰瓯。每天的日程也差不多,去学校上课,去社团参加活动,被韩肖潇拉着强行去参加各种联谊,然后去找祁冰瓯,和他在他那间隔音不错的单人宿舍里做爱,一起出去吃饭,在他那些同学面前装出一副情侣般恩爱的假象。

  有时候我也会混淆我们的关系,毕竟在祁盛杰和袁黎、以及我的朋友们面前,我们是相亲相爱的兄弟,但在他的大学同学面前,我们又成了一对天造地设的情侣。我们会互相倾诉生活中的一些烦恼,可又从不会聊得太深入,总是点到即可。他会像个调皮的弟弟偶尔惹我生气,我也会像个哥哥一样给他建议和指导。我们会手拉手走在街上,一起去打卡大学附近新开的小店,一起去图书馆学习,一起遛狗遛猫,会在黄昏的小树林里接吻。

  我开始分不清到底哪一个祁冰瓯才是真正的祁冰瓯,而到底哪一个我才是真正的我。我没问过祁冰瓯这个问题,不过我想他会给出和我一样的答案:他也不知道,他也分不清楚。

  但我们都会赞同,对于这个问题不要纠结太多,就暂且先如此混混沌沌地过下去,等我所期待的那场足以摧毁整个世界的暴风雨来临后,再去寻找那个答案。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我们这辈子都找不到答案。

  那也不失为一种别样的情趣与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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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看了不骂一句狗男人!「doge


第48章 四十八

  四十八

  开学没过多久,就有导演看中了祁冰瓯,想让他去参演一部文艺电影里的某个配角。虽说是配角,戏份却不算少。我正愁没机会把韩肖潇介绍给他,这下总算有了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让他去韩肖潇家的公司面试了。

  虽然我早都和韩肖潇那边打好了招呼,但总感觉就那么唐突地把这件事告诉祁冰瓯,会显得很奇怪。我不想让祁冰瓯生出我在照顾他的错觉。

  祁冰瓯听我说完后只是挑了挑眉,乖乖答应了下来,挑了课少的一天,自己去了韩肖潇他们公司。本来我也要跟着去的,不过那天社团事儿不少,祁冰瓯又说他自己没问题,我也就没再坚持。

  面试听说很顺利,韩肖潇当天晚上还特地给我打了个电话过来,一阵兴奋地嚎叫:“你弟也太牛了吧!这哪像刚开始学表演的人啊。真的,我把话给你放这儿了,他要是不火,那完全就是我的错!”

  我把她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了祁冰瓯,祁冰瓯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说:“我承认我想当演员只是一瞬间的想法,但我肯定是知道我擅长才会选择的啊。”

  “给你点阳光就灿烂。”我刮了下他的鼻子,瞧他那得瑟的样子,不禁摇头笑了笑。

  他说的这点我不能不同意。这也算是祁盛杰遗传给我们的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了吧——只有百分百确定能成的事儿,才会被我们公之于众。

  袁黎知道祁冰瓯的经纪公司是我帮忙找的后,特地托人给我买了块高档的男士手表。我也确实缺这么一块手表,所以没和她客气,直接收下了。

  祁盛杰看到后问了我好久,我实在经不住他死缠烂打,就告诉他是袁黎送我的。他黑着脸沉默了好久,第二天就叫人又给我买了一块儿,比袁黎送的那块样式更好看,价位也自然更高。

  这老不死的家伙,只要是在与我有关的问题上,不论对方是谁,他都要争风吃醋一番。

  又是一个春节,我们一家人终于“难得”地聚到了一起。这要放在别人家肯定是阖家欢乐其乐融融,但在我家,这简直就是又一场灾难的开始。

  算起来,这是我回国后的第二个春节。要说平时感觉时间不留情地过得飞快,可每逢过节过生日,又觉得时间其实还是很慢的。人生中相互矛盾的事情太多,数都数不过来。

  放寒假后,祁冰瓯从宿舍搬回了家里来住。尽管我没有表现出来,但实际还是很开心的,开心这个阴沉沉的家里又不再是我一个人了,也开心……想做爱的时候更方便了。

  袁黎买了很多材料回来,看样子是打算自己在家包饺子。保姆们都放假了,祁盛杰一开始还在一边装模作样地想要帮帮忙,到后来也装不下去了,干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在加拿大的时候,有帮那家人包过饺子,便坐在袁黎旁边,和她一块儿包了起来。我原本不需要做这些的,但近些日子来,毫无缘由的,我对袁黎的愧疚感越来越深重。可能是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猜到未来的某一天,她肯定会知晓我和祁冰瓯的事儿的吧。

  “销焚也会包饺子呀?真难得呢。”袁黎惊讶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随意回道:“嗯,和之前那家人住的时候,有帮过几次忙,后来就学会了。”

  接着就没人再说话了。在这个家里,我的过去一直是一个禁忌话题,就像古老钟楼里被上了锁的顶层阁楼,围绕着它的恐怖都市传说太多,以至于没一个人敢靠近。

  凌晨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时,袁黎端来了煮好的饺子,我们四个人坐在客厅,盯着电视,看里面的主持人和明星们兴高采烈地庆祝新年的到来。外面响起了鞭炮声和烟花在空中爆炸开来的声音,四个人谁也没说话,我们就仿佛在一个异世界里,周围的热闹都与我们无关。

  太滑稽,也太讽刺了。

  最先受不了这种气氛的人是我:“今天有点累了,我先上去休息了。”

  “去吧,新年快乐。”袁黎微笑着说道,我隐约从她的笑里读到,她也不想在这里多留。

  祁冰瓯紧随着我站起来,连离开的理由都和我一模一样:“那我也先去睡了。新年快乐。”

  祁盛杰冷不丁地从身后拿出两个红包,也不知道他放在那里多久了,先前我们压根就没怎么注意到。他给我和祁冰瓯一人递了一个,多余的话一句也没有,但眼神赤裸裸地停留在我身上,停留了很久。我硬生生忍住了皱眉的冲动,发自肺腑地鄙视他。作为一个父亲,他居然不愿意分出哪怕一秒的眼神给祁冰瓯。

  我说了句谢谢,没听见祁冰瓯有没有说,不过内心必定是希望他不要说的。这个家伙不值得被感谢,尤其不值得被祁冰瓯感谢。

  我和祁冰瓯一前一后地上了楼,他紧跟着我,钻进了我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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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站倒计时了5555


第49章 四十九

  四十九

  那股对祁盛杰的无名火刹那间转化为实质性的欲望,我将祁冰瓯摁在了门后面,近乎疯狂地撕咬着他的唇。刚刚在楼下喝了点红酒,我们俩的嘴里都有一丝又甜又苦的酒味。

  他怀里的猫自觉地跳了下去,跑到一边找查理玩去了。

  “干嘛啊?”

  祁冰瓯勾着我的脖子,眼角是绯红色的,嘴唇粉嫩得几乎可以掐出水来。

  我盯着他干净的眸子,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初次见他的那天。那天的祁冰瓯也是抱着猫,也是用这种一尘不染的眼神盯着我的。

  “没怎么,就是想亲你了。”

  “还没亲够吗?都快把我的宿舍变成双人寝室了。”祁冰瓯戏虐地讽刺道,灵巧地从我胳膊下面钻了过去,几步躺倒在我床上,“昨天刚做过,今天早点睡吧。”

  我也没想真的和他发生些什么。自从他寒假搬回来后,我们俩做爱的频率比开学的时候频繁得多得多,虽然我自我感觉良好,但他就不一定了。

  不知道从哪个时候起,我竟然想要尽力,做一个善解人意、体贴入微的哥哥。

  荒唐得要死,可事实就是如此的荒唐。

  新年的第一个晚上,祁冰瓯留在了我的房间里。每一个和他一起入眠的夜晚,我都睡得很安稳,很踏实。似乎只要他在我身边,我就可以大胆地卸去身上那层重重的盔甲,忘却身前身后那些烦心的事。

  要说祁盛杰关心祁冰瓯,祁冰瓯成年后的人生他基本没再插手过,甚至连问都懒得多问一句,好像祁冰瓯的生死与他完全无关一般;可要说祁盛杰不关心祁冰瓯,他又偏偏将精力放在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上。

  比如这次,不知道祁盛杰通过什么渠道,了解到了祁冰瓯在大学里有个秘密男友的事情。

  只是有一件事他还不知道,祁冰瓯的那个秘密男友,就是我。

  祁盛杰特地挑了一天袁黎不在家的日子,把祁冰瓯一个人单独叫去了书房。当时我俩正在商量要给韩肖潇送点什么新年礼物,他突然发了条微信,说有重要的事儿和祁冰瓯说。

  我比祁冰瓯还要更不安,他反过来安慰我道:“能有什么重大的事?难道这老不死的忽然顿悟,遗产上加上了我的名字?”

  他们聊了很久,也可能其实没多久,只是我等得太过惴惴不安,每分每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我静不下心来做任何事,又怕待会儿祁冰瓯回来找不到我,放弃了出去遛狗的打算。倏忽间,像是有块儿不大却很重的东西砸到了我,让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祁冰瓯在我的心中,真的占据了很大一块儿位置。

  我当然不会去细想这个问题,仔细思考只会给我带来无尽的烦恼。我所抱着的念头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这都只是暂时的。不论我现在对祁冰瓯多么的上心,不论祁冰瓯有多么地粘我,等到了我们各自的目的达成的那一刻,这一切就会慢慢地分崩瓦解。

  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

  不知道等了多久,反正我想了很多有的没的杂七杂八的事情,祁冰瓯终于回来了。

  “什么事?”我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去问道,本想克制住这份关心和好奇的,终究还是没能做到。

  祁冰瓯面上看不出什么,他吹着口哨,坐到我铺在窗前的软垫上,不紧不慢地说:“祁盛杰问我,我是不是找了个男朋友。”

  “他怎么知道的?”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说对,我找了我们电影学院的一个大帅哥,每天每天都在一块儿待着,都打算同居了呢。他气得不轻,没听我说完就把我赶出来了。”

  想都不用想,他们之间的谈话肯定没有祁冰瓯说得那么轻松。

  我细细打量了祁冰瓯的脸庞一番,没看到红印或是伤痕之类的,算是稍稍放下点心来。

  “就这些?”我问道。

  祁冰瓯点点头,耸耸肩:“就这些。”

  他突然站起身,拉着我的手,用恶作剧般的口吻说:“哥,他还不知道,我那个男朋友,就是你呢。”

  我感到有些别扭,但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很想让他知道?”

  “不,”祁冰瓯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好像从他的眼睛里读到一种赴死般的悲怆与寂寥,可他向来是个会隐藏感情的人,如今又上了专业的表演学校,更叫人难以读懂了,“时候还没到呢,不是你说的吗,要等到正确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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